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親自去。」


    卓君臨的聲音很冷。


    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在所有人的麵上一一掃過,眼厲如刀。那怕是在場的生靈每一修為都遠在卓君臨之上,可是被卓君臨的目光一看,竟是根本不敢直視卓君臨的眼眸。那一雙眼眸之間,似是帶著某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雖然隻不過是一句言語,卻讓所有人心中不由一驚。


    「不行。」


    這次說話的是魔無劫。


    此時魔無劫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盟主要想奪襲,這想法老夫讚同,總不能讓那些黑衣生靈處處占據主動,我們隻能被動挨打。但是盟主要親自去,此事萬萬不可,若僅僅隻是派出一支奪兵,必定會打那些黑衣生靈一個措手不及。但盟主此去,萬一要人是遇到什麽情況,到時候想要脫身隻怕不易。」


    「誰說派出一支奇兵了?」卓君臨的眼神裏滿是玩味。


    「不是說要反擊嗎?」


    「是要反擊,但不是派出奇兵。」卓君臨冷笑:「誰規定那些黑衣生靈兵力占優,就一定是進攻的一方?難不成在大家的心中,早就已經認定了挨打的事實?即然那些黑衣生靈一定要打,那我們為什麽不能主動進攻?」


    魔無劫隻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主動進攻?」


    「為什麽不可以呢?即然要打,那我們就好好的讓那些黑衣生靈感受一下我們的怒火。讓他們也好好的知道一下,什麽才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卓君臨嘿嘿怪笑:「即然一定要打,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又有何妨?整件事情之中,誰規定我們一定隻能被動的挨打?」


    「這,,,,,,」


    所有人都不由懵了。


    打仗,沒有這麽個打法的啊!


    在處於極端劣勢的情況之下,反而反其道主動進攻。如果雙方兵力懸殊不大,的確很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可是現在雙方兵力差距何至百倍計之,這個時候若是不顧一切的反戈一擊,隻怕,,,,,,


    可是,這樣的話卻沒有人敢說。


    也沒有人願意開口,整個戰場之上,各族都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之上。就算是現在暫時贏得一口喘息之機,卻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隻要那些黑衣生靈再度瘋狂的進犯,所有的將士都有可能會直接變成劫灰。


    卓君臨的這種想法雖然極端,卻也並非沒有任何的道理。


    戰場之上本就是瞬息萬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數。


    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之下若還是一成不變的防守,遲早也會被那些黑衣生靈一點點蠶食幹淨。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各族再想要反擊都幾乎是一件不可能事情,隻會一點被那些黑衣生靈步步蠶吞,,,,,,


    出其不意反戈一擊,或許並不會改寫最終的結局。


    可是,至少臨死也可以拉個墊背的。


    這,才是現在所有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現在,我們沒有太多的選擇,隻能選擇是挨打還是反擊,其實已經沒有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空間。」卓君臨臉色凝重:「大家更應當知道,那道毒障也根本阻止不了那些黑衣生靈多久,更別說自始至終那個存在都還沒有出手。而這種時候,我們也隻能用最直接最簡單最極端的反擊方式,或許還可以再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如果我們現在連這種拚死一戰的決心都沒有,那就別提以後。」


    「可是,盟主你也根本勿需親自前往,我們,,,,,,」


    「打住。」卓君臨搖頭輕歎:「魔帥的好意,我又豈會不明白。魔帥隻不過是擔心我修為低下,拖了各位的後腿而已。但是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又豈會不明白中間的危險性?我此去,就是為了在各族將


    士麵前起到一個表率作用,表明視死如歸的決心。如果連我都還要躲在眾將士的後麵,那又如何能讓眾將士對我信服,又如何能讓將士們敢把性命托會於我手?」


    所有生靈都不由同時一愣。


    這是卓君臨能說得出來的話?


    甚至這麽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見過卓君臨竟然也還有這般硬氣的一麵。以往之時,雖然卓君臨在眾多生靈的眼中也還算可圈可點,但更多的時候卓君臨卻是避實就虛,一般遇到任何危險都喜歡玩陰招邪招。


    可是現在,卓君臨的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不由大吃一驚。


    這家夥,莫不是轉性了不成?


    以往之時,這家夥什麽時候表現得如此硬氣過?


