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做妥當嗎”雪蘭小聲附耳說著。穀傾芸眸子裏閃過一絲幽光,“對付有些人就該如此,你們在外麵等著,我先去了。”穀傾芸抬眸四下環顧一圈,這書院建的當真別出心裁,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想出的點子,居然將書院建在這鳥不拉屎的裏山旮旯裏頭,還真給它開出了名。幽深的山腹,狹長的甬道,一眼望不到盡頭,頭頂盡是陡峭無比的峭壁,入道口站著十幾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人,長發束冠,清秀的很。不由勾起了穀傾芸的好奇之心,這文翔書院究竟有什麽獨特出去,唇角一抹笑,不顧別人的指指點點當下大步朝著入口處走去。而穀傾芷好似有意為之似的,拿著名帖自顧走了進去,丟下她一人,穀傾芸眸底一冷,想要她沒名帖被攔,好讓大夥都來看戲,這點小伎倆也來耍寶了,當真可笑的緊。瞄著身邊的人一眼,不著痕跡的擦肩而過,輕輕撞了那少女一下,閃身朝前麵跑去,手中已然多了一張畫工精湛的燙金名帖,眼望四周,隨手將名帖扔給那青衣男子,吹著口哨走進了甬道。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穀傾芸輕抿著紅唇淺淺一笑。“三妹,你是不是將名帖忘在家裏了”一個穿著冰藍白衫的男子輕聲問著。隻見那少女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頭上盤了一個好看的髻,臉上緋紅如盛開的花朵,低著頭手指不住掐捏著自己的裙擺,“沒有,我出門前還特意檢查了一遍,怎麽可能漏帶呢。”而在她近旁另一個穿著粉紅色的長裙的女子此刻正略帶惱怒之色,指著攔住她不讓進去青衣男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那青衣男子臉色波瀾不驚,淡淡的說,“這是規矩,沒名帖誰也不允許進。”“今天我們還非進不可了,大哥我們走。”粉色少女拉著三妹就往裏衝,頓時不知從哪裏又湧出幾個青衣男子,擋在了她們去路上,一臉的寒霜,冷冷地看著三人。正當眾人糾纏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發生何事了”眾人一迴頭,連忙對著來者福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柏王殿下。”來者正是北辰國當朝太子北辰宇和柏王北辰柏,兩人騎著駿馬緩緩走了過來,眾人無不讓行。白衫男子連忙對著抱拳,“兵部右侍郎遲義铖叩見太子、柏王殿下。”兩女也紛紛福了一福,“女民遲雨瀾遲雨婷見過太子殿下和柏王殿下。”柏王凝眸一望,眉間微微一蹙,隻顧駕著馬漠視著,北辰宇臉帶淡淡笑容,“起身吧,今日是詩歌會大家無需過於拘謹。”“謝太子殿下。”北辰宇客套完眸底一道光芒閃過,沉聲對著那青衣男子說,“她們是本太子的朋友。”“是,太子殿下。”那青衣男子好似很畏懼這個太子似的恭敬抱了一拳,轉而對著遲家姐妹說,“多有得罪,請。”北辰宇對著遲義铖點了點頭,腳下一點,駕著馬踱步進了甬道,穀傾芸連忙低著頭躲進人群中,瞄著眼看著馬背上一臉英氣俊朗的北辰柏,心中的恨意全是連連不絕湧上心頭。北辰柏好似覺察到異樣的眸光,下意識的看向穀傾芸的位子,穀傾芸心中一咯噔,連忙低下頭,這家夥警覺性居然如此之高,看來以後要報仇那一箭之仇怕是難上加難。