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出雲堡主的魂魄,玉虛子師徒幾人不得不打破不出海追逐迎戰的決定。他們一路追到了南臨的海域,他們的船遭到了鬼兵的伏擊。除了會法術的玉虛子和墨翌涵逃避了那場災難,被隨後跟去的雲家保船員救出。別的人一個也沒再從海裏冒出來……


    玉虛子師徒卻並沒有放棄,他們不但繼續到南臨去了。而且傳信迴來,派了大批的海上搜救隊去搜尋那些在海上遇難的將士們。


    說來說去,他們不還是死了嗎?這是帳外聽故事的人想說的。


    可是帳內的兩人則同樣堅信他們都不會有事!


    “師伯和墨師兄到了南臨國了嗎?”飛雪鎮定的問道。她相信師伯,他既然讓人去搜救,那就說明肯定有人活著。如果那些沉船的人都有生還的可能,那就非她家寒不可。因為他是萬能的!


    “嗯,你不用擔心他們。”金元點頭應道。


    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她擔心他們能不能盡快將他爹給救迴來。上次她離體半個月,他爹已經過了十天了。而且還不知道他爹的身體有沒有受傷?


    “師兄,我要去看我爹!”飛雪咻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金元往外走。“小師妹!”馮療遠在門口攔住了他們。“師傅他……”飛雪抬手打斷他的話。“馮師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我相信我爹會沒事的。”


    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迴頭道:“馮師兄,你幫我準備一艘能出海的大船。找些水性好,有經驗的水手,多給我準備些食物。”


    “師妹你要出海?”馮療遠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堅強得令人乍舌的小師妹。她怎麽能出海呢?出海多危險啊!現在三個大家都指著她呢,萬一她要是有個閃失,指不定這天依國會亂成什麽樣呢?


    “是的!”飛雪肯定的點頭。坐以待斃與守珠待兔都不是她的個性。


    “除此之外,請幫我去錦江城裏帶一些天依的特產,吃的用的都行。反正盡船的沉受能力,你給我裝滿了。最好是多選如絲綢之類較輕的物品。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該帶些什麽的話?就去臥龍山莊的專賣店,讓他們給我每種產品準備個一兩百件吧!”


    有了希望,她也找迴了信念。現在的雲飛雪又是那個雷厲風行,唿風喚雨的臥龍莊主。與之前那個黯然垂淚的小女人完全判若兩人。


    馮療遠驚愕的嘴巴已經張得都能將下一隻鴕鳥蛋了。如果不是剛才看了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光憑她現在這表情,他肯定會以為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冷血之人。又或者是那種無知的小女人。


    可是他知道這兩種人她都不是。她是一個堅韌不屈的女人。他搞不懂她哪來那麽大的信心?任何出過海的人都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生還的可能根本為零。可是她的執著令他不忍給她潑冷水。但是他也不想看著她去冒險。他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金元,希望他這個真正的師兄能勸阻她。


    “雪兒,你就算真的要出海找人,可是你帶那些沒用的東西幹嘛?要帶也是多帶人和糧吧!”金元不解的問道。以他對這個師妹的了解,她的固執決對有勝於師傅。要想讓她打消想法,那個人決不可能是他。所以他所幸跟她一起去好了。


    “金將軍,你現在是唯一的主將,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陪小師妹去。”他明明是想要金元幫忙勸阻她的。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出口的話怎麽就成了這話了。是因為她語氣中那不容半絲置疑的堅定嗎?他第一次看見小師妹身上的王者氣魄,這是一種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臣服於她的魄力。


    “好了你們也別爭了,兩位師兄誰也不能離開。”飛雪一語將他們兩人都震住了“你們可是有軍令在身之人,沒有元帥的調遣,誰離開了都是逃兵!”見他們無話可說,她接著說:“馮師兄,準備的事就交給你了。別忘了給我一張詳盡的海事圖。”


    “小師妹放心吧!”


    “那就多謝了。金師兄,我該往哪邊走?”


    “放心吧!有師伯的保命丹續著你爹的命,又有我每天為他推宮過血。他的外傷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現在隻等師伯他們帶迴他的精魂就成了。”


    飛雪緊緊握著雲堡主的大手,軟軟的有溫度。知道金元說的都是真的。


    “師兄,謝謝你!”她真摯的向他道謝。“師兄,其實挺適合穿這身軍裝的,看上去精神抖擻,威武強健。”


    “是嗎?這可是雪兒你第一次誇我長得帥哦!”金元有點受寵若驚。隨口說出困擾他許久的問題:“雖然我從不覺得長得比那兩個家夥差,可是為什麽我們三往那一站,所有姑娘大嬸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呢?”


