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靈正六子各自摔落於地,口中鮮血狂噴,卻仍是掩不住六人的滔天戰意。那怕是此時根本連再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他們的眼神卻仍是淩厲如刀,就似是能斬魂索命一般,,,,,,


    九名魔族強者,各自臉色陰沉無比。


    按理說他們都是魔族之中有頭有臉的大修行者,九人聯手足以對抗戰場之上的任何強者。甚至就算是戰場第一強者戰孤行親臨,他們也絕對能有一戰之力。


    可是,這一戰固然全盤大勝,九位魔族強者卻怎麽也沒有勝利之後的喜悅。


    一位同境界的真仙境妖女,八位化神境的小輩,竟然逼的他們施展出了自已底箱底的本事。甚至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一名兄弟不惜損耗壽數天命身化天地,以山川幻海之術將整個大地都變成了一個異常的地域,否則隻怕他們也都終將功虧一簣。


    就算三位同境界的修行者對付妖女一人,最終也是在妖女分心情況之下,幾乎算是用了偷襲的手段,才將妖女重創。


    這樣的結果,對於九位久經戰陣的大修行者來說,絕非榮耀。


    而是,恥辱。


    「戰場手段,無謂光明正大和無恥之說,隻有勝負生死之論。」一位魔族強者搖頭:「在戰場之上,敵我雙方交戰,皆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隻需要能殺死對手,無論什麽樣的手段都是值得驕傲。」


    「廢話少說,殺了他們,以免夜長夢多。」另一位魔族強者目光凝重。


    「這些人族的女人真帶勁,反正是要殺死他們,不如我們,,,,,,」一位滿臉陰沉的魔族強者眼冐綠光:「就這麽殺了,實在可惜。」


    然而話音剛落,一名身形高大的魔族強者一隻手突然掐住那名魔族強者的脖子,怒聲冷喝:「滾。」


    「你什麽意思?」其他幾名魔族強者不由同時色變,目露兇光。


    「妖女也是戰場之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身份地位也遠在我們之上。就算是我們殺了他們,也不能侮辱她。」那壯漢怒笑:「這些小輩都足以是驚才絕豔的絕世天驕,任何一個都絕不弱於我們魔族的任何一位年輕強者。以他們的血性和才能,就算是死,也絕為應當受到任何不光彩的羞辱。」


    「這,,,,,,」其他幾位魔族強者不由同時臉色疾變。


    縱然份屬敵對,而且現在是不死不休的情況,但他們卻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妖女還是這幾位小輩,都絕對承受得起他們的尊重


    死前淩辱他們,不隻是對敵人的不尊重,更是對自已的恥辱。


    這,就是那名壯漢的意思。


    「那依你之見,我們現在又怎麽辦?」


    「為免夜長夢多,先殺了他們以絕變數。」壯漢冷笑:「主帥和大將軍可是說過,死活不論,帶他們的屍首迴去,也就足夠了,沒必要留活口。」


    「好吧,即然如此,就依你的意思。」


    八名魔族強者同時點頭,目光之中滿是無奈。


    至少,現在這個決定,無疑是簡單最可行的方法。


    否則,一但再發生任何的變數,都絕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了。主帥的滔天怒火,那可是能將整個世間都燒成灰燼的,,,,,,


    縱然心中再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壓下心中的邪念。


    畢竟,這一是一群值得尊敬的對手。


    侮辱對方,也就是在侮辱自已。


    「怕嗎?」妖女虛弱倒在地上,眼眸之間滿是無奈,血衣浸透,卻仍是掩不住妖女眼中的那一抹欣慰。


    「不怕。」靈正六子那怕已經連站都無法站起,卻仍是高聲大笑。


    「好


    孩子。」妖女苦笑,卻終是閉上了眼睛。


    這一生,終究太苦,或許這樣結束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雖然我未曾救下這些孩子,但我真的已經盡了力,那怕是搭上了自已的性命,我也從來都不曾後悔過。


    二哥,周雲,我妖女雖然臭名昭著,但卻始終對得起你們。


    「上路吧,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那名壯漢輕歎:「來世,莫入戰場。」


    說話聲中,滿是孤寂。


    或許,這一生之中,除了那種天生便喜歡血腥的嗜血狂徒,誰也不願意真的步入戰場。不僅僅是帶著血腥與死亡,更是帶著無盡的孤寂與失落,世間喋血,,,,,,


    然而,壯漢的身形突然凝固,甚至在僅僅一刹那間,那名魔族強者如同泥塑存在了千百萬年一樣,身形突然似是風化了一樣,漸漸的化成了一抹塵埃,,,,,,


    一位堂堂真仙境的強者,在戰場之上也絕對能數得上號的修行者,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死亡,再至風化。


