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唯情如閃電的動作緊隨夜映月拿匕首的手後麵,把匕首震飛出床外麵,深深的插一入床柱中,拉著被匕首劃過的手中,失控的大聲怒喝道:“你瘋了,我看你是欠教訓。”眼眸中急得冒火。


    哈哈……看著慕容唯情著急又心痛的表情,終於讓夜映月勝利的狂笑起來,打開緊握成拳手掌,掌心完好無缺,根本沒受傷。


    玉臂環上慕容唯情的脖子,主動的親了親他,因為生氣而緊緊抿著薄唇,得意的道:“唯情哥哥,這就是心痛的感覺。”沒有人比她懂。


    無視難得的香豔,慕容唯情拉過夜映月如玉一般細膩的小手,仔細的確認過沒有受傷後才鬆開,把嬌小的身軀卷入懷中,低頭輕吸咬著紅唇不放,似是真的要把裏麵的鮮紅吸幹淨。


    微喘著分開,慕容唯情貼在夜映月耳邊,帶著曼佗羅花香的暖風拂過:“月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先保護好自己,不能受傷。”


    “好。怎麽,出事了?”夜映月輕鬆的答應,突然又察覺到有什麽不對,馬上又補棄一個疑問句。


    “嗯,昨天收到消息,永王突然謀反,你父親又在金鼎,我要馬上趕迴水月看看。”說完後一臉擔憂的看著夜映月。


    當初因為急著到天聖找人兒,給永王一絲喘氣的機會,不知逃到什麽地方躲起來,此時卻突然出來反撲,蹊蹺!


    這些事情自然不能讓夜映月知道,否則她會很內疚的。


    永王的軍隊他不怕,隻是永王找到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他不得不馬上迴去,而日月宮此時剛好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會丟下日月宮不管,隻好暫時分開。


    夜映月麵上有些意外,奇怪的問:“昨天收到消息?噫,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昨天,他們一直在一起……麵色微紅。


    慕容唯情俊顏神秘的一笑,寵溺的撫著夜映月的小臉道:“月兒,你已經睡了足足兩夜一天,見你一直睡得很沉,就沒有叫醒你。”


    想起前天深夜,他吃飽喝足的時候,人兒早已經累得昏睡過去,這段時間內任他怎麽叫也沒用,檢查過她的身體,隻是累壞後,就安心的讓她一直睡著。


    鳳眸瞪了他一眼,夜映月輕擰一下慕容唯情的手壁,嬌嗔的道:“是叫不醒吧。”


    最後清醒的時間,是他第一次從後麵要她,之後根本不知道後來的事情,更不知道,慕容唯情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


    隻是一醒過來,兩人卻又要馬上分開,她舍不得。


    貼在慕容唯情的胸口上,玉臂緊緊的纏著他的肩膀不放,口中呢喃低語:“唯情哥哥,一定要走嗎?”


    “是的,一定要走。”


    沒有任何猶豫的迴答,表明慕容唯情的決心已定,沒有迴轉的餘地。隻是聲音那麽的溫柔,讓她連撒嬌強留他都做不到。


    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的離開她,但是日月宮這邊的事情,她同樣也走不開,隻好認命的暫時分開。


    “唯情哥哥,等處理好這裏的事情,我到水月找你。”


    “好,我等你。”


    慕容唯情低下頭,親吻中結束談話。


    衣袖褪盡,似水一樣溫柔的纏綿,更讓他們相容為一體,分不清彼此,靈與肉最大的幸福、快樂著。


    當天邊隻餘最後的一線紅光,夜映月再次醒來,枕邊的位置已經冰涼,慕容唯情在她睡著時候離開,連送他出城的機會都不給她,是怕看著她會舍不得走,而她也怕會跟著他一起走。


    枕邊放著一把匕首,記得是之慕容唯情給她的那一把,他是要把匕首送經她,不由的拿在手中輕輕的把玩。之前沒有細看,此時才發現匕首的柄把的尾端,竟然是一朵黑色曼佗羅花,中間是二顆的黃寶石。


