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好什麽好。


    如果要這樣過一輩子的話……


    趙彥恆還在劈山開石,那股子幹勁兒,加上從淨室衝出來沒有擦過的水珠子,真叫一個揮汗如雨。李斐疼得抽了一口氣,雙手推過去,觸碰到的肌肉剛健硬碩,蓬勃蓄滿了力量。


    趙彥恆壓著李斐的推拒,啃噬著李斐的耳垂,似乎是深深陶醉在其中,以至於聲線愈發的渾厚,不知道是討好還是讚賞,喃喃道:“好人,你依我這一迴。”


    李斐掙動了幾下雙腿,迎來更加撕裂般的疼痛,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溫潤的血液流淌下來。李斐嗚咽起來,塗著嫣紅丹寇的手指梳進趙彥恆濕潤的頭發裏,雙手拽緊。


    趙彥恆不退反進,硬是把頭埋到被褥裏,手撫摸著李斐纖細的腰線,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李斐終於忍不住唿痛了一聲,雙眼湧現出大顆的淚珠。


    女人的淚水一旦決堤,往往傾瀉而下,李斐掙紮的身體瞬間像條死魚一樣不再撲騰,緊拽著趙彥恆頭發的雙手也鬆掉,一手掩飾住了雙眼,淚水從指縫裏溢出來。


    “這是怎麽了?”趙彥恆不得不從*蝕骨的體驗中抽身出來,輕琢著李斐的唇問,那話音兒都是透骨的舒泰。


    李斐更加氣結,偏過了頭不讓趙彥恆親到。


    趙彥恆不得不鄭重的再問了一遍,道:“怎麽了?”


    李斐壓著濕潤的眼眸,淡淡的道:“我不舒服,你出去。”


    這真是要人命了!


    趙彥恆目光停滯,內心掙紮了一番,最後決定充耳不聞,繼續埋頭苦幹。


    兩人潤濕了肌膚緊貼在一起,讓李斐想逃脫都不能逃脫,身上又漲又疼,雖然有那麽一絲絲快意兒,但是撕裂出來的疼痛像潮水般湧來,把人澆個透心涼,所以那麽一點兒快意兒就全然不足以支撐整個信念,李斐泣聲罵道:“騙子!”


    趙彥恆正興奮得滿臉脹紅,被李斐一聲壓抑的‘騙子’怔了一下,不得不停下渾身的幹勁兒,草草的收場,強迫自己從一片泥濘中抽身出來,憋了好久的今天也就囫圇吃了個兒,趙彥恆心頭還是暢快的,攬住李斐圓潤的肩膀,親一口歡喜道:“你真好。”


    李斐掰掉趙彥恆的手背過了身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趙彥恆展臂一身,硬是把李斐繞過來,輕觸著眉頭道:“你真生氣了,這種事情有什麽值得生氣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那種輕描淡寫的口吻,李斐氣得狠捶了她一下,委屈的道:“一點都不舒服……”還不如之前的親親摸摸。


    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在床榻上得到自己女人的讚賞而不是抱怨,雖然趙彥恆體諒這是李斐的第一次,但是趙彥恆也是費了一番苦心的,想要李斐和他一同領略那種似夢似幻,爽入骨髓的快感,結果李斐委屈的抱怨說一點兒都不舒服,是體質的問題,還是他本事不行?趙彥恆窘了窘,摟著李斐的身子道:“以後會好的。”


    以後?


    頭一迴李斐就對這種事情失去了興趣,悶聲道:“據說這是極樂之事……”


    話說了一半,溢出了滿滿的失望甚至是失落的情緒,趙彥恆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捉著李斐唇吻道:“這話是誰和你說的?”


    在今天以前,李斐還是少女,有誰會在她麵前談論起*,就算成為了婦人,這種事情也是絕口不談的事情,敦倫之歡樂,隻有夫妻知道。


    李斐哼了哼,道:“畫冊上有字有圖,無不說人之大欲,乃是第一酣暢淋漓之事,出門前娘也說了,這是快樂的,讓我乖巧著處處依順著你行……”


    說到這裏想到自己的切身感受,李斐雙眼迷茫,擰了趙彥恆一把撒氣。


    趙彥恆知道李斐沒有把話說完,不過趙彥恆已經明白她的心境了,那些教導人事的畫冊都是男人繪圖標識,都是載入了男子的感受,有人又給她灌輸了美好的憧憬,而他好不容易名正言順了,難免急躁了些,結果頭一迴受挫,確實由不得人生氣。


    趙彥恆揉著李斐膏腴馥芳的身體,身體拱在李斐的身上,低沉的笑道:“都說的沒錯,你多試幾次就知道了。”


    李斐現在還黏黏糊糊的膩著慌,密密匝匝的挑著疼,聞言先把身子縮了縮,才睜大懵懵懂懂的眼睛道:“以後再說吧。”


    “怎麽能以後,今天還沒有過完。”趙彥恆把李斐強行挖出來,道:“*一刻值千金,浪費了多可惜,我們再來一次,也好叫你知道我所言不虛。”


    應聲入巷,趙彥恆的興致綿綿不絕,上一次是囫圇吞棗,這一次是細嚼慢咽,三迴九轉,兩人都磨得渾身大汗才跌進被褥裏,趙彥恆像個得勝的小將軍,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怎麽樣,這次可得了意趣。”


