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如此固執的妹妹,飛兒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焰君煌一個人坐在餐桌邊,望著滿滿的一桌子菜色,蹙了劍眉。


    “吳媽,焰驁又不迴來?”


    “是的,焰領導,焰驁少爺說要出一項任務,晚上十點出發,讓我給你說一聲,他今晚就不迴來吃晚飯了。”


    “這孩子,不能為了工作連命都可以不要啊。”


    在焰君煌看來,以前他那麽拚命工作,是為了一個錦繡的前程,如今,他身份顯耀,他與父親焰嘯虎兩代為軍區猛將,父子倆的功勞足夠為兒子焰驁鋪路,真沒必要那麽拚命啊。


    “等會兒,我給焰驁少爺送一點吃的過去。”


    “嗯。”焰君煌點點頭,抬頭看了一下腕表。


    “夫人呢?”


    “夫人沒來電話,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吳媽說得是實話,自從今天早晨夫人去上班後,就一直沒來過一通電話。


    說也奇怪,以前下班有時不能按時迴來,都會打電話給他說一聲,免得焰君煌擔心啊。


    今兒是怎麽了?


    焰君煌等了許久,直到桌上的飯菜全部變涼,兒子老婆都不在,他一個人在家覺得怪冷清孤獨的,胡亂吃了兩口,就對吳媽說:“撤了吧。”


    “是,焰領導,那我收起來,等會兒夫人迴來再熱給她吃。”


    “嗯。”焰君煌輕應著起身上樓,心裏暗想著,他工作已經夠忙的了,這母子倆似乎比他堂堂軍區司令還要忙啊。


    迴到臥室,洗了澡換上了灰色的睡袍,拿出吹風機吹一頭濕漉漉的頭發。


    吹幹頭發,便開了電視,斜躺在軟床上,拿上遙控板,按了好多的台,都是廣告,實在覺得無趣的很。


    便關了電視,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走至窗台,慢條斯理吞吐著煙圈兒。


    窗外月一般的夜色已經覆蓋了萬裏蒼穹。


    夜涼如水,漸漸地,四處吵雜的聲音漸漸在耳朵裏消彌,所有下人都去休息了,整座焰府忽然就陷入了冷清中。


    焰君煌不想睡,因為睡不著,平日裏,隻要他一迴來,就會看到飛兒笑臉吟吟地在床上等著他,要麽是在看新聞,要麽是在看一些關於軍事方麵的書藉,有的時候,甚至為了等他而看小說,都說女人最愛看小說,可是,飛兒卻對小說始終不太感興趣。


    也許是因為忙的原因,也或者是另外一些因素。


    飛兒與他在一起是二婚,在她的生命,曾經出現過前麵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是他的親侄子,當年,正因為這個原因,飛兒一直都逃避著他,要不是他窮追不舍,或許今天與他走到一起的絕不可能是飛兒。


    他身邊的朋友與同事,全都是光芒萬丈之人,很多時候,他們問他。


    “君煌,你愛你家飛兒什麽啊?”


    “愛一個人無須太多的理由,愛就是愛了。”


    他對飛兒的感情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執著,總之,這輩子,他都會愛她,直至生命油盡燈枯的一日。


    已經低頭第12次看表了,外麵一片靜寂,飛兒仍然沒有迴來。


    好不容易等到手機玲聲響了,他急忙丟掉了煙蒂,跑到床邊拿起手機接聽。


    沒想到是一記令他非常失望的男人聲音襲入耳膜。


    “喂。”


    “喂,君皇,哥兒幾個在這兒聚呢,來麽?”


    是大學同學張鑫榮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


    “是你們啊,太晚了,明兒得上班,我不來了。”


    焰君煌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喂,君煌,你忙糊塗了吧,明天是星期六,你飛黃騰達了,就把老哥們兒忘記了?”


