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謙這才感到了有些棘手,這二人出現後梵天鏡中久龍和銀煉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想而知他二人的修為定然不凡,即便是他和月痕聯手,也對抗不了。而且就目前而言他們的表現不像是要與公孫謙等人為敵。想想公孫謙還是決定先問清楚再說。


    “前輩到訪不知是有何要事兒?”公孫謙問道。


    那名黑衣修者冷冷地說道:“聽說你身上有梵天木,我們想要梵天木!”


    “對,我們想要梵天木!”白衣修者也重複了一句。


    公孫謙猛地吸了一口氣,誰他媽造的搖了,他要有梵天木現在久龍和銀煉的修為不是可以上升一個層次嗎?關鍵是他沒有,公孫謙此刻覺得他很冤,比竇娥都冤!


    “隻不知前輩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月痕淡淡問道,也問出了公孫謙的心聲。


    “故人。”黑衣修者很是簡潔地說道。


    白衣修者也重複道:“故人。”


    黑衣修者瞪了白衣修者一眼,白衣修者也反瞪了迴去。


    這二人的相處模式實在是古怪至極,向他們這樣級別的修者其實心性已經磨得差不多了,幾乎到了返璞歸真之境,竟難得還能保持這樣的情緒化。


    月痕和公孫謙相視一眼,卻是心驚不已,若真是遇到了返璞歸真之境的修者,他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隻能受死了。


    “如果你們能把梵天木交出來,我們可以滿足你們一個要求。”


    “對滿足你們一個要求。”


    “我觀你二人福緣不錯。收下你們做徒弟也無妨的。”


    “嗯,收徒弟。”


    黑衣修者此時已經不大管白衣修者了,白衣修者隻是嘻嘻笑著,等待黑衣修者的下一句話他還想要鸚鵡學舌下去。


    黑衣修者自認為拋出的條件已經夠不錯了。可是公孫謙與月痕居然仍舊是無動於衷。


    梵天鏡裏此時一陣波動,公孫謙曉得久龍和銀煉定然知道這兩人出處,可是此時也不好相問。


    月痕看公孫謙沒反應。卻是應道:“做師傅就不必了,我師出濟月劍門派,一日門派還在就不得背叛。前輩的心意我們心領。再者,且不說前輩這個消息是如何得知的,我們二人若是真的是懷有梵天木的話,第一時間該是躲避起來,而非如此明目張膽地在此等待前輩的到來了。殊不知匹夫無罪,懷璧自罪。二者,前輩既然說是故人讓您前來的話,那為何他又不親自前來呢?


    月痕這麽一說,黑衣修者的麵容抽了抽。白衣修者則是嘻嘻笑道:“對啊,為什麽他不親自前來呢?”


    可是猝不及防地,黑衣修者一個箭步猛地上前枯手一下就勾住了月痕的肩上將她捉了過去。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如果不搜搜你二人的儲物戒,我們又怎知是不是被你等給騙了過去呢?”


    這黑衣修者一拿下月痕的儲物戒便開始翻動了起來,幾番下來,月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當他把一粒鵝蛋大的暗黃色丹藥拿起來的時候,月痕瞬間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那就是被她披上了一層外殼的妖靈胚。


    看了看那顆鵝黃色的丹藥,黑衣修者隻是頗為古怪地看了看,隨後就把它扔到一旁,月痕剛鬆了一口氣。白衣修者卻兀自上前,喊了一聲:“別動!”


    這還是頭一次聽到他不是在重複著別人的話語,月痕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結果白衣修者上前卻是一下子奔到了黑衣修者的麵前奪走了那本《極致煉丹功法》。一向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麵容上居然顯得很是緬懷,眼角還閃動了淚花一樣的東西。


    月痕兀自驚訝之際,白衣修者的眼尖看到了黑衣修者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瓶子之時,一下子就尖聲叫了起來。


    “你、你你……快給我放下那個東西,小心!小心!一定要小心,打壞了可怎麽辦啊?”無意中,白衣修者一翹蘭花指,霎那驚魂,公孫謙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


    月痕則是一臉的鬱悶,這都遇上的是什麽人?就這白衣修者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既非世外高人,也不是化神期的老怪那樣,動輒就是不眨眼的取人性命了。


    許是因為他們剛才的舉動,倒一下讓月痕放心了不少,最起碼的,看上去他們就不像是什麽窮兇極惡之輩!


