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柏的為人處事看是麵麵俱到,但是他的野心和他的狠辣讓納蘭文濤不敢將其和盤托出,五彩聖令的秘密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也沒人知道這五彩聖令到底有幾麵,他也隻知道一點就是集齊所有的五彩聖令會開啟一個絕世寶藏,其餘那個絕世寶藏在哪納蘭文濤也不知道。星輝降下了帷幕,日曜拉開了新的篇章,驟然間一道閃電劃破天空而來,緊隨著雷聲震震,烏雲蓋天而來,嘩啦間,陣雨襲落而下,猶如九天銀河之水一般,將天地連在了一起。滴滴答答的雨聲落在屋瓦之上,奏響了一曲曲動聽的樂曲,好似在感恩天地母親一般,久違的雨水灌溉著大地萬物,滋潤著它們生根發芽,碧油油的青草越發的精神,好似衝了個澡一般。人也是一樣,寧靜清澈的雨水洗滌著人的煩惱和憂傷,穀傾芸推開房門走了出來,慵懶的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看著漫天的雨水如珠串一般滾落,耐不住玩性站在屋簷之下,伸出青蔥般的玉指,雙手合碗接著屋簷滴落而下的雨水,涼涼的真舒服,清澈的雨水在手掌間波動著。讓她覺得這一刻人也隨著平靜下來,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現在的她就如這掌中之水一般清澈見底,沒有一絲煩惱。雙手抬起冰涼的雨水敷在臉上,讓她整個人一下清爽了不少,僅存的瞌睡蟲也被這涼水衝落了。雪蘭這時端著臉盆過來,見著穀傾芸醒了,忙上前問候道,“小姐你怎麽在用冷水洗臉,萬一受涼了怎麽辦”穀傾芸泛起那雙清澈的水眸看著雪蘭,淡淡一笑,“我才沒那麽嬌貴,雪蘭要不你也來試試,真的很舒服。”雪蘭搖搖頭,“雪蘭還是算了,小姐迴屋吧,雪蘭伺候小姐梳洗。”穀傾芸笑著走迴了屋裏接過雪蘭的熱毛巾輕輕在臉上敷了敷,輕柔的聲音響起,“她醒了嗎”雪蘭自然知道小姐說的她是指誰,接過毛巾搓了幾下擰幹,笑著搖搖頭,“我剛才去看過了還沒醒,她兒子也沒合眼一直在她榻前陪伴著,也真夠孝順的,小姐你說她會醒來嗎”都沒醒來,雪蘭真怕她永遠醒不過來,小姐可付出了那麽多心血,醒不過來那太對不起小姐了,不過雪蘭心底對於她還存著不少的警惕感。這個神秘的女人背後惹了什麽人她們一點不知道,萬一突然找上門來,那豈不是給小姐找麻煩,希望不是太大的敵人,不然她真後悔小姐救她了。穀傾芸微微挑了挑眉,聲音如石上清泉一般,“她放不下她兒子,會醒來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雪蘭點點頭,又幫著穀傾芸梳理著如墨一般的秀發,“那小姐我們是等她醒來迴去呢,還是等下就迴府”穀傾芸勾唇淺淺一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迴府也沒什麽事可做,還不如留著這裏,一則可以等她醒來,問她一些事,二則正好可以督促你學武,再不勤加練習,萬一遇到什麽強的高手,你可不要讓我來救你。”雪蘭一下嘟起了小嘴,雙手搭在穀傾芸纖柔的雙肩上,俏皮的說,“小姐,用不著這樣吧,雪蘭可是為小姐出生入死的。”嘻嘻一笑,“小姐,雪蘭知道你不會不離我的,大不了這幾天我留在這裏勤練武功,讓雪梅過去服侍小姐。”穀傾芸對著銅鏡照了下她那明豔照人的玉容,一手繾綣著那一縷散落在肩頭的青絲,緩緩站起身來,輕柔的刮了一下雪蘭的鼻端,笑靨如花,聲音輕柔中夾帶著意思關愛,“就你滑頭,強大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你要始終記得這一點。”雪蘭好似犯了錯的小孩一般點點頭,“嗯,知道了。”雷陣雨來時猛烈去時快,等穀傾芸就餐完時雷陣雨也停了下來,穀傾芸又特地去看了下齊遠恆的娘親,安慰了他幾句,讓雪蘭搬來一個軟榻讓他休息會以免還未等到他娘親醒來,他就累垮了。齊遠恆對穀傾芸的話深信不疑,就吃了點東西乖乖去睡覺了,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三小姐的救治,說不定他此刻已經見不著他娘親了,他相信三小姐,娘親一定會醒來的。穀傾芸發現雪離這小丫頭和齊遠恆好似很投緣一般,就讓她流了下來照看著他們母子兩,有消息就來告訴她。雨剛下過地麵還是濕噠噠的,但已耐不住丫頭們的勤奮,現在在她們眼裏每日練武已經是必備之課了,一日不練已經渾身癢癢的,穀傾芸閑來無事就在一邊指導著她們。