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墨犯起狠來,讓傅允思一陣心悸,他強迫自己克製住慌亂的情緒,還虛張聲勢道:“你要是敢動我,我叔父自會為我討迴公道的,我勸你還是好生思量思量。”


    陳之墨瞪了手下的人一眼:“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叫你們拿下此人,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


    手下眾人見大老板怒了,不敢怠慢,一窩蜂就衝了上去,死死地擒住了傅允思。


    傅允思大喊:“放開我,我是傅司監的……”


    他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被陳之墨打斷了,陳之墨衝著手下的人大吼一聲:“給我掌嘴。”


    手下的人愣了愣,讓他們對這些達官貴人動人,借自己一百個膽都不夠啊。


    傅允思笑道:“哈哈,他們敢嗎?”


    陳之墨沒有理會傅允思,而是挽了挽袖子:“看來還是得小爺我親自動手了。”


    陳之墨也不好為難這些下人,他甩了甩手腕緩步走上前去。


    傅允思急了,拚命掙紮著,卻被人牢牢押著動彈不得。


    傅允思放棄了掙紮,死死地盯著陳之墨,他在賭陳之墨隻是虛張聲勢不敢動手。


    見到陳之墨已經抬起手來,他心虛了,急切地喊道:“我叔父……”


    “啪”的一聲脆響,傅允思的半邊臉立馬就腫了起來,陳之墨這一巴掌抽得可狠了。


    陳之墨的身體經過奇姣通脈果的調理之後,身體素質已經強於常人,這全力一巴掌甩過去,立馬就把傅允思扇得暈頭轉向了。


    陳之墨甩了甩手,不滿地衝手下人說:“媽的,抽得爺手都痛了,就因為你們。”


    手下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在陳之墨的手下混飯吃,最後卻沒有聽從陳之墨的命令,倒是讓陳之墨親自動手了。


    他們見到陳之墨真把傅允思給打了,也沒出什麽事兒,他們中也有一些是有血性的人,被陳之墨這麽一說,倒有些人蠢蠢欲動了。


    一個店員小心地問道:“小墨爺,還抽嗎?我願意代勞。”


    陳之墨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傅允思也終於迴過神來了,見還要抽他,立刻瘋了一般叫了起來:“你們大膽,我要讓我叔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名店員就看到了陳之墨的眼色,一把掌扇在了傅允思另一邊的臉上。


    傅允思沒有想到他越提他的叔父,就越是被打得嚴重,他恍惚間以為他叔父的名頭已經不好使了,可從小烙印在他心中的想法是一時改變不了,他依然認為他是那個可以無法無天的公子哥,最終他的叔父會來幫他報仇的。


    傅允思被打得怒火中燒,他在老家可沒人敢這麽對待他,從小就稱王稱霸,今日居然落得被人當眾打耳光的局麵,他恨不得殺了陳之墨。


    傅允思惡狠狠地瞪著陳之墨,咬著牙說道:“你要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陳之墨見狀又挽了挽袖子,似乎又要親自動手了,這時那名受欺負的美人拉住了陳之墨。


    “小墨爺,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沒什麽的。”


    在她心中,她已經很感激陳之墨了,陳之墨可以為了她一個小小的導購員得罪權貴之人,她已經知足了,她可不想讓陳之墨陷入為難的境地。


    陳之墨一改剛才的兇狠,柔和地拍了拍這名美女導購的肩膀寬慰道:“這已經不是你和他之間的事了,是一些刁霸之徒跟我香店之間的事,今天我就要替你們這些受了委屈的女子們討迴公道。”


    陳之墨的話讓眾美女導購感動不已,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陳之墨會將身份低微的她們放在心上。


    說完陳之墨又轉向了傅允思,冰冷地說:“再給你一次機會,磕頭道歉。”


    傅允思啐了一口:“我呸,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陳之墨臉色陰沉下來,看向旁邊的手下:“看來有些人還是欠揍。”


    這些手下想著自己都幫忙製服傅允思了,不管是否動手打他也都與此事扯上關係了,索性豁出去了,一個個都對傅允思揮舞起了巴掌。


    這些手下從陳之墨剛才的表現,看出了陳之墨是個極為護短重義之人,所以他們認為陳之墨既然敢讓他們動手,就一定會保證他們不受牽連,這是一種突然從心中生出的莫名信任。


    一輪巴掌下來,傅允思的臉早就變成豬頭了,嘴裏滿是汙血。


    “行了,別髒了我這店。”,陳之墨抬了抬手阻止了手下人的動作。


    傅允思艱難地抬起頭來,他也算是有些骨氣,被這般抽打硬是沒有求饒,他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陳之墨。


    陳之墨絲毫不理會他的怒目而視,隻是輕鬆地朝著場外一處瞥了一眼,自語道:“砍掉一隻手,扔大街上去。”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誰也難以想象看似文質彬彬的陳之墨竟有如此狠厲的一麵。


    傅允思聽得這話震驚了,他決然難料陳之墨真的敢砍他的手,他還想著迴去之後就讓叔父帶著人來砸了這家店,到時這些仙香是他的,這些美人都是他的,他還要讓陳之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允思換作了難以置信的眼神,目光中也漸漸帶著一些驚悸,他這迴是真的怕了,他的腿開始哆嗦起來,全然沒有了剛才那般硬氣的模樣。


