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香寒居都熱鬧非凡,敲鑼打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姑娘要嫁人了,其他院裏的丫頭有些耐不住好奇心紛紛跑來看這發生了什麽。任由雪蘭那丫頭在外麵折騰,穀傾芸則在屋裏慵懶的躺在軟榻上,耳中塞著兩團棉花,鳳眉不由得蹙著,這丫頭折騰的一下午了居然還不能消停下來,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做,省的吵得心煩。香芙靜靜地站在一邊,見著小姐微微蹙眉,輕聲問道,“小姐,要不奴婢去和雪蘭說聲去,讓她小聲點。”香芙覺得三小姐人太好了,答應雪蘭的事竟有著她去折騰,吵得這麽響,卻沒有責罵的意思,這樣的小姐可是打著燈籠也沒出找的,她再一次慶幸自己站對了人。穀傾芸擺擺手,淡淡的說,“算了,那麽久都過去了,也不差這時了就由著她去吧。”“小姐,你對雪蘭真好,真是雪蘭的福氣。”穀傾芸淡淡笑了笑,緩緩合上了鳳眸,沉思起來,香芙知趣的閉上了嘴,靜靜候在一邊。少頃,鑼鼓聲停了下來,雪蘭額頭掛著汗走了進來,香芙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雪蘭點點頭,又一次迴了出去。.......................................柏王府北辰柏星眉緊蹙著,一雙幽冷的星眸閃爍著駭人的光芒,手骨緊緊握著,發出咯咯聲響,嚇得底下的人,渾身顫抖著,背後一陣冷颼颼的寒氣襲來,不敢抬頭看著北辰柏,生怕被北辰柏責罰。都過去兩天了依舊沒有那男子的消息,而納蘭文濤私自調兵之事已被辰帝知道,但是辰帝一反常態卻沒有責備,隻是讓他將銀子如數賠償給穀傾芸,辰帝的舉動讓北辰柏有些拿捏不穩,似乎近來辰帝暗中對穀傾芸特別關照。這種關照讓他都覺得有些太過頭了,雖然這些都是暗地裏秘密進行的,但是耳目眾多的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穀傾芸到底有什麽獨特之處竟然讓辰帝如此對待。難道穀傾芸真和辰帝有某種關係,但是這也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辰帝為何對穀傾芸癡傻一事不予追查到底,反而任由史氏在穀府如此虐待穀傾芸。北辰柏越想頭就越大,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的讓他都有些應接不暇了,北辰柏抬手輕擰著眉心,閉著星眸緩解著心中的雜亂。低沉的聲音響起,“穀府近日來有什麽動靜嗎”“今日三小姐險些被人毒害。”那人話未說完,北辰柏一個飛身鐵鉗般的手骨已經鎖在了他的喉結上,一雙森冷的星眸徒然一凝,冷戾的說,“什麽,讓你們留意香寒居這麽點笑事都辦不好,本王要你們有何用”那人臉色頓時漲紅起來,卻不敢掙紮忙解釋說,“柏王饒命,屬下還有話說。”北辰柏手一鬆開,那人大口吸著新鮮空氣,北辰柏冷冷的看著他,聲音如冰渣子一般冰冷刺骨,“快說。”那人忙點頭,膽顫道,“三小姐的香寒居我們的人根本無法安插進去,但是三小姐聰慧絕倫,事先好似已經知道史氏的詭計一般,三小姐就將計就計,反而讓史氏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搭進去了穀傾芷,如今穀傾芷變的癡癡傻傻異於常人,穀府上下都傳遍了。”北辰柏深邃的星眸徒然一沉,這個史氏當真可惡,居然還想故技重施,幸好穀傾芸機警,才躲了過去沒事,不然北辰柏都有種活剮了史氏的衝動。這樣一個定時炸彈留在穀傾芸身體太過危險,雖然穀傾芸處處機警無比,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可不想這個萬一發生,所以史氏活著就是一個禍害,她必須死。北辰柏緊握的手骨不由得又緊了緊,要不是如今辰帝特別關注穀府,他何須用轉轉嗎多彎,這麽繁瑣,直接派去一個人將她結果了就一了百了了,雖然穀傾芸和他解除了婚約,但是外人不得而知,他可以有足夠的信心讓穀傾芸迴心轉意,投入他的懷抱。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的,就算是穀傾芸也一樣,北辰柏心裏充滿著濃濃的占有欲,他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還不容被人染指欺負。天香樓那男子的話更加深深刺激了他的心靈,一句不配讓他竟乎抓狂,這個該死的人不要讓本王知道你是誰,不然本王就讓你挫骨揚灰。