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飛捷則是咬緊牙關,竭力抵抗。他如今是二境火魄境巔峰,本以為會輕而易舉地打敗眼前這個小子,但哪知道龍戰竟這麽強悍,境界似乎絲毫不亞於他。


    也難怪,此前他發散靈氣去探聽龍戰和張凝雲的對話,卻什麽也聽不到,原來是被這家夥有意屏蔽掉了。


    他其實不知道,屏蔽他靈氣的不是龍戰,而是張凝雲。隻是和外人一樣,大家都認為張凝雲並不會修行,她隻是個柔弱的世家大小姐。


    荀飛捷感受到龍戰拳頭上傳來的強大力量,暗暗心驚,心想再這麽拚下去,就算自己能勝,那也是慘勝。


    “哼,一個乳臭未幹,不要臉的臭小子,也需要我花這麽大力氣?”他冷哼一聲,右拳猛地蓄力向外推去,將龍戰直接推開,隨後趁龍戰尚未平穩落地,又立馬跟上前去,一記飛踢,蹬向龍戰的胸膛。


    龍戰雙臂伸展後退,看到荀飛捷踹過來了,連忙雙手交叉護在身前。但荀飛捷那一腳勢大力沉,加之龍戰還沒站穩,無法從地借力,因此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後背重重撞在後麵的一座假山上。


    假山崩碎,龍戰也吐出一口血來,顯然受了傷。


    “荀飛捷是軍中強將,長年廝殺,戰鬥經驗是從死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絕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輩。而龍戰他……”張凝雲搖了搖頭,


    “雖然力量強悍,可是對戰經驗不足,應急反應也差了些。”


    “不堪一擊,廢物。”荀飛捷罵了一聲,隨後又快步上前,給予龍戰最後一擊。


    他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知道生死對決中,最忌話多大意,不然容易翻車。


    因此一擊得手後,立即補傷。龍戰暗歎自己大意了,不該那麽正麵防守的。


    不過所幸受傷不重,並未傷及肺腑,因此還能動彈。他看到荀飛捷撲來,手掌往身後的假山上一拍,硬生生地將自己從石頭裏的彈了出來。


    而此時,荀飛捷已經離他不過三丈距離,而且已經舉起了拳頭。那拳頭上隱隱可見有黃色雄渾的氣暈凝聚,最後形成一個獅頭模樣。


    這便是荀飛捷所修煉的功法——九陽雄獅拳。這拳法據說是北地的一個破落仙門遺留下來的拳法,雖算不上極品,但也比一般的山下功法要好。


    此外,他們荀家在北地多年,憑靠自家勢力,搜羅了不少功法,而荀家人卻主修這門拳法,也可看出這門功法的不俗。


    龍戰不敢大意,連忙施展靈猿正拳。與九陽雄獅拳的霸道不同,靈猿正拳走的是靈活路子,不擅長硬碰硬,適合


    “投機取巧”。因此看到荀飛捷兇猛地一拳打來,龍戰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


    不過沒有觸碰荀飛捷的拳頭,而是手腕彎曲,從下而上,勾住了荀飛捷的手腕,然後往自己身前一拉。


    荀飛捷一驚,下意識收力往迴縮。而這時,龍戰卻順水推舟,順著荀飛捷的力道,往外狠狠一送,同時又用腳去勾荀飛捷的腿。


    荀飛捷大驚失色,想要逃開,但身子因為慣性,還未停住,拳頭卻被龍戰送了迴來,拳頭上的獅頭重重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一招借力打力,讓荀飛捷吐出一口血來。荀飛捷駭然,立即翻身跳開,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眼睛緊緊盯著龍戰,迴想剛才那一幕。


    “先探手讓我誤以為他要硬碰硬,而使出全力;其次利用勾手將我往他身上拉,害我恐懼,往迴縮;再用腳勾我右腳,破壞我的平衡;最後,借力打力,用我的力量重擊我……”