    白衣修者神神叨叨,一手捧著琥珀色的瓶子,一手捧著《極致煉丹功法》,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神情則是異常激動。


    黑衣修者沒怎麽理會他,又把手伸向了儲物戒裏,掏啊掏的。沒淘到什麽寶貝。就把儲物戒往旁一扔。


    黑衣修者則又如法炮製的一下子飛到了公孫謙的麵前,公孫謙則是叫苦不迭。


    他的儲物戒中別的沒有,可是晶石有一大把,粗略來算也是價值連城的啊。


    別看那些高階修者動輒就談笑之間取人頭很是厲害,其實他們平日裏也是清淡寡麵,囊中羞澀的緊。誰知道會不會等會兒看上了他的晶石,一下子就全都拿走了。


    黑衣修者一掏公孫謙的儲物戒,拿出的是晶石,再掏還是晶石。結果沒了耐性,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


    這晶石灑落了滿地,堆積成了一個小山堆,看著人眼暈。遠遠地有人看著都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公孫謙肉疼不已,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晶石啊。


    您老人家要看不上,也可別不當寶貝了。


    黑衣修者看著公孫謙那副心疼的模樣,不由得唇角抽了抽。


    這廝潛力不錯,根骨也是奇佳,可惜了是個囊獲。一眼紮進了晶石裏頭,卻是影響了修為。


    不過這一搜索,黑衣修者也確定了梵天木的確不在他二人的手中。


    可是看了看這人,就這麽走開也不大秒。畢竟他們也是高階的修者,在小輩的麵前嚷嚷要奪他們的寶貝,太丟份兒了。傳出去了,他二人還怎麽混?


    於是黑衣修者準備給他們洗洗腦,他隻輕輕地揮了揮袖子,公孫謙的眼前一片模糊,竟是暈乎乎的就倒地了。


    月痕看得真切,質問道:“你把他怎麽了?”


    黑衣修者沒準備答她,就上前也準備如法炮製。白衣修者此時卻是開口了。


    “我要把她帶走!”


    這一下黑衣修者則是瞪大了凹陷的眼睛瞧啊瞧。這幾百年下來也沒見他這麽嚴肅過。


    “你要如何?”


    “收她做我的徒弟!”


    “不行!”黑衣修者幹幹脆脆的說不行,“身邊多了個女子我不習慣。”


    “可是她是有福緣之人,也是得到了我師傅的認可的。”白衣修者說著又開始抹淚,瞅著那個琥珀色的瓶子和《極致煉丹功法》,別提有多心酸了。


    看著這兩人一問一答。月痕竟產生了一種錯覺,這二人該不會是雙修的修者吧?!


    “好吧!”黑衣修者算是妥協了。


    於是白衣修者雀躍一聲,竟是嘻嘻笑道:“走吧!”


    他二人十分有默契地同時起勁兒,拉著月痕就隱遁而去了,迷迷糊糊地月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公孫謙怎麽辦?還有他們這是準備帶她到哪兒?


    …………


    公孫謙醒轉之時已經是過了個把時辰,那些個晶石也被秦艽叫人全被送迴了納戒空間了。但公孫謙要關心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月痕跑哪兒去了。


    結果整個營隊中人誰也表示沒有看到,黑衣修者自是認為把公孫謙不該有的記憶刪除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那一招對公孫謙沒有用,公孫謙是仙妖魔三修的怪胎。


    公孫謙醒了梵天鏡中,久龍和銀煉二人覺得這會兒公孫謙心情不大好,也沒出來搭理過公孫謙。公孫謙便怒了。合著這倆貨,吃哥的住哥的,關鍵時刻居然連個屁都放不出。


    公孫謙進了梵天鏡。卻不料想梵天鏡中的世界竟是一片的混沌。


    “怎麽會成這樣了?”驚訝之下公孫謙都忘了質問了。


    久龍望了望光禿禿的蒼穹上,除了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任何,又低下了頭。不語,銀煉托著好看的腮幫也是連連歎息。看著這倆貨沒事就裝深沉,公孫謙幹脆就指著他二人大罵:“都是相處了一千多年的老古董了,沒事了還學人家小年輕打打架鬥鬥毆什麽的,也不怕一把老骨頭散架了?你們的老骨頭散架了不要緊,把梵天鏡的花花草草弄壞了可怎麽辦?”


    公孫謙這會兒罵的解氣了,可久龍和銀煉兩個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看著哥作甚?你們不是很有本事嗎?那就把這些花花草草啊給哥種迴來!”


    “可關鍵是這些不是我們弄的。”久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那是誰弄成這樣的?找出來的話,哥用【千妖百變】劈死他?”公孫謙豪氣幹雲。


    “你確定?”銀煉揚了揚好看的下巴,一雙鳳眸很是優雅的看著他。


    “當然!”


    “那你就劈死你自己吧!我們也好給梵天鏡找一個好一點的主人!寶貝交在了你這樣的人手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


    搞了半天公孫謙弄清楚了把梵天鏡破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他自己,被久龍和銀煉兩個家夥一嘲一諷,他就隻能灰溜溜的從梵天鏡中出來了,出來時才想起來了,他居然把最重要的事兒給忘了。他忘了問他們,月痕去哪兒了?


    可是再想起這茬兒的時候已經不好意思再進去了,否則還不定被這倆貨嘲笑到什麽時候。看來隻能靠自己了,公孫謙何止是鬱悶,簡直是鬱悶至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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