北辰宇也覺察到北辰柏的異樣,循聲問道,“二弟怎麽了”北辰柏眼眸底閃過一絲暗光,微微蹙了蹙眉頭,風輕雲淡的說,“沒什麽,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認錯了。”剛才隱約中感覺到了一股敵意,難道真的看錯了穀傾芸看著一隊人離去,拍了拍心驚肉跳的小心肝,好危險,還好她及時發現,不然被他知道自己還不知道會怎麽死。就在過荷池長廊時,穀傾芸終於找到了穀傾芷的身影,唇角微微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快步上前冷不防地拍了下穀傾芷的後肩,大喊一聲,“大姐原來你在這裏啊,芸兒差點找不到大姐了。”穀傾芷被冷不防地一拍,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拍著受驚嚇的小心肝轉過身來,看著跟進來的穀傾芸,秀眉都快擰到一處去了,臉色略為不悅,這傻子怎麽這麽快就跟進來了,難道那青衣男子沒有攔住她,轉眼這個想法就被否決掉。文翔書院舉辦的詩歌會,沒有哪一次聽說可以不要名帖就能來參加的,除非是特殊人群,像王爺太子等皇室成員自然是不需要名帖的,但是穀傾芸那傻子明顯不在這列之中。穀傾芸眸底笑開了,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麽會近來,抱歉讓你失望了。看著穀傾芷微微一愣神,附在穀傾芷耳邊大喊一聲,“大姐,迴神啦”聲音宏大,連著周圍的人都被嚇一跳,何況附在穀傾芷。頓時耳膜被震得嗡嗡直響,眼冒金星,身下一個趔趄險些摔進荷池之中,幸好被那身穿絳紫色裙子的女子拉住,輕喊一聲,“小心”迴過神的穀傾芷,恨的直咬牙,在怎麽裝淑女的她此刻也是忍無可忍,這傻子居然讓她人前出醜,要不是被拉住,被這傻子一下怕是今天要成落水雞,成他人之笑柄了,如果真是那樣了,一心想做柏王妃的她豈不是要化為泡影。掄起一手就扇向穀傾芸,眸光裏裝著滿滿的怒氣,如洪水決堤而來,穀傾芸眸底一沉,終於還是耐不住了吧。穀傾芸存心就是想玩穀傾芷如何會被她打到,眼瞧著手掌越來越近,穀傾芸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啪”響當當地一聲脆響想起,這一巴掌著實打在了臉上,可是卻沒打在穀傾芸的臉上,而是打在了拉她那人的臉上。就在那電光火石間,穀傾芸以著詭異的身法,輕輕幫穀傾芷帶了一把,就這樣出現了剛才的一幕,速度快的連肉眼都無法瞄到,穀傾芸自認為一氣嗬成做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但是卻不知道不遠處一座涼亭上,北辰軒一手慵懶的靠在欄杆上,一手拿著一個酒杯輕輕轉動著,似笑非笑的定定看著底下發生的一切。穀傾芸好似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指尖對著指尖戳著,卻不忘提醒著,“大姐,芸兒知道錯了,大姐你要打芸兒也毫無怨言,但是起碼你也該找準了方向打啊,你怎麽能打拉你一把的恩人呢。”穀傾芷整個腦袋頓時猶如被雷擊中一般,呆若木雞地看著微微發紅的手掌,自己剛才明明打的是穀傾芸,怎麽真正打到的卻是納蘭文燕,這一切都是幻象,穀傾芷一時間竟然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穀傾蓮錦帕輕捂著嘴,眼底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轉眼即逝,麵上卻掛著一絲擔憂。