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臉色異常森冷地走著,不是說西域蝕心草的毒無藥可解,可是為什麽偏偏那傻子就命如此硬,居然讓她碰到一個能解是蝕心草毒的人。現在穀傾芸怕是懷疑起她了,史氏不由得緊握的手骨,指甲都快陷進手心中去了,她不能讓她來威脅到她女兒的地位,她的女兒才是最華貴的,未來的柏王妃也會是她。穀傾芷因為被老祖宗禁了一個月的足,隻能待在房間裏不能出去,穀傾芷一聽穀傾芸安然迴到了穀府,臉色一變,這傻子怎麽可能還活著,她卻不知道穀傾芸一直就沒有傻,最傻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文翔學院裏,穀傾芷因發瘋無緣無故就打了納蘭文燕,穀傾芷患有失心瘋一事已經在京都流傳開了,但是卻被北辰柏壓了下來,正因為這樣納蘭文燕更是對穀傾芷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吃其肉,但因穀傾芷一迴來沒多久就被禁足而隻能恨得直咬牙,當然這些事穀傾芷是渾然不知的,也沒人去告訴她。穀傾芷焦慮的在房間內來迴踱著步,不時望著門外,娘怎麽還沒迴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穀傾芸吩咐香芋道,“香芋你去香寒居內探下情況,速速迴來告知我。”“是小姐。”香芋幸喜的應聲而去,大小姐如此器重她,現在雖受製於三小姐,但是都七天了,她的毒依舊沒發作,問了香芙才知道,那毒半年才會發作一次,也讓她按下了告知大小姐,其實三小姐沒傻的事,當做不知道,這樣她兩邊都討好,她卻不知道這樣自作聰明最後反而害死了她。一邊的香芙緊了緊手,眼眸明顯有些閃爍,穀傾芷卻未發現。太好了,三小姐平安迴來了,香芙這些天也為三小姐捏了一把汗,現在雪蘭和雪梅不辭而別的事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找三小姐說,她甚至懷疑過是史氏派人謀害了她們,不然為什麽突然間沒了人影,東西基本都還在,但是她不敢和老祖宗說此事,現在三小姐迴來了,事情應該也會有個結果了。就在這時史氏一臉陰沉著走了進來,香芙連忙收起心思,一邊伺候著,或許能從史氏口中聽到些有關三小姐的事情。“娘,你來了,你可急死女兒了,娘你怎麽了,怎麽一臉的傷”穀傾芷連忙上前挽著史氏的手臂,神色明顯有些著急。史氏一手搭在穀傾芸手上,看了香芙一眼,清冷的說,“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香芙不明所以,心裏明顯一緊,但麵上卻恭敬的福了一禮,“奴婢告退了。”香芙出門順帶著將門合上,卻不放心她們會談論些什麽,對三小姐不利的事情,故出門後挑了一個靠著窗又隱蔽的地方豎起耳朵貼著牆聽著。屋內穀傾芷連忙拿過梳子替史氏重新梳妝了一番,又替史氏整理的一番衣服。史氏在桌上猛的拍手,怒意連連,“娘身上的傷都是那該死的謝氏所賜,不過她也見不得能便宜到哪裏去。”穀傾芷心中一驚,沒想到穀傾芸那該死的傻子失蹤,反而讓她們受製於人,老祖宗也著實糊塗了,居然讓謝氏執掌了中庫,還將她禁了足。“該死的謝氏,沒想到才執掌中庫沒幾天竟敢不把娘放在眼裏,我就找人去跟她算賬。”史氏一把拉住穀傾芷,搖搖頭,“謝氏不過是跳梁小醜,且讓她在蹦躂幾天,娘自由辦法對付她,現在最要緊的是那傻子如今已被人醫治好了,而且還知道她是被人下藥才致使她癡傻的,她開始對娘有所懷疑了。”穀傾芷臉上一驚,“什麽那傻子現在不傻了,還懷疑當年是娘毒害她的”史氏點點頭,眼眸深處對著穀傾芸的恨意表露無遺,“那死丫頭非但不傻了,頭腦還變的異常聰慧。”穀傾芷手緊了緊,“娘你不是說這蝕心草無藥可解,為什麽那傻子會”史氏做了一個噤聲,走到窗前看了下周圍是否有人,又將窗戶全部合起來,“小心隔牆有耳,我們說話小聲點。”香芙張大著眼睛,一手捂著驚呆了的嘴巴,這簡直太可怕了,原來三小姐是被夫人下毒害的。穀傾芷見史氏神色嚴肅說道,“娘你為免也太過小心了,這裏可是女兒的住所又豈會有外人。”史氏搖搖頭,“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我們要處處小心,不能讓老祖宗抓了把柄,要是讓人知道是我們毒害穀傾芸的,已老爺的性格,你認為還有我們娘的活命機會嗎”“女兒知道了。”穀傾芷點點頭,看著史氏,“那娘現在那傻子還是懷疑我們了,我們該怎麽辦”史氏輕笑一聲,陰戾的說,“有人能救她第一次,不代表還有人能就她第二次。”