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叫你們亂放箭!”白老太太衝著暗處大罵。


    箭雨應聲而停,幾人剛鬆一口氣,突然一支帶著黑亮亮的箭頭從屋頂上對準飛雪的頭直射而下……


    箭雨應聲而停,幾人剛鬆一口氣,突然一支黑亮亮的箭頭從屋頂上對準飛雪的頭直射而下。飛雪全無覺察。眼看箭矢就要沒入她的黑發之中,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墨翌涵手中的折扇倏地飛了出去,險險將其打偏。與此同時,白慕寒手中的暗器也己然迴射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飛雪根本就沒弄清出了什麽事。便被雲堡主拉著退出了好幾步。接著便聽見“啊!”的一聲驚唿在她頭頂響起。“啪!”一個黑影從房梁上墜落下來,正好摔在她的麵前。本能的要撇開視線,不願看那恐怖的死相。眼角卻不經意瞥見白慕寒一腳踏在那人的脖子上,耳邊傳來他冷聲斥問:


    “說,為何要殺她?”


    原來沒摔死啊!飛雪這才正眼看向那個欲暗殺她的刺客。照眼下的情況,她明顯不是主角吧!她不明白自己與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以至於讓他迫不及待的冒死都要先殺她泄恨。


    雲堡主用劍挑開他的黑色頭套。露出一張普通的麵容。她確信自己並不認識此人。可是那眼睛,飛雪卻覺得似曾相識。突然,那雙眼睛與那個哇哇大哭的奶娃的瞳眸相重疊。


    “你是那個孩子的爹吧?”她脫口而出“白少夫人醒過來了嗎?她派你來殺我滅口的對嗎?”


    那人原本沒有焦聚的瞳孔驟然緊縮。麵上卻沒有一點情緒。一副油鹽不進,任人宰割的樣子。


    難道她猜錯了嗎?飛雪不自覺的看向白慕寒。


    “你沒認錯!”白慕寒早就認出他是誰。他目光在雲堡主和邵莊主臉上掃過,眼裏的算計一閃而逝。既然這丫頭真是雲家堡的三小姐,那麽他就一並將問題解決了吧!


    也不知他對地上的人做了什麽?隻見那人突然痛苦的倦縮成了一團。整個身體都在抽搐,跟著嘴巴鼻子都扭成了一團。“啊……”那人痛得在地上打滾。


    “說出你為什麽要殺她,我就給你個痛快!”帶著誘惑的聲音緩緩而出。幾分鍾後,那人終於撐不住了。


    “我……說……”


    白慕寒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腳,那人立刻便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已經移位的五官卻不能在瞬間複原。他抽了抽鼻子,用歪到左耳邊的嘴,顫聲道:“我,我是要殺她滅口。”


    “你知道她是誰?”


    “她……她是雲府三小姐。”


    聞言,雲堡主渾身一顫。激動的問道:“你怎麽認識雪兒?又為何要殺她滅口?”雪兒天生膽小,一向是足不出戶。她不可能自己跟他走的。他此時的心情是又驚,又喜,又怒,又恨且怕。正如五味陣雜。他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飛雪則開始後悔自己的口誤,她真希望這人直接摔死了更好!或者,如果可能,她倒有了滅口之意。


    地上的人隻求速死,他瞟了一眼雲小姐。便盡撿她知情的事說:


    “一年前,奴才去雲府擄走了三小姐,用她代大小姐與白姑爺入了洞房。事後,雲小姐有了身孕,奴才便將她囚於暗室待產。直到三個月前,用催產藥令她與大小姐同時產下一子……”


    隻是,如果他知道眼前的這位雲小姐根本就已經換了個人,現在的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估計他連死了都不會瞑目吧!


    “住口!”邵莊主厲聲喝止。雲堡主犀利的目光倏地模掃過去,冷冷質問道:“邵莊主是擔心他說出最後主謀嗎?”


    “不,雲兄別誤會。小弟決不知情!”邵莊主連連擺手,疾口否認。


    “這全都是我一個人做下的。與莊主和小姐都沒有關係。”地上的人意圖包攬所有的罪。


    “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白慕寒不可置否,他不帶情緒的問道:“就如你說,你要找人代你家小姐入洞房,可是,女人在哪裏不好找。你卻為何偏偏要挑千裏之外的雲三小姐呢?”地上的人心虛的將目光移開。也不等他迴答,白少爺接道出答案:“是因為雲三小姐跟你家少爺有婚約吧!”


