卓寒義都這般說了,小皇帝也沒辦法,問天鑒的實力太強,他也無法左右,隻能順著話說:“陳之墨,你且驗驗,以證清白。”


    陳之墨卻繼續胡攪蠻纏,“卓鑒司,不是我不願意配合,而是我覺得問天鑒是不是太霸道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敢這麽說問天鑒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


    卓寒義麵色冰寒,一雙眼睛透著殺意地盯著陳之墨,“今日你要不說個明白,問天鑒定會讓你學會話不可亂說。”


    陳之墨根本不理會卓寒義的殺意,輕哼一聲道:“問天鑒覺得誰可疑,那誰就要來配合調查,這不是霸道是什麽,要是我樞滄國一眾百姓都可疑,是不是都要接受問天鑒的盤查?”


    卓寒義冷冷道:“有人目睹你殺人,有人證指認你,你不應該接受盤查?”


    陳之墨:“我與那邵宗主有惡,那目擊者是他的人,誰知道是不是他找來陷害我的?”


    卓寒義:“所以你更需要接受查驗以證清白。”


    卓寒義已經很不耐煩了,要不是小皇帝在這裏,他早就強製拿下陳之墨了。


    陳之墨:“要我接受驗明正身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要那邵老二給個說法。”


    陳之墨此刻的表現很像是在胡攪蠻纏拖延時間,讓邵天華更加確定陳之墨就是隱藏修為殺害煉法宗弟子之人。


    邵天華陰沉著臉,“你要什麽說法,本宗主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陳之墨冷笑道:“我們賭一把,若我說謊,任憑處置,若我是清白的,我要你煉法宗的勾何法劍。”


    陳之墨已經打聽過煉法宗了,他能瞧上的就是這把勾何法劍了。


    聽到陳之墨獅子大張口,穀從安暴脾氣就忍不住了,指著陳之墨大罵道:“好個無恥小兒,竟然惦記上了本宗鎮宗之寶,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好啊,來啊,就讓大家看看你煉法宗是如何在樞滄城內殘害百姓的,我也要看看問天鑒是不是和煉法宗沆瀣一氣。”,陳之墨上前一步激道。


    “你......本長老就成全你。”,穀從安是個脾氣暴躁之人,愛徒被殺本就心中怒火難平,又見陳之墨一直胡攪蠻纏拖延時間,更是惱火萬分。


    “放肆。”,卓寒義大喝一聲。


    問天鑒在此,若還讓穀從安這個修仙者出手,豈不是打了問天鑒的臉。


    邵天華趕忙拉住穀從安,使勁朝他使眼色,這位師弟忠心耿耿,就是性子太衝動了些。


    “來啊,怎麽不來殺我了?孬種。”,陳之墨啐了一口道。


    “你......”,穀從安大為光火,卻不敢動作,隻好哼了一聲拂袖退到了後方,惡狠狠地瞪著陳之墨。


    卓寒義麵色凝重,不快道:“好了,陳之墨,你還想玩到什麽時候,你以為本鑒司很閑嗎?”


    陳之墨笑道:“不是我耽誤鑒司大人,條件我已經提出了,隻要邵宗主答應,我立馬配合查驗,否則......”


    “否則怎樣?”,卓寒義的眼神越發冰冷。


    “否則我拒死不從,問天鑒若敢強行動我,我倒要看看問天鑒怎麽跟全城百姓交代,怎麽向天下人交代。”,陳之墨故意帶上百姓和天下,問天鑒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宗門而讓問天鑒顏麵受損吧。


    卓寒義微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小皇帝略帶笑意地看著陳之墨,有意思,他大概猜到陳之墨想幹什麽了。


    “鑒司大人。”,邵天華輕喊了一聲,他不明白對付這麽一個小人物,卓寒義怎麽就拖拖拉拉的。


    卓寒義常年駐守樞滄問鑒庭,對樞滄城內的許多事都了如指掌,他深知陳之墨和小皇帝關係不一般,多少也會顧忌一些小皇帝的想法,若陳之墨真是殺人兇手,他定不會姑息,若不是,采取過於強硬的手段怕會引起小皇帝和百姓的不滿。


    卓寒義抬了抬手阻止邵天華說話,這才開口道:“邵宗主,你既然一口咬定是陳之墨殺了貴宗之人,那你應承了他又有何妨了?”


    邵天華:“這......”


    “難道邵宗主也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兇手?”


    “不,這小子就是兇手,毋庸置疑,隻是要用我宗鎮宗之寶作為賭注,這是不是太......”