    還是有些難受,不過比第一次確實好多了,但是和趙彥恆那股子陶醉在其中□□的情態完全不可比擬,所以李斐蒙著一張熟透的臉,使性子道:“以後再說吧。”


    一聲似怨似嗔,更加激起了趙彥恆雄風,趙彥恆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水道:“不成,我今天一定得親力親為的告訴你,這是極樂之事。”


    其實第二次李斐有感受到那種快樂,那種酥到骨頭裏,滌蕩到血液中,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全然陌生的新鮮和刺激,那是一路見山登山,見水趟水,在曆經了一番痛苦之後再窺探到的旖旎風景的一角,雖然未見全貌,李斐也足已經知道趙彥恆所言不虛。


    但是李斐實在是腰肢酸軟,人困疲乏,再說了明天還有一半的大事在等著她,李斐實在不允許自己出一點兒錯,所以趙彥恆再挨上來的時候,李斐連忙討饒了,好生好氣的道:“好了好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已經信你就是了。”


    “那是!”


    趙彥恆興致勃勃,他可以一夜七次郎,今天才哪到哪兒。


    李斐察覺到趙彥恆是認真的,動手動腳的馬上又要行動起來,連連推拒露出一絲懼怕,最後惱怒起來道:“你想不想我明天好了。”


    明天還有一天的事,明天李斐得端著襄王妃的風範。趙彥恆倏然倒在李斐身上,不住的蹭著她的身子道:“你休息吧,養養精神。”


    李斐的眼皮子已經黏連在一起了,又被趙彥恆蹭得不安穩,聚齊最後的一分力氣推搡著他道:“你別碰我,讓我好好睡半宿。”


    趙彥恆不依,還在李斐身上巡邏。


    李斐撐開沉重的眼皮,對上趙彥恆依然炙熱的目光,看到他依然抖擻的精神,哀歎了一口氣,伸手捧住他濡濕的麵龐,輕輕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好聲好氣的道:“你這龍馬精神,小女人萬萬不及,你就繞了我一這迴吧。”


    得了那麽一句誇耀,趙彥恆張牙舞爪的氣勢才漸漸收斂了迴去,把柔軟纖巧的李斐抱了個滿懷,在額頭上一連印了好幾個吻,道:“你安心睡,明天有我呢。”


    李斐已經混混沌沌,聽不清楚趙彥恆在說什麽,幾息之後就沉沉的睡去,搖也搖不醒的那種沉睡,所以她也隻是在夢境中有那麽一點兒感受,感受到趙彥恆在她睡去之後,貼心的給她上了點藥,按捏著她酸痛的腰肢。


    心裏存著要事,李斐也沒有一睡不醒,外頭正處在黎明前的漆黑,李斐就醒過來一迴,先前所有的情愛都是似真似幻,隻有眼前的一對龍鳳花燭,火光簇簇,是那麽的真切。


    “還早,再睡一會兒。”


    趙彥恆赤|裸的身子緊挨著李斐同樣赤|裸的身子,那成片相觸的溫熱的肌膚是真實的,靜謐的環境中那一聲聲唿吸是真實的,李斐安心了不少,再度闔眼,這一次睡得被趙彥恆打橫了抱起來才醒過來。


    趙彥恆頗無奈的道:“後半夜過得好快,我是想你多睡一會兒,但是……我們後半晌再迴來躺吧。”


    光線刺目,李斐一下子就清醒了。


    “把丫鬟們叫進來。”李斐揉揉迷糊的臉,攬住趙彥恆的脖子,笑靨如花的誇道:“王爺就是和我區區小女子不一樣,精神氣爽的。”


    趙彥恆雙手抱著李斐,隻能臉貼到李斐的臉上,得意的道:“你也是紅光滿麵的……也是,我的瓊漿玉液滋潤出來的。”


    這話一聽,李斐就算不是紅光滿麵,也被羞得紅光滿麵了,她說不得葷話又不去爭辯,隻能深受了趙彥恆的自賞,雙腳落地,雙腿就發軟,差點兒站不住,全身還是酸痛的不得勁兒,緩緩走了幾步才有腳踏實地的感覺,不由迴頭,狠狠的剜了趙彥恆一眼。


    當然,狠狠的是李斐的自以為,落在趙彥恆眼裏,那是委屈,是嬌嗔,是幽怨,是雨落在芭蕉葉上,那兩滴靈動的水珠子,這就是女人的風情,趙彥恆坦然相對,笑容璀璨。


    一排丫鬟拿著一堆梳洗之物走進來,李斐眼兒一掃,見那些丫鬟的穿戴和舉止沒有一個是趙彥恆的貼身大丫鬟,對領頭的槐蕊和司香道:“平日裏服侍爺的,叫她們先進來伺候吧,過後再見禮。”


    趙彥恆自己從丫鬟端著的托盤裏拿巾布放在麵盆裏,攪幹了抹臉道:“府裏就是這些丫鬟了,我原來用不慣丫鬟,少讓人近身伺候。”


    趙彥恆以前都是小中人伺候的,他想李斐是不習慣那些人伺候在旁,就沒用他們,再說了那些人也算半個男人,他也覺得別扭,既然娶了妻子,兩個同食同寢,有些習慣少不得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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