    人群中的邵公子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他右手一揚,衝著這個嘴巴不嚴的軟骨頭打出一枚暗器。可惜,雲莊主早有準備,他劍鋒一轉,便接下了那枚淬了毒的柳釘。


    “不,不關少爺的事!”地上的人渾身一顫,連忙解釋“少爺跟本就不知道這事。”


    “是的,你家少爺的確不知道此事。可是事情確與他脫不了幹係。”白慕寒隻當沒看見剛才那一幕,繼續冷冷道:“因為你家小姐與你家少爺早已有私情,所以,她擔心在自己嫁到白家的這段時間。你家少爺取了雲小姐後,就會占了她的地位。所以,她便想了這招釜底抽薪之計。既掃清了障礙,又可以瞞過我這個傻瓜。是這樣嗎?”


    “姓白的,你別欺人太甚!”邵公子終於忍不住暴跳如雷的吼了起來。


    “邵公子,這關係到我家雪兒的事。請你稍安勿燥,讓大家把事情說清楚。”雲堡主沉聲阻止道:“如果不屬實,你在補充。”


    邵公子被他爹給按了下去。


    “師兄,原來你都知道啊!害我剛才在後院撞到邵公子與嫂子在私會時,還在心裏為你難過了一把呢!”墨翌涵這時也不忘了借機揶揄一下這個二師兄。


    白慕寒瞟了他一眼,不顧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接著嘲弄道:“你們以為在合巹酒中放了mi藥與春藥,我就會迷糊得跟什麽人上床都沒感覺了嗎?”他突然看向飛雪,認真的說道:“跟我洞房的是雲家三小姐,為我產下孩子的也是她。因此白家少……”少夫人也是她,沒說出來。便被飛雪極切的打斷了。


    “不,你別望著我說這種話。”怕他們不理解,她又解釋道:“首先我不是雲家三小姐,第二,你懷裏那孩子也不是我生的。試想,有哪個孩子的娘會用自己的孩子來當人質呢?又有哪個孩子的娘會將自己的孩子帶入這樣的絕竟呢?再有,這位刺客大佬不是說那位雲三小姐不是已經氣絕身亡,被他丟到亂葬岡了嗎?這些都可以證明我不是那位雲三小姐吧!”


    他懷裏麵的枕頭當然不是她所生。麵對她急切否認的樣子,白慕寒頓感啼笑皆非。如果不是她連爹都不願認,他肯定會以為她是因為怕他才不敢承認的。


    她可以為了要迴孩子而獨闖白府,可是為什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呢?雲家小姐哦!與公主齊平的高貴身份。這可是所有女孩做夢都想擁有的身份。而且,雲堡主在意她的神情,決不會是裝出來的。“你到底在逃避什麽呢?”他凝望著她。


    “我隻想過清靜的日子。”飛雪坦率迴視。如果這雲家隻是個普通人家,她或者會很開心有家人的照顧。可是,雲家不是。它是與白家齊名的另一個大家。誰知道那裏麵又有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呢?而且,這個雲堡主會出現在這裏,顯然不是特意來找女兒的。


    雲堡主始終用複雜又親切的目光憐惜的注視著她。飛雪心虛的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二師兄,雲伯伯,飛雪的事咱們可以容後再說。”墨翌涵又出聲為飛雪打圓場。他望著那些因顏麵掃地而怒目相向的邵家人,意有所指的道:“眼下有些問題則不能不先解決了!”


    “就是,能活著出去再說吧。”飛雪立刻點頭應和。


    白慕寒挑眉看了師弟一眼,溫和的目光瞟過飛雪。他左手小心的托著懷中繈褓,右手微握的垂於腿側。悠悠轉過身去。黑眸中的柔光已然被冷酷與狠厲所取代。他麵成癱狀,看不出情緒。可是擋在他麵前的人,卻不自覺的暗自哆嗦了一下,倒退了幾步。


    見狀,他嘴角微勾,麵露輕蔑。不屑道“我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傳說中的白家寶庫。”


    此話一出,眾人皆怔,不自覺的再退兩步。不過,轉眼他們又上前了三步。話已挑開,遮羞布都揭掉了。那些被一語道中心機目的之人,幹脆連麵子都不用裝了。因為大家心知肚明,反正今天誰能活到最後,誰就是贏家,誰就能得到寶庫。因此,他們現在就要盡搶先機。


    “你識趣的話就自己交出地圖和鑰匙。我們大家看在白老爺子為人爽利的份上,或者會給白家留條後了也說不定。”邵莊主一副勢在必得,掌握主權的恣意姿態。


    顯然,暗盜已經升級為明搶了。


    “哼!留後?”白慕寒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的諷刺道:“邵莊主是想留邵大小姐與邵公子的後呢?”踢了一腳地上的刺客接著問“還是留她與這個賤人之後呢?”


    這個男人,他是不是忘了那個女人可是他的老婆。他竟當著眾人的麵承認自己被人帶了綠帽!還以此為榮似的大力喧傳。飛雪不得不承認,他果然是個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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