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譚理在聖光學院將楊品革殺後,處於安全考慮,譚壁君隻能退學乖乖呆在譚家內,這可苦了她了,足不出戶對她來說無異於變相囚禁。


    以她一級的魔法水準,被人伏擊隻能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你對陣法的領悟速度竟這麽快,看來我能早日功成身退咯!”譚家領地一處,白如看著已結好三級陣法的譚理嗬嗬笑道。


    一年的陣法教導,譚理受益頗多,與肖凝佳所教相差不大,但卻更詳細明了,對於結陣速度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相信現在如果結造一個五級陣法,最多不會超過半柱香的時間,比一年前足足快了一倍。


    不過他可不敢結造出五級陣法出來讓人知道,如果讓白如知道譚理的底,那他估計會一頭撞死的衝動。


    對於《破天圖》卻依舊是一籌莫展,《破天圖》上的六級陣法他依舊找不到任何頭緒,以他理解的話來就說就是太繁瑣,他暗中獨自試著結過六級陣法,每次都是徒勞無功,不堪一擊。


    那是因為他結造的六級陣法實在太爛,破綻百處,譚理也試過一處處彌補,但總是顧此失彼,至今六級陣法的結造他可以說是還在原地踏步,但是因為體內鬥氣的增長,現在的五級陣法他現在卻能維持四個時辰左右。


    白如非常滿意譚理的學習態度,比之聖光學院的那些紈固子弟,譚理確實算得上是不驕不躁虛心求知。對於陣法他了解得確實不算太多,因為時間的關係,很多地方肖凝佳也隻是匆匆一筆帶過。


    白如心道:此子的陣法天分雖算不上絕頂,也足以讓人驚訝了,倒不枉費我退去聖光學院的任教之職。


    譚理對於白如的態度十分恭敬,其實他現在一至五級的幾十種陣法都了熟於胸,卻沒有表露出來,要是讓白如知道反而會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白先生辛苦了。”譚笑言從陣法內走出來,為了測試陣法的完美程度,譚笑言更是不遺餘力,親自操刀。譚理的成長,他可是逐步見證的。


    心道:聖光學院最高任教果然名不虛傳啊!可他哪裏知道,在之隻前,譚理已和一女子學習過陣法,《破天圖》複雜不是這些低級陣法所能媲美的,真是在《破天圖》的繁瑣訓練之下,他需要了解的其實很少,一些陣法的原理、需求以及結造過程而已。


    “哪裏哪裏,相比劉先生和柳小姐我可是輕鬆得很。”白如拱著手對譚笑言笑道,神色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優越。


    諾大的浮雲大陸僅此三人被譚風言聘請的導師,無形之中自然形成了一種競爭,誰也不甘屈居他人之下。現在,白如無疑是最成功的一人。


    在文學和四藝的方麵,譚理的學習進度著實讓人不敢恭維,一年下來,浮雲大陸的曆史以及各大家族的分布實力情況譚理還是略有所得,但在琴棋書畫方麵,柳如畫隻用了一句話概括:糟糕,非常的糟糕。


    “陣法的原理以及結造過程,三少可以說是皆數學會了啊!四級以上的陣法就要靠自己領悟了,五、六級級陣法的話,如今我也隻是摸出了點門道而已。”白如對譚理道,這話卻是說給譚笑言聽的。


    “白先生請放心,譚笑言說話算話一千萬金幣明日定派人送到府上,譚某人替譚理多謝白先生了。”譚笑言向白如深鞠一躬道。


    白如對他的人品自是讚譽有加,現在這個動作相信浮雲大陸能安然受之的絕不會超過十人。


    請來白如等三人,譚笑言是花了大價錢的,一千萬金幣,足以抵得上浮雲大陸一般的大家族十年的收入了。若非如此,白如也不會放下聖光學院好好的任教不做,跑來霧隱森林當這個老師了。


    “哪裏哪裏,譚家主太見外了。”白如連忙雙手扶起譚笑言,打趣道:“對三少,我白如也是十分舍不得啊,隻是留下亦無用,我總不能在譚家白吃白住吧!”這話一出,無疑讓氛圍頓時變成兩個好友之間的閑聊了。


    “白先生就算在譚家呆到一輩子,譚某也是歡迎之至啊!”譚笑言的心情非常好,除去必要的言語,他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以用寡言少語來形容,雖沒到惜字如金的地步,稱之為金口難開絕不為過。


    對麵,一女子款款走來,笑道:“白如先生可是功成身退了,我還不知要何年何月呢!”


