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飛速行駛,從車子飛跑的速度看來,可見焰君煌張顯的怒氣,小蘇子一直坐在四少身邊,四少全身剛硬的線條,以及緊崩的臉部輪廓,他壓根兒不敢說半句話,迴頭,從車子窗望出去,見米妞的身形越來越渺小,直至最終成了小圓點,她一直就站在那兒,維持著同一個站姿,一動不動,是被四少剛才的怒氣嚇倒了嗎?可是,感覺不是吧!米飛兒幾時怕過他們四少啊!


    也許,米妞心裏還是有君煌,這樣想著,小蘇子於心不忍起來,麻著膽子開口:“君皇,你就這樣丟了米妞,那個姓韋的如果找到她怎麽辦?而且,你當眾揭穿她抽老千,許多被她整過的人都在暗處窺視,愁到她落了單,指不定怎麽折磨她呢?把她綁去,先奸後……”那個