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對貝裏昂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怎麽證明自己就是自己,這個前世社會新聞中經常出現的事情,竟然讓穿越後的自己遇上了,真是挺讓人無語的。


    貝裏昂笑著對這位自稱安迪爵士的少年騎士道:“除了吟遊詩人的嘴裏,現實中應該不會有長得如此高大的怪物,我剛才說過了,我就是貝裏昂,如何證明,才能讓你們相信?”


    “我證明,我證明。”甘姆吉怕因為貝裏昂得罪大人物,連忙插嘴說:“他真的是貝裏昂爵士,我現在可以去取他的血統證明和身份文書來。”說完,甘姆吉就趕緊跑去找布蘭拿貝裏昂的身份文書等,以證明身份。


    “在文書到來之前,我們可以比試一下,如果你能打贏我和我麾下任意一名內府騎士,我就承認你是貝裏昂爵士。”安迪爵士咄咄逼人地說道。


    貝裏昂也感慨,盛名之下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知道你的人多了,有名望了,很多時候做事情都很方便。


    不好的地方就是,自己因為武藝高強出名,那以後必然會引來很多騎士來挑戰自己,眼下又沒有伊歐墨這個大高手在身邊,還能替自己擋一擋。


    隻見安迪爵士隨行的一位內府騎士,從馬背上取出兩柄訓練的木劍來,他遞給安迪爵士和貝裏昂。


    看到貝裏昂看見訓練用的木劍有些好奇,安迪爵士笑著說:“我是怕一會兒打起來,會傷到你,所以就用了木劍,不過你不用怕,我會盡量不打傷你的。”


    看著這位膚色白嫩、細膩,笑起來挺女人的少年騎士如此嘲諷自己,貝裏昂心裏多少被勾起一絲火來,他冷冷地一笑:“一會兒,要是你被打疼了,可不準哭鼻子偶。”


    聽貝裏昂這麽說自己,安迪爵士臉色一紅,“哼,少說廢話,看是誰先把誰打疼吧!”


    安迪爵士以窗口式作為起手式,這個姿勢既能防禦也能進攻,可以格擋斬擊,同時也能以刺擊威脅對手,但對新手來說,由於自己的速度不夠快,容易被對手找到破綻。


    貝裏昂看著安迪爵士的起手式,認為他一定接受過名師指導,不過他太年輕,也不夠熟練,雖然姿勢搞得像模像樣,但絕對是個花架子。


    這還沒交手,貝裏昂心裏就已經想好,怎麽來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隻見安迪爵士見貝裏昂連起手式都沒有,就隻是舉著劍直直的對著自己,就更加輕蔑地看著貝裏昂,篤定了他就是一個根本不會武藝卻冒充貝裏昂爵士的騙子,然後他直接揮劍攻了過來。


    貝裏昂平舉武器保持距離,安迪爵士就必須要撥開他的劍才能夠近身攻擊,所以安迪爵士衝過來的同時,雙手握劍上撩,想要把貝裏昂的劍撥開。


    但他哪裏能想到,貝裏昂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他去撥開自己的劍,這完全在貝裏昂的預料之中。


    隻見貝裏昂迅速將自己的劍抬了起來,這時候一擊擊空的安迪爵士身體還依照慣性往前衝,這時候貝裏昂先是快速後退一步,然後用木劍在安迪爵士的肩頭擊打了一下,雖然沒有多大力氣,但這個少年騎士立馬吃痛扔掉了手中的劍。


    然後貝裏昂迅速向前一衝,憑借著自己比安迪爵士高大壯碩的身體,用肩膀頂在了安迪爵士的胸口,安迪爵士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個唿吸之間,非常之快,一旁的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安迪爵士就慘叫一聲捂著胸口,耳朵麵孔羞紅的躺在地上。


    貝裏昂也很尷尬,剛才撞在安迪爵士胸口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兩團綿軟的東西,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再加上聽到這一聲又細又尖的慘叫聲,他登時間明白了怎麽迴事,這個安迪爵士是個女的。


