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傾芸連忙走上前去,一雙明亮亮的大眼睛看著老祖宗,聲音無比的柔和,“老祖宗,芸兒迴來了。”一句話夾雜了太多的思念,讓穀傾芸不禁眼眸中含有濃濃的淚花,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如此惦掛著她,這一刻的親情讓穀傾芸倍感溫馨和甜美。老祖宗原本還迷迷糊糊半睡著,驀然聽到芸丫頭的聲音,睡意頓時全無,睜開疲憊的眼睛,入眼的果真是她惦掛已久的芸丫頭。穀傾芸見老祖宗要起身連忙上前扶起老祖宗,拿過一邊的睡枕靠在老祖宗身後,關切的問,“老祖宗,你怎麽不在多睡會,定是芸兒的事讓你操碎了心。”老祖宗眼眸含著激動的淚花,伸手摸在穀傾芸的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說,“芸丫頭真是你嗎,老祖宗不是在做夢吧”穀傾芸這一刻真是真情流露,眼角滴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雙手抓著老祖宗的手,搖搖頭,“老祖宗你沒有做夢,芸兒真的迴來了。”老祖宗老淚縱橫地點點頭,“迴來就好,迴來就好,芸丫頭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穀傾芸微微一凝,看來全府都以為她是被劫匪綁走了,那也好,她剛好可以以此圓謊。穀傾芸坐在榻上,敘說起來,“芸兒被抓的那一刻嚇暈了過去,等芸兒再次醒來時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當時芸兒大聲喊叫,等來的竟是一頓毒打和罵聲,就在芸兒以為自己活不長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他說那些土匪已經被他殺了,還說隻要跟他走,他就能去除芸兒身上的毒。”老祖宗聽得心驚肉跳,沒想到芸丫頭受了這麽多折磨,還被人下了毒,當下急問道,“芸丫頭你可還記得那些劫匪是何來頭,為什麽毒打你不夠還要給你下毒,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們這麽做的,告訴老祖宗,老祖宗為你做主。”穀傾芸搖搖頭,“老祖宗那毒不是劫匪下的,救芸兒走的那人告訴芸兒,那毒很早就留在芸兒體內了,也因此芸兒才會變的癡癡傻傻,現在那人幫芸兒醫治好了,芸兒以後就不會再傻了。”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穀傾芸還特意側頭看了一眼史氏。史氏被穀傾芸的眸光一掃,原本就心虛的她臉色頓時一青,一個心七上八下的跳著,莫非她已經知道下毒害她的人就是她,不可能當時她做事如此隱蔽,就連幫她做事的人她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她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穀傾芸勾唇一笑,“史姨娘,你不舒服嗎,怎麽臉色如此難看,額角還冒著虛汗”穀傾芸心底冷笑著,剛才借此一說也是猜測以前她的推測,果然沒錯,她之所以會變癡傻,就是史氏一手造成的,讓她平白受罪這麽多年。很好,也該是她連本帶利還迴來的時候了,這次她穀傾芸這次迴來,就是衝著所以傷害過她對不起她的人討債來的。一雙幽冷的鳳眸直視史氏,好似在說:你們就等著好好被我收拾吧,除非你們識趣的離開穀府,不然後果會是你們意想不到的,到時的滋味必定讓你們到死不相忘。史氏後背都快沁出冷汗來了,捏著絲帕的雙手緊了又緊,恨不得把它撕成碎片,神色異常緊張,見穀傾芸懷疑她立馬反駁道,“三小姐懷疑是我下的毒,才致使三小姐癡傻,你這是在汙蔑我,老祖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史氏在穀府這麽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為穀府幾乎天天ye不能寐,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穀府繁榮下去,可如今卻換來的隻是三小姐的懷疑。”越說越激動,眼眸中的淚水都快流出來了。穀傾芸唇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麵上卻一臉的疑惑,聲音依舊的冰涼如水,“史姨娘芸兒何時懷疑過你,是你在汙蔑芸兒說芸兒懷疑,你倒真會說道,芸兒隻不過看史姨娘臉色有些難看,出聲關心一下,從未有過其他意思,看史姨娘你如此緊張,莫非史姨娘心裏有gui不成”史氏臉色突然一黑,她真想扇自己耳光,這不是不打自招心中有鬼嗎,對她沒有證據我隻要一口咬死,量她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史氏神情卻有些慌亂,厲聲說,“三小姐莫要胡說,我史氏行事一項坦蕩蕩,為這個穀府更是任勞任怨,三小姐我也對你不錯,冷了給你送被子,熱了給你送水果點心,你為什麽要處處針對我。”