    說完,憤憤的看了一眼譚理。想想他的學習進度,柳如畫暗自苦笑。琴藝勉強能夠彈奏出一些簡單的曲目了,那還是在他心情特好的情況下。


    棋藝卻差得離譜,柳如畫讓半子,譚理依舊被殺得丟盔棄甲。而在文學方麵譚理有劉越教導,她就不用操心了。


    如果提到作畫,那譚理的表現足以讓人驚訝到掉下下巴,他一年來畫了不下數千幅,而且千篇一律的都是為他那隻月夜而畫。


    若畫起別的來,那隻能說是一個慘不忍睹。有一點卻不可不言,一年下來,他畫狼的水準已達大師級的水準,每一副狼圖都形態各異,栩栩如生的似活物一般。


    “我比柳小姐卻也好不到哪去啊!”劉越不知何時也摻合進來,苦笑道。


    “譚理,你可不要讓劉先生與柳小姐足足呆滿三年哦,那我可賺得太多了。”譚笑言笑道。對譚理,他一向是和藹可親的態度。


    待到三人離去,譚笑言看著遠處的天空,任微風吹拂著麵頰,良久,他張開雙手迎著風,看向譚理凝重道:“你認為速度的極限是什麽?”


    “快!”譚理不加思索地答道:“快到讓對手無法看見。”


    “你說,人能快得過風嗎?”譚笑言卻沒有理會譚理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話音剛落,譚笑言衝向譚理,一股龐大的氣勢頓時充斥在空氣中。待譚理反應過來,他已被譚笑言一拳擊飛了出去。


    “我已將鬥氣壓至四級後期,與你不相上下,你為什麽不能躲閃過去?我能比風快麽?”譚笑言收起雙手,看也不看正在吐血的譚理:“速度極限的意義應該是看得到的,卻如這風般飄渺無蹤跡可尋”


    “真正的快應該是看得到的?”譚理的內心不斷重複這譚笑言的話,可他一時卻理解不了這話的含義。


    “不相信嗎?很好,世事無絕對,不如換你來攻我試試,我現在也隻是四級後期而已,傷到我,後麵二年的身法學習你就可以停止了。”


    “這次可以用劍麽?”譚理取出無鋒短劍問道。他並不擔心真會傷到譚風言,一年下來,他沒有沾到過譚笑言的衣角。


    譚笑言隻是笑了笑,看著譚理,那神態似寫著:什麽都可以。


    譚笑言對譚理現在的鬥氣修為已滿意到極至,十六歲,修煉四年,四級後期,浮雲大陸鬥氣修為進度第一人當之無愧。譚笑言內心狂笑著:那就讓變態來得更變態點吧!


    譚理將鬥氣提升至極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向譚笑言攻去,這樣不斷的變換方位,是為了迷惑對手的視線,讓對手不知其真正的攻擊意圖。


    如讓鬥氣修為相差甚遠的人看見此情景,那他眼前的譚理已化身為四人同時攻擊著。


    在無鋒短間即將劃破譚笑言身體的一刹那,譚理也認為這次定能讓譚笑言受傷,攻擊並不是人體的致命位置,他此時也隱約擔心會將譚笑言給殺了。畢竟現在譚笑言與他同樣是四級後期而已。


    “不要有那種不必要的擔憂,就按照你以前的攻擊部位來就是。”譚笑言絲毫無損,在一瞬已躲閃開來。譚理不可置信的看著譚笑言:四級後期也能快這樣?我分明感覺得到無鋒已劃傷了他,為什麽?


    見此情形,譚理再次向譚笑言襲去,目標,胸口。可無論他如何變換身行,譚笑言似都能知道他的意圖,譚理一時也迷惑不解,單膝跪下,口喘粗起,這樣攻擊體力和鬥氣消耗太大,他理了理氣息,又一次向譚笑言殺去。


    “不,他絕不會知道我心理所想,那隻有一個理由了,他,


    比我快得太多。”想到這,譚理不再變換身形,似一道光線擊向譚笑言。譚笑言見此情形,心內一陣起伏: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危機感了?


    “嗖!”譚理穿過了譚笑言的身體。譚理心內惶恐:死了嗎?


    “哈哈…小子,你終於明白過來了嗎?”譚笑言卻非如譚理所預想的那樣,依舊毫發無傷的出現在他麵前:“那些花哨的動作純屬多餘,真正的快,是看得見,卻躲不過摸不透的。”


    “那你怎麽……”譚理不甘心道。他實在很生氣,生自的氣,同樣是四級後期為什麽相差會這麽遠?天賦問題嗎?我的速度真的這麽慢?