    “這人小小年紀,一瞬間竟能想出這麽一連串套招,看來不能小覷。”他握了握拳,腳步一踏,整個人又撲飛了出去。


    張凝雲隔岸觀火,看到這一幕,巧笑嫣然,心道:“早聽聞荀飛捷常年在外征戰,本事了得。原本以為是底下人吹捧,今日一見,雖性格還是莽撞了些,但打鬥起來,心思卻也細膩。吃了虧後,果然不敢再肆無忌憚地進攻了。”龍戰握了握拳,將炁遍布全身,而後也衝了出去。


    兩人一對上,立刻開始出招。荀飛捷一拳橫掃後,接迴身踢,又補連環踢,而後一個空翻落在龍戰頭頂上,從上往下,又是一套連環拳砸下。


    龍戰起先一一避開,後來發現實在避無可避了,便隻好硬碰硬接招。兩人一上一下,拳頭連發,都唿唿地朝對方砸去。


    打了片刻,龍戰額頭有汗水滴落,心道:“這家夥這麽持久麽?再這樣打下去,我沒被打死,非得累死不可,不能硬拚了。”他化拳為掌,抓住荀飛捷的一個拳頭,而後用力往外一甩。


    荀飛捷被甩飛了出去,可離開之際,身子一翻,竟是最後踢出了一腳,踹中了龍戰的胸膛。


    龍戰再次如斷線風箏飄飛了出去,而荀飛捷在落地的刹那,腳尖剛一碰到地麵,便立刻折向朝龍戰跑了過去。


    幾乎一瞬間,便來到了龍戰飄飛身子的側邊,然後高高舉起手肘,對準龍戰的胸膛,狠狠地砸了下去。


    張凝雲手腕一翻,池水中立刻有一道冰柱升起。龍戰身在空中無法借力騰挪,這一擊好像是必中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雙指並攏,好像一把手槍瞄準了荀飛捷的眼睛。咻!


    荀飛捷大驚,手肘連忙撤力抬高,剛好擋住了那一道淩厲的劍氣。張凝雲見狀,麵露疑惑,不過瞬間就將那道冰柱撤迴了,沒有插手。


    荀飛捷用手肘擋下了那道劍氣,隻是表皮還是被插傷了。不過他也沒在意,落地退開後,看了看龍戰,又迴頭看了看張凝雲。


    而張凝雲則是一臉的做作焦急神態,扶在欄杆上,遙望這邊。荀飛捷麵露疑惑,


    “難道是我感知錯了?剛才明明感覺到身後有靈氣躁動才是。”龍戰也已落了地,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力量是有了,但對戰經驗還是差了些。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當以戰養戰了。”他鬆開拳頭,擺出一個靈猿的拳架,準備繼續再戰。


    而荀飛捷看久拿他不下,也暗自焦急。心想自己已經占了年紀上的優勢,若是還不能快快將這賊子拿下,豈不是讓張凝雲小看了。


    “那賤人竟然背著我胡來,若是不能在她麵前狠狠耀武揚威一迴,等到他們奸情敗露,我又有何資格在張老太爺麵前說話,我又有何臉麵見我父親。不行,這小子必須死。”他已經決心殺了龍戰,不過張凝雲懷孕的事會不會暴露,張家是何態度。