    「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卓君臨一聲長歎:「今時今日,所有人都已經沒有了退路,包括我也一樣。」


    「我同意。」


    楊文君起身,目光中滿是堅毅。


    此時此刻,這位女子並沒有太多的言語,隻是在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眼神裏多出了一絲欣慰。


    終於,見到了卓君臨如此成熟的一麵。


    這一次,在麵對著這詭譎的大局之時,卓君臨所想的再也不是退而求其次。隻要卓君臨有這種想法,無論卓君臨的決定究竟如何的瘋狂,楊文君都決定無條件的支持卓君臨一次,給他希望,,,,,,


    「楊姑娘,,,,,,,」戰孤行臉色疾變,欲言又止。


    「諸位想說什麽,我心裏都很清楚。」楊文君搖頭苦笑:「即然大家同在這戰場之上,也即將要麵臨同樣的危險。那麽我們為什麽不能共同麵對,為什麽這個時候還不能豁出去瘋狂一次。外麵的各族前輩的確是在想辦法救我們,難道我們大家就真的這般等著那些前輩們來救嗎?我們自已,是不是應當做些什麽了。」


    此時,楊文君的眼神裏滿是戰意。


    縱然隻是一介女流,但楊文君的氣勢卻絲毫不輸任何男兒,甚至尤有過之,,,,,,


    夜,很黑。


    雖然黑暗對於修行者來說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但也僅僅隻是不會受到影響。隻要是任何一個存活著的生靈,也總需要感受日月更跌的變化,也需要陰陽協調的休整,縱然是幽靈軍團的將士沒有自主的意識,可是從某些意義來講,他們也是屬於生靈之屬,同樣也需要休息。


    黑暗,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經過了這麽久的圍獵,終於將那些獵物圍困之時,那麽就要給那些黑衣生靈足夠的休整時間。


    這一次,鐵麵直接下令全軍休整。


    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那怕是鐵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生死惡戰之時,居然因為害怕把敵人打的全軍覆沒而退兵,這本就讓鐵麵已經心生不滿。而就在退兵之時,各族的將士卻一股腦的直接跑了,那怕是鐵麵統兵多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道毒障所阻,鐵麵真的很想將大軍直接推進,向各族那些已經逃之夭夭的將士們問一句,你們究竟是咋想的。


    大軍退不能退,進不能進,這就讓鐵麵更加的鬱悶了。


    鐵麵現在寧願麵對的是各族將士的拚死抵抗,那怕是殺的血流成河屍骨如山也在所不惜。可是像這種詭譎的情況,那怕是鐵麵都差點直接懵圈了。


    仗,不是這麽打的。


    兵法謀略,也不是這種幹的。


    此際進退兩難之際,那怕是鐵麵也隻得讓將士們休整。


    休整,當然是得全方位的休整。


    或許,這也將是這些黑衣生靈的最後一次休整。


    鐵麵跟隨青衫老者多年,自是知道許多那個存在的秘密。一但讓青衫老者獻祭成功,這些幽靈軍團的將士都將是青衫老者一生之中最大的汙點。或許,將來的某一個時間之後,這些幽靈軍團也是需要處理的對象,,,,,,


    這,才是鐵麵現在心中最茅盾的事情。


    青衫老者的命令,他不能違背。


    可是這幽靈軍團卻是鐵麵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或多或少,鐵麵的心中總還是有那麽一絲不忍。


    能在這些幽靈軍團的將士們活著的時候,盡可能的讓他們安享一份寧靜,也也是鐵麵最後能為他們做的事情,,,,,,


    然而,剛到後半夜時,鐵麵便直接被衝殺聲驚醒。


    初初醒來的鐵麵隻感覺自已似是在做夢一般,整個人都懵圈了。


    當無數的火光在營地肆虐之時,整個世界都似是變成了一片火海。無數的黑衣生靈在火海之中被焚盡,無數的呐喊聲自四麵八方響起。


    甚至鐵麵能清楚的看見,無數到身影在大營之間肆虐殺戮。


    到處都是血流成何,到處都是烈火焚燒屍體的焦臭味,到處都是無盡的刀光劍影,到處都是無數的生靈在不間斷的倒下,如同一排又一排的野草般被人砍倒,,,,,,


    鐵麵急速高聲呐喊,不間斷的向著那些黑衣生靈發號施令。


    可是在震天的喊殺聲中,鐵麵那怕已經用盡了自已最大的聲音在呐喊,最終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黑衣生靈響應自已,,,,,,


