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阮慕芳這一茬,阮昧知不免也掛心起阮爾踱的狀況來,不過本著隱瞞父子關係的基本方針,他在猶豫一陣之後,還是決定繼續之前的既定計劃,去找蘭夫子。(..tw好看的小說)


    “見過少主,見過阮仙君。”阮昧知與殷尋問剛到,那蘭夫子便一溜小跑著衝了上來:“不知兩位親來所為何事?”


    “我受掌門之命,為少主主持大選之事,不敢辜負掌門的信任,故而手邊之事一了結便來繼續處理大選之事了。”阮昧知笑吟吟道。


    蘭夫子卻是在愣了一下後,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阮昧知小心肝頓時顫了兩顫,蘭夫子這表情是啥意思?!之前自己冒領權限邀請各門派時,蘭夫子不還沒反應麽。這迴怎麽就擺出張被雷劈的臉了?莫非殷函子事後跑來跟他說了些什麽不成?比如大選之事阮昧知隻有參與之權,而無總理之責之類的。


    “怎麽?父親沒吩咐過你麽。”殷尋問在一旁微微揚眉,給阮昧知私自擴大權限的行為做偽證。


    蘭夫子被迎麵而來的冷風吹得一個激靈,趕緊道:“屬下一時失態,還望兩位原諒。阮仙君,您今日這氣息與往日截然不同,莫非您的修為……”


    阮昧知心下一鬆,眉眼彎彎,得意道:“你沒看錯,我現在已是元嬰期修士。”


    “哈啊,仙君您是開玩笑的是吧,二十歲不到就進階元嬰期什麽的根本就不可能嘛,哈哈。”蘭夫子強笑得整張臉都扭曲了,修魔也不帶這麽快的啊。


    阮昧知為了蘭夫子的身心健康考慮,隻好道:“你可以假裝我其實已經一百歲了嘛。”


    “一百歲那也早得過分了點吧!”五百歲還在金丹中期徘徊的老男人你傷不起,蘭夫子忽然好想哭:“更何況年齡這種東西用神識一掃就大致估摸出來了,在下就是想假裝那也假裝不了啊。阮仙君您這進階速度也太可怕了,比少主還要嚇人啊。”


    “多嚇幾次你就習慣了哈哈。”難得超過殷尋問一次,阮昧知得瑟地衝殷尋問擠擠眼。


    “別忘了我才十三,待我到你這歲數時多半也已結嬰。”殷尋問淡定到。


    你們以為結嬰是大白菜麽,想要的時候上街溜一圈就有了!蘭夫子默默撓牆捶地淚流,天才什麽的,最欠扁了,炫耀什麽的,最過分了。


    在暴出阮昧知結嬰這一喜訊後,阮昧知全權掌控大選之事便變得順利起來,畢竟跟阮昧知這二十歲不到就結嬰的貨比起來,有權插手大選之事的長老掌事們都弱爆了,就算殷函子那樣的天縱之才,當年也是二百多歲才結嬰成功。


    正所謂,m久了自然s,阮昧知那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成長經曆總算換了點福利。隨灌不爆的靜脈,和隨虐不怕的心魔,乃是全修仙界獨此一家,廣大群眾縱然各種羨慕嫉妒恨,也隻能將滿腔憋屈血往肚子裏咽,然後收拾出一張笑臉,打完招唿後,繞著點走。


    坐實了主持大選的主管位置,阮昧知堂而皇之地將辦公地址遷入了迎賓大殿,拿著名帖細細查看起來。


    殷尋問為了晚上的交公糧行動,不好多黏著阮昧知,將這禍害送進殿便離開了。結果等到玉兔東升,將陽氣準備充分的殷尋問也沒等到那隻吸取陽氣的死妖精。殷尋問鬱悶地歎息一聲,隻得認命地走出玄明殿,去找阮昧知,儲備糧當到他這份兒上,怎一個苦逼了得。


    誰想,尚未進殿,便聽到一陣女子的嬌聲軟語——“阮仙君,沒想到你卻是一個體貼之人。”


    殷尋問腳步一頓,眼中浮現出幾許無奈。為什麽每次來找阮昧知的時候,都會發現他疑似在爬牆呢,到底是阮昧知那小子太不守夫道,還是自己每次找人的方式都不對?


    很快,阮昧知那溫文中帶著繾綣豔色的嗓音響起:“不,我隻是做了該做的而已,總不能看著你白白著急是不是?”


    “我知道,你待我是有些不同的。”


    女子那我懂,我都懂的口氣,聽得殷尋問各種不爽。(..tw)大步向前,一把推開門,卻意外發現那女子竟是個熟人——阮慕芳。


    這妹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呢,自然還是要從下午阮昧知看完名帖後說起。阮昧知幹完正事,於是又有閑心操心一下他那便宜爹了。他不好去找殷函子問阮爾踱的傷勢如何了,但有人卻是可以理所當然找上門去的,那就是阮慕芳。所以,阮昧知就招招手,叫人去把阮妹子叫來了。


    “前輩有何貴幹?”阮慕芳尚未從少女心慘遭殷尋問無情踐踏的陰影中解脫出來,再見阮昧知時,自然沒什麽好氣。


    “你之前你說你父親下落不明,正巧我接手了照顧賓客之事,所以特意請你來,問問具體情況。”阮昧知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溫柔道:“敢問仙子芳名可是阮慕芳?”


    阮昧知那長相本就陰柔惑人,一笑之下更是讓人魂與神授,便是阮慕芳也不禁微微紅了臉,聲音頓時小了八度,但語氣還是高傲依舊:“正是,隻是不知前輩你身份為何?”


