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霜也沒有離開酒樓,她一大早就起來了,但是她躲在房間裏,並未出門。


    所以雲大川並不知道雲小霜在這裏留宿。


    當雲大川看到門口張貼的告示時,氣得不輕。前些日子,他才整頓過這酒樓,說過讓他們別做這樣耗損銀錢的事情。這下,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張旗鼓起來了。


    雲大川看到正在忙活的掌事的,立馬叫住了對方。


    此時雲小霜正在二樓看著雲大川。


    雲大川惡聲道:“門口的告示是誰貼的?速速撕了來!”


    “為何要撕?”掌事的終於能裝傻充愣子了。


    “哼!叫你們少做這種虧損的事!偏不聽麽?”雲大川瞪著掌事的,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隨時能把麵前的人撕碎。


    掌事的倒也不怕,他慢悠悠地說:“這事兒,是我們掌櫃的吩咐的。我做不了主兒,她叫我去做了,我便得做。”


    “你們掌櫃的還不是我的女兒?!還不是得聽我的!你這崽種,竟不聽我的話?”雲大川憤憤不已,居然還敢拿雲小霜那丫頭來壓他!


    掌事的被訓斥了一通,臉色自然也不大好看。此時他低著頭,未曾再講話。


    雲大川見對方不吭聲,心裏的氣就越發大了。


    雲小霜看著雲大川在酒樓裏作威作福的樣子,就想到他和武琉璃勾結與她作對,心中十分不快。她連忙趕下了樓,在雲大川對掌事的口出狂言的時候,打斷道:“不知父親發這麽大的火是為何?”


    雲大川轉身便看到了雲小霜,他有一瞬間的驚慌。畢竟這酒樓也不是他的,平日裏他也都是假借雲小霜的名號裝裝威風罷了。


    雲大川定了定心神:“替你教訓教訓不懂事的下人罷了。”


    “什麽人還要父親親自教訓?”雲小霜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雲大川被雲小霜盯得心裏發慌,他辯解道:“這人隻會消損酒樓的利益,我說了他,他還不聽……”


    雲小霜打斷了雲大川的話:“父親,話可不是你這麽說的。方才我在樓上,聽得清清楚楚。掌事的明說了是我要求的,可父親還是執意要他按著你的想法去做,這是為何呢?”


    雲小霜臉上的笑容並未消失。


    什麽是笑裏藏刀,雲大川可算體會到了。


    雲大川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看著雲小霜直直道:“怎麽,我認為虧損了,好心提點兩句,都不成?”


    “成是成,您這可不是好心提點啊。這幾日你接連插手酒樓的事情,害的酒樓的收成下降了一倍不止!您的這好心,酒樓可承受不起。”雲小霜聲音如寒天的凍,刺在人的心裏,冷了血一般不適。


    雲大川咬了咬牙:“怎麽,如今我做什麽,都要你這個小輩來管教麽?”他不止是這麽說,“罷了,你這種尋了親,攀了富貴的人,自然瞧不起我這個爹了。真是個大孝子!”


    雲大川的嘲諷字字句句落在雲小霜的心裏。


    她冷眼橫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雲大川辯解了。她隻好道:“一切都是父親多心了!酒樓如何情況,我自是明白,用不著父親插手,做您自己的逍遙老子就行!”


    “子不孝,我怎麽逍遙。”雲大川斜睨著雲小霜。


    雲小霜的笑也就陪到這裏,她隻憤然道:“父親好自為之!”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趙墨城也按耐不住了,近日雲小霜受武琉璃煩擾之多。他不能再任由武琉璃這麽放肆下去了。


    “來人。”趙墨城坐在廳中,臉色沉重。


    “小的在。”府上的管家急忙忙跪在了趙墨城的麵前。


    趙墨城冷聲道:“你去同我,約見武家大小姐,武琉璃。於明日午時,芙蓉齋見。”


    管家得令,便匆匆出門傳信去了。


    武琉璃此刻正在家中,她安插在雲小霜那裏的眼線將酒樓裏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此刻她心中正竊喜著,看樣子,她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姑娘,趙墨城的人來了。”照顧武琉璃的嬤嬤聽了傳報的話,立馬就告訴了武琉璃。


    武琉璃大驚,連忙道:“速速帶來。”


    不一會兒,管家就出現在了武琉璃麵前。


    “請姑娘安。”管家行了禮,隨後直直道,“今日我代我家公子來通傳一聲。”


    “何事?!”不知為何,武琉璃的心中有些忐忑。


    管家笑道:“公子約您明日午時於芙容齋見。”