    處處皆是成片的黑衣生靈在倒下,,,,,,


    處處都是無數的黑衣生靈被收割掉了性命,,,,,,


    處處都是急速曼延的大火,,,,,,


    甚至在這一刻,鐵麵已經感覺到了絕望。


    在戰場之上,當鐵麵發號施令之後,那些黑衣生靈都是不畏生死的百戰勇士。可是當在混戰之際,沒有得到號令之時,那些悍不畏死的黑衣生靈卻已然都成了一盤散沙,那怕是敵人的刀劍臨身之際,卻仍是那般的木訥,,,,,,


    ‘呯,。


    青衫老者聽著黑衣生靈的戰報,臉色已經直接變成了紫青色。甚至一向都不會形見於色的青衫老者,此時胸膛劇烈的起伏,似乎已然到了暴走的邊緣。


    那怕是砸東西這種最不入流的發泄方式,青衫老者竟然也都嚐試了起來。


    看著地上直接被青衫老者砸的四分五裂的茶懷,黑衣生靈心中莫名的心痛起來。這可是萬年血玉精雕細琢才出來的精品,世間獨一無二的絕世珍藏,此時卻因為青衫老者在震怒之下變成了一堆碎渣,,,,,,、


    就算是要發泄,摔個別的東西也好吧,怎麽連這種極品逸寶都隨手砸了。


    「先生,你,,,,,,」


    黑衣生靈的臉色變得無比緊張,甚至在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隨時落荒而逃的打算。在這種極端憤怒的情況之下,連黑衣生靈也不知道青衫老者到底還殘存著幾分理智,萬一要是在這個時候大發雷霆,最終吃虧的肯定就是自已。


    此時此刻,黑衣生靈那怕是寧願在前線和各族將士死戰一場,也絕不願意再在青衫老者的身側呆上數息。


    太嚇人了。


    一但青衫老者動起怒來,單是那股似是要毀滅天地一切的壓力,就足以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甚至隻需要青衫老者一個眼神,就似是要天塌地陷了一般。那種源自於骨子裏的壓力,那怕是以黑衣生靈現在的境界,竟然也隱隱有一種承受不住的感覺,,,,,,


    「敗了?」


    「敗了?」


    「怎麽就敗了?」


    青衫老者的聲音變得無比陰


    沉:「就算是八百萬頭豬,那些各族殘存的將士也不可能抓的完。可是足足八百萬幽靈軍團的精銳將士,一夜之間居然被屠了將近七百餘萬?鐵麵那個王八蛋究竟在做什麽,明明占據著絕對的優勢,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說話之間,青衫老者身上的怒意越來越重,那怕是黑衣生靈也根本不敢說出半個字來。


    到現在為止,黑衣生靈自已也是滿頭霧水。


    這些變數,未免也實在太快了一些吧。


    前麵剛剛還在匯報敵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逃之夭夭,緊著足足數十倍於敵的兵力卻在一夜之間被殺的大敗虧輸。那怕是黑衣生靈左思右想,也始終都沒有想明白問題究竟出現在那裏。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自已做的一場夢一樣,,,,,,


    在夢裏,什麽都有可能。


    這一次,不僅僅是青衫老者震怒,就連黑衣生靈自已都感覺到了匪夷所思。到底是什麽情況,居然會在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被一支殘兵敗將殺的幾乎全軍覆沒。如果不是黑衣生靈的駐軍之地分散的實在太大,甚至有可能連最後的一百萬大軍都有可能直接被報廢掉,,,,,,


    一想到此,黑衣生靈就感覺自已的腦袋在嗡嗡作響。


    仗打成這個熊樣,連黑衣生靈自已都懵了。


    與那些黑衣生靈對戰的各族,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青衫老者鐵青著臉,整個人都似是要氣炸了一般。一雙眼眸之間滿是寒意,目光落在黑衣生靈的身上之時,似是更冷了一些。


    「好一招瞞天過海,好一招聲東擊西,好一招以退為進。」青衫老者眼眸之間似若瘋狂:「這些再簡單不過的計謀,居然被用的如此之妙,老夫到實在想不明白,那個***究竟是怎麽處處都占盡先機,竟然讓老夫都有些束手無策?」


    黑衣生靈急忙縮了縮腦袋。


    這事兒,連您老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我又如何能明白其中的關鍵?