穀傾芷沒想到史氏還要故技重施,不由擔憂道,“可是娘,現在老祖宗不是也懷疑你了,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畢竟當年娘將此事做的滴水不漏,這麽多年也是沒人發現,就算穀傾芸不傻了,懷疑娘了,但是她又沒證據,隻要娘一口咬定不是娘做的,量她也沒辦法,何況我們現在還去哪弄蝕心草去”“蝕心草為娘當年並沒有全部毀去,還留有一些。”穀傾芷沒想到史氏居然膽子如此大,竟還留有蝕心草,她不想史氏有差池,急忙勸道,“娘你怎麽還能把這麽危險的東西留在身邊,萬一被人知道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娘快毀去它。”史氏搖搖頭,異常堅定的說,“女兒放心,娘知道如何做,你就安安心心當你的大小姐,你的地位沒人能動搖,你未來還要當柏王妃,娘不能讓穀傾芸毀了你的幸福,娘決不允許。”“娘”穀傾芷一把撲進史氏的huai裏喊道。窗外突然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史氏神色一變,猛地打開窗,四下張望著喊道,“誰在那裏,我看到你了,識趣的趕緊給我出來,不然我打斷你的雙腿在發賣。”香芙捂著嘴蹲在樹叢中,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剛才她太過緊張以至於不小心踩斷了樹枝,一個驚恐的心,噗咚噗咚的狂跳著,一雙害怕的眼睛透過樹叢間隙看向史氏那一臉恐怖的神情,存著一絲僥幸,她不敢出去,出去了史氏為了她的秘密鐵定會殺她滅口。就在香芙忐忑不安時,樹上躥下一隻貓,“喵”穀傾芷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原來是一隻貓而已,“娘,不過是一隻貓而已,你未免太過緊張了些。”史氏臉一沉,拿起窗欞前的花瓶直朝那貓扔去,“該死的臭貓,敢嚇我一跳,迴頭看我不把你殺了。”“喵,喵”貓受了驚嚇,猛叫幾聲迅速逃竄了開去。穀傾芷看了一眼四周又合了上窗戶,香芙鬆了一口氣,全身已經沁滿了冷汗,原以為剛才真被她發現了,要是剛才她受不住嚇亂了方寸,恐怕已是死人一個了。幸好一隻貓救了她一命,見著窗戶合上了,香芙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繼續留在這裏怕是太過危險,她知道不該知道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擦去冷汗,假裝沒發生過一樣朝外走去,不料迎麵撞上了正迴來的香芋,見香芙神色有些不對勁,便問,“香芙,看你臉色有些發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香芙連忙搖搖頭,連忙下意識的摸著小肚,“香芋姐,我沒事,隻是來月事,肚子有點疼。”香芋現在她急著迴去稟報,也沒多想,隻關心的說,“哦,那你快些去泡杯紅糖水喝喝去,應該會好些。”香芙點點頭,麵帶著笑容,“嗯,知道了,謝謝香芋姐。”“那我先去稟報大小姐了。”說著就要走。“香芋姐,夫人也在小姐房裏,心情好像有些不高興,你小心點。”香芋一愣,剛才出去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謝氏衣衫不整,臉上也有烏青,一臉沉著臉迴來住所,現在想來定是被夫人打的。香芋點點頭,“你快去吧,大小姐那裏我會幫你說的。”來到門前敲了幾下,屋內傳出冰冷的聲音,“誰在外麵”“小姐,是奴婢香芋。”“進來吧”香芋進了屋看著史氏臉色也有些烏青,心裏不由一顫,上前福了一禮,“奴婢見過夫人,見過小姐。”穀傾芷坐在椅子上,點點頭,“三小姐迴了香寒居了嗎”“是的小姐,三小姐待老祖宗睡覺就迴了香寒居。”穀傾芷對視了一眼史氏,點點頭,“知道了,你去拿幾個煮熟的雞蛋來。”“是,小姐。”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她真怕史氏有什麽閃失,那她的大小姐位子可就不保了,在穀府也就沒地位了,“娘非要那樣做嗎”史氏點點頭,“你沒看到柏王天天來府上如此關心穀傾芸,要是讓他知道穀傾芸不但平安迴來了,而且傻病被醫治好了,那你認為他還會不娶穀傾芸嗎,現在娘隻問你一句,你還想不想做那柏王妃”穀傾芷重重的點點頭,“女兒想。”史氏眼眸中閃過一道陰冷的眸光,唇角勾起一道邪惡的笑容,“那此事就交給娘去辦,放心不會有事的。”s:小溪二更求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