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帶著煙雨過去,她要一直都在左右!”


    妙夫人在和秦奮達成協議的同時,竟然又附加了一個條件。


    附件得秦奮直想單方麵撕毀協議。


    讓他跟眼前這個一直都視他如仇人一般的高傲女子相伴,這個附加條件也太難了。


    “如果你隻有這麽一個附加條件,我們的協議可以即時生效!”


    “嘿嘿嘿,秦公子不僅天生資質,竟然還天生這麽智慧,妙玉佩服得緊呀!”


    想了想,秦奮還是同意了。


    僅僅憑著兩個字“上元”去尋找成子越的生母,宛若大海撈針簡直就不可能。


    五行天星幅員遼闊,光是大陸就不知凡幾,還有海洋高山不計其數。


    就這還僅僅是五行天星的本土位置。


    他的附屬星球就更是多得可憐了。


    估摸著,秦奮就是活上三世四世也走不出一個角落吧。


    與其盲人摸象地亂撞,還不如答應妙夫人的這個要求,讓她帶著找上元。


    縱使她可能會有她的目的,但是至少她可以幫助自己快速找到上元其人。


    來五行天星的目的是找尋母親的下落,絕對不可以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找人上。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秦奮還是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他與妙玉夫人也好,妙夫人也罷,還沒有熟到那種可以談天說地的地步。


    “現在就可以開始!”


    妙夫人一臉輕鬆的模樣,似乎不是開玩笑的。


    “煙雨,你的任務就是冷冷地站著,不需要多說一句話,一個字也不必要多說!”


    煙雨,也就是黑衣麵紗女子輕輕地一個點頭,並把目光看向了秦奮。


    “嗯,幹什麽?”


    秦奮一時之間沒明白這個謫仙高傲女子喊自己幹什麽。


    “你要想快速到達上元,就要走過來跟她同站一個站台!”


    妙夫人說道,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真的假的就是這個意思,帶著疑惑,秦奮走了過去。


    “又幹什麽?”


    謫仙女子煙雨再次一個眼神,搞得秦奮心中直發虛。


    你有事就不能說話呀,幹嘛總是怎麽一副我欠你幾萬大洋的表情。


    “再走近一點,你在他的空間罩外麵了!”


    妙夫人再次說道,雙眸中還有他的淡淡揶揄。


    秦奮咽了咽口水,伸長了脖子走了過去。


    謫仙女子還是一句話沒有說,隻是用冰冷的眼神繼續看著秦奮。


    然後秦奮就覺得一陣旋轉,眼前一片的白天黑夜交替,昏唿唿得他才明白這是傳輸。


    也不知道在多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有片原始森林。


    在原始森林的後麵有座活火山,熾烈的岩漿照耀得四周一片通紅。


    “嘎吱!”


    就是嘎吱的聲音。


    秦奮耳邊真的聽到了嘎吱的聲音。


    暈暈乎乎,幾乎被轉得吐的秦奮醒過身來,一陣風吹過,他們的傳輸到了。


    “就是這裏?”


    秦奮從昏迷中清醒,看了看四周還在劈裏啪啦響個不停的活火山。


    可是看遍了周圍也沒有看到哪裏有什麽寺廟,又哪裏有什麽上元子。


    “又要傳輸?”


    秦奮再度被謫仙女子煙雨看了個不明不白。


    你就不能說話,還是壓根你本身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


    這麽一個身材高挑曲線優美的女子,如果不會說話,無疑將是最不公平之事。


    “把你的五色火焰燃燒,寺廟就在這座活火山的下麵!”


    “活火山的下麵?”


    秦奮一陣的驚訝閃過。


    在一座活火山的下麵建造一座寺院,這得有多大的膽呀。


    萬一一個不留神,活火山爆發的時候,爆裂的岩漿流進去了怎麽辦。


    “嗯……”


    秦奮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似的,你不是不會說話嗎,這怎麽突然就說話了。


    還說得這麽美麗動人,說得這麽嘹亮歌喉。


    很顯然,謫仙女子煙雨並沒有打算給秦奮解釋的意思。


    在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役使五行神格,直接點燃了五行火焰,並在她的驅動下,五行火焰宛若一個大氣球,一下子就把她自己給包裹了起來,還一把就要拉起秦奮再次傳送下麵去。


    秦奮一陣的心虛。


    他雖然去過西遊見過孫猴子,拜師菩提老祖,跟地藏王老爺子正麵幹過。


    但是在他的意念中,他還是傾向於把西遊的事情當成了一個意想一個夢境。


    “你下不下?”


    謫仙女子煙雨雙眸中有了鄙視,然後不顧秦奮的眼睛,直直地鑽了下去。


    “喂,我怎麽下去?”