    那個***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本來都是些看似低劣笨拙的招數,卻接二連三的收獲到了奇效,這又讓人上那說理去?所有的事情,黑衣生靈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現在連黑衣生靈自已都有些慶幸,幸好這次對上那個***的是鐵麵。那怕是自已對上這種難纏至極的家夥,也絕對會無比頭痛。


    「這因果,終究是逃不掉的啊!」


    青衫老者一聲長歎,此時怒急反笑:「其實從那個***現身的時候,老夫就應當知道這是一場逃不開的劫。隻是老夫怎麽也想不明白,那***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而且每一次都能料敵於先,偏偏還能收到奇效?」


    縱然是青衫老者此時再開天眼,一時之間竟是也隻能看清一團迷霧。


    「這因果,或許結下了,就再也甩不掉了吧。」


    「先生,,,,,,」


    「放心,老夫雖然生氣,但還未失去理智。」青衫老者眼眸之間滿是寒意:「到底是厄運之靈影響了老夫的運數,還是有生靈在暗中和老夫搗鬼?所有事情似乎一切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一切又似是運行於天地大道之外。難不成,那厄運之靈真的已經邪門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已經可以蒙弊天機不成?」


    ‘這,,,,,,」


    黑衣生靈懵了。


    您老說的這些,不懂啊!


    難不成,在這個世間,還有能與您老相抗的存在不成?又或者是說,就那個人族***,竟然能影響到您老的天道運數?


    這一切,終究竟太過虛無飄渺了啊!


    「或許,是老夫太過大意,驕兵必敗啊!」青衫老者嘿嘿怪笑:「原本老夫以為,就憑老夫的多年籌謀,隻要各族的那些絕巔強者不出手,單是那些


    暗中爪牙也足以橫掃各族。現在看來,終究是老夫太過一廂情願。」


    說話之間,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滿是寒意。


    就似乎,在這一刹那間已激發出了青衫老者的所有兇性。


    「先生是打算親自出手了嗎?」黑衣生靈臉色不由疾變。


    如果單是這點小事都要青衫老者親自出手,那他們這些追隨者存在的意義就根本再無半點用途。真要是對於沒有半點用途的棋子,究竟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命運,其實在黑衣生靈的心早就有過答案,,,,,,


    幽靈軍團,或許就是青衫老者給出的答案。


    無用之物,留之何用?


    無用之人,留之何用?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半點用途,青衫老者又何必再浪費掉那麽多的心血,隻是為了培養一隻不會咬人的狗?


    「為什麽不去與他們一起慶祝?」


    魔幽冥的臉上滿是古怪,以這個小王八蛋的德行,以前有這種大出風頭的機會,說什麽也絕不可能會放過。


    甚至這一次,卓君臨計定三策,直接將那些黑衣生靈耍的團團轉,甚至在最後之時以少勝多,更是將無數的黑衣生靈殺的血流成河。自那些黑衣生靈現世,各族也都從來不曾取得過這麽大的勝利,,,,,,


    現在的卓君臨,在所有將士們的心中都已成神。


    此時此刻,卓君臨應當正坐在慶功宴的主位之上享受萬靈敬仰,成為所有生靈心中獨一無二的大英雄。


    這事,也是卓君臨以前最愛幹的事情。


    可是偏偏現在卓君臨卻拉著魔幽冥和毒魔迴到了軍帳。


    遇到這樣的反差,魔幽冥自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我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也不太喜歡那種感覺。」卓君臨輕輕搖頭:「因為我很清楚,對於即將要麵對的一切,這點小勝根本算不得什麽。接下來我們將要麵對很可能是會比現在更加兇險十倍百倍的危險。」


    「這,,,,,,」魔幽冥的臉色變了。


    「我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那些黑衣生靈,無論我們將那些黑衣生靈斬盡殺絕,還是將其放歸迴去,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卓君臨搖頭輕歎:「因為,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那個存在,是躲在那些黑衣生靈背後的幕後黑手。就算是殺的那些黑衣生靈不再有任何一個存活,那個存在隻要還在,那又有什麽意義?」


    說話之間,卓君臨眼眸之間的憂色不由更濃了。


    此時此刻,那怕是魔幽冥,都不由感覺到心中一沉。


    難道,終究是要與那個存在對上了嗎?


    「即然明知道那些黑衣生靈隻不過是爪牙,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那個存在,那你為什麽還要由著那些將士們去慶祝?」魔幽冥不由長歎:「一但讓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隻怕並不是一件好事。」


    卓君臨搖了搖頭。


    「你究竟什麽意思?」


    「自從那些黑衣生靈肆虐戰場開始,各族幾乎都承受了滅頂之災。」卓君臨搖頭輕歎:「整個戰場之上,各族生靈存活下來的百不存一。為了麵對這一場浩劫,各族都死傷慘重,難道他們打贏了,就不能慶祝嗎?那些將士並不是單純的想要自已慶祝,更多的卻是在告慰亡靈,這種情況,我又如何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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