穀傾芸眼眸裏此刻已裝了滿滿的淚珠,楚楚可憐地眨著那雙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的眸子,連遠遠望著的北辰軒不由心中一陣蹙動,恨不得馬上跑下去將其摟在懷裏好生疼惜。北辰軒眸子深邃如海,不經意間唇角竟掛起一抹絲絲的笑容。“爺,你笑了。”程虎小聲說道。難得一見的笑容,程虎不由說出了口,北辰軒迴過神來,頓時又繃緊了臉,閉目輕輕揉了揉眉心,自己著迷了不成,怎麽對那丫頭怎麽在意。納蘭文燕被穀傾芸這一提說,卻是越發的生氣,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傳而來,讓她知道自己居然被穀傾芷狠狠扇了一個耳光,還且還是莫名其妙,看著眾人另類的眸光,這一刻納蘭文燕對穀傾芷已是恨意滿滿。要不是她也喜歡北辰柏,聽信穀傾芷說隻要除了穀傾芸,她就能得到北辰柏,一個心被蹙動才一時忍不住點頭應了下來,此刻此景讓她如何麵對如此多的中貴顯赫,她的麵子還往哪放。一手頓時捂著生疼的臉,一手氣的掄起手骨直接重重的迴擊過去,眼眸中竟是滿滿的恨意,厲聲喝道,“好你個穀傾芷,你這算什麽意思,我好心好意幫你一起對付穀傾芸那個傻子,可你倒好敢打我。”納蘭文燕此刻哪還顧得了那麽多,一時氣憤竟然將事情抖了出來。一時間整個荷池爆翻了天,穀傾芷因嫉妒穀傾芸嫁給柏王,暗中生恨欲借詩歌會對付傻子妹穀傾芸,還恬不知恥的找幫兇對付一個傻子,一場別樣的輿、論瞬間如風的速度傳播開去。血紅色的五指印頓時也清晰無比的印在了穀傾芷的左臉上,穀傾芷被一個耳光悠悠轉醒過來,聽著她人指指點點,頓時臉紅的猶如猴子屁股一般,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泛起吃人般的眸子看著這個該死的納蘭文燕,都是這個多嘴婦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這讓她以後如何麵對柏王。要知道今天這件事鐵定會傳的沸沸揚揚,過不了多久定會傳到北辰柏的耳中,一想到這,穀傾芷渾身一顫,不敢再想下去了,太可怕了。都是她,要是沒有她,她會要想方設法讓她難堪,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一項自以為聰明的她今天卻栽在了這個傻子手中,可笑,當中可笑,自己居然鬥不過一個傻子。穀傾芷像是發了瘋似的,捂著臉嗤嗤笑了起來,笑聲異常的刺耳,眼睛死死地盯著納蘭文燕和穀傾芸,“很好,哈哈,納蘭文燕,穀傾芸毀了我穀傾芷,我也不放過你們。”整個人好似著了魔似的露出猙獰之色,張牙舞爪地朝穀傾芸撲了過去,腦中仿佛傳出一個地獄般的聲音久久徘徊著揮之不去,“殺了她們,殺了她們你的柏哥哥才會是你的。”納蘭文燕被這瘋狂的穀傾芷嚇得不由得往後退去,突然發現腳猶如綁了千斤墜一般,抬不起來。怎麽迴事,為什麽她的腳好似不是她自己似的。穀傾芸嚇得左躲右閃口中哇哇大叫著,“大姐發瘋了,大姐發瘋了,快來人呐。”眾人好似木頭人一般,冷冷地看著這場鬧劇進行著,卻沒有一個上前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不值得她們做,萬一也被陷進去就不值得了。