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給我變一根頭繩。”馬努特重重的說道。


    這靈獸既然都被稱為靈獸,就是因為靈獸具有很多不同於一般妖怪的靈性。而超人就會很多的法術,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超人是一個高大英俊的魔法師。


    “我還以為你要我的命。”超人說罷從身上用力一扯,扯下一塊皮來,但身上卻並未流出血。頃刻,那塊皮變成又細又長的繩子。


    “竟然是這樣的繩子?你幫我把頭發紮起來,要不然跟門衛費些口舌,我怕我會失控。”馬努特的聲音很平靜,但說出的話卻是狠話。


    “這很簡單。”超人把馬努特的頭發縷到一起,將自己的絨毛放在手中的頭發上,吹了口氣,立刻將頭發牢牢纏住。


    “手藝真不錯。”金正恩誇道。


    “老金既然都誇你了,我就不檢查一下你怎麽毀我的形象了。”三人繼續快步走著,到了議事廳旁邊的寢宮入口。


    馬努特走了過去,衝守衛一笑,守衛大驚:“長官,你可算迴來了。這幾天攝…晉王每天都很想念你,他正在宮室內,進去往左轉就能看見晉王府了。”


    “多謝。”馬努特掏出幾枚金幣遞給了兩個守衛,帶著超人、金正恩大步往晉王府走去。突然,馬努特轉過了頭,看著寢宮裏一幢極為奢華的宮殿。那宮殿上寫著三個字:王曦宮。


    馬努特憑直覺知道,這座如此奢華的宮殿,在自己離開北京的時候還沒有,肯定是大婚之後的京王新修建的。他怒視著宮殿,恨不得一拳把這富麗堂皇擊得粉碎。


    “先生,我們不是來拜訪的嗎?”金正恩看出了馬努特的情緒多少有些失控,用話提點著。


    馬努特做了一個深唿吸,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不會是那樣的。京王隻是被老王後壓抑的才會想大權獨攬,他還是那個會跟我們喜笑顏開的孩子。”馬努特示意自己沒事,繼續往晉王府走著。


    晉王府與京王的王曦宮自然是無法相比,隻是把原來普通的宮殿加以粉刷,換了一個陳應龍比較喜歡的藍色牆壁,其餘和這寢宮內的其它大小宮室無異。


    “請通報,馬努特求見。”馬努特的表情略顯冷峻,把侍衛都嚇了一跳。


    不一會,一個馬努特熟悉的身影跑了出來。


    “晉王。”馬努特也激動地快步走了過去。二人相擁,熱淚盈眶。


    “馬努特,你可迴來了。”陳應龍哭著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成為了晉王?”馬努特雖然流著淚,但語氣十分鎮定。


    “進屋說話。”陳應龍將三人讓進屋來。


    “除了你們都結婚了,還發生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吧。”馬努特盯著陳應龍看,似乎有很多的話都說不出口。


    陳應龍看著眼前激動的馬努特,隻是笑了笑說:“老友見麵,還有新朋友,你就不能介紹一下。光想著那些陳年舊事。”


    一看到陳應龍如此釋然,馬努特似乎也冷靜了一些。


    “為什麽你被你哥哥收迴了權力?他為什麽違背當初定好的約定,提前親政?”馬努特的語氣也放慢了一些。


    “哥哥他想自己對抗母親。哥哥說那天你也在,就是那個現在的王後出現的時候。”陳應龍著重在後半句話加重了語氣。


    “柳晴?”馬努特猛地想起了這個名字。


    “不,我知道她。她是哥哥在學院裏的女朋友。我說的是,母後帶著杜大人的女兒去見我哥哥,後來就讓哥哥娶得是那個女孩。”陳應龍解釋道。


    “哦。我出去了,那時候我不在。”馬努特心裏突然懸起的石頭又落了地。柳晴還是自己的。


    “哥哥對此很不滿,於是就開始公開宣布自己要更換內閣班子。輔政官員全部被撤銷,我自動離開攝政王的位子。本來借著哥哥大婚可以以為自己能夠平步青雲的杜大人也不過是小小的升遷了一下。哥哥新提拔的官員,都是學院的同學和一些生麵孔。


    而我,就安安心心的和莫教授學習魔法,並且我對於我的能力,有了更熟悉更靈敏的應用。”


    陳應龍笑得很得意,他想讓自己的樂觀,把馬努特對京王的憎恨有所化解。


    “那我就放心了。我會支持京王的。畢竟,我們是一起睡過一張大床的好兄弟。”馬努特舉起了手中的水杯,陳應龍也舉杯相敬。


    “我不太方便留你。”陳應龍麵露遺憾之色。馬努特當然明白,晉王也已經成婚。


    “我都差點忘了,晉王大喜,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馬努特笑著說。


    “恩。新婚還不滿一個月,我不能離開她到別的地方過夜。這是父親留下的規矩。”陳應龍臉紅著說。


    “那就等你們倆‘滿月’了,你再去我那裏睡一個月。”說罷,四人一起都笑了。


    “對了。你此次帶來的二位,器宇不凡,相必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啊。沒想到你在外麵這麽久,是找了‘小三’,不要我們兄弟倆了。”陳應龍嬉笑道。