    把匕首對準床柱,輕輕一按左邊的寶石,數枚銀針釘在床柱上,再按一下右邊黃寶石,匕首立即變成短劍,原來這把匕首有這麽多的功能,正合她使用,連忙收在枕頭下麵。


    床前,大英雄和大將軍正守,聽到大床內的動靜,知道是夜映月醒來,口中發出一串歡快的叫聲。


    門吱吖一聲被推,三個丫頭含笑的走進來,尋蘭上前掀開羅帳笑道:“夫人醒了就好,外麵那些武林人士,因為見不到夫人,正吵得不可交,就等你醒拿主意。”


    哦……夜映月挑了一下眉頭,扶著尋蘭的手下床,不著片縷的嬌軀完全展現在三個丫頭的麵前,嫩滑如玉,白晰如雪的肌膚上,布滿鮮紅、紫紅的吻印,三人的目光不由的一滯。


    感覺到三人的目光,夜映月垂眸一看,麵上不由的一滯,緊接著一陣火燒的羞紅,蒼白的小臉立即變成桃花樣的粉紅。


    幸好三人見多不怪,還經驗十足,緋綠連忙拿過一件披風,把夜映月的身體包起來,扶著她往浴室走,浸在熱水中衝走一身的疲勞。


    隔著幾重紗幔,黑影站在外麵,把此次事件,還有這幾天發的事情,始末細細向夜映月匯報一遍,靜靜的站在外麵,等待夜映月的吩咐,主子總是最短的時間內,想出最有效的辦法。


    夜映月慵懶的趴在床上,不以為意的逗著兩小雪狼玩,心中早就百轉千迴。


    門派血案,大批武林人士到溪山城,這是衝著日月宮,用日月宮來牽製她,再用她來牽製唯情哥哥;好個連環計。


    隻是永王突然自不量力的作反,卻又是為什麽?而且偏偏選擇在這個時間,跟前麵的事情有關係嗎?


    試著把這些事情串連在一起,慢慢的理出一條線,夜映月唇角邊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容,迴頭對站在外麵的黑影道:“黑影,設宴,本宮主要會一會這些武林人士。”


    黑影心中有些驚訝的道:“宮主,這些小事何須你出手。那些武林人士不必放在心上。”武林人士根本威脅不到日月宮。


    近兩日確實有人因為見不到宮主,怨聲連天,暗裏明著說宮主架子大,要他們一幫人幹等著。


    其實是溪山的城門沒有關,想走隨時都可以,隻是未必有命迴到原籍而已。


    死了就死,隻要不死在溪山城內就行。


    重重雪白的紗幔後麵,傳來夜映月玩味十足的笑聲,嫵媚入骨,隻聽她玩味的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吃我們的,用我們的,就要為我們日月宮辦事,你去安排吧。”


    黑影聽到第一句話後,立即會意,宮主是將計就計,把幕後之人引出來。


    其實,除此之外,夜映月還想把潛伏在浮山的奸細揪出來,永王謀反絕不是一個巧合,而是刻意的安排,目的是把慕容唯情引走。


    慕容唯情與她剛到溪山城,第二天就傳來永王造反的消息,這一切太過巧合。唯情哥哥他肯定也想到這一點,但他還是迴去,說明事情很重要,不僅是永王造反那麽簡單。


    是有人專門為他們準備好一個棋局,目的有二,一邊是為她,另一邊是為天下。


    這個局是同一個人所設,她的人與這片天下他皆要。還是兩個人的合謀,各取所需,一人要她,另一人要天下。


    想知道答案,就隻有深入棋局中,從裏麵把棋局打破。


    曼佗羅茶莊的大廳,從昨天收到上麵的指示後,就開始收拾打掃,按照上麵的指示,把大廳重新布一遍,所以當各門派的人一走進二樓的大廳時,不由的眼前一亮。


    整個大廳煥然一新不說,連裏麵的布置都升高一檔次,而且在酒席的中間還鋪上一道白毯,白毯兩邊擺放盆栽的曼佗羅花,一直通到大廳的盡頭,花海包圍著一個高台,高台上亦擺滿曼佗羅花。