    秦奮急忙五色火焰加身,隨著煙雨一個縱躍跳向了光點四濺的岩漿。


    秦奮的擔心並沒有發生,他體表的五色火焰包裹著他越跳越深。


    幾乎又是一個傳送。


    這次的距離比較近,他的恍惚也基本上沒有顯現出來。


    睜開眼睛,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破落的寺廟,牆壁上都長滿了青苔。


    一扇木門上幾朵鮮花,還有幾隻小蜜蜂在飛來飛去,似乎還有幾隻蝴蝶。


    隱隱約約中,秦奮還能聽到念經送佛的聲音,還有那淡淡的香燭味道。


    來到寺廟門口,謫仙女子煙雨筆直地站著,臉上滿是她的尊敬。


    就這麽筆直地站著,等候院子內的人說話。


    秦奮作為一個客人,自然隨著煙雨筆直地站著。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還是站在了那兒,以示對吳長老的敬重。


    十分鍾之後,院子裏念經的聲音沒停。


    二十分鍾之後,還是這嘛哩嘛哩哄的念經聲。


    三十分鍾之後,院子裏的人還在念著經文。


    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念經的聲音才停止。


    此刻的的秦奮,都幾乎要忍不住了,站得腿都有些麻木了。


    “煙雨進來吧,門沒關!”


    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直接把秦奮一顆懸著的心給喊了迴來。


    謫仙女子表情依然冷漠,不過在她看向秦奮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麽濃的敵意了。


    “帶了朋友來,一起進來吧!”


    “是師父!”


    秦奮就是一愣。


    這什麽情況,眼前的這個謫仙女子煙雨,一直都冷漠不語的黑衣麵紗女子,竟然是院子裏那個道姑的徒弟,那不就意味著她本身也是青雲門的弟子了?那又為何跟在妙夫人身邊?


    一個青雲門的弟子,竟然心甘情願地跟在玲瓏莊妙夫人的身邊,這是什麽情況。


    怪不得人家一路上這麽熟悉,輕車熟路一路無阻地找到了這兒,原來是迴家呀。


    不由得秦奮謹慎了起來。


    那個妙夫人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這位謫仙女子煙雨又在打什麽主意。


    秦奮越想越迷糊,越想越不對勁。


    幹脆不想,直接跟著謫仙女子煙雨走進了院子。


    遠遠地看到一個背影,身穿青色的禪衣,頭上一根木簪子,盤腿向東而坐。


    恰好這個位置,秦奮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容貌。


    “煙雨,朋友,你們坐會,我一會就好了!”


    “好的,師父,你忙!”


    謫仙女子煙雨說道,並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奮。


    “前輩,你忙!”


    就這樣,兩個人又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青衣道姑才算把功課做完。


    又向著東方叩了兩個頭,這才站起身來。


    在轉過來的那一刻,秦奮的眼睛直了,這個青衣道姑大大跌了他的眼球。


    太年輕了,年輕得就像二十芳齡的妙齡姑娘,歲月的痕跡竟然在她臉上沒留下一點痕跡。


    “我這裏荒山野嶺,也沒有什麽東西招待,年輕人你就委屈一下吧!”


    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也是那麽地年輕,宛若小姑娘發出的清脆聲音。


    怎麽看怎麽聽,都不怎麽像是妙夫人的姐姐。


    妙夫人都已經是中年夫人的的形象了,那她的姐姐應該也差不多呀?


    這怎麽變得這麽年輕?


    一個這麽年輕的人,無論你怎麽想都想不通他有個兒子成子越,看上去比她大幾歲。


    更無法想到,寇鍾那麽一個耄耋到要入土的人和她曾經是一對。


    “嗯!”


    青衣道姑輕輕一個點頭,大概是在迴答秦奮的疑慮,她就是秦奮要找的人。


    “晚輩秦奮參見前輩!”


    秦奮雖然感到別扭,但是還是走上前去,深深地給青衣道姑行了一禮。


    “你是……”


    青衣道姑一陣的納悶,估摸著她不知道秦奮是誰,又是她徒弟煙雨什麽人。


    “我和成師兄吳長老認識!”


    秦奮思慮激動間,從空中抓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泛著淒豔得紅。


    正是成子越和寇鍾兩個的骨灰。


    既然站著都尷尬,倒不如直接把事情辦了,完了就走人。


    看到小盒子,青衣道姑一臉的傷感,仿佛間她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什麽。


    她暗暗地轉過臉去,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帶著淡淡的淒豔更咽語氣說道:“到頭來,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你活得時候不願意過來,死後過來了又有什麽意義?”


    “前輩節哀!”


    看到青衣道姑上元子,成子越的生母,寇鍾的半個婦人,秦奮的心一陣的絞痛。


    他真不知道如何說呀,成子越就死在他麵前,寇鍾還是被他生生吞噬的。


    這想想就心痛,心痛得秦奮真的有些站立不安,甚至都不敢去看青衣道姑上元子。


    “都是晚輩之罪,是晚輩對不起他們!”


    秦奮的心裏很亂。


    尤其看到這個上元子,看到寇鍾的骨灰,看到了成子越的骨灰,真的亂成了麻。


    “這與你無關,他的死就是咎由自取,是他自找的,非要堅持什麽原則。到頭來原則是堅持了,人生是有原則了,可是一輩子的藏頭露尾一生的隱姓埋名,真的值得嗎?”


    上元子一邊說著,一邊摸著他們的骨灰,眼淚止不住地漱漱而下。


    比之剛才還要難受。


    “不敢有瞞前輩,骨灰盒裏既有吳長老的骨灰,也有成子越的骨灰!”


    秦奮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


    青衣道姑已經夠難過的了,如果再欺騙她不告訴她她的兒子也死了,他的心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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