穀傾芸唇角閃過一抹隱約的暗笑,抓著納蘭文燕的衣袂躲在了她的身後,一副猶如驚弓之鳥般害怕地看著穀傾芷,“大姐,你別過來,芸兒怕怕。”納蘭文燕更是急的喊道,“你快走開,不要到我身後。”要不是腳抬不起來,這時她早已跑的遠遠的,這個瘋子已經瘋了,她們穀府全是一群瘋子。穀傾芷好似沒聽到似的,口中竟是喃喃著,“殺了她們,殺了她們。”活脫脫一個入了魔的瘋子,在外人眼裏看來,穀傾芷怕是受不了刺激變成了瘋子。換了誰都接受不了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還被人知道她竟對付不了一個傻子,怕是說出去要笑掉了大牙。穀傾芸眼眸微微一掃,唇角微微上揚,是時候了。納蘭文燕手不停地打著,但是穀傾芷愣是猛地撲了過來,穀傾芸手在納蘭文燕腳下一拍,整個人一個趔趄倒了下去,連退三四步坐在了欄杆上晃了晃,最終愣是沒有掉下去。納蘭文燕頓時感到腳下一輕,想要退開去,穀傾芷整個人已是撲了上來,死死地掐著納蘭文燕的脖頸,眼眸中竟是殺氣,“殺了你,殺了你。”這時北辰柏和北辰宇還有一位白發老者帶著一眾青衣男子走了過來,北辰柏見狀眉宇一蹙,幽深如潭的眸底蕩起一道波紋,轉而又看向穀傾芸,她也會在這老者微微震怒,想不到在詩風鼎盛的文翔書院也會有這樣的暴力事件,當下喝道,“還不快快住手。”說話間有幾個青衣男子上了前來,想要阻止,穀傾芸眸底一冷,戲還沒演完怎麽可以這麽早結束。現在她名義上還是北辰柏的未來王妃,剛才她一直等的就是北辰柏,讓他臉上無光也是一種不錯樂趣。當下神情一變,尖叫聲響起,聲音如雷聲震天般響亮,揮舞著拳頭大喊道,“你敢打我大姐,芸兒和你拚了。”此刻納蘭文燕臉色漲的通紅,雙手瘋狂地捶打著穀傾芷,穀傾芷更是露出了瘋狂之色掐著的手進了又緊,怕是再晚些就要一命唿嗚了。穀傾芸不等青衣男子到來已經加入到了兩女的戰鬥,在納蘭文燕身上又是腳踢又是拳打,打的好不快活。三人糾纏在一起,搖搖晃晃,青衣男子竟一時插不進去,一進去就被穀傾芸打了出來。北辰柏額角已是布滿了黑線,這個該死的傻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要是在這樣鬧下去,出了人命可就麻煩大了,納蘭家雖不及穀家手握兵權,但是納蘭餘濤在朝野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穀傾芸一見北辰柏臉上陣青陣紅,怕是要發怒了,她也覺得差不多了,畢竟納蘭文燕雖對她出言不遜,但是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著痕跡地抬袖在穀傾芷身前一晃。穀傾芷臉色頓時一白,愣愣地看著頭發淩亂,幾乎被她掐死的納蘭文燕,手一顫整個人趔趄地往後退去。納蘭文燕頓時感覺人一輕,砰的倒了下去,北辰柏無法隻能先不顧穀傾芸,一個閃身將納蘭文燕扶住,卻不敢過多接觸對方身體。事情發的太突然,穀傾芸驚叫去拉穀傾芷,“大姐。”但還是晚了一步,隻扯下了半截衣袖,而穀傾芷發現已經晚了,腳下被扶欄一絆倒了下去。這一幕怎麽會那麽似曾相識,這一刻穀傾芷隻覺得腦中空白一片,“噗通”人已經掉下了荷池。吃了一口水,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本能地喊起救命來,“救命”穀傾芸假意哭著,整個人趴在扶欄上,伸長了手,“大姐,快抓住芸兒的手。”穀傾芷好似聽到有人說話,瘋狂的拍打著手,卻是怎麽也抓不住穀傾芸的手,這種無助感豈是她人能懂的。