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帝君掐指一算,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震驚:「道兄,你有沒有推算出什麽,明明隻有四方勢力,怎麽還有其他的力量介入?」


    「是他們。」魔子臉色不由微變。


    「可是他們是怎麽入的陣?」白虎帝君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聖器出世,事關重大,雖然我們這些生靈並沒有介入,可是目光卻從來沒有一刻離開過此地。如果真的是那些能瞞過我們耳目的存在入陣,隻怕根本便用不上這樣的手段,隻要一絲神念,便足以讓各族所有天驕都魂飛魄散。」


    「聖器出世,那怕是那些存在,也不能左右。」魔子搖頭苦笑:「可是別忘了那些存在掌握著許多手段幹擾聖器臨世,我想以那些強者的大神通大法力,以無上大法力瞞天過海,將幾個化神境的後輩生靈提前送入陣中,想必並非是什麽難事。帝君等妖族強者雖然法力通天,怕是也隻能看到從外部進入金光陣的生靈,卻並不會發現本身就隱藏在陣中的生靈吧。」


    「化神境的後輩生靈?」白虎帝君的臉色微微稍鬆:「如果隻是化神境的生靈,以那些孩子的本事,未必便會輸給他們。」


    魔子隻是苦笑,卻並沒有說話。


    此時,魔子的眼中全是凝重。


    這些年人間沉寂了太久,是時候得見見血腥,也得讓那些存在警醒一些,在這方不屬於他們的地界,並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後花園,,,,,,


    或許,是該讓血腥重灑人間才會引起那些生靈的警覺,,,,,,


    「也許帝君太過自信了,那些生靈有著其他所有族群都無法比擬的優勢。」魔子苦笑:「也許妖族的諸多天驕有著傲人的戰力,可是若真是與那些生靈對上,卻隻怕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白虎帝君臉色疾變:「道兄這是什麽意思?」


    對於妖族諸位天驕的實力,無論對上任何一族的同境界生靈,白虎帝君都有著自信。可是眼前的這位魔子卻是與諸多生靈殺出的赫赫兇名,他的任何言語,都不得不讓任何生靈多想一些。


    「帝君也許也曾和那此生靈同境界過一戰,不知現在的這些妖族天驕,能否比得上當年的帝君?」魔子苦笑。


    話音未落,白虎帝君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別說是自已,就算是當年妖族年輕一輩戰力最強的六臂金猿,在麵對著那些生靈之時,卻是也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最終六臂金猿力戰發狂,油盡燈枯而亡,一直是妖族所有生靈的心中憾事。


    鳳天凰等妖族天驕雖然戰力極強,可是比得當年的妖族天驕,卻仍是有一定的差距。


    「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魔子輕歎。


    「好事?」白虎帝君的臉色煞白,眸中已帶著怒火。


    「大浪淘沙,真金才會顯現。」魔子輕歎:「沒有經曆過血與亂的生死博殺,天賦再好的天驕也無法成長為一棵參天巨樹。此次進入金光陣的各族生靈,已然是各族精銳之中的最強精銳,若是他們連眼前的這一關都無法自保,將來又如何在真正的戰場之上存活下來,又怎麽可能受得起對他們的期望?」


    「可是,雖然他們都是各族的精銳,卻都沒有真正的經曆過血與亂。」魔子搖頭苦笑:「也許經過了此事,能讓各族的天驕成長起來。就算是付出幾條性命,也是值得的。」


    白虎帝君沉默不語,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若有所思。


    魔子所言,並非沒有任何的道理,隻有在經曆過血腥與苦難的生靈,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就如同魔子一般。


    當年魔子橫空出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崛起,其間所付出的血與淚,又豈是一般生靈可以想象,,,,,,


    儒子和冷秋月臉色不


    由疾變。


    那怕是儒子心思沉穩,冷秋月冰雪聰明,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眼前的這位強大的青衣人竟去而複返,那怕是一聲長嘯示意同伴,也未必便真是撤退的意思。


    如果早知道這青衣人如此難纏,那怕是強行支撐,儒子也必定會再強行堅持下去,絕不會在人前露出這等傷勢。


    「儒子的手段果然了得。」青衣人輕笑,此時青衣人已然換過一身幹淨衣衫,又恢複了先前淡然萬物的神情:「隻是我也沒有想到,下界這方荒涼之地,竟然也會出現這等驚世駭俗的人族天驕。」


    「是嗎?」儒子冷笑,眸中盡是殺意。


    「你究竟是從那裏來的自信?」青衣人輕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人族天驕之一,你能布下第二道誅仙陣,已然超出了神族的許多天才。可是就算是如此,隻要我願意,就算你的陣法再強一倍,也未必能沾上我半點真身。」


    「你吃定了我們?」儒子冷笑。


    「難道還有懸念嗎?」青衣人輕笑:「現在你已重傷,戰力不複。人族諸位天驕不是被我的周伴纏住,便是被我的精神力所影響,早已失了神智。就憑你身邊這個花瓶,你認為她能接得住我的一招?」


