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貝裏昂對自己露出讚許的深情,得到鼓勵的他繼續說道:“而且,我這次偷東西,並不是要偷財物,而是想分享火神給您的祝福。


    我母親病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兩個月雖然已經能下床活動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我想讓她快些好起來,但那些藥劑師們都靠不住,城裏的神父們也不願意幫助窮人。


    而貝裏昂大人您,是比武審判的贏家,火神的意誌通過您表達給大家,您身上有火神的偉大祝福,您身上的這些掛飾也是得到火神祝福的。


    於是我就想到,偷您身上一件東西,然後讓我母親戴在身上,有了火神的祝福,她的身體一定能早日好轉起來的。”


    雖然哈克的動機很愚昧,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貝裏昂聽了之後,還是很感動的,他拍了拍哈克的肩膀,說道:“你想讓你母親早日恢複健康,這是好事兒,你跟我說就行,我並不是不通情達理,且沒有愛心之人。”


    哈克感激地看著貝裏昂,激動地說道:“那麽,大人,您的掛飾是可以讓我帶迴去,讓我母親佩戴一段時間了。”


    貝裏昂聽了後,搖了搖頭,“這個金鷹掛飾,是我被送去瓦隆布雷城做騎士侍從時,我的母親讓人給我打造的,在父親帶著我出發去瓦隆布雷城的時候,我的母親將這個以我們家族徽章為原型打造的掛飾,交給了我,並親手掛在我的小腰帶上。


    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給我掛這個掛飾的時候,母親給我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無論離她多遠,她都會掛念我,會每天向火神為我祈福,以保佑我健康快樂。


    母親還要求我,必須每天把這個金鷹掛在身上,有它在,母親就能感知到我,她從火神那裏祈求來的祝福也會持續陪伴我。


    哈克,你也是被母親疼愛,同時也愛自己母親的人,你說,這樣一件東西,我能給你嗎?”


    哈克聽了之後,搖了搖頭,他眼眶裏噙著淚水,愧疚地告訴貝裏昂:“大人,對不起,我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去偷它的,請您原諒我那時因心切犯下的錯誤。”


    說著,他又要向貝裏昂行禮以表歉意,貝裏昂趕緊伸手拉著他,笑嗬嗬地說道:“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就是,我很好奇,你小小年紀,偷東西的水平還挺高啊。按理說,你母親是絕對不能讓你去做小偷的啊。”


    聽到貝裏昂這麽問,哈克小臉一紅,他不好意思地道:“我母親當然不讓我做小偷,要是她知道我做小偷的話,她一定不願意再理我。


    在她生病沒法去酒館工作掙錢之後,她就告訴我,她寧可每天吃我從酒館打包迴來的客人吃剩下的食物,也不願意看著我去做小偷甚至強盜。


    有一次,我偷了酒館裏一位客人兩枚銀幣,買了一隻烤兔子和一罐牛奶迴去。我告訴母親,我是用在地上撿到的錢買的,但她不信,她堅決拒絕吃用不幹淨的錢買來的東西。


    在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偷過別人,而是自己打工掙錢,加上在酒館裏收集一些幹淨的食物,這樣艱苦地生活著。”


    “你的母親,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德魯感慨道。


    貝裏昂也深表認同的點了點頭,他繼續問道:“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麽練就這一首高超的偷盜技藝的?而且在巷子的柵欄門前,你那一身跳轉騰挪的功夫挺不錯的,是誰教給你的?”


    見貝裏昂堅持問,哈克咬著嘴唇,猶豫了好大一會兒,說道:“貝裏昂大人,我不能告訴你您,我師父的名字,這是我答應過他,且起過誓的,我不能違反承諾。但我可以講述下,我跟他認識,並且他教我這一身功夫的經過。”


    “好啊!好啊!我想聽。”布蘭像一個要聽故事的小孩兒一樣,一臉迫切想知道的樣子。


    貝裏昂在布蘭的小腦殼上輕輕拍了一下,“你這家夥,少插嘴,老老實實在一邊聽也就是了。”


    布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著從旁邊拎過來兩條凳子,讓貝裏昂和哈克坐下,然後自己和德魯一起安靜地站在貝裏昂身旁。


    “貝裏昂大人,我的師父雖然是一個偷東西的人,但他是一位俠盜,他教了我三年,這三年期間內,我也跟他去偷盜過一些富商和貴族的錢財。


    但每次偷盜完,除了少量留給我們自己的外,我師父都將這些錢財分裝好,扔給我們這些住在貧民窟的窮人家裏,有時候還會捐給楊維克朔教堂下麵專門收養孤兒的修道院。


    我的父親是一個酒鬼,在我剛記事時就過世了,但在遇到師父之後,我找到了有父親的感覺,那三年,是我很幸福的日子,雖然師父在訓練我時,毫不留情,但他真的很疼愛我。”哈克說起他師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你師父目前還在楊維克朔城嗎?”貝裏昂問道。


    哈克搖了搖頭,迴答說:“兩年前的某一天,師父告訴我他要出一趟遠門,可能要很久才能迴來,而且也很有可能迴不來了。那天他告訴我說,如果兩年了,他還沒迴來,就讓我在買上一隻烤兔,帶上一壺薩裏昂葡萄酒,扔進楊維克朔海灣裏。”


    “啊!這是為什麽?”貝裏昂吃驚地問道。


    “因為如果兩年還沒迴來,證明他這趟的計劃失敗了,他應該也被人殺了,酒和烤兔扔到海裏就算是對他的祭奠了。”哈克說道。


    貝裏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覺得哈克的師父真是個奇人,如果有機會結識的話,貝裏昂倒是願意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想到這裏,貝裏昂問哈克說:“哈克,你覺得,你師父還活著嗎?”