    陳之墨笑道:“邵宗主是覺得我的命值不過你的勾何法劍吧,也是,我賤民一條,這樣吧,再加上錢三好研製的所有陣法圖,包括你想要的爆炎陣。”


    邵天華心動了,隻是心裏有些不踏實,陳之墨為何敢這番與他賭,他怕陳之墨耍什麽花樣。


    “邵宗主若還是不答應,那我看這場查驗就作罷了,邵宗主都不確定我是兇手,我為何要配合查驗。”


    陳之墨輕描淡寫地說道。


    邵天華一直盯著陳之墨,想要看穿他的心思,無奈卻沒有任何發現,他看向了那名弟子,最終還是相信本宗弟子不會看錯,兇手就是陳之墨,之所以要提出什麽賭注,是陳之墨故意在逼他退讓。


    想到這些,邵天華心一橫,“好,本宗主就跟你賭,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陳之墨苦笑道:“邵宗主,你還真賭啊,那可是你們的鎮宗之寶啊。”


    見陳之墨這副樣子,邵天華心中得意,看來陳之墨果然是虛張聲勢,這次定要他死。


    “本宗主有什麽不敢賭的,你本來就是兇手,驗吧。”


    “別急啊,邵宗主先把勾何法劍拿出來,賭注都放在鑒司大人這裏,不然我不放心。”


    說完陳之墨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本陣法圖放到了卓寒義的手上,然後朝邵天華挑了挑眉毛。


    邵天華陰沉著臉,也隻好硬著頭皮拿出了勾何法劍。


    “那便測吧。”


    陳之墨爽快地伸開雙手,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這笑容讓邵天華很不舒服。


    卓寒義手輕輕一抬,問仙印便飛了起來,來到了陳之墨的頭頂。


    問仙印漂浮在空中,符文緩緩流動,形成了一道光幕將陳之墨籠罩在其中。


    人群中的不少人都為陳之墨暗暗捏了一把汗,小皇帝也悄悄地握緊了拳頭,生怕有變數。


    錢佩鳶更是緊張不已,一臉擔憂地緊盯著問仙印,她知道陳之墨很厲害,怕陳之墨被查出來。


    錢三好和陳逍瞳就淡定了許多,兩人都是修仙者,深知陳之墨確實沒有修為,那天的爆發隻不過是借助了陣法而已。


    卓寒義皺了皺眉頭,邵天華鬢間滾落出一滴汗水,過了好一陣,問仙印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怎麽?查驗還沒結束?”,陳之墨笑眯眯地問道。


    卓寒義搖了搖頭,收迴了問仙印,淡淡地說:“全無修為,凡人一個,你不是兇手。”


    小皇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錢佩鳶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圍觀百姓中也爆發出了歡唿聲。


    “哈哈,我就說了我是清白的,哎呀,這把勾何法劍是我的了。”,陳之墨露出跟錢三好一般的賤賤笑容。


    陳之墨的笑容很刺眼,讓邵天華心中難受極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怎麽會全無修為?”,邵天華滿頭是汗,嘴裏喃喃自語。


    隨後邵天華目露兇光,瞪著那個指認陳之墨的弟子怒道:“你不是說人是他殺的嗎?”


    “宗主,確實......確實是他啊,我......我真沒看錯啊,應......應該沒有看錯......吧。”


    這人麵對邵天華的怒火也是雙腳發顫,竟有些懷疑起自己來了。


    “廢物。”,邵天華恨不得宰了這名弟子。


    邵天華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慌亂的心神給穩定了下來,他朝卓寒義遞了個眼色,可對方卻沒有理會他。


    邵天華隻好自己腆著臉笑嗬嗬地走到陳之墨的麵前,“少俠已證清白,原來是一場誤會,還請少俠別心生怨恨。”


    陳之墨心情大好,“好說,這事兒沒啥怨恨的,我不是還得了把好劍嗎?”


    邵天華心裏那個苦啊,本來煉法宗就是不入流的宗門了,要是連鎮宗之寶都輸給了別人,煉法宗的地位就更加低下了。


    邵天華本也隻是三元之境氣元境修為,也是全靠有勾何法劍才能在匹敵三元之境清元境修為,這鎮宗之寶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陳之墨拿走。


    “少俠,您看您也不是修士,拿這把法劍也沒有多大用處,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賠您錢,這劍就免了。”,邵天華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邵宗主,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雖不是修仙者,弄把仙劍玩玩我也樂意,你也是一宗之主了,總不會出爾反爾吧。”


    陳之墨鄙夷地看著邵天華,有卓寒義在這裏,他可不怕邵天華敢對他動手。


    邵天華拳頭握得緊緊的,確實不敢動手。


    他靠近陳之墨咬著牙小聲道:“你若答應用錢了事,你算我煉法宗的朋友,否則你就是我煉法宗的敵人,你考慮清楚了。”


    陳之墨輕哼一聲,故意大聲奚落道:“怎麽?誣陷了我還要威脅我,堂堂宗門,願賭不服輸?趕緊迴煉法宗處理你弟子的後事吧,兇手說不定早就離開樞滄城了,以後讓你的弟子技不如人就夾著尾巴做人,別再招惹到惹不起的人了,不然被人宰了又得到處找無辜的人來墊背了。”


    “你......”


    邵天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陳之墨,他側眼瞥了卓寒義一眼,發現卓寒義正冷冰冰的看著他,他趕忙退了開去。


    “鑒司大人,您看這......”


    邵天華還指望卓寒義能幫他說幾句。


    “貴宗弟子被殺之事本司會繼續調查,今日之事就這樣吧。”


    卓寒義淡淡地說,他對邵天華也頗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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