    「你說誰是花瓶?」冷秋月不由勃然大怒,眼怒火衝天。


    「區區一個枷鎖境修為的女子,被人以大法力強行推入化神境巔峰。」青衣人眸中盡是不屑之意:「雖然你現在是化神境巔峰的修為,又能發揮出化神境巔峰的戰力來嗎?姑娘就像是一個看似光鮮的彩球,隻要被人刺破了你的外表便會被打迴原形。這樣的女子,難道不是花瓶嗎?」


    「你,,,,,」冷秋月一時氣結,可是此時卻根本無法反諁。


    「看在姑娘長相如些秀麗,不如跟著我迴天界做我的侍姬,以我長生一族的威名,定會讓你體驗人間無法感受的榮光。」


    「混張東西。」冷秋月怒火衝天,那怕是一向視聲名為無物,卻也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敢如此調戲於她。甚至在卓君臨力戰魔族和鬼門的強者之後,許多生靈見到她都是敬而遠之,誰也不敢招惹自已,,,,,,


    可是,冷秋月想要出手,卻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機會。


    眼前的青衣人就隨意的站在眼前,任由冷秋月如何觀察,卻也根本找不到青衣人的任何破綻。甚至冷秋月突然發現,隻要自已搶先出手,必定會被青衣人強占先機,讓自已陷入更被動的局麵。


    那怕見識過楊文君鳳天凰這等絕世天驕,可是卻仍是覺得眼前這個青衣人修為實在深不可測。同為化神境修為,冷秋月自知卻與青衣人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動怒了?」青衣人哈哈大笑:「不愧是美人兒,生起氣來也是如此好看。隻怕那些神族仙子,也少有能及得上姑娘容貌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冷秋月眸中閃過一絲震怒,卻是並不言語。


    「第一,姑娘乖乖的跟我迴去,做我的侍姬,我保姑娘一世榮華富貴。」青衣人輕笑:「當然,姑娘也還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我姑娘強行帶迴去,等我玩夠了,自會將姑娘送到戰場,慰勞那些神族的將士。」


    冷秋月氣的渾身發抖,睚眥欲裂。


    「不,你錯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她還有第三個選擇。」


    「誰?」青衣人不由臉色疾變,眸逃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震驚。說話之人來的實在突然,那怕是以青衣人的修為,竟是也沒有發現所來生靈的行跡。


    「殺你的人。」冰冷的聲音冷笑。


    「狂妄。」青衣人哈哈大笑:「那怕是在神界之中,也沒有幾個同境界生靈敢如此放肆。報上你的名號,且讓我知道今日斬殺的第一個人族


    是誰。」


    「在你的手中曾經還斬殺過其他的人族?」冰冷的聲音冷笑。


    「死在我手中的人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青衣人哈哈大笑:「所謂的那些人族天驕,根本就是不堪一擊,隻不過是為我們送上戰功而已。」


    「吹牛。」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若你真的有這麽厲害,戰場之上你怎麽會還是一個無名之輩。」


    「混張。」青衣人不由勃然大怒:「你且打聽打聽,我南刀狂士的名號。」


    聽到青衣人自報名號,冷秋月尚無感覺,儒子卻是不由神色疾變,眸光之中卻閃過一絲震驚,不由失聲:「你是‘南刀狂士戰無敗。」


    青衣人卻是哈哈大笑:「原來儒子也知曉我的名號。」


    「無名之輩而已。」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屑:「我連聽都沒有沒有聽過.」


    「你,,,,,」青衣人氣的暴跳如雷:「你是何方生靈,速速報上名來,上前領死。」


    「是嗎?」一道清瘦麻衣身影顯現,冷冷的盯著戰無敗。


    「怎麽是你?」儒子和冷秋月臉色不由同時大變。


    眼前出現的這個人族,卻不是卓君臨是誰?


    眾目睽睽之下,卓君臨根本沒有進入金光陣中,而且人族九人之數已齊,這個神秘的少年又是怎麽進入陣中的?


    難道,隻要有人進入了陣中,金光大陣的禁製便會解除,不再有任何的作用?


    這,根本就無疑於天方夜譚。


    戰無敗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顯見在自已的情報糸統之中,卻是從來沒有任何一位人族天驕能和這個少年相同。更怪異的卻是戰無敗的修為雖然遠遠強過了眼前的這個人族少年,可是卻隱隱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那怕是先前儒子布下了誅仙陣,卻也並未讓戰無敗有這種感覺。


    麵對著這個少年,戰無敗似是麵對著一尊上古兇獸,竟是感覺到了一種天生的氣場壓製。


    這一點,卻是讓戰無敗感覺到了恥辱。


    神族,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生靈,俯視眾生,可是麵對著一個普通的人族,卻讓自已升起了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若是此事讓其他的神族天驕知曉,隻怕自已會成為所有生靈的笑柄,,,,,,


    卓君臨卻是悄然走到儒子身邊,低聲傳音問道:」這戰無敗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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