    甚至自始至終,那名魔族強者都保持著剛開始的動作,就好像永遠被定格了一般,再無任何可以變換的形態。


    八名魔族強者不由同時神色疾變。


    那怕是他們早已在戰場之上見慣了大風大浪,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這般詭異的事情。


    他們才是魔族,才應當是這個世間最終極的詭異與不祥的源點。


    可是在這一刹那間,他們卻是感覺到了無比的邪門,甚至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隱隱已發覺了一絲不對勁,這樣詭異的神通,本來根本不應當出現在的戰場才對,可是卻偏偏讓他們都親眼所見,,,,,,


    半空之中,一名滿是血汙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名同樣渾身是血的少女,眼眸之間滿是血色,隱隱之間似是血海流轉,竟似是讓任何生靈都不敢直視。


    一柄染血的長劍握在少年手中,劍身微微震動,仍是掩蓋不住那股滔天殺意。


    少年身後,各種異象顯現。


    長達數十萬丈的青龍盤旋怒吼,身形遊動之間壓碎了虛空中無數星辰。身高千百丈的白虎張開血口大盆仰天狂嘯,僅僅隻是一吼之間似是虎空都不由開始坍塌起來。巴掌大的朱雀雙翅震空,虛空中直接燃起了三昧真火,無物不焚。如若山嶽般的玄武橫衝直撞,直接讓無數的山川化成了齏粉,,,,,,


    頭頂,金光乍現,黑氣糾纏不休。


    僅僅隻是一刹那間,八名魔族強者不由同時色變。


    眼前這個少年,竟是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詭異與不安。


    幻影血瞳。


    四象異形。


    佛門金光。


    魔族黑氣。


    這任何一種情況出現在一個人族的身上都絕對會激起驚濤駭浪,可是現在這四種本不應當出現在人族身上的情況,卻全部匯集於眼前這個少年一身。


    甚至,那股似是要席卷天下的滔天殺意,那怕是現在並沒有出手,卻已讓八名魔族強者不由同時大驚。


    隱隱之間,那怕是他們自已,竟也是感覺到達了一絲危險。


    「這究竟是什麽?」八名魔族強者不由同時色變。


    眼前這位不過化神境的人族小輩,此時的滔天殺意竟然讓真仙境的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這本身就已經不合常理。而且在那少年手中的那柄劍,甚至幾乎讓他們有一種源自骨子裏的震撼。


    就好像,這少年身處之地,都似是已變成了屍山血海,萬靈共寂。


    隻有用無盡的鮮血與生命,才能平息那滔天殺意。


    隻有以無盡的靈魂獻祭,才能暫息那


    滔天怒火。


    隻有以一方毀滅為終點,才能將彼此的因果恩怨斬斷。


    一切,都是毀滅。


    一切,都是死亡。


    一切,都是孤寂。


    仿佛才能將這少年的滔天怒火漫天殺意暫息。


    「你們,該死。」卓君臨雙目如血,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魔族,該死。」


    僅僅一句言語,似是在唿應卓君臨的聲音,天際之間突然變得暗淡陰沉下來,半空之中無數的黑雲匯集而至,隻將天際都變得暗淡起來。


    「你是誰?」一名魔族強者不由神色疾變。


    就這麽一句言語,竟然似是已言出法隨,那怕是天地劫雲,也似在應聲唿應。


    究竟得是背負著什麽樣的功德和身份地位,連天地都要應聲?


    「憑你,也配問我?」


    卓君臨眸中血海流轉,似若是一方深不見底的歸墟之淵,足以吞噬著天地之間的所有一切。無論眼前究竟是何等樣的生靈,都似是能直接吞噬絕滅。


    「殺了他。」一位魔族強者終是承受不住那如山的壓力,猛然一聲怒吼,身形卻若閃電一樣直接衝向了卓君臨。


    「嘿嘿,嘿嘿。」


    笑聲似是源自無間地獄深處的魔音,竟似是比世間最可怕的聲音都要難聽千百萬倍。半空中卓君臨手中的翠綠長劍直接淩空一劍斬出,那位魔族強者的身形突然在半空中炸開,一團魔氣急速逃出,自半空中再次重組。


    然而那名強者雖然逃脫死劫,可是那一股足以毀天滅地殺意,卻早已將那名魔族強者的神魂都似是擊碎了一般,整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滿是驚駭,根本已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麵對對方了。