    在把安迪爵士扶起來之後,那幾位內府騎士對貝裏昂怒目而視,讓本就感覺自己做錯事情的貝裏昂,隻好低下頭,不敢說些什麽。


    但那幾個內府騎士可沒打算繞過貝裏昂,那個山迪曼爵士更是拔出自己的佩劍來,衝著貝裏昂就揮砍過來。


    雖然自己做錯了事情,但也是你們找事在先,現在怎麽著,你們還想殺人滅口啊,一個全副武裝的內府騎士用鋒利的鋼劍來攻擊我。


    貝裏昂心裏這麽一想,突然就覺得沒什麽可羞愧的了,反而是憤怒起來,這個女扮男裝的家夥還有這幾位伯爵府的內府騎士,這明擺著就是欺負人啊,自己可不能慣著他們。


    隻見山迪曼爵士揮舞著劍衝過來之後,揮劍就向貝裏昂的左側身體砍去,這一劍力量非常大,幾乎用了山迪曼爵士的全部力氣,貝裏昂要是用自己手中的木劍跟他硬碰硬,那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木劍和自己的身體,一起被他砍斷。


    隻見貝裏昂快速向右側移動一下,險險避開山迪曼爵士充滿力量的一劍,然後在山迪曼爵士向前方進步的同時,自己側身向斜前方移動,開始攻擊對方的中線。


    這時候安迪曼爵士用盡全力的一劍被貝裏昂避開之後,他已經收不迴力量,自己這樣保持向前衝擊的姿勢,無異於是對貝裏昂不設防。


    隻見,山迪曼爵士還沒來得及調整,就被貝裏昂一劍擊中脖根,幸好那裏有襯甲,而貝裏昂也沒有用全力,要不然這一劍打下去,山迪曼爵士的脖子都可能被打折。


    不過,雖然貝裏昂留情了,山迪曼爵士的脖子沒有被打折,但那瞬間鑽心的劇痛,讓他躺在地上之後,直疼得叫喚。


    這時候,剩下的幾名內府騎士,看見自己這麵最勇猛的山迪曼爵士都被這個人一招打倒了,他們也慌張起來,紛紛拔出佩劍,警惕地盯著貝裏昂,但不敢上前來攻擊,生怕成為第二個倒地的山迪曼爵士。


    不過,貝裏昂這時候也沒興趣再上前撂倒他們幾個了,畢竟自己雖然有些武藝,但獨自一人不說,還隻有一把木劍,這樣去跟人家打,稍不留神,就要被亂劍砍死,可不值當。


    就在貝裏昂和這幾個內府騎士對峙的時候,甘姆吉和聞訊而來的布蘭、布羅達到了,甘姆吉一看這個架勢,痛心疾首地對貝裏昂說:“我的貝裏昂爵士啊,你就不能等等嘛,為什麽要打架呢?能讓格裏伯爵內府騎士陪同的大人物,我們得罪不起啊。”


    貝裏昂無奈的苦笑一聲,“我也不想跟他們打,是他們非要找我打的啊。對了,我的身份文書和血統證明帶來了嗎?”


    布蘭點了點頭,貝裏昂讓他給對麵的安迪爵士送過去。這位安迪爵士接過布蘭手裏的文書,看了一些,然後自己畢恭畢敬地走了過來,雙手交給貝裏昂,他溫聲細語得說道:“貝裏昂爵士,我們有眼無珠,還請您見諒。”


    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貝裏昂和甘姆吉都又些措手不及,貝裏昂驚訝地迴應道:“沒,沒事兒,不打不相識嘛。”


    這時候山迪曼爵士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他捂著脖子對貝裏昂說:“其實不看證明文書,我們也相信你是貝裏昂爵士了,剛才你不僅一招打敗了我,還手下留情了。


    我跟好多騎士交過手,但像您這樣武藝又高,品行又好的騎士真是不多見。”他言語裏流露的是由衷的欽佩與讚賞。


    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變化,讓貝裏昂和甘姆吉的心情猶如做過山車一樣,不過還好甘姆吉反應得快,他趕緊說道:“大家不打不相識,這樣,我讓人準備今晚的篝火晚宴,咱們開兩桶上好的薩裏昂葡萄酒。


    然後我們商隊裏還有不少好吃的,咱們一起熱鬧一下,好好喝上一頓酒,以釋前嫌,大家覺得怎麽樣?”