    “你現在可以迴去休息了,明天照舊,你剛才的那一劍很好,真的很好”譚笑言笑道。這是譚笑言第二次當麵誇獎他,倒讓譚理有點飄飄然了。


    “真正的快,是看得見,卻躲不過的?那我變換身形的攻擊豈非畫蛇添足?是啊!我真是蠢得可以,《焚心決》上所記載的身法上並沒有提及不斷變換位置,看來最簡單的,才是最有效的。”


    譚理一邊思索著譚笑言話裏的含義,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他現在十分疲倦,一天的時辰被譚笑言排得滿滿的。先是四藝,再是文學,再是陣法,最後還要和譚笑言拚鬥,不,應該是單方麵蹂躪。


    起初,本根承受不了這樣的消耗,習慣成自然,現在倒也隻是感覺很累,還沒有到躺在地上直接睡去的程度。


    譚笑言捋著半白的胡子笑了,笑得十分得意。百年之後,誰敢與我譚家爭鋒?天門還天一教?十年一聚,老怪物們,你們等著我送給你們的驚喜吧!


    譚笑言朝內院走去,身後,原來衣物上的一塊碎布隨風而起,飄掛至樹尖。


    若譚理剛才所悟讓譚笑言知道,那譚笑言也會露出久違的錯愕表情——最簡單的,才是最有效的。


    “壁君,快下來,你三叔見到你如此弄它,定會大怒。”譚理的院子外,譚壁君正騎著月夜兜圈子,可憐的月夜哪是哪經得起她這麽折騰,早已怏怏地躺在地上,一副仍你如何作弄,大爺我還真就躺這了,你咬我啊?


    “娘,沒事的,小壇子都不陪我玩,我就弄他的這隻小色狼,反正人家無聊得很嘛!找點樂子您也不準啊?”譚壁君臉色微紅,想到前幾日被月夜撕掉的衣服就一陣氣惱。


    “你這孩子,你要娘怎麽說呢?你……”雯汝也是頗為無奈。


    雯汝話未說完,隻見一個人影衝來,迅速抱起月夜。月夜現在可是他的第二生命,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陪著月夜畫畫,睡覺,看著它吃東西,看著它成長。


    現在的月夜已有一米來長,金黃色的棕毛已褪成銀白。平時還好,四條腿走起路來,還的確是四條。若跟在譚理身邊,依舊往懷裏鑽,一副巴不得把他當成腿的模樣。


    可憐譚理每天被譚風言揉藺後哪有氣力再來抱著這個百來斤重的月夜哦!


    說到譚壁君這個丫頭,譚理也是一陣苦惱,也不知道她看自己哪不對眼了,欠她千百萬金幣似的,見他一次損一次,而且還不帶重樣的。他也不好真與她計較,哎,小孩子,都這樣。


    也不理會譚壁君噴火的目光,關上房門,抱著月夜沉沉睡去。


    “我靠,視本小姐如無物啊?本小姐就那麽沒有吸引力了?”譚鄙君絲毫沒有淑女風範地叉腰對著房內的譚理吼著,將地上一顆石子踢的老遠:“死小壇子,臭小壇子,你最好祈禱哪天別落到本小姐手上。”


    “壁君,你吸引誰了?”雯汝捂著嘴輕笑道,這丫頭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少女懷春嘛!想想壁君也十快滿十六了,與這譚理倒也般配,隻是不知道譚理那邊是什麽想法,看他的舉止,似對壁君惟恐避之不及呢!


    “我…我…”譚壁君的臉色通紅,一時答不上話來,躲進雯汝懷中,“娘你討厭死了”


    “是嗎?我家小壁君如今也知道害羞了啊?”雯汝慈善笑著,身上散發著母性特有的溫柔,雙手圍抱著譚壁君,“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譚壁君使勁地搖晃著小腦袋,不等雯汝說完:“我才對他沒意思呢!他可討厭了,我討厭他”


    雯汝捂著嘴咯咯笑道:“瞧你此地無銀的,娘有問這個嗎?娘剛才可是想問我的小壁君想不想去蕩秋千呢”


    “娘你壞死了”譚壁君粉拳輕捶著雯汝,臉上頓時紅到耳根。


    “真的沒意思嗎?娘本來還想……既然沒意思那就算了。”雯汝可是難得見自己這寶貝女兒如此動人的一麵,淑女兩個字,譚壁君可不認識。


    “有一點點啦,就那麽一點點。”譚壁君掐著小拇指,問道:“娘你想幹什麽了。”


    點了下譚壁君的小鼻子,雯汝頗有孩子氣的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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