好你的史氏,說謊都不打草稿,出口成章啊,你是什麽樣的人怕是府上隨便拉個人都知道。謝氏見時機來了,這下可被她抓住史氏的把柄了,又見老祖宗在,心裏更加大膽,隻有把史氏打壓下去,那她執掌中庫才會穩坐泰山。謝氏輕笑著,“二姐你這話就不對了,三妹今天實在看不下去三小姐再被欺負了,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擺著老祖宗的麵我謝氏也要說句公道話了。”史氏一雙怨毒的眼睛看向謝氏,掄起手掌就朝一邊的謝氏打去,汙蔑道,“謝氏你好歹毒的心,自從你執掌中庫,我已處處忍讓,沒想到你還想在老祖宗麵前挑撥我和三小姐的是非。”謝氏豈會料到史氏會突然出手脆生生的挨了史氏一巴掌。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謝氏現在執掌了中庫,脾氣也大了很多,那肯就此罷手,當下反撲過去,廝打起來,你揪我頭發,我扯你衣服,你踢我一拳我還你一腳,四下丫鬟婆子們都驚呆了,這還是高貴的姨娘們嗎,整一個市井潑婦打架啊。穀傾芸平靜的看著兩人,狗咬狗打架,到給她看了一出別樣的好戲,這正合了她的意,她本就沒證據證明史氏就是當年毒害她的罪魁禍首,隻不過是想看看史氏的反應而已,順便讓老祖宗起個疑心,如果一棒子打死了,這豈不是太便宜她了。老祖宗眸光一凝,看著史氏,雖說史氏平日在府上囂張跋扈,但是對於幾個小姐還是關懷備至的,又見其剛才的一反常態的話,由不得她懷疑了。老祖宗猛拍榻檔,怒聲說,“都給我住手,你們兩姨娘在下人麵前大大出手,這要是傳了出去,你們丟得起這個人,穀府可丟不起這個臉。”兩人頓時停了下來,頭發淩亂不說,衣服也撕了幾個口子,就差流血了,女人打架狠起來當真不顧一切,麵子裏子都不要了。謝氏捂著臉,委屈的說,“老祖宗,是她先打的我,你要為我做主啊。”史氏反口說道,“老祖宗,是她先出口重傷我,被打又怪得了誰,這樣嘴巴不幹淨的人有什麽資格執掌中庫。”“我說的是事實,你敢說”還未說完就被史氏堵住,“你還敢說,是不是另一邊臉又癢了。”謝氏連忙雙手捂著臉,惡狠狠地看著史氏,多年在史氏的虎威下生存,史氏突然間發威,讓她心裏不由的膽顫,吱吱嗚嗚卻不敢多說什麽了。老祖宗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怎麽會讓這兩個人進的穀府,此刻的老祖宗一個頭,兩個大,這樣下去整個穀府要永無寧日了。聲音一沉,“好了,不要再說了,能讓我老婆子耳根子清靜下嗎,都給我出去,誰還再吵,都給我禁足一個月不許出來。”見著老祖宗發狠話了,兩人也不敢在多說什麽,隻是四目相對,火花四射,整個房間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怕是從今開始兩人必是水火不容,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局勢了。穀傾芸鳳眸閃過一抹譏笑,快的讓人覺察不到,一手順了順老祖宗胸口,聲音柔和說,“老祖宗莫生氣,姨娘她們也是關心芸兒而已。”老祖宗冷眼看著謝氏史氏兩人,搖搖頭,一手抓著穀傾芸的芊芊玉手慈祥的說,“芸丫頭你陪老祖宗說會話,其他人都給我出去。”史氏冷眼看著謝氏,“老祖宗那兒媳先行告退了,你老多注意休息。”謝氏也連忙說,“三小姐你既然平安迴來了,就多陪陪老祖宗,老祖宗兒媳也先行告退了。”老祖宗歎了口氣,眼眸中卻是充滿著喜悅之情,“芸丫頭,你快和老祖宗說說救你那人是誰,家住哪裏,我們也好親自登門道謝人家。”穀傾芸笑著說,“老祖宗像他們那樣的人四海為家,他救了芸兒後,醫治芸兒又花了幾天,芸兒一時不查竟忘了叫人來告個平安。”“無礙事,丫頭你這不是平安迴來了,以前的是就不要提了,快讓老祖宗看看這幾天在外麵消瘦沒”老祖宗眯了眯眼,臉上帶著些許疼惜,“看把我丫頭瘦成這樣了,這次迴來得好好補補身子才是。”轉而對著鄭媽媽說,“你等下把我那支血參讓下人燉湯給丫頭送過去。”“是,老祖宗。”穀傾芸忙擺手,求饒說,“老祖宗,芸兒吃不慣血參,你就饒了芸兒吧。”“那好吧丫頭你需要什麽就跟老祖宗來說。”穀傾芸點點頭,“知道了,老祖宗。”穀傾芸又陪著老祖宗說了會話,老祖宗就沉沉睡了過去,穀傾芸幫其蓋好被子就迴了香寒居。s:菇涼們請把你們寶貴的月票砸向小溪吧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