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諾安又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tw)


    “怎麽,見到我就那麽不高興?”藍翎抿嘴一笑,單純而妖冶,隱隱有月日憐的影子。


    “月日憐讓你來幹什麽?”諾安看著登堂入室的藍翎,轉身關上房門。


    藍翎一雙靈洞的眼睛一直跟隨著諾安從門口到了床邊:“當然是來監視你,看你什麽時候能殺了端木洋。”


    “他知道了?”諾安低低道,轉念一想也覺得麽什麽可驚訝的,憑月日憐的情報網知道也不奇怪。


    “知道今天發生什麽大事了嗎”藍翎忽然神秘一笑,笑中透著一股子狡黠,儼然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


    “趙澤成殺了端木宏?”諾安算算日子應該是這幾天的事,隻不過這個似乎並沒什麽可驚訝的。


    藍翎如一隻矯捷的貓般輕巧的跳下橫梁,直接躍上屋內的圓桌,支著下巴,直接的給出答案:“趙澤成發狂想殺端木宏的時候,他們正陪著端木洋。結果結局就成了蒼木國皇帝愛子心切,舍身救子,生死未卜,端木宏一怒斬趙澤成。”說完還朝諾安使勁的眨了眨眼。


    諾安靈敏的捕捉到藍翎話語中的漏洞:“生死未卜?顯然端木洋沒那麽容易死。”


    “現在這個可不是重點吧?端木宏殺了趙澤成,趙家這個原本龐大的支持者必有動作。”藍翎很訝異的看著他,非常不滿諾安抓不住要點。


    諾安挑挑眉,道:“端木宏沒有那麽笨,趙家也未必會如你麽想的那般。這次端木宏沒死成,隻怕更加棘手……”話語猛然一頓,腦中電光一閃,一種濃濃的危險感覺充滿全身,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控製著一切。(..tw無彈窗廣告)


    諾安突然沉靜不語,月日憐!顧不得一旁的藍翎,諾安一縱身就飛出了房間,一直以來諾安都隻以為月日憐做了那麽多毫無關係的事隻是因為性格使然,雖然月日憐幹了很多讓他覺得惱人的事但是並沒有覺出太多的惡意,還有的他的內力……諾安甚至是有些微的感激的,然而現在,諾安隻覺得渾身發冷,還有莫名的惶然……


    一路上唿唿的風聲響在諾安耳邊,街上的喧囂仿佛隔離在諾安的空間外。闖進月日憐的房間,衣袖匆匆掃過桌上的茶壺,打濕了圓桌,壺蓋打著彎掉落於地發出清脆聲響,驚得安靜的屋內仿佛都是一顫。諾安冷冷的看著床上正在打坐的月日憐,來到月日憐麵前,諾安此刻反倒不急著開口了。


    “怎麽了?對藍翎不滿意?”月日憐收了功,沒有因諾安的魯莽到來而生氣,心情很好的問到。


    諾安紅唇抿成一線,看著月日憐的眼神像是想把月日憐看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麽?耍著我很好玩是吧?”


    “何出此言?”月日憐攏了攏衣襟,慵懶的向床邊一靠。


    “聿景冥中毒,你指名要我和襲風來逆鱗山莊,現在,你讓我去吸引趙澤成,表麵上是想除去端木宏,而事實上,你隻是想激化端木宏和澈的矛盾,順帶擾亂朝政。或者更早,你就在策劃著什麽……”諾安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真是這樣,到底會發生什麽很難估計。


    “策劃什麽?”月日憐燦然一笑,頓時令天下失色,隻是看得諾安萬分諷刺,月日憐向諾安輕佻的勾勾手指,“過來,就告訴你!”


    諾安沉默的看著月日憐,思考了片刻,緩緩的走近床邊。[..tw超多好看小說]


    “說吧。”


    “再靠近點。”月日憐仍舊笑著。


    諾安依言俯□,後頸猛然受到一股大力,梔子花的香味鑽入鼻尖,嘴唇與月日憐相碰。月日憐用力撕咬著諾安的嘴唇,吸吮著仿佛要把諾安全部吞入腹中。


    忽然月日憐停下了動作,隻剩月日憐略顯急促的唿吸在屋內迴蕩。


    諾安稍稍挪開點距離,一把鋥亮的手術刀牢牢的抵住月日憐的勁間動脈,隻要諾安再稍稍動一下,無比鋒利的刀刃就會割破月日憐的喉嚨。


    諾安靜靜的看著月日憐,有一瞬間,諾安想就這麽劃下去,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刀,殺了月日憐並不意味著一切結束。