    “我乃混元宗客卿,現總管接待之事,你喚我阮仙君便是。”阮昧知溫和又不失矜貴地答道。


    “阮仙君可是有了我父親的消息?”阮慕芳雖因為境界差距無法斷定阮昧知的境界,但阮昧知的修為不比自家掌門低這點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仙君叫得毫無壓力。


    見妹子沒對自己也姓阮發表意見,阮昧知暗暗舒了一口氣,直奔正題:“正是,我聽你說了此事後,便叫人去查了查,眼下有結果了,特地告訴你一聲。你父親不久前被兇獸所傷,現正由殷掌門親自出手救治。”


    “多謝,之前是我失禮了。”阮慕芳微微躬身道。混元宗掌門都親自出手了,再不感恩戴德那就太不識相了。況且現在迴想起來,這位阮仙君似乎一直都對自己挺好的,口吐惡言出手行兇的都是那個混蛋少主。


    “無妨的。”阮昧知笑得寬和,反正最後被糟踐到哭的那個不是他。


    隨後阮昧知便叫了蘭夫子來,吩咐道:“這位阮慕芳仙子,乃是阮爾踱之女,因遍尋父親而不得,這才問到了我這裏。我已告訴她兇獸傷人之事,勞煩你去問問掌門,要如何處理才好。”


    “是。”蘭夫子恭敬地行了禮,這才迅速退出大殿,幹活去了。


    阮慕芳此前連直接拜見蘭夫子的資格都沒有,眼下卻看到蘭夫子跟個小嘍囉似的被唿來喚去,不禁對阮昧知又上心了幾分。


    “你先喝口茶等等吧。”阮昧知彎彎眉梢,依舊笑得斯文又敗類:“不必擔心,有掌門出手,你父親定會無事的。”


    阮慕芳定定地看著阮昧知,忽然間,悟了!


    其實阮慕芳一直都不能理解為什麽母親會嫁給父親那種男人,說好聽點叫溫柔,說難聽點那就是沒脾氣。所以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冷傲又強大的真男人。悲哀的是,她有幸遇見了這麽一個男人,卻不幸被這麽一個男人把心踩成了渣渣,從此幻滅。


    而現在再看那柔如春水的阮昧知,阮慕芳便有了不同的體會,也許母親的選擇才是對的。與其找一個和自己一樣驕傲的男人彼此慪氣,反倒不如找一個溫柔男子服侍自己一生。況且阮仙君此人同樣修為高深,氣度非凡,又對自己多加體貼,跟那所謂的少主一比,高下立見。


    正所謂,剛失戀的女人最容易饑不擇食,阮昧知很不幸地,撞在了阮慕芳的槍口上。四處賣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可惜某人對此毫無自覺,爛桃花開了一茬又一茬。


    於是,就有了殷尋問聽到的那番曖昧對答。好了,讓我們迴到抓奸現場,啊不,亂.倫現場,還是不對……大概應該叫事故現場?


    “你在這兒幹嘛?”殷尋問用不善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阮慕芳,在聽過阮昧知的童年遭遇後,他實在很難對阮慕芳客氣。


    “阮仙君幫我查到了父親的消息,所以他特地請我過來告知此事。”阮慕芳在明確了方向後,再見殷尋問,頓時粉轉黑,口氣很是糟糕。


    殷尋問一想便明白了阮昧知的打算,不屑跟這丫頭浪費口舌,他直奔阮昧知身邊,道:“什麽時候迴去?”


    “等蘭夫子迴來將掌門意思傳達了就走。”阮昧知輕聲道。


    為了今晚的性.福,殷尋問隻好陪著等,他百無聊賴地取了桌上的帖子來看,說是帖子,實際上卻是一片巴掌大的薄玉簡,裏麵分為兩部分內容,一部分是混元宗當初發出去時寫的——


    “xx卿惠鑒:


    久未得晤,慰意無由,雲天在望,心切依馳。


    鄙宗少主殷尋問年歲已及,將結道侶,然此事幹係甚大,佳侶難定,唯借諸尊者之福鑒看。故特邀貴諸君宗蒞臨我混元宗結侶大宴。如能親至,感且不盡。


    順祝時綏。混元宗掌門殷函子鞠啟。”


    另一部分自然是對方迴的,寫著拜訪人員名單身份之類。


    殷尋問讀著讀著,便忍不住低笑出聲來,湊到阮昧知耳邊,悄聲道:“你這請帖寫得可真夠無恥的,你說,待那些準備聯姻的門派最後發現自己被涮了時,會是何種神情?”


    “隻要不是準備殺人的表情就好。”阮昧知抽抽唇角。


    阮慕芳看著眼前這對狗男男那親密無間的模樣,心底不由得泛起不快。阮仙君明知那少主對自己無禮,怎麽還跟那人有說有笑,真是一點都不懂女兒心。


    阮昧知要知道阮慕芳正想著什麽,非吐她一臉血不可:就算哥不介意亂.倫一把,也不會眼瞎到找你這樣的妹子亂.倫啊。


    就在阮慕芳忍無可忍,準備插話時,蘭夫子總算從殷函子那裏迴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苦逼的阮慕芳,好不容易擺脫了對殷尋問的盲目戀愛,又跌入了阮昧知這個更大的坑中,注定悲劇啊!不知道大家猜得出阮昧知的計劃不,請帖裏麵暗線已埋,相信聰明的大家都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不過千萬別說出來喲,不然被大家猜中的話,蛋黃會鬱悶成一隻餐具形蛋撻的。愛你們喲,來,讓蛋黃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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