    “當真?!”武琉璃心中竊喜。此時雲小霜被她攪和得一團糟,趙墨城竟約她見麵,想來她武琉璃是要心想事成了。


    “自然。”管教點了點頭,“武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小的就先迴去交差事了。”


    “行了,你去吧。”武琉璃應允了。


    她現下心中十分快活,心裏想什麽,便成了什麽。明日趙墨城見她,大體應是要與她說婚約的事情吧。


    次日,武琉璃懷著忐忑的心情去見了趙墨城。


    趙墨城當時的臉色並不好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氣,直讓人覺得要離他遠遠的。


    武琉璃倒是不怕,她總覺得趙墨城此行是要同她說執行婚約的事情。她一意孤行,隻把趙墨城當作自己未婚夫,行為舉止也沒那麽得體了。


    武琉璃看到趙墨城,心中的忐忑消失了許多。她笑眯眯地湊了上去:“墨城,你終於想要見我了?”


    趙墨城本身對女人就厭煩,此刻武琉璃主動貼了上來,距離還不是一般地近。趙墨城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刻意往後退了兩步。


    武琉璃感覺到趙墨城的抗拒,心中有些不快,但是現在趙墨城願意見她就算好的。她也不再去計較這些事情。


    “墨城,別離我那麽遠。”武琉璃有些委屈地看著趙墨城,試圖激起他的憐惜之心。


    然而趙墨城根本不吃這套,他隻是冷著臉道:“說正事吧。”


    武琉璃隻好作罷,她看著趙墨城,好奇道:“我正也好奇呢,你約我見麵是有何事?”她故作嬌羞,“你又不是不知道,未婚夫婦不能擅自見麵的。”


    “平日裏,你主動見我見得少了?”趙墨城心裏作嘔,“現在倒是冠冕堂皇的。”


    武琉璃的眉頭緊蹙,她被這話說得很是難受。她便生氣道:“你怎這般說話?我脾氣好,但是容不得你這般踐踏。”


    “我踐踏倒是沒甚。”趙墨城搖了搖頭,“隻是希望你自重罷了。”


    “自重?哼,將來我們還不是要成親麽?”武琉璃十分自大。


    趙墨城搖了搖頭:“誰說要與你成親?自此起,我從未說過要娶你。我也很明確地告訴過你,我不可能娶你!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你不娶我?!”武琉璃心像是被雷劈了一刀,“你不娶我,今日找我作甚?”


    “自然是來警告你。”趙墨城橫眼看著武琉璃,眼神裏的寒氣要將武琉璃淹沒一般。


    武琉璃的身子沒忍住抖了抖,她強撐道:“警告我什麽?!”


    她有些難以置信,趙墨城竟然說來警告她?他可是與她有過婚約在先的。如今趙墨城竟然如此絕情麽?她都已經說要屈尊做個妾了。


    “武琉璃,我奉勸你,別做雲小霜的打算。她不是你能動得起的人。”趙墨城的話如刀鋒一般鋒利,“若她隻是個普通的尋常女子,或許還會任你宰割。我或許也會有疏忽讓你傷了她,但是她可不是什麽普通女子。光是她的身份,又如何不能壓你?”


    “那又如何!”武琉璃已經有些癲狂了。


    “如何?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幾斤幾兩。”趙墨城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武琉璃,“雲小霜你動不得,雲大川和雲小雪你也別再想著接近他們,挑撥什麽了。否則,就不隻是今日警告之說了。”


    “就算我接近他們,你又能怎麽樣?!”武琉璃恨恨地看著趙墨城。


    一時歡心地來,卻要被潑一頭冷水。這誰遭得住。


    趙墨城見武琉璃死心不改,自覺沒什麽好說的。但又怕警告得不夠,無奈中,他隻好多費些口舌:“話,我已經跟你說完全了。至於你聽不聽,我管不到你。但是,隻要你做了,你的下場,就不會好到哪裏去。”


    “趙墨城!”武琉璃被一同威脅,此時隻能壓著聲音怒道,“你威脅我!”


    “怎麽,你不是在拿雲小霜威脅我麽?”趙墨城絲毫不生氣。


    武琉璃往前走了兩步,試圖湊得更近些。


    但是趙墨城不給她這個機會,厭惡地看著她說:“離我遠點。若不是今日為了小霜的事,我是斷斷不會見你的。”


    趙墨城看著一桌的點心,隨後又似笑非笑地說:“罷了。你好好享用吧,我先走了。希望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畢竟,後果你恐是承擔不起的。”


    說完,趙墨城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武琉璃就這麽看著趙墨城離開了,自己心裏憋了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裏撒。她看向雲小霜酒樓的方向,隻是暗暗地想——雲小霜,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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