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崖穀重獲自由,心一下子放了開來,故這一晚睡得比以往都要香。在夢裏她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迴了現代,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奢侈生活,她要把所有的她沒嚐試過的全部要嚐試,她還要一幅幅的畫麵在她腦海中浮現,不斷的規劃著她未來的生活,猛然間一個讓她非常反感的人出現了她夢裏。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夾著他不堪目睹的臉,別提有多難看了。一聲脆生生的媳婦叫的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搖晃著手中的雞腿大口大口吃著,油膩的濃汁順著雞腿流下,飄灑著濃鬱的香氣,讓穀傾芸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啊”穀傾芸實在受不了尖叫起來,整個人翻身坐了起來,雙眸猛地睜開,額頭的虛汗不住的滲出。幡然醒來卻發現她依舊在這破山洞之內,該死,自己怎麽會做那樣的夢,還好夢不夢,夢到那廝,難道他真是她的冤家,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穀傾芸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低聲嘀咕著,“怎麽最近老往那邊想去,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那家夥了。”忙搖頭,“怎麽會可能,本小姐的眼光至於那麽低嗎。”望了望洞山,剛才自己那麽大聲叫,那廝怎麽不走進來,難道睡著了。穀傾芸想來也是,那麽多天沒睡覺的北辰軒,就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可是她說要她守洞口,他還真的很自覺的守著洞口,最多隻是打個盹卻從來沒睡死過去。穀傾芸拿過水袋草草的洗涮了下走了出來,卻發現洞口哪有他的影子啊。“賈明敢去偷懶,還不給我過來。”穀傾芸喊了幾聲卻依舊沒看到他的人影,卻也不在意,徑直去了寒潭釣了幾條銀魚迴來燒烤。正當要起火烤魚時,一道黑影閃了進來,蹲在穀傾芸不遠處,定定看著穀傾芸,好似在說什麽似的。穀傾芸斜眸一望,笑著說,“貓兒,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魚還沒拷好哦,你的耐心等會才行。”電光龍貓通靈般的點點頭,前爪交叉著俯下身,一雙大大的眼睛分外好看,看的穀傾芸恨不得上去摸一下,但又怕它走,最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一個人靜靜地烤著魚,一邊電光龍貓目不轉睛地盯著烤魚,好似一幅田園之畫。吃完魚電光龍貓又一次消失了,洞內隻留下了穀傾芸一個人,走來走去的,不時在洞口張望,好似一個等待著丈夫迴來的小妻子一般。半天的時間悄然而過,一開始還是不以為然的她,有平靜慢慢變的焦慮起來。雙手擰到了一起,雙眸明顯折射出擔心的眸光,看著漆黑的暮色,自語說,“這廝都過去大半天了,怎麽還不迴來。”“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矛盾的心情反複出現著,又是半天悄然而過,依舊沒有北辰軒的影子,這下穀傾芸真急了,怎麽也沒有心情在繼續等下去了,她要去找他。穀傾芸拿起火把走出山洞,電光龍貓如約而至,可是此刻的穀傾芸哪有心思烤魚給它吃,忙問,“貓兒,你有看見賈明嗎”電光龍貓疑惑的看著穀傾芸,好似想從她麵上讀出些什麽似的。穀傾芸再次問,“貓兒,我問你話呢,我知道你聽的懂,快迴答我。”此刻穀傾芸幾乎要抓狂了,要是北辰軒真出事了,留她一個人在這黑暗世界中,那簡直比死還難受。電光龍貓喵的叫一聲,前爪摸摸它的肚子,好似在說它餓了。穀傾芸額頭黑線爆閃,這臭貓這會子還想著吃,可她急著找人,那可能靜下心給它烤魚。沉沉的歎了口氣,聲音有些冰冷,“看你也不知道的樣子,要吃魚自己烤去,老娘現在沒空。”不理電光龍貓徑直朝黑暗深處走去,她要去找他,雖然她討厭他,但是不代表她不在乎他,這些天打打鬧鬧的過來,讓她不至於太過沉悶無趣。