穀傾芸眸底滿滿的冷笑,曾幾何時,穀傾芷就是那麽對她的,她已經對得起她了,讓那麽多人看到,起碼用不著死,最多也就多喝幾口水而已,相信河池中的水味道定是不錯。害人終害己,沒想到穀傾芷也會有這麽一天,這也是穀傾芸想不到的,上天居然真給她這麽一個機會替她報仇,相信這一次過後穀傾芷怕是再也沒有臉出來了,當然除非她臉皮厚的可以壓坦克那就另當別論了。“快來救救大姐,大姐要不行了。”這時穀傾蓮也無法獨善其身了,就算她同樣恨穀傾芷,但是不出來說幾句不僅讓人說她冷血無情,事後被穀傾芷知道還不將氣全部撒在她身上,假意摸著錦帕在眼角擦了擦,救助的眸光看向北辰柏,這裏對穀府最親近的也隻有北辰柏了。北辰柏眸底一冷,對著青衣男子說道,“還不快去救人。”“快去拿竹竿來。”不知誰在人群中說了一聲。要知道古時候女人未出閣之前不能和男子有身體上的接觸,隻能忙著找竹竿來救人,這裏又沒有女子會遊泳,就算會遊泳,她們和穀傾芷又非情非故幹嘛救她。“救命”這時穀傾芷又吃了幾口水,唿喊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好不容易找來竹竿將穀傾芷救上岸來,已經臉色鐵青,肚子已是鼓鼓的了。穀傾芸推開那青衣男子,整個人撲在了穀傾芷的身上,重重地在她心口拍打著,哭著喊著,“大姐,你怎麽就這樣死了啊,你還要帶芸兒去吃好吃的。”穀傾芷啊,穀傾芷,現在你要形象沒形象,要什麽沒什麽,怎麽來算計我,這場詩歌會怕是和你無緣了。又推又搖好一陣,穀傾芷終於一口水從口中溢出,有了聲息,北辰柏冷冷走近身來,“她沒死,你再搖不死也會被你搖死。”穀傾芸摸了摸眼角的淚珠,抬眸看了北辰柏,止住了哭泣,“哦,芸兒記得你,柏哥哥那日在禦書房”北辰柏暗道不好,連忙將納蘭文燕推給旁邊的女子,一個閃身將穀傾芸拉了起來,清冷的聲音響起,“快帶芸姑娘去吃東西。”讓她留在這,指不定要說出些什麽,要是讓眾人知道他們已經解除婚約,而且還是辰帝點的頭,那對於他爭奪皇位可是很不利的,眼眸中不由升起一道隱晦的殺氣。要讓人不說出去,那麽隻有一個辦法,死人是最簡潔方便的做法,這一刻北辰柏動了殺氣,不能在留穀傾芸於世了,這樣對他太不利了。聽到吃,穀傾芸頓時不顧穀傾芷,拍著手傻傻的看著北辰柏,“真的有吃的”北辰柏冷冷的說,“還不快去,晚了就被人搶光了。”“歐耶,心愛的點心們芸兒來吃你們了。”高興地跟著一個紫衣丫鬟走了。北辰宇眼眸暗暗譏笑,父皇這個決定果真睿智無比,要是北辰柏娶了這樣的傻子為正妃,怕是整個柏王府將會永不寧日,對於他來說何樂而不為。低聲對著下麵的人吩咐了幾聲,那下人也跟著穀傾芸身後而去。“還不如快帶兩位小姐去春香居,另外傳醫師過去看看。”北辰宇終於發話了,最後的表現機會他怎麽會錯過。“是”身後走出幾名統一穿著紫衣的丫鬟將穀傾芷和納蘭文燕兩人扶著就往書院後院的春香居走去。北辰宇拍怕手朗聲說,“好了,別為了一點小插曲掃了興,本太子就先走一步在世外仙境等候諸位,諸位隨意。”世外仙境正是本次詩歌會的舉辦地,那裏環境優美,讓人看一眼就會迷上它的一個地方,那裏百花齊放,黃鶯鳴翠,是個詩人所向往的地方,在哪裏你可以看到一年四景色,讓你找到作詩作畫的源泉動力,可謂是一個極為獨特的地方。涼亭之內北辰軒淡淡一笑,“這丫頭還真睚眥必報,當真有趣得緊。”“爺你這是在說誰”“沒什麽,走,我們也是時候下去了。”搖擺著翠竹玉扇向世外仙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