    “呃……”哈克低下頭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突然間,他又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看著貝裏昂,說道:“我相信他還活著,他那麽厲害的人,一定不會隨便被人殺死的。”


    貝裏昂站起身來,來到哈克跟前,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也相信,一個善良、正直,且一身本領的人,不會輕易被人殺死的,偉大的火神會保佑他的。”


    聽貝裏昂這麽說,哈克感激地對貝裏昂笑了一下,算是,對貝裏昂給他師父的祝福表示的感謝。


    “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你迴家去吧,不能讓你生病的母親,獨自一個人在家太久。”貝裏昂說著話,將自己的錢袋拿出來,從裏麵數出十枚銀幣出來,遞給哈克。


    哈克一看貝裏昂給他錢,趕緊搖手拒絕,“貝裏昂大人,您寬恕我卑劣的行徑,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我怎麽能要您的錢呢?再說了,我拿著這些銀幣迴去,我母親又會覺得,我在外麵偷了東西,會不高興的。”


    “哈哈哈!”貝裏昂大笑著,硬把錢塞到了他的手裏,然後將自己脖子上的三角木架摘下來,遞給哈克,然後說道:“你就跟你母親說,你在比武大會現場認識了貝裏昂爵士,比武審判的冠軍,你的請求,感動了他,貝裏昂爵士賞賜給你的。”


    看著呆在原地的哈克,貝裏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趕緊買些好吃好喝的,帶迴去孝敬你的母親吧,我們有緣再會。”說完,貝裏昂和布蘭還有德魯,轉身離開,畢竟貝裏昂的舞蹈還需要聯係呢,眼下隻是剛剛熟悉而已,離能熟練跳下來整場宴會,還是有距離的。


    迴到住處後,貝裏昂和德魯稍歇了一會兒,又開始練舞,第二天貝裏昂也是跟德魯練了一整天,宴會當天的上午貝裏昂已經熟練掌握了,畢竟這個時代的舞步也不是很難,主要是幾樣動作來迴換,到時候,他隻要跟著舞伴跳就行的。


    而且舞蹈隻是宴會中的一部分,雖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就算是貝裏昂跳的不好,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因為他打敗索格爵士的武藝在這裏,沒有人會傻乎乎地,要求一位武藝高強的騎士,既能上馬打勝仗,又能下馬跳出華麗的舞步。


    上午跳了一上午的舞,身上出了不少汗,下午時候,貝裏昂好好用香皂洗了洗自己,刮了刮胡子,把自己收拾幹淨之後,貝裏昂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皮膚,感覺還行,還挺香的。


    然後貝裏昂穿上傑西斯親手給他做的衣服,再對著銅鏡照了照,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是滿意,年輕、帥氣、英俊,還有一股子硬漢氣概,這妥妥的完美男神了吧。


    就在貝裏昂對著鏡子臭美的時候,布蘭進來了,他看見貝裏昂對著鏡子發呆,不由得好奇地問道:“老爺,你是看見妖精了嗎?怎麽呆呆地盯著鏡子看。”


    正覺得自己是男神的貝裏昂一聽見“妖精”這個詞,自我陶醉的心情登時間沒了,一時間差點兒給自己整岔氣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布蘭一樣,罵道:“你個小崽子,老爺我正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呢,你就過來給我搞破壞,你快點兒給我滾出去,趕緊把馬牽出來。”


    訓斥了布蘭一番後,貝裏昂再度看向鏡子,雖然樣子還是剛才的樣子,但有了布蘭德“妖精”說之後,貝裏昂再也沒法認為自己是具有盛世美顏的男神了。


    格裏伯爵的府邸位於楊維克朔城西的一處高地上,在格裏伯爵府內,可以俯瞰楊維克朔海灣。


    貝裏昂帶著請柬和布蘭進入格裏伯爵府的時候,太陽正在落下,站在伯爵府內,看下遠處的大海,一輪紅日正在移向海平線,陽光落在海麵上,被海浪攪碎成金色的浮影。


    抬眼看去,海麵上飛翔的海鳥,與落日下,趕往楊維克朔城外碼頭的貨船、漁船,倒是有一種不可言狀的壯闊之美。


    欣賞了一會大海擁抱落日,貝裏昂帶著布蘭,布蘭拿著禮物,兩人正式進入宴會大廳裏,此時的宴會大廳內,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這些衣著華麗服飾的男男女女們,正三五成群地在那裏端著酒杯有說有笑。


    宴會大廳中間的舞池內,一旁的演奏音樂的樂隊已經坐在那裏,正在演奏著一些舒緩的音樂,讓等候宴會開場的人們能夠舒緩心情,同時也有兩三對年輕的男女,已經在舞池內,踩著這種舒緩的節拍,先跳了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騎士到國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襄邑郭姓小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襄邑郭姓小生並收藏從騎士到國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