    “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諾安放下手術刀,慢慢退後,“還有,讓藍翎離開。”


    “連我也不見了?”季晨突然出現在諾安房裏,就像鬼魂一樣飄忽不定,諾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惹得季晨哈哈大笑。


    等了一會兒,諾安正色道:“如果你知道月日憐的計劃,我也拒絕來往。”


    季晨笑著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諾安觀察著季晨細微的麵部表情,看著這點古怪的停頓,諾安板起臉:“出去,我也不想看見你。”


    季晨神情猶豫,他試著解釋措辭:“小諾,我隻能說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月日憐不會真的傷害你……”


    “你不用和我說這個。”諾安轉過身,明顯的拒絕意味。


    季晨沉默一會,“好吧,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月已經迴到逆鱗了,你不用擔心聿景冥會再來拿他要挾你或者聿襲風。”


    “把月帶到這裏來。”徹底不再和逆鱗有任何關係。


    諾安躺在床上,想著澈,想著月日憐,想著聿景冥……所有的人都在諾安腦中迴蕩,輾轉反側想了許久,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諾安從沒有試過如此焦躁過,早上一醒來,諾安隻覺得很累,像有塊大石壓在心中喘不過氣。


    “快,去宮裏通知太子殿下……”嘈雜、奔走的聲音從廊上傳來,諾安迴過神,迅速打開門,抓住一個匆匆而過的下人詢問:“怎麽迴事?”


    “太、太子妃暈倒了。”小丫頭急匆匆說完扭頭就走。


    看著周圍混亂的一切,顯然澈不在府裏,如果月此時在這裏,他是最好人選,諾安走進房間,服侍的下人亂糟糟的忙成一團,芹兒靜靜的躺在床上,就和平常人在睡夢中沒有任何區別,唿吸平緩,神情安寧無害。


    諾安坐在床邊,拉著芹兒的手臂放在腿上,搭上芹兒的腕脈。


    “他沒有什麽問題,隻是身體虛弱而已。”一個小丫頭忽然開口道。


    不知何時,房間裏隻剩下諾安、芹兒和她。


    “你做過什麽?藍翎。”小丫頭慢慢抬起頭,一張精致小巧的臉笑嘻嘻的看著嚴肅的諾安。


    藍翎一臉無辜的看著諾安:“我可什麽都沒做,隻是好奇……”藍翎雙眼靈洞,摸著下巴像在迴憶什麽,“好奇蒼木國繼承者與他的妻子是如何的有愛相處……”


    “多管閑事不是個好習慣。”諾安走迴床邊,藍翎這種與月日憐同樣喜歡窺人隱私的喜好最是讓諾安不能容忍,何況他現在已與逆鱗無絲毫瓜葛,“澈很快就會迴來,你趁早走,迴你的逆鱗,那裏才是你該呆的。”


    藍翎舒暢的笑了幾聲,輕快的笑聲顯示著他有多開心:“聽說了,逆鱗我自然會迴。不過走前我想送你一句話――一切已成定局,絕無翻身之地。”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湊巧,藍翎離開沒多久,芹兒就不知被什麽夢魘給驚醒,當芹兒像救命稻草一般扒住諾安,而諾安反射性抱住芹兒安撫情緒時,以端木澈為首的一幹人等穿門而入。麵對神態各異的眾人,諾安隻能說一切都是命運。其實也沒什麽,他隻是把芹兒當做他的弟媳,再多一點,也就是啟軒的妹妹,所以諾安覺得很正常。


    “外麵的人誰也不準進來!”澈一聲大喝,後麵的人還沒看明白怎麽迴事已嚇得低頭全部退出,最後還把門帶上。


    明顯心情不好的澈從諾安手中接過安撫的重任,諾安則被他推離了床邊。站在一旁的向啟軒對諾安表示友好的一笑,隻是神情中微微閃過的詫異令諾安意識到一些事情。又在這時,向啟岫細細的一哼,足以表示對剛才看到一幕的鄙夷。


    “我看過了,太子妃隻是需要靜養,避免強烈的情緒波動即可。”諾安出口說明病情,隻是示意自己在替芹兒看病,沒有什麽不宜舉動,但是聽在澈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


    “太子妃需要休息,你們都先出去。”澈扶著芹兒,冷冷的對諾安三人說道。


    屋內的氣氛頓時有些怪異,良久,向啟軒解圍。


    “就這樣吧,讓芹兒好好休息,我們先走。”向啟軒用眼神示意諾安,硬拉著仍舊沒有動作的向啟岫走出房間。


    房門漸漸關上,諾安看著一直盯著他欲言又止的芹兒,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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