電光龍貓身影一閃,攔住穀傾芸的去路,喵的一聲叫,聲音夾帶著疑惑,它可是貓,怎麽會生火烤魚,這些可都是人所才會做的事。穀傾芸看著這個時候電光龍貓還攔著她不由一股無名火升了上來,“你不是想吃魚嘛,那好你給我帶路,這裏是你的地盤怕是沒有比你在熟悉不過的人,這裏有個瀑布你應該知道吧,隻要你給我帶到那裏,迴來我就給你烤魚,不然你甭再想有魚吃了。”喵、喵無奈抗議無效,電光龍貓為了能吃到烤魚也隻能屈尊做引路人了。穀傾芸一路走去一路喊去,可是依舊看不到北辰軒的人影,一個焦慮的心在心裏打轉,這廝一聲不吭到底跑哪裏去了。周圍灰蒙蒙一片,看著就讓人厭惡,加上找不到北辰軒的人影,穀傾芸更加的煩躁起來,現在她多麽希望手裏有個全球定位係統,隻要屏幕上點點就知道他在哪裏,不至於現在到處亂喊。飛馳而下的瀑布聲在穀傾芸耳邊響了起來,穀傾芸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看看他是否在那裏。穀傾芸不顧嗓子生痛,依舊撕心裂肺的喊著,“賈明你這個混蛋,你給老娘立刻馬上出來。”“賈明”“賈明你別躲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兇你了,對你好點,你快給我出來。”喊到最後穀傾芸噗通坐在了地上,這一刻穀傾芸發現她竟如此脆弱,她好想有個男人的肩膀靠靠,眼眸中氤氳起濃濃的水霧,雙眼空洞地看著瀑布。瀑布好似一個悲情的演奏家,以水為音,演奏這一曲悲涼的曲目,無情的擊打在穀傾芸的心上。穀傾芸此刻的樣子,要是北辰軒在這裏的話,他該有多心痛、多自責。電光龍貓低沉的貓叫聲響起,將穀傾芸喚醒過來,隻見它肚子裏咕咕聲響起,原來是它餓了。穀傾芸擦去眼淚,緩緩起了身,對著電光龍貓無奈的笑了笑,“連你也欺負我,走迴去給你烤魚吃去。”穀傾芸隻能接受現實,雖然找不到北辰軒的人,但是她心裏還強製讓她相信他沒有死,說不定等到她迴山洞時,那廝已經在了,還給她烤好了香噴噴的魚。電光龍貓幸福的叫了一聲,一道閃電閃過已是去寒潭捕魚了,看著它迫不及待的樣子,穀傾芸也多想像它那樣生活。等穀傾芸迴到山洞時,依舊沒看見北辰軒的影子卻看到電光龍貓抬頭張望著了,它的腳下還有幾條活蹦亂跳的魚。見穀傾芸來了,喵喵聲響起,好似在不住的催促穀傾芸快點,它餓的潛心貼後背了。....................................山洞內火柴聲劈裏啪啦響著,石凳上一個雙眼放空的人坐著,手上的魚也不去轉它,隻愣愣的發在上麵,整個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一邊的電光龍貓急的幹瞪眼,看著原本應該金黃色的魚現在全黑了不說,還散發著一股子的焦味,烤魚的樹枝此刻也燃燒起來。穀傾芸好似沒注意到一樣,任由它燒著,樹枝一斷,那烤焦的魚噗通一聲掉進了火堆裏,電光龍貓喵喵直叫著,卻也不敢去火中取魚。直到一陣刺痛感傳了過來,穀傾芸忙甩手叫樹枝扔掉,跳著站了起來,手連忙放在耳朵上,再看火堆中的魚怕已經不能吃了。帶著愧疚說,“貓兒,對不起啊,好好的魚被我毀了。”攤手一看竟發現已經起水泡了,手指也是麻麻的,心中一陣無奈,難道她沒了他,她就活不成了嗎可是這些日子裏已經有了他的生活,突然發現他不見了,還有些不適應了,穀傾芸說到底還是在意他了。重新將魚竄好在火上烤著,不一會將魚遞給電光龍貓才平息了它的鬱悶,看著吃著美滋滋的貓兒,原先還想著怎麽收服它的,現在她卻不在想了。看著它多自由自在,這裏屬於它,它不屬於外麵的世界,就像北辰軒說的,這樣的神物要真帶出去,怕是會在江湖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就算電光龍貓在神勇,終究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還不如讓它在這裏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它是屬於這裏的,那她自己呢,她屬於哪裏她本就魂穿一枚,如今卻又落到著崖穀之中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北辰柏害的,要是沒有他,那她就不會摔落斷魂崖,更不會來這個該死的鳥不拉屎的地方。她恨北辰柏,從頭恨到腳,穀傾芸鳳眸徒然一變,折射出恨恨的怒光,整個人氣息冷了下來,握著的拳頭進了又緊,都快陷入手心之中了。對她還要找北辰柏算賬,她不能窩囊的死在這個該死的崖底,她還沒看見北辰柏怎麽死,她絕不能死在北辰柏前麵,她要活的比他命長,她如果就這樣死了,豈不合了他的意,他就是要她死。