    “不是,不是。”


    “出來吧,哥兒幾個想你了,不會找你辦事的,放心好了。不會讓你開綠燈,難做人的。”


    在他們同學朋友圈,焰君煌是出名的工作原則性強,從不會為任何人徇私舞弊。


    大家曾經找他辦過事,碰了一鼻子的灰後,一傳十,十傳百,然後,大夥兒都不敢再來碰釘子。


    “真不來了,你看,這麽晚了,再說,我也困得很,想休息了。”


    “焰君煌,娘的,都一大把年紀了,最好還是悠著點,今晚,你一定得出來,快,哥兒幾個在南星會館等著你。”


    不待他迴答,張鑫榮就掛斷了電話。


    焰君煌本來不想去,又怕人家說他身份高貴後瞧不起昔日的同窗好友。


    而且,張鑫榮又是一個大嘴巴子,不知道會在同學們麵前怎麽說他。


    他雖然位高權重,覺得還是沒必要惹一些麻煩。


    他過了半輩子了到是無關緊要,可是,焰驁還那麽年輕,他的觀點是,隻能給兒子栽花,不能栽刺兒。


    思至此,君煌趕緊脫掉了睡袍,換上了一套幹淨清爽的便裝。


    拿了車鑰匙就出了門。


    車子慢慢地行駛在平坦的柏油馬路上,一路上,他一直拔打著飛兒的號碼,可是,說也奇怪,都拔了好幾個,也沒人接聽,然後,就陷入了一片忙音之中。


    後來,手機直接就進入了關機狀態。


    把車剛開到了南星會館門口,西裝革覆的張鑫榮,嘴裏刁了一根中華牌香煙,無名指上戴了一枚閃閃發光的金戒指。


    整個人顯得十分有氣場,也很闊,一副商場上的霸主派頭。


    “哎呀,君皇,我們都等你老半天了。”


    焰君煌熄了火,把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與他一前一後轉過了大廳走上了二樓。


    “都有哪些同學?”


    “就我給東子,其他的說是等會兒到。”


    “等會兒可就難說了,張鑫榮,你把我騙出來,到底想幹什麽?”


    “哎喲,我的君皇哥哥,君皇大人,我們隻是想你了,想找你敘敘舊,你說你整天下班就呆在家裏,別一天到晚就守著你老婆,要知道,世界寬廣的很。”


    張鑫榮十分熱情地拉著他的手臂,一路上嘰哩呱啦說了一大堆。


    焰君煌沒怎麽聽進去,總之,他覺得張鑫榮總是講的一大堆兒奉承話,而且,同學時代,他就十分不喜歡這號人物,眼睛總是往天上看的。


    所以,這會兒才會在商場上混得如魚得水。


    張鑫榮帶著他走入了一個包廂。


    裏麵的男人有幾好個,他們都坐在沙發椅子上,見兩人進來,趕緊起身問好。


    “司令大人好。”


    “東子,別拿我說笑了。”焰君煌最不喜歡離開軍區後,還是這種一板一眼的稱謂,搞得在家都十分拘束。


    “哎喲喂,司令大人,我們那是拿你說笑,你本來就是堂堂的軍區領導啊。”


    東子長想高大,是標準兒的東北大漢,濃眉黑眼,說起來也挺風趣的。


    身上的衣服雖然光鮮,但不及張鑫榮的來得有檔次。


    “哥哥,來,抽一根煙兒。”


    東子從盒子抽了一支煙,遞到了君煌的麵前。


    焰君煌斜垂眼簾,視線落至了香煙盒上。


    見是一包上檔次的小熊貓,焰君煌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東子,發了。”


    “發什麽喲?不是跟著鑫榮混麽?哥哥,告訴你,我現在是張總是私人助理。”


    “噢,是這樣啊,張總這麽些年來光榮事跡,我知道一些,鑫榮,幾時也給哥兒一口飯吃。”


    “切,司令大人,說笑了,這話得反過來說才行。”


    “味兒好不?君皇。”他正經地與焰君煌閑話家常。


    “還可以。”焰君煌煙癮不大,因為飛兒不喜歡煙味兒,所以,他抽得也極少,主要是,自己也不太喜歡尼古丁的味兒。


    “行,等會兒,我讓賬台給你一條。”


    “不,不用了。”君煌急切地笑說。


    無功不受祿,許多貪官就是這樣在汙濁的環境慢慢地府蝕,最後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瞧不起哥兒幾個了吧,君皇,沒別的意思,今晚請你出來,純粹是敘舊。”


    “司令大人,你們都是成功人士,一個是軍區司令大人,一個是商場上唿風喚雨,身價上千億的老總,就我還是白丁一個,看著你們,我就自卑的想鑽地洞去。”