    知道他是不想讓她總想著傷心事。才故意這麽說來逗她開心。她打心裏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那是因為師兄你平常身上的金飾太多,那反射的金光太刺眼。所以,姑娘大嬸們都不敢正眼看你。隻敢拿眼覷你。”


    就知道是這麽看他的。金元黯然的搖了搖頭“雪兒,你直接說你師兄庸俗不就行了。”


    他這不挺有覺悟的嗎?那為什麽還要這麽幹呢?突然一個搞怪的念頭閃過。白慕寒以冷酷阻擋女人的接近,墨翌涵以邪惡阻擋女人的糾纏,大師兄以溫柔的假像來迷惑女人的算計。那麽他呢?他何以這麽些年仍然單身?


    “師兄,你每天掛著那麽多累贅,不會就是為了阻擋女人的視線吧?”


    此話一出,金元不由一怔。緊接著他便露出了一副覓得知音的激動表情。可眨眼間激動變成了遺憾。然後是失落。


    “雪兒,你為什麽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秘密呢?”


    “有什麽區別嗎?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那些女人都被你的金光恍得不敢近你的身了。”


    有區別,太有區別了。他可是發過誓,誰能看出他的良苦用心,男的當兄弟,女的當媳婦的。如果她能早點看出來,那他就算是背著判師,棄弟的罪也非將她搶到手不可。可是現在晚了,她已經是他兄弟的妻子了。


    “師兄,聽我一句,以後別再用那種吃累不討好的笨方法了。那樣你會錯過的決對是好姑娘。要是真有不被你那身金光嚇跑,反而被吸引的那多半是貪財之人。”要是早知道他蠢得這麽可愛,想法這麽可笑,她早就提醒他了。“特別是,你知不知道,你親愛的師妹,師傅以及我家的兩個寶貝。我們的眼睛也被你給荼毒了這些了唉!”


    呃!真有那麽嚴重嗎?


    當然,難道你就從來沒考慮過身邊人的感受嗎?


    這麽想來,好像師傅就是在那個時候趕他出那小院的。難道師傅也是因為看不貫那些玩意兒嗎?


    “你說呢?你看過師傅身上除了一隻祖傳玉鐲外,有別的半點飾品嗎?”她發現這師兄真不是一般的笨。可是他平時辦起正事來,卻是非常利落的啊!以至於她完全忽略了他的eq問題。


    金元忍不住搔了搔後腦,他真沒注意過這問題啊!


    “那你為什麽會想到用金飾來試探女人呢?你不會是曾經被女人騙過吧?”她還是覺得他不應該那麽蠢的。


    “因為我娘……”金元黯然垂眸,限入迴憶之中。


    “我爹是個佃農,我娘在一個地主家做洗衣工。我爹很疼我和我娘。我們家雖然不富裕,可是一家三口也算過得開開心心。有一天,我娘跟我爹說,她要是能帶上像那家夫人頭上的那種金步搖,哪怕隻有一天。她也死不足惜了。我知道我娘當時是無心的隨口一說,可是我爹卻記下了。


    沒幾天,他在路上遇上了那位夫人。我爹見她身邊也沒有丫頭陪著,就上前去跟她說好話,求她將那金步搖借給我娘一天……”


    原來他的傻是遺傳啊!這就不能怪師傅了。這樣的話有師傅和邵安照顧兩個孩子,她也安心些了。


    “結果那個女人硬說我爹想侮辱她……那地主帶著一幫家丁打進了我的家,活活的將我爹給打死了。我娘聞訊趕迴來時,我爹隻對她說了一句話。‘娃他娘,對不住你,這一世無法讓你帶上金杈,下一世我一定讓你每天都戴不一樣的金飾’我爹說完後,就倒在我娘懷裏……


    而我娘轉身也隻對我說了一句,她說:‘兒啊!以後見著那些貪念金銀的女人,你要有多遠,離多元。’我當時隻知道哭著點頭,卻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娘手中早已握有剪刀……因為一支金步搖,我成了孤兒……”


    她決定收迴前言。他爹不是傻,而是太愛他的娘了。為了能達成他娘的一個小小心願,他願意放下男人的知尊去向一個女人借頭飾。他娘定是因為悔恨當初隨口說了那樣不切實際的要求,所以隨他去了。而明明視金飾為仇人的他,為了完成爹娘的餘願。卻要免強自己,每天掛著不同的金飾。他們這能叫傻嗎?不,他們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她現在相信每個人所做的事都有他的理由和故事,做為不了解情況的旁觀者。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下定論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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