穀傾芸發出清冷的笑聲,“沒了賈明我一樣活著,北辰柏你給我穀傾芸等著,我會迴去找你的。”暮色冷如水,穀傾芸獨自一人坐在火堆前,想著該如何出去她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下去,現在沒了賈明,那她隻能自己找出口了。現在的她隻能堅信天無絕人之路,既然老天讓她魂穿過來,就不會讓她這麽死去,她一定能夠出去。這注定是個不眠的晚上,穀傾芸輾轉反側,久不能寐,索然睡不著覺的她拿著火把循著北辰軒的路線再一次尋找起了出去的路。然穀傾芸走出沒多久,一個人影飛速朝山洞跑來,兩人失之交臂,誰也沒碰到誰。隻見他手裏還提著一個沉重的包裹,嘴裏喃喃的說,“媳婦,爺迴來了,我們可以迴去了”此人正是出去尋路迴來的北辰軒,隻見他此刻已換了一身衣服,雪白的直襟錦袍,下擺秀著一棵雪鬆,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如墨般的長發僅用一根銀絲帶隨意束著,長發在空中隨風隨意飄舞著,輕盈脫俗卻不份。他所推測的沒有錯,那瀑布深潭下果真有一個可以出去的水道,隻要順著水道一直下去就能離開這斷魂崖穀,隻不過一般人根本無法穿不過去,為了丫頭能順利穿過水道北辰軒臨時去了一趟縣城。心裏急著丫頭,還沒來得及和自己人打招唿又匆匆折返迴來,還帶了丫頭最愛吃的叫花雞和一些換洗的衣服,就是為了給穀傾芸領走前換換口味。還沒到山洞,北辰軒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媳婦,快出來,爺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叫花雞來了。”卻未見聲響,心裏犯嘀咕,“難道這丫頭睡了一整天了還沒睡醒,又在睡覺了不成”腳步頓時放慢了下來,生怕吵著穀傾芸睡覺,可未曾想北辰軒進了山洞卻未見穀傾芸的蹤影,“這丫頭,這會子會跑哪裏去呢,難道去這麽晚了還去抓魚”將包裹放在一邊,起身直朝寒潭而去,可到了寒潭卻依舊未發現穀傾芸的蹤影,心裏不免有些忐忑不安。穀傾芸雖和他出去過幾次找出路,但是整個崖底那麽大,難道他擔心自己去找自己了。心中懊悔種種,也怪他臨走前看著穀傾芸睡得正香,原以為去去就能迴來,沒曾想居然耽擱整整一天,換了誰怕是一整天見不著人影都會擔心。轉而一想,穀傾芸身上可攜帶著電光龍貓的毛發,在這崖底肆意橫走也沒事,也就放心了下來。北辰軒勾起一道好看的唇角,點點頭,“丫頭真找不到我,應該會折返迴來,我還是迴山洞,正好可以給丫頭一個驚喜。”迴到山洞將穀傾芸要用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取了出來,有銅鏡、衣服、發簪、梳子等,幾乎女人用的東西她都一一拿了一樣,整齊的擺在她的石榻上。又轉身從包袱裏拿出兩隻叫花雞放到火堆裏,用泥土蓋起來烤著,拍拍手除去手上的泥土,滿意的點點頭,“嗯,丫頭迴來興許能吃了。”這幾天他也太累了,現在終於可以出去了,心裏的一顆石頭鬆懈下來頓時來了困意,最後北辰軒實在耐不住困意雙臂交叉著靠著洞壁沉沉地睡了過去。....................................穀傾芸拿著火把沿著岩壁腳下慢慢找著,卻依舊未曾發現哪裏可以出去,找了個石頭作凳子坐了下來休息。看著眼前一邊灰蒙蒙的天色,好似給穀傾芸心裏披上了一層灰灰的毯子,讓穀傾芸隻覺得她現在真是上天無路,入地五門。穀傾芸緊握著秀拳,搖搖頭,“我不能放棄,心中隻要有一個堅強的信念,哪怕愚公移山我也要硬生生開辟出一條生路來。”穀傾芸再次休息了片刻又開始尋找了起來,她不信偌大的一個崖底竟沒一條是她的出路。天不遂人願,不論穀傾芸怎麽還是一個結果,依舊是沒路可出,無奈的她隻能折返迴山洞另作打算。來到洞口發現此刻山洞內居然依舊有火光,要知道她可是已經走了近半天,理應是滅了的,怎麽會有火光。扔掉火把腳步加快直往山洞跑去,眼眸中頓時氤氳起水霧,心裏不住的說,“是他沒錯,他沒有死”一手扶著洞口看著北辰軒雙臂交叉著沉沉地睡著,這一刻淚水再也藏不住,好似找到一個宣泄口一般決堤而來。石子聲讓北辰軒猛地睜開星眸,轉身望向穀傾芸,在北辰軒還沒反應過來,隻覺一個身影撞進了他huai裏,一雙白希嫩滑的小手不怕疼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大哭著罵道,“你個混蛋,你個混蛋,你死哪去了,混蛋”說道最後近乎沒聲隻有哭泣聲。