他不配嗎,他就讓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那個人知道,他到底配不配,他要讓穀傾芸心甘情願像一隻狗一樣,匍匐在他的腳下。北辰柏異想天開的想當然,也不想想穀傾芸是否會正眼看他一眼也不一定,看著就反胃的她如何會喜歡北辰柏,給他幾刀說不定還興許可以。北辰柏並不是真正喜歡穀傾芸,女人在他眼裏最多隻是一個工具而已,他更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一旦你對一個女人動情,那就是注定失敗,北辰柏就是這樣一個人。北辰柏淡漠無一絲感彩的說,“穀傾蓮那進行的怎麽樣了”“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這次史氏被禁足在翠香苑內,恐怕也快了。”北辰柏星眸一凝,“這事讓楠木明做的隱蔽點,盡快給本王了解了她,到時完事之後你知道該怎麽做吧”那人點點頭,“屬下明白。”北辰柏一揮手,“你退下吧。”那人倒退著離去。柏王府裏人來人往搬運著東西,才過去兩天已經修葺的差不多的,隻剩下最後的粉刷工作了,可謂不是一般的快,當然這些前提都是銀子如流水般的花出去才有的結果,工期如此趕所花費的銀子是往日的幾倍之多。好在北辰柏並不在意,也讓表麵上的柏王府掏空了銀子,讓眾多官員對之議論紛紛,但卻不敢公然議論,當然這些都是支持北辰宇一派的官員,想借此打壓柏王,可是北辰柏根本視若無睹,這些老東西他遲早要一個個收拾過來。.......................................那名紫袍男子不僅北辰柏在找他,北辰軒也在找他,納蘭侯府也在找他,而且隱隱中辰帝也注意到了那男子,但是卻一笑置之不予理會。北辰軒此刻的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一向拿手的跟蹤神器卻被人輕易識破,反而反過來被人耍的團團轉,這樣的事情以前從未有過,今天卻給他開了葷。這種滋味怕是他一生也無法忘懷了,等到他返迴京都已是夜裏,餓了一天的北辰軒轉進天香樓,直接讓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化悲憤為食欲,大吃特吃,仿佛眼前的所有菜都是那個男子一般,打著無形的戰鬥,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那個紫袍男子好似曇花一現,轉眼就在人間蒸發一般,讓北辰軒不由得愈加對其產生深究之心。吃飽喝足打了一個飽嗝,手不知覺地摸摸吃飽的肚子,一天沒吃飯真是要人命。飽餐過後,北辰軒不由得想起丫頭在崖底的吃相,“也不知道丫頭現在在幹嘛,她會想我嗎”北辰軒一天見不到丫頭已經怪想她的了,隻是那紫袍男子的身份沒查清楚讓他有種莫名的預感,不久的將來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會發生似的,所以北辰軒一定要查清楚。要是北辰軒知道,他不在的一天丫頭差點就被史氏還傻會會立馬暴跳而起,不顧一切直接衝進穀府,將史氏千刀萬剮了,現在的丫頭可是他心中的寶,絕不容易再有人欺負她,隻有她欺負人才行。悄然來到遊天旭的房間裏,看著依舊唿唿大睡的他,不由得眉頭緊蹙起來,睡了一天半竟然還沒醒,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來人。”進來一個丫鬟,福了一禮,“主子換奴婢什麽事”“你去把天香樓獨門醒酒湯拿來。”“是主子。”沒多久北辰軒將爛泥一般的遊天旭扶正,手掌在胸口處一抵,遊天旭頓時長大了嘴巴,北辰軒直接將整碗醒酒湯給遊天旭灌了下去,然後手在下顎一抬,又在背後手掌一抵給遊天旭運功去酒,見著遊天旭眼皮子動了動,氣不打一處處,甩手遊天旭往榻上一甩。冷冷的說,“死豬還不起來,你的女人都要跟人跑了”遊天旭兩隻耳朵豎了起來,星眸猛地睜開,翻身跳下榻來,朦朦朧朧的說,“誰敢說我是死豬,看大爺不活剮了他不可。”淡漠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你想活剮了誰”疏散了下筋骨,悠悠轉過來,猛地看見一臉冷著臉的北辰軒,嚇得遊天旭酒意全沒,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打了個哈哈,搓著手渾然忘記他喝醉了的事,笑嘻嘻的說,“主子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對不住啊”s:第一更奉上求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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