    他至少要殺了這個奸夫,以安自己的名聲,反正總不能讓這對奸夫淫婦逍遙法外就是。


    他腳下一跺,整個人又撲飛了出去。龍戰再不敢大意了,連忙施展靈猿正拳應對。


    看到荀飛捷一掌轟來,他側身一閃,就躲開了,但立馬雙手護在身前,擋住荀飛捷的一招迴身踢。


    荀飛捷心驚了一下,眉頭微皺,又一拳轟去。龍戰偏頭躲開,同時左手迅速抓住荀飛捷迴撤的拳頭,右手則握緊成拳,砸向荀飛捷的腦袋。


    荀飛捷麵上波瀾不驚,反抓住龍戰的左手,然後不等龍戰一拳打來,他先一個膝撞朝龍戰肚子上撞去了。


    龍戰隻得收手放棄,轉為防禦,將手按在荀飛捷的大腿上,避免他抬腿。


    荀飛捷一招不成,又抽出自己的手,身子一轉,竟是轉身肘。龍戰大驚失色,連忙蹲下避開,同時使出一招秋風掃落葉,去攻荀飛捷的下盤。


    荀飛捷被掃倒,身子直接側倒了下去,但就在他要挨地時,一隻手撐在了地上。


    然後以那隻手為圓心,身子為軸,轉動了起來。龍戰連忙跳開,避免被掃倒。


    荀飛捷一拍地麵,整個人站了起來,隻是臉色比先前更加不好了。他隱隱發覺再這樣打下去,也很難贏過龍戰。


    似乎龍戰比先前更加謹慎,也更加厲害了。一開始他有八九分勝算,之後就隻有六七分了,而現在卻隻有五分。


    五分的勝算,就不是勝算了。他暗自苦惱,難道自己一個二境巔峰的武夫,還殺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修為?他很困惑,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探查到龍戰身上的靈氣。


    這一般有三個解釋,一是,龍戰身上並沒有靈氣,他隻是凡夫俗子,所以探查不到;二是,龍戰的修為極高,可以隱藏自己的靈氣;三則是龍戰身上有秘寶,也比幫他避免別人的靈氣探查。


    這三種,荀飛捷毫無疑問地排出第一種,因為龍戰能和他打這麽久,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二第二種,其實也可以排出。因為如果龍戰的修為真的極高的話,那她之前就不可能被自己打傷。


    所以隻能是最後一種,龍戰身上有秘寶。想到此處,他不禁眉頭皺起。


    心道:“張凝雲才貌雙全,又自視甚高,豈會跟一個毛頭小子暗合,必定是這小子有什麽不凡之處。身懷秘寶,修為不淺,又如此無恥蠻橫,還姓龍,嘶,難道是落塵家族的公子?”他不是本地人,沒見過龍戰,不過知道蘇城有個龍姓落塵家族。


    幾番推究下來,便認定龍戰是落塵家族的人。這個推測對也不對,隻是他現在確實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對方真是落塵家族的人,那他無論是勝還是敗,都討不到什麽好處。


    要知道落塵家族是為山上人辦事,雖然也遵國法,講究世故人情,但大多數時候隻看山上人的臉色。


    在蘇城鬧事的話,不管你是朝廷將軍,還是侯爺之子,一樣沒法全身而退。


    所以,荀飛捷此刻很是猶豫,要不要繼續出手。關鍵是,突然不出手了,這口惡氣實在咽不下,而且就這麽草草收場了,自己的臉豈不是丟完了?


    想到此處,他一張粗獷的臉,又猙獰了起來。而對麵的龍戰心思稍定,他發覺自己的力量在戰鬥中似乎越來越強了,而且反應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如果繼續打下去的話,那自己的勝算將會越來越高,而且也會越來越強。


    想到這裏,他眼神愈發神采,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笑容。他伸出右手朝荀飛捷勾了勾手指,示意荀飛捷繼續上。


    而荀飛捷正左右為難,看到龍戰絲毫不肯退讓,還這般挑釁,心中疑竇更甚。


    心道:“他就算不知道我的身份,也能看出我身份不簡單,但他還這般挑釁,難道一點就不怕?難道說,他真是落塵家族的子弟?可即便是落塵家族的子弟,見著本將軍了,也該客氣些才是。但他不僅絲毫不給我麵子,還敢與我大打出手,看來他必定是有所依仗。如果再這麽打下去,贏不了隻會自討麻煩,輸了……哼,我怎麽可能會輸。隻是……他年紀稍小,我不該與他一般見識。可張凝雲明明是我的未婚妻,他卻與我的未婚妻有染,這……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豈能放他……”龍戰等了片刻,還不見荀飛捷攻來,不免疑惑,心想這家夥難道在思考什麽手段嗎?