    東子的話非常直接,而且,心裏這樣想的,自然也說了出來,覺得在同窗麵前,不用藏著掖著。


    “東子,廢話,哥哥飛黃騰達了,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說是不?君煌。”


    焰君煌眯起了雙眼,坐在椅子上獨自吞吐著煙霧,他終於知道了張鑫榮叫他出來做什麽。


    是來向他顯擺家底的,最近幾年,知道這小子賺了不少的錢,可是,沒想到身價已經上億了。


    “鑫榮,混得不錯嘛。”


    “哪裏,哪裏,可不及你的千萬分之一啊。”


    張鑫榮表麵這樣說,心裏暗想著:多年前,你瞧不起我,現在,我的地位也不比你差多少,你有權,可,我手上也有的是錢。”


    同窗好友無論是身份,還是權利,或是金錢,作一番比較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東子,去給哥哥叫幾個妹妹來。”


    “不用了。”聞言,君煌扔掉了煙蒂,他這人一向潔身自好,從不進入這種娛樂場所。


    “哎呀,君皇,又不是讓你要怎麽樣?放心,她們也隻是作作陪,你看看現在的男人,有幾個出來不找一個妹子陪陪的,這樣方顯身份,知道嗎?看一個男人的身份,直接看他身邊的女人就可以。”


    “這是什麽混賬話?”


    在焰君煌的世界裏,整天除了事業,還是事業,他一身清廉,剛正不阿,從不做違返亂紀的事情。


    而張鑫榮卻是在染缸裏混大的,所以,理論與觀點自是不一樣。


    而焰領導如何能接受這一番糜爛的道理。


    “別急,君皇,我們好多年沒見麵了,今兒,讓我慢慢向你到來。”


    說著,張鑫榮向東子暗使了一個眼色,不一會兒,東子去而複返,然後,不多時,就帶著三四個打扮清純的妹子走了進來。


    “哎喲,這老板真帥。”


    一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姑娘走向了焰君煌,雙手兒立馬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掛在焰君煌的身上。


    “喂,小姑娘,起開。”


    “噓,不能叫小姑娘,奴家雖然未開*,但是,已經十八有多,成年了。”


    然後,說著,女孩子就格格地笑開,笑得花枝兒亂顫。


    “張鑫榮,讓她給我滾。”


    焰君煌沒有再對身上的女人說一個字,而是轉向了同窗好友,剛硬的輪廓五官瞬間陰霾遍布。


    “君皇,這姑娘長得極美,應該對你胃口啊,你再仔細看看好麽?”


    正想嚴厲地責罵張鑫榮,沒想到,他揚起的視線就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眸瞳,昏黃的燈光下,白皙的鵝蛋臉,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他驚愕的,不是女人年輕臉孔,或是說五官有多麽的美豔。


    而是,這女人的眼睛與額頭,長得與一個女人很相似,尤其是上半部份,白淺。


    “你是?”


    “我叫白飛飛。”


    白飛飛,白,是一個獨特的姓氏,而名字又有一個飛字,焰君煌心裏有些吃驚了。


    主要是這個女孩子的長相。


    “喂,君皇,你看,你都看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告訴你。”


    張鑫榮湊過臉去,在他耳邊悄聲說:“告訴你,她是一名來自於農村的女大學生,由於家裏窮,所以,出來賺點兒外塊,補貼家用,剛滿過二十,鮮著呢。”


    “為什麽叫白飛飛?”


    君煌對同學的話聽入未聞,徑自問著大腿上的女孩了。


    “因為我爸姓白啊,然後,我這人從小到大都比較調皮,所以,或許是因為我性格叛逆,也或者是因為我爸想讓我長大後有出息,能飛起來,所以,就得來了白飛飛這個名字。”


    “是麽?”


    世上還真是太多的湊巧的事兒。


    “知道,我老婆的名字也有一個‘飛’字。”


    “哇!我太幸運了,焰老板,我能不能叫你夫人一聲姐姐?”


    “當然。”焰君煌唇角的笑意勾深,眼眸漸漸變得深邃如一汪黑潭,迸射出一縷危險的駭人光芒。


    ------題外話------


    三遍了,編輯,哪裏不過,還望明指。留言,留言,票子,票子,暮哥需要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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