    中間一張寬大的,漆成金色的軟椅,椅背上雕著飄飛的鳳羽,兩側的扶手各是一個口含明珠的鳳頭,軟椅上鋪著大紅的錦墊,還有大紅的軟枕,上麵撒著一層厚厚的白色曼佗羅花瓣,整個大廳上空都彌漫著曼佗羅花的馨香。


    高台上的布置極盡的奢華,奢華中卻更見雅致,完全不像是聚會的地方,更像是女子的閨閣,而大廳中的布置同樣是奢華入骨的,不像是普通的聚會,更像是達官貴族間的宴會。


    這些人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名詞的,經常出入各個門派,見過的大場麵也不少,但是今天的一切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太奢華,倒顯得他們格格不入,與大廳中的奢華太不般配。


    這份難得一見的奢華,不僅證明日月宮的實力,更讓原本不拘小節的武林人士,瞬緊緊起來,因為不僅中間的通道鋪著白毯,連他們的席下也鋪著名貴的白色的地毯,讓他們有點從下腳,怕弄髒裏麵的地毯。


    這正是夜映月想要的效果,利用她極盡的奢華生活與這些人的平時的低端生活,產生強烈的對比,讓他們一時間無所適從,從而忽略掉某些很重要的東西。


    麵對著眼前的奢華,眾人皆震驚不已,但是生性傲氣十足的武林人士,卻不願意被人看出內心的震驚、羨慕,全都站在地毯外麵的位置,沒事找事的閑聊著。


    片刻後,曲少鋒等人出現在樓梯口下麵,見眾人全都站著而沒有入座,不由的一陣奇怪,一路上與人抱拳問好,走到二樓看到大廳中的布置後,終於明白是怎麽迴事。


    裏麵的奢華不是他在意的,他刻意比別人來得都晚,甚至晚了不少,就是想等到那女子出現後再出現,讓所有人都注意到,沒想到席間還空無一人,那女子更是不見蹤影。


    認識夜映月,第一次讓他體會到,被無視的感覺,心中很酸,可為什麽偏偏是她那樣的女子,讓他心動。


    其中一人站起來道:“曲盟主,這日月宮的宮主,架子也未免太大,迴城三天後才肯見我們,簡直不將我等放在眼內。”


    其他人自然是有同感的,各門派相互之間到訪,那一門派不是有人專門接待的。若是換成曲少鋒、遠塵大師這樣有名望的人到訪,門派中的掌門更要親自出門相迎,或者是恭候大架。


    不等曲少鋒迴答,柳傾顏冷冷的道:“日月宮狂傲,自然有狂傲的資本。”試問武林中那一個門派,邀請各門派赴宴時,能安排得像日月宮這般周全的。


    數百不請自來的人,到這裏白吃白用白住,而且不是一兩日的事情,銀子花得跟流水一樣,日月宮的人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再加今天大廳中的布置,還有這一場宴會,足見他們有傲視武林的實力和才能。


    “小姑娘這話,老頭子我支持。”


    樓梯口處,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大家不由的迴頭望去,醫聖跟玉無情等一起出現眼前,隻聽醫聖繼續道:“不請自來的,隻有丫頭會費心思招待,若是換成我老頭子,早就一腳踢出外麵,眼不見為淨。”


    這話說得眾人有些心虛,他們確實是不請自來,因為請他們來的人已經被拿下,現在他們日常的一切用的,都是由日月宮提供的。


    但也有一些比較大的門派不服,隻見站少林寺旁邊的,一名年輕人站出來道:“若不是你們日月宮,我等怎麽被連累,讓人騙到此地想離開也難。”