    一劍之下,萬邪避易,群鬼退讓。


    一劍之下,天地共震,日月同輝。


    一劍之下,諸法共通,遇神殺神。


    無邊殺意,就足以擊碎對手的所有一切信心。


    「就這?」卓君臨的聲音帶著無邊寒意:「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戰場之上放肆?魔族,不過如此。」


    如同是高山寒冰,似若是萬仞之巔的魔音。


    直擊內心深處的最薄弱之處,似是要將對手的所有信心都全部擊碎,狠狠的踩在腳底之下。


    那怕是與卓君臨最熟悉的靈正六子,也同樣不由對那一個聲音充滿了震驚。


    人仍是那個人,卻給人一種無比陌生的感覺。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本來不應當是這個樣子的,卻偏偏在最不應當的時候變成了自已最不想看到的樣子。


    嗜血。


    狷狂。


    更多的,卻是夾雜著無盡冷漠,再無往昔的一絲親切感。


    遠處,數十道身影急速而至,尤自還在遠處,那一聲似乎能吼碎天地的怒嘯直震的天地都似是一顫:「妹妹,小映兒。」


    「魔四萬大軍,全部戰死?」


    無罪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怕是早已見慣了戰場的兇險,已經有足夠的冷靜去聽到任何不利於魔族的戰報。


    可是這樣的損失,那怕是無罪了也不由直接麻了爪子。


    這才多長時間,總共才離開軍營幾日,魔族便發生了這種逆轉性的戰事變化,換作無論是誰,一時之間也絕對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事情絕不可能轉變的如此之快啊!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就四萬頭豬,放開了讓人族精銳去殺,至少也得殺上十天半個月。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堂堂魔族大軍之中最精況的部曲,居然在一夜之間被殺的全軍覆沒,那怕是無罪也根本不敢相信。


    「究竟怎麽迴事?」魔無劫臉色陰沉至極。


    自魔族在戰場之上立足開始,就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大的損失,那怕曾與神族殺的天地失色,彼些之間的傷亡數量也從來都沒有這麽慘重過。


    而這一次,魔族拆損在人族邊城的戰力,加起來的總數竟然已高達七十萬之眾。


    這可是相當於魔族所有總兵力數量的三分之一,那怕魔無劫早已見過了無數血腥殘酷的戰場,但這樣的損失,卻仍是讓魔無劫的心中都在滴血。


    「就在昨夜,人族楊文君與幾位人族強者暗中探營,出其不意的打傷了我們不少兄弟。左右將軍一時氣憤不過,引軍追殺。不想到了人族邊關之時,不知從那裏突然冐出了一支十餘萬的精甲,直接對著我們的大軍發起攻擊。混戰之間,人族以楊文君為首,悍然發動極限自爆,我們追殺的左右兩路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除了幾個留守大營的衛兵,左右大軍基本上已經再無任何一個活著的了。」


    「楊文君?」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魔無劫心中不由一跳。


    「自爆?」魔無劫眉頭一挑,看著跪在自已眼前的探子:「那人族之中傷亡如何?」


    「人族軍力,初步預估在十萬左右,無一生還。」


    「楊文君也死了?」


    「是的。」


    「楊文君怎麽也死了?」魔無劫的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之中滿是錯愕。


    按理說楊文君已死,等同於在人族主帥叛逃,大將軍重創之後,人族最後一根精神支柱也宣告倒塌。


    可是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魔無劫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現在這樣的損失,無論是任何一族,都絕對無法承受。


    甚至在魔族將人族最強戰力全部消耗貽盡之時,魔族本身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族拉下了水。縱然並沒有全部折斷魔族的根基,但卻已經被直接拉下了神壇。以後別說再與神族分庭抗禮,就算是麵對妖族和遺族,也都不可能再占到任何的便宜。


    「還好。」魔無劫緊鎖的眉頭稍稍一鬆。


    「大帥。」無罪臉色不由一黑。


    這是一個堂堂魔族主帥應當在這時候說的話嗎?怎麽平時要求別人時說的有板有眼,到現在怎麽反而卻是根本不顧及下麵兄弟的感受?