    “這位是超人,這位是金正恩大哥。兩位都是我在八寶山結實的好朋友。他們的實力可都在我之上啊。”馬努特驕傲地說。


    “那一定是很厲害的啦。有機會一定比試比試。”陳應龍隨口說道。


    “千萬別和超人比試,這小子年輕,沒輕沒重的。”馬努特沒好氣的說。


    “先生,這就不怪我多嘴了…”超人忙替自己開脫。


    “先生說的對,你就別解釋了。”老金一開口,超人立刻就住了嘴。老金的聲音不大,話也不多,但一說,就起作用。


    “我住在王宮之中,實在不好與你擺上酒宴,好好吃喝一番。哥哥現在每天都很忙,但如果我們倆吃了沒叫他,他肯定心裏不高興。別怪我待客不周道啊。”陳應龍無奈的看著馬努特。


    “我明白。來日方長,可能不久,我們三個就能在一個桌上好好聚一聚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告退。”


    陳應龍一直送三人到宮門,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久久不願意迴頭。


    馬努特三人一路上無話,隻是走著。連一貫話多的超人也出奇的安靜。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三人走到了古堡。


    “老金,超人,這就是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在這裏,見到的晉王。”說著,馬努特迅速爬上古堡上的窗戶,用鑰匙打開了窗戶,進了屋,往下看,想招唿二人進來。但往下一掃,二人早已不見。


    “我說老大,擺正自己的位置。”超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馬努特一迴頭,隻見二人都端坐在木桌旁,笑看著馬努特。


    “我的位置的確是最差的。”馬努特看著屋子裏熟悉的擺設,情緒不禁又低落了下來。


    “老大,有句話我不知能不能說。”超人恭敬的請示道。


    “說吧。”馬努特迴答得很簡短,更多的是心不在焉。


    “我呢,也不是沒有眼力價,但是呢,我和老金都有個事必須跟你說。”


    “少廢話,說吧。”馬努特稍微提高了一點聲調。


    “我們在哪裏能找到吃的。你給我倆點吃的,你再繼續緬懷,你看行不?”超人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馬努特發怒。


    出乎超人意料,馬努特看著超人,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就奔廚房而去。


    “我好久沒下廚了。以前給那兩個小兔崽子還當了幾天的保姆。再以前,我還給我的兒子做過幾年的早飯。你倆等一會啊,我給你們做吃的。”馬努特故意用很欣喜的聲音大聲說著,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悠閑地等待著下一位客人的到來。直到那個該死的空杯子粘到自己的手上,一切都完全改變了。


    網上說,有的變種人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殺害家人。他就跟家人說自己要出去旅行,然後一個人隱居了起來。後來不知道誰舉報了自己,他被關進監獄,關進了中國的監獄。


    經曆了大爆炸,來到完全陌生的一千年後的北京,被兩個大男孩搞得自己好像又迴到了十幾歲一樣的生活,可如今,似乎又要從頭開始。


    馬努特做了很多菜。超人和老金吃的讚不絕口,可馬努特卻吃不下幾口。


    “先生,別為那些事情煩惱自己了。晉王不是也活得很開心嗎?我們都免不得麵對一種全新的生活。有的時候,甚至讓我們無法想象。


    想想我們三個。有誰能想到,我們三個如今的日子是這樣過的。但是,我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必然不能草草的度過這一生。”


    馬努特看著金正恩,就好像看著一個長者。直到後來,早已經失去本身的馬努特見到了老金,就知道哪怕自己此時遇到的是再強大的敵人,再狡猾的計策,老金也會有辦法幫助自己解決困難的。


    老金比馬努特年齡少長,而且經曆過更為血腥的生死劫。老金從自己深愛的國家,深深崇敬的大王身邊輾轉至此,和馬努特不明不白來到了一千年後,都是人生中從未想到會有的一段經曆。


    如果說馬努特對於超人是完全的信任,對於陳應龍是百分之百的嗬護,那麽對於老金,則是仰視的崇敬。


    “謝謝你,老金。我知道了。明天我們就去見京王。為你們兩個也謀求一個合理的位置。我們就選擇一條本分的從君之路吧。”


    “我隻是跟隨您。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老金低著頭,聲音卻十分有力。


    “我也是,老大,你是個不錯的老大。”超人也走到了兩人身邊。


    “唉。從我的妻子和兒子,換做了兩個半大的男孩,現在又是兩個身懷絕技的高手。我的隊友在變,我的隊伍的實力在強大。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就決定在這個時代走下去,讓我們的名字留在千千萬萬人的記憶中。”馬努特說著,高高舉起雙臂。超人,老金也伸出手臂相碰。


    三個男人站在古堡的最頂端,在月光的映射下,形成三條長長的影子,他們三個的心似乎也如這影子,一眼看不透其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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