    他此前還兇狠地瞪著陳之墨,這時已經不敢再耍狠了,眼中懼意盡顯。


    陳之墨說完頓了頓,見還沒有動靜,不禁暗暗啐道:“媽的,非逼老子動手。”


    陳之墨這句話是說給場外某處的某人聽的,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逼那個人現身。


    陳之墨轉身朝陳瀟橫抬了抬下巴,陳瀟橫立馬進裏屋拿出了一把劍。


    陳之墨接過劍,唰的一聲就拔了出來,嚇得周圍的人都往外退了好幾步,可人人都想湊這個熱鬧,哪怕是不少女子也不曾因刀光劍影而膽怯離開。


    傅允思見陳之墨來真的了,急忙喊道:“救命啊,殺人啦。”


    陳之墨笑道:“喊什麽喊,誰要殺你了,隻不過略施小戒,誰讓你這鹹豬手不老實來著。”


    傅允思汗水滾落,眼中慌張之色盡顯,急切地嚷著:“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就不怕官府找你的麻煩?”


    陳之墨哈哈大笑道:“小子,來這裏的有的是天潢貴胄、達官顯貴,你這條小蟲是吸引不了這些大人們的目光的,他們都不過問我在這裏對你用私刑,你認為我砍了你的手之後會不會有大麻煩?”


    傅允思這迴總算明白了,自己在皇城中屁都不是,他今天是真的踢到鋼板了,他從心中燃起了一絲悔意和熊熊的懼意,他不想自己成為斷手之人。


    陳之墨的劍已經抬起了,傅允思哭喊起來:“我錯了,饒了我吧,求你了。”


    陳之墨冷冷一笑,絲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晚了。”,說完劍鋒就揮了下來。


    傅允思見劍光一閃,他心中絕望之情油然而生,瞳孔緊緊一縮,接著又快速放大,心內懼惶驚恐。


    “慢著。”,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陳之墨很識相地停住了劍勢,利劍穩穩地貼著傅允思的手臂停住了,反觀傅允思已經被嚇得雙腿發抖,地上濕漉漉的一片。


    “哎喲,這不是傅遷傅大人嗎?來得正好,剛好遇見一個冒充傅司監親屬的歹人,正準備懲戒一番的。”


    陳之墨迎了上去,冷冽的臉色瞬間就變為了笑臉。


    傅遷咳了兩聲掩飾尷尬,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傅允思就被陳之墨扣上了冒充自己親屬的帽子,讓自己有些不好接。


    傅遷索性不接陳之墨的話,隻是說:“聽說小墨爺香店開業,本官也來湊個熱鬧,誰想遇到小墨爺濫用私刑,這怕是不妥吧。”


    陳之墨笑道:“誒,這家夥動了我的人,還出言不遜、猖狂至極,我總得為我的人討個公道吧。”


    傅遷沉著臉說:“官府府衙不是擺設,自會還你公道。”


    陳之墨繼續笑著說:“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交給官府也是含糊了事,起不了什麽作用,我的人受了委屈也隻能自己咽下,惡人自有惡人磨,我隻好充當這個惡人了。”


    傅遷看著陳之墨心中好生佩服,心想這小子果然不一般,別看著年輕,全然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老道和奸猾。


    傅遷是小皇帝那邊的人,他自然知道小皇帝是想與陳之墨交好的,他也不想跟陳之墨作對,再者今日之事確實是他的侄兒做得不對,要不是陳之墨用如此狠毒的手段逼他出來,他都不打算現身,讓他這個紈絝侄兒在陳之墨手中漲漲教訓。


    傅遷臉色舒緩了下來,和聲說道:“教訓一番也是應該,但教訓教訓得了,別把事情搞得太大。”


    陳之墨點頭稱是。


    這時傅允思已經從驚惶中恢複了過來,聽到了傅遷的聲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掙紮著靠近傅遷,並大聲喊著:“叔父,你可要替侄兒做主啊,侄兒被他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遷已經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了。


    傅遷並沒有包庇傅允思的意思,他一生正直,今日竟然會因為傅允思有了一絲汙點,好在傅允思並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傅遷從心裏是感謝陳之墨的,有人敢於讓傅允思吃些苦頭,才會讓傅允思醒悟而不至於未來釀成大錯。


    傅遷一直沒有現身,就是想讓傅允思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隻是陳之墨要砍下傅允思的手臂,作為傅允思的長輩,傅遷不得不出麵阻止了。


    傅遷沒有想過要逃避責任,他剛剛含怒的一巴掌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陳之墨借機給了傅遷一個大大的麵子,指著傅允思喊道:“大膽狂徒,傅司監在此,還敢冒充傅司監親屬詆毀傅司監名聲,今日傅司監不忍我濫用私刑,我也給傅司監臉麵饒了你這次,下次若再敢犯事,決不輕饒,來人啊,將這人拖出去。”


    傅允思一聽陳之墨不再砍他的手了,也不向傅遷求救了,他是聰明人,已經反應過來這店裏有的是比自己叔父位高權重之人,也明白過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連累了叔父,於是傅允思閉上了嘴,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自己是傅遷侄兒的話,任憑這些人將他拖出了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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