    安迪爵士他們沒有理會甘姆吉這個油滑的商人,隻見安迪爵士麵帶微笑地走近貝裏昂,“貝裏昂爵士,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您去我們營地裏參加晚宴。”


    安迪爵士說完這些,她咬咬嘴唇追加一句說道:“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我向火神發誓,如果在我的營地裏,你的人身受到傷害,我必將墮入黑暗地獄,永世遭受毒火炙烤。”


    聽到安迪爵士發出這樣的毒誓來,剛爬起來的山迪曼爵士趕緊說道:“小姐,您怎麽……”


    他話還沒說完,安迪爵士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出城之前,我給你們說過什麽?在外麵,隻允許叫我安迪爵士,不許稱唿我為小姐。”


    “是,遵命,安迪爵士。”山迪曼爵士低下頭順從地說道。


    山迪曼爵士是格裏伯爵的內府騎士,這個女騎士是他嘴裏的小姐,難道她是格裏伯爵的女兒?貝裏昂禁不住猜想起來。


    可眼下也不是猜想的時候,人家一個女孩子等著他是否接受邀請呢,隻見貝裏昂點點頭,“我相信你,安迪爵士,你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騎士。”


    聽到貝裏昂這麽說,安迪爵士登時興高采烈起來,好像她好久都沒得到這樣的認可了,整個人很是興奮,她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用閃光的大眼睛看了貝裏昂一會兒,然後又覺得這樣很不禮貌。


    她害羞的臉紅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那貝裏昂爵士稍後收拾一下,來跟我們用餐吧,今天本爵士獵到了一頭大野豬,歡迎您前來品嚐。”說完,一揚馬鞭,她胯下的駿馬甩開蹄子,就快奔迴去了。


    看著這位女騎士離去的身影,貝裏昂竟然癡癡地有些看待了,本來前世就沒什麽跟女人打交道經驗的他,突然間心間流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然後他很快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想啥事情呢?


    先不要說對方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小了三四歲,就人家那身份,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攀不上去的。再說了,自己這也是太直男了吧,人家姑娘稍微流露出點兒善意,就胡思亂想的,真是大直男一個。


    胡思亂想的貝裏昂迴到營地之後,還是認真用熱水擦洗了下身子,然後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貴族服飾,畢竟是要去人家那裏參加晚宴,還是要正式一些,畢竟傍晚的時候,人家看他那身穿著,還以為他是一個農夫呢。


    收拾好之後,貝裏昂帶著布蘭前去參加宴會,雖然甘姆吉沒有被邀請,但臉皮厚如城牆的他還是堅持送貝裏昂過去,並讓下屬帶了三桶薩裏昂葡萄酒,雖然自己進不去,但自己的禮物一定要進去,這就是甘姆吉的打算。


    貝裏昂也拿這位商人朋友沒有辦法,隻好在嘟嘟囔囔的念叨聲中,趕緊加速,快點兒趕到對麵的營地,貝裏昂可是一點兒也不想聽他在這裏嘮嘮叨叨了。


    一位內府騎士,很恭敬的將貝裏昂引到了篝火處,一路上整個營地的戒備很是森嚴,不僅有五六位內府騎士跟著,還有十幾名輕騎兵和三十多名披堅執銳的精銳武裝步兵,普通匪盜哪怕是有百餘人規模,遇見這樣一支隊伍,也隻有逃命的份兒。


    來到篝火處之後,山迪曼爵士等幾位內府騎士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一旁有三位侍女在負責燒烤食物,在互相見過禮之後,貝裏昂讓布蘭跟著另一位領兵騎士一起,將這三桶甘姆吉進獻的薩裏昂葡萄酒打開一桶,然後由一位侍女負責倒酒。


    貝裏昂前世就是白酒銷售出身,對如何通過喝酒來結識新朋友很是得心應手,在安迪爵士沒有出來之前,貝裏昂通過三輪酒,已經和這幾位內府騎士混得很熟了。


    酒量不高的山迪曼爵士甚至直接摟著貝裏昂的肩膀,醉醺醺地說:“拂曉神劍的弟子,果然厲害,我服氣!你貝裏昂爵士果然名副其實,是一位了不起的騎士,我佩服你!


    我給你說,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你絕對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比我年輕,還被我無比佩服的。來!幹杯!”


    山迪曼爵士說著就跟貝裏昂幹了一大杯,兩人這麵酒杯剛放下,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輕咳聲,貝裏昂扭頭看去,一位身著素色長裙,帶著黃金發飾的貴族少女站在月光之下,宛如一個女天使下凡,不僅是貝裏昂,那些內府騎士也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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