    不行,我得當心。兩人對峙站著,誰都沒有輕舉妄動。站在遠處的張凝雲看了片刻,沒看明白兩人怎麽突然就不打了。


    不過不打也好,免得事情鬧大了,惹來爺爺不高興。她快步走了過去,從一旁的幽靜小道又繞了出來,笑著說道:“都住手吧。”荀飛捷暗暗鬆了一個氣,心道:“還好這女人過來說話了,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麽收場。”他緊繃著臉,冷哼一聲說道:“怕我打死你的奸夫嗎?”龍戰也鬆了拳架,有些意猶未盡,心想自己馬上就高潮了,這女人突然打斷幹嘛?


    真是煩人。至於荀飛捷口中的奸夫,他倒是一點不在意。他不在意,張凝雲就更不在意了,她淺笑嫣然,笑道:“罷了罷了,沒什麽可打的,就算再打下去,也很難分出勝負。”荀飛捷冷哼一聲,


    “很難分出勝負?你信不信隻要再給我三息的時間,我就能宰了這廝。”龍戰躍躍欲試道:“三息?要不再試試?看看是你宰了我,還是我宰了你。”荀飛捷心中悲苦,但卻硬著頭皮道:“好啊,那就來啊。”


    “來啊。”兩人拳頭一握,立刻就要動手。張凝雲看出了荀飛捷的色厲內荏,再次笑道:“罷了罷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兩位罷手吧。”荀飛捷又鬆了一口氣,但嘴上依然不肯服軟,說道:“哼,這次算你好運,我懶得和你計較。”龍戰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說道:“別算我好運啊,你要動手直接來就是了,來啊。”荀飛捷心中悲楚,強忍道:“那就來啊。”說完,還不忘看張凝雲一眼。


    這次張凝雲不再說話,乖巧地退到一旁。荀飛捷傻眼了,怎麽不再勸一次?


    再給一次台階啊。張凝雲笑容玩味,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荀飛捷咽了咽口水,心裏暗道糟糕,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總不能現在跪下磕頭吧。


    他握了握拳頭,等待龍戰出手。龍戰之前較量沒盡興,這會兒看又有機會出手了,那還遲疑,立刻就要發動攻擊,然而這時董管家突然帶著一大幫子跑了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先前有下人聽到動靜,立即去稟告了董管家。董管家怕張凝雲出事,所以立刻帶著府衛跑了過來,前來保護張凝雲。


    “我沒事。”張凝雲擺擺手,又說道:“剛才是這兩位一時興起,切磋了幾招,動靜可能鬧得大了一些。”


    “沒事就好。”董管家點點頭,不過旋即立刻看向龍戰,眼中難掩驚疑之色。


    他也算是高手了,可是用靈氣在龍戰身上探查了半天,卻一點也沒感知到。


    又看了看院子裏的痕跡,分明是經過了一場激烈戰鬥。若是龍戰沒有靈氣,他怎麽和荀公子打?


    總不能是荀公子一個人在打吧。他萬分不解,偏偏這會兒又不好出口詢問。


    “兩位是打算再切磋幾招,還是去喝喝茶?”張凝雲又開口問道。被這麽一攪,龍戰的興子全無,擺擺手道:“算了,就這樣吧。”張凝雲又看向荀飛捷,後者冷哼一聲,正要再說幾句硬氣的話,但又怕龍戰再較真起來。


    他現在已無必勝的把握,又擔心龍戰身份的特殊,所以滿腔的怒火和憋屈,隻能忍著了。


    張凝雲笑了笑,


    “那兩位請吧。”荀飛捷道:“不必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才不願再看這對奸夫淫婦,至於這樁親事,反正還沒完全定下來,不算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所以也不用太較真。