讓北辰軒聽了,心好似被人用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紮進來,讓他近乎窒息,他完全沒想到,他的離開讓丫頭這麽難受,哭得這麽傷心。此刻他心裏滿滿的愧疚,為什麽他出去不和她說聲,就算吵醒一會也不打緊,為什麽自己要自以為是,不知道身後有一個人在默默的關心他。一直寬大溫暖的手搭在穀傾芸的背上,靜靜的安撫著,聲音帶著無比的憐惜,輕聲說,“媳婦不哭,都是爺的錯,下次爺離開怎麽著也會告訴媳婦一聲。”穀傾芸猛地抬頭,險些撞在北辰軒的下顎上,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讓人不由得升起一種要去憐惜的衝動,一手又敲了一下北辰軒的胸口,嘟著嘴,“窩在沒擔心你呢,我是你誰啊,憑什麽要在我這裏報備啊。”北辰軒勾唇一笑,聲音異常的柔和,“就憑丫頭是我媳婦呀,這理由夠充分吧”穀傾芸剛才一時情緒來潮,清醒過來臉頓時一紅,連忙推開北辰軒起了來,臉色一冷,“呸呸呸,誰是你媳婦了,快說你死哪去了”北辰軒輕笑聳聳肩,“好好好,現在還不是,指不定哪天就是了。”“你還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真心一點沒錯,剛才還哭哭鬧鬧轉眼就冷下臉來誰都不買賬了,不過看著穀傾芸不哭了,一顆心也就好受多了。連忙擺擺手,“不說,媳婦不讓說自然不再說了。”指了指山洞,“媳婦,你看有什麽不一樣了”這時穀傾芸發現北辰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再看周圍竟然多出了一些梳妝東西和一套未穿過的衣服,鳳眸突然一亮,驚唿道,“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北辰軒含笑點點頭,一把折扇打了開來,“媳婦,真是世上最聰明的,這麽快就能猜到了。”穀傾芸白了一眼北辰軒,轉身拿起石榻上的衣服,驚喜的說道,“快告訴我,出口在哪裏”“不就是那瀑布下的深潭裏”穀傾芸眉頭一蹙,疑惑說,“可是我那也去找過,根本就沒有可出去的路。”北辰軒笑著搖搖頭,“媳婦,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爺可沒說水上有路”“難道這深潭之下真有能出去的路”這一刻穀傾芸反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北辰軒起身轉了個圈,“媳婦爺就是實實在在的人證。”是啊,如果不出去他又如何能換這身衣服,又如何能帶這麽多東西進來給她,這一刻穀傾芸心裏驀然如春天裏的百花競放那般高興,她終於可以離開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了。拿起衣服一把抓著北辰軒的手臂,“走,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媳婦,都待這麽多天了何必又急著一時離開這裏呢,你看爺給你帶什麽來了”說著拿起樹枝將火堆裏的土塊刨了出來。穀傾芸眼眸驀然一亮,將衣服扔迴石榻上,驚叫道,“啊是我最愛吃的叫花雞”迫不及待的她蹲下身拿起石頭將上麵的土刮開,露出裏麵一層荷葉裹著的叫花雞,聞著熟悉的香味,手揮了揮手,探鼻一聞,陶醉般說道。“真香”北辰軒又從包裹裏拿出盤子和筷子,用筷子將叫花雞放在盤子上,“媳婦給,嚐嚐味道怎麽樣”穀傾芸不顧手髒就要用手去拿,卻被北辰軒阻止了,“媳婦,你看你手那麽髒,萬一吃壞了你金貴的肚子,爺可賠不起,來趕緊洗洗”拿出水袋,穀傾芸伸出雙手洗淨,不顧擦幹已經扯下一隻雞腿吃了起來。點點頭,雖然比之在文翔書院吃的口感略為差了點,主要還是看雞本身好差,但這個也堪稱一絕,看著不多時已經一隻吃完了,手指還不忘舔下,“還有嗎”“有爺怕媳婦你一隻吃不飽特意買了兩隻。”說著又刨出一隻去土遞給穀傾芸,“媳婦來給你。”卻聽到某人肚子聲聲叫。穀傾芸臉紅了起來,難道他一天沒顧著吃,剛才吃的太起勁一時把他忘記了,不好意思在自己獨吃一隻雞,扯下一隻雞腿遞給北辰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個給你吃”北辰軒拿過雞腿,打了個哈哈,“讓媳婦看笑話了”s:覺得文文還可以的話,請把乃們手中寶貴的月票投給小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