    「別忘了‘問程魔盤。」魔無劫終是一歎:「這一戰,雖然的確損及了魔族的前程氣運,卻並沒有真的讓魔族傷筋動骨。縱然是魔族的情況不容樂觀,但隻要我們都還活著,仍是可以讓魔族重迴巔峰。」


    「這,,,,,,」無罪臉色更黑了。


    雖然魔無劫的話很有道理,自已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言語,可是無罪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


    可是究竟是那裏不對,卻又根本無法找出來。


    「傳令下去,‘問程魔盤的崩碎,是聖器有靈,為我們死難的同胞示警。」魔無劫一聲長歎:「告訴所有兄弟,問程魔盤崩碎並不是意味著魔族即將有大禍臨頭,而是在為那些在戰場上喋血的兄弟們送行。」


    「行嗎?」無罪眸中滿是疑色。


    「難道你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成?」魔無劫臉色不由一沉:「即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也是時候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要是在這個時候讓魔族軍心有失,你應當知道會是什麽後果。今日的人族,未必便不是明日的魔族。」


    「那人族那邊怎麽辦?」無罪滿臉不甘。


    「放棄。」


    「什麽?」無罪如同被一隻踩了尾巴的貓,滿臉都是憤恨:「現在魔族與人族已經撕破了臉皮,彼此之間都已經沒有迴轉的


    餘地。魔族前前後後傷亡在人族之手的兵力已達七十餘萬,好不容易才將人族的高層全部打亂,讓人族精銳盡失,隻要我們一股作氣,拿下人族指日可待。」


    「那拿下之後呢?」魔無劫臉色一黑,滿眼都是無奈。


    「什麽意思?」


    「人族是一塊肥肉沒錯,但是惦記上的可不是我們一家。」魔無劫搖頭:「這一次,老夫承認我們是有些冐進了,低估了人族的反抗決心。如果按照我們以前的推算,拿下人族也差不多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可是現在的這種損失,已然超出了我們的承受極限。」


    無罪不由一愣:「現在出兵,人族幾乎再無抵抗之力。」


    「可是,魔族也幾乎已經被打殘。」魔無劫臉色一沉:「就算我們打下了人族,是否還有守得住的機會?現在各族都虎視眈眈,神族早就已經在暗中蠢蠢欲動,魔族真要吞了人族,恐怕接下來就是各族共剿魔族了。」


    「就憑他們,也敢,,,,,,」無罪不由大怒,可是話說到了一半,卻突然不由閉嘴。


    別說,現在的各族,還真有這個可能。


    魔族全盛之時,神族本就與魔族實力相當,現在魔族折損精銳七十餘萬,此消彼漲之下,現在的魔族還真的已經沒有了再與各族爭鋒相對的實力。


    甚至,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戰場之上,就算是妖族和遺族都有可能會直接把手伸過界來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這個險,不能冐,也冐不起。


    「戰場,弱小本就是原罪,任何一族都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將對手全部拍死的機會。」魔無劫冷笑:「甚至現在老夫敢肯定,神族之中早已有人在暗中準備下一步的計劃,而目標,想必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無罪臉色變了,變是異常難看。


    換作是神族遇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魔族也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甚至有可能還會想的比神族更遠,,,,,,


    「一子錯,滿盤皆輸。」魔無劫輕歎:「現在及時抽身,魔族至少還有自保之力。若是再晚一些,說不定就真的會被在背後的黃雀盯死,就算是葬身雀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那下麵的兄弟怎麽交代?」無罪眸中滿是憂色:「這樣的命令一下,絕對會引起無數兄弟的不滿。就算是我們能看得清戰場之上的形勢,那些兄弟們卻未必能看得清楚,真要引起了眾兄弟們的不滿,後果不堪設想。」


    「問程魔盤都已經給出了答案,難道還需要更多的解釋嗎?」


    「這,,,,,,」


    「如果大將軍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好,老夫也不介意親自出麵。」魔無劫冷笑:「軍中早就有不少兄弟對大將軍有所不滿,真要引起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反正折損的是大將軍的威儀,老夫倒是無所謂。」


    無罪臉色不由更黑了。


    這些事情,幹嘛一定非要交給老子,老子就隻想安安靜靜的做個衝鋒陷陣的闖將咋就這麽難呢?


    「都笑現在怎麽辦?」無罪苦著臉,滿心無語。


    自從這次遇到都笑開始就沒有好事兒,甚至自從都笑進入魔族以來,魔族不僅折兵折將,更是處處受製於人。


    可是偏偏是魔族為了圖謀人族,主動向都笑示好。


    留著,心裏總不會太舒服。


    殺了,魔族的名聲就真的臭了,以後隻怕就再也沒有任何生靈敢與魔族合作。


    這個燙手山芋,那怕無罪也實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處理都笑,一個處理不好,直接會讓整個魔族裏外不是人。


    現在的都笑,留之無用,殺之惡心。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魔無劫自已都


    恨不得給自已一耳光。


    當時到底得是有多無腦,才能做把那個王八蛋帶迴來的決定,,,,,,


    可是,魔無劫突然臉色一紅,眸中滿是驚愕。


    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甚至比一開始之時還要強烈無數倍,,,,,,


    魔族真正的劫數,還仍未完結,,,,,,


    「不好,召集所有魔族強者,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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