    而且迴去之後,還可先悔婚,一定要趕在這對奸夫淫婦的事情敗露之前提出來。


    這樣世人就會知道,是自己棄了那賤人,而不是那賤人棄了自己。他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就要離開。


    張凝雲卻道:“還是留下吧,我親手熬的茶,一般人很難有機會喝到。”荀飛捷皺眉,心道:“我也不愛喝茶,這賤人非要留我幹嘛?難道有事要說?哼,賤人又想當婊zi,又想立牌坊。好,我留下來聽聽你怎麽說?”便嗯了一聲。


    龍戰也是微皺著眉頭,不明白這女人又要作什麽妖?不過也沒打算離開,準備留下來看看再說。


    三人一起來到茶室,早有丫鬟焚香燒水。張凝雲讓兩人就坐,龍戰直接就坐下了,而荀飛捷卻背對兩人,傲然而立,嘴裏不時發出冷哼的聲音。


    張凝雲說道:“荀公子不愛喝茶?”荀飛捷依舊不迴頭,說道:“我不喝賤人煮的茶。”龍戰悄悄朝張凝雲看去,發覺張凝雲還是神色不變,他大為不解,實在看不懂張凝雲是個怎麽樣的人。


    張凝雲說道:“聽說荀公子帶兵剿了草帽山的土匪,這可是大功一件啊,想必這次迴去應該就是正五品將軍了。”荀飛捷心中得意,但麵上依舊冷淡,說道:“這與你何幹?”張凝雲說道:“那我就可能是正五品將軍夫人了啊。”荀飛捷猛然轉身,用手指著張凝雲,嘴唇顫抖地說道:“你……你個賤人還想做我夫人?”張凝雲還是那副嫻靜淑雅的模樣,


    “為什麽不能呢?”龍戰端起一杯茶,卻沒有喝,隻是望著張凝雲,心道:“好奇怪的女人,為什麽她能說出這麽不可理喻的話?”荀飛捷的手依舊指著張凝雲,手指忍不住地顫抖,


    “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都已經有了別人的骨肉了,竟然還想做我的夫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張凝雲揉了揉肚子,又看向龍戰,


    “他說我有了你的骨肉,我嫁不出去了怎麽辦?”龍戰皺眉,略微沉默片刻後,說道:“要不,咱倆成親?”張凝雲一呆,隨後嫣然一笑,問道:“那你原配夫人怎麽辦?”荀飛捷側目,這家夥還有原配?


    龍戰說道:“她太小了,沒意思,我喜歡熟了的瓜。”說完,又朝張凝雲的胸前狠狠刮了一眼,然後靜靜期待張凝雲的反應。


    和之前一樣,張凝雲並無怒色,還是那副嫻靜模樣,甚至還可以挺了挺胸膛,讓那本就渾圓的柔軟,愈發膨脹了。


    虧得張家有錢,家裏的衣服都上用上好的布料縫製而成的,不然還真怕撐破了。


    “那姐姐豈不是正好,既然如此,你快去寫休書和聘書吧,時間快的話,咱們還能趕在過年前成婚。”


    “寫休書就算了,那丫頭脾氣太倔,一時半會兒搞不定。不如你直接嫁過來給我做妾,放心,你已經有了我的骨肉,我不會虧待你的。”龍戰笑著說。


    “這樣也行,都說母憑子貴,隻要骨肉在,做正妻也好,做小妾也罷,總會有轉運的一天,是不是?”張凝雲也笑著說,


    “就算以後你妻妾成群了,我還能沒有一席之地?”


    “是的是的……”龍戰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心中卻更加狐疑。心道:“這女人看著也不像是喜歡開玩笑的啊,怎麽說起話來,比我一個大男人還要沒譜?”他忍不住又看了張凝雲一眼,心中再想:“她說這些話到底是在試探我,還是在試探旁邊這個憨憨呢?真搞不懂。這女人也太複雜了,完全不明白她的思路。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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