比起前些日子,這些丫頭進步不少,神行步已經練的似模似樣了,假以時日這群丫頭怕是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她特製的手雷怕是天下難有敵手了。雪蘭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也開始勤練武,一種緊迫感迫使她這樣做,再不練武怕是真要被甩出幾條街了,到時她這個大姐姐臉還往哪擱。穀傾芸指導了一會,就讓她們各自練了,而她獨自一人漫步在田間小道上,唿吸著大自然的新鮮空氣,雙手張開,閉目仰頭,聆聽著林間鳥兒歡快的叫聲,比起以前喧鬧的都是來說,這無疑就是世外桃源一般。緩緩睜開清澈的雙眸看著蔚藍著的天空,和煦的陽光將水珠拂去,清風席麵,如墨的青絲在半空中搖擺起舞,走累的穀傾芸靠在一顆大樹底下休息。心裏卻是空蕩蕩的,好似少了什麽似的,原來久未見賈明的她,居然開始思念起他來了,這家夥將她追到手了就扔一邊,不理不睬,都這麽多天了她才見過他一次,還是來去匆匆的見麵。果然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得不到的時候千方百計要得到,可真當得到時卻讓她有種忽即忽離的感覺。穀傾芸多想他在這個寧靜的環境裏擁著她,靜靜地欣賞著大自然美麗的景色,她好想迴到斷魂崖底那段日子,當時他任由她欺負,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任勞任怨的日子,怕是那段時間是她一生最值得珍惜的時光,也是她一生最難得的時光。其實穀傾芸她不求他多富貴,不求他本事如何大,她其實隻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對她來說已經滿足了。賈明要是知道穀傾芸在想他,在念他,還在怨他,不知又會是如何表情,會不會立馬放下手中的一切不顧一切地過來陪著他的丫頭,聊聊天說說情呢。但是此刻好像還真不可能,這時的北辰軒遠赴西風國,隻為了一件事就是尋找丫頭要的蝕心草,蝕心草在西風國也極為罕見,這種草隻生長在環境極其惡劣的峭壁上上,比起靈芝什麽的更加難找幾倍不止。北辰軒要是知道因為他找蝕心草而讓丫頭誤以為他忽視了她,怕是有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的衝動了。不過這次他還要感謝丫頭,要不是丫頭要他查那小瓶之內的是什麽藥,又給他概括了症狀,不曾想在沒看見丫頭幾天,那史氏就又想故技重施害丫頭,那時的他恨不得立馬跳起將史氏大卸八塊,剁碎了喂野狗去,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如此對待丫頭,害的丫頭癡傻這麽多年。幸好丫頭攔住,說自己會收拾她,他才壓下了心中的滔天怒火,不過話說迴來,史氏間接還是他的媒人,要不是她故意設計毒害丫頭,怕現在丫頭已經和北辰柏結了婚,成了他的娘子。如此一來那他就跟丫頭就此錯過了,更加不會和他在一起,所以有時姻緣也是有諸多巧合所組成,就像丫頭和他一樣。後來北辰軒查閱諸多資料終於知道那種草就是蝕心草,一查到是蝕心草北辰軒立馬風急火燎的趕去了西風國,而忘了跟丫頭說一聲,才讓丫頭掛心。也正因為這樣,他這趟西風國還來對了,簡直就是不虛此行,他要不來西風國,根本就不會知道讓他苦苦找的人是誰。居然讓他在陰差陽錯見找蝕心草的過程中無意間調查到了那三人中為首的男子竟是西風國最神秘的三太子西風羽,西風羽打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當然也是因為她母後是西風國的皇後,西風羽自小就被送進神秘的毒宗學習武功,這事很少人知道,因為毒宗在西風國也很是神秘,但是北辰軒知道西風國皇後有另一重身份,就是毒宗宗主邪風天的女兒邪晴燕。才有此猜到邪晴燕定是將她兒子送進了毒宗栽培,當時北辰軒一聽那人是西風羽也驚呆了,心裏更是滿滿的疑惑,西風羽才離開毒宗還沒在西風國立足腳跟就不惜千裏跑來北辰國來溜達,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一個堂堂太子會這麽做,西風國又和北辰國正在交戰的情況下,依然悠哉的來北辰國遊玩,其中定有所謀定。這讓北辰軒一顆心提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他是從丫頭而來,那事情就不妙了,所以北辰軒一找到蝕心草就快馬加鞭的趕了迴來,一來一去竟過去了那麽多天,難怪穀傾芸會牽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