    “因為你們蠢,隨便一張帖子,就能騙過來。”隨著醫聖一起來的,雪飛舞就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


    “你……維護正義,是武林人士的職責……”


    “維護正義,結果……連是非曲直都沒有查清楚,就跑來找日月宮興師問罪,你們維護的是那門子的正義,真是可笑。”


    雪飛舞是得理不饒人,這些人連事情都沒有查清楚,隻是收到一張破紙便傻頭傻腦的撲過來,分明就是想排除異己,找借口要滅掉比他們強大的日月宮。


    這話可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繞進去,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因為帖子而來,根本沒有認真的查過事情的真實,在他們眼中的日月宮與朝廷為伍,行事詭秘、手段狠絕,就是歪門邪派。


    擔心以後會強過他們,武林中各派連理同枝,早就養成一種習慣,不與他們同道則是邪派,必須合起來誅掉,巴得找點什麽理由來除掉日月宮,免除後患。


    曲少鋒看一眼雪飛舞,這個女子說話真是一針見血,讓人無地自容,把武林中人的那點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再這樣下去雙方很可能會打起來,連打圓場的道:“雪大小姐誤會,我等急著見日月宮的宮主,不過是急著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畢竟這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安危。”


    噗……


    逐月公子不屑的一笑,看著眾人搖搖頭,大步的走入席間坐下,位置是離高台最近的。


    其實,醫聖早就占在哪兒不動,美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根本不願意跟哪些所謂的武林人士,打交道什麽的。虛偽!


    原地的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玉無情冷冷的道:“你們關心武林的安危,日月宮卻擔心天下的安危。”夜映月能影響整個天下的局麵,隻是武林中人不知道。


    慕容唯情選擇在這個時候,一方麵永王確實是有資本敢叫陣,另一方麵也想趁機引出操控一切的人。


    連慕容唯情這樣聰明的人,也猜測不到操控全局的人是誰,他們隻隨時聽從調遣,他們的任何,就是不惜一切保護月兒的安全。


    聽到玉無情的話,眾人不由的一愣,其中意思大部分人體會到,天下都不平穩,何以讓武林平穩,到時他們照樣會被戰爭波及。


    沒有人再多言,曲少鋒率先領著眾人走入席間,以他的地位,自然而然的坐在前麵,其他人才敢走入地毯的範圍內,隻是不敢迴頭看腳下麵,怕會留下一串難看的腳印。


    這麽奢華高貴的席宴,不遜色皇宮盛宴的場麵,場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碰到。


    待眾人全總入席後,茶莊內的小二立即忙碌起來,端著名貴的酒菜穿梭席間,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名貴菜肴出現在眾人眼前,就連配送的酒,亦是難得的陳年皆釀,擺在桌子極力的誘惑著。


    隻是主人未出現,賓客又豈敢動筷,隻好耐著性子,耐心的等待著夜映月的出現。


    席間的最後一道茶,終於擺上來,連各人的杯中也倒滿美酒,不用吃不用喝,光看著聞著就知道這些上好的東西。


    突然,兩道身影從外麵飄進來,手中拖著一幅紅錦,腳步尖踏在兩邊盆花上輕輕一點,輕巧的落在高台下麵,紅錦往通道上一鋪,把白色的通道完全遮住,隻有紅色一直延伸到高台上的金黃的軟椅中。


    席間眾人的目光立即落在樓梯口處,隻見兩名一身藍衣打扮的女子先出現,其中一名就是三天前,大家曾見過的女子,看這架勢必然是日月宮的宮主駕到。


    走到通道處兩人就停下,片刻後一道曼妙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隻是一方白色的麵紗遮住她的容顏,但是這不足以阻擋他的美麗,單憑那一身的風華,足以讓所有人為她而傾倒。


    鳳眸的寒緩緩的掃過全場,不少都步由自主的垂下頭,夜映月唇角一勾,冷冷的一笑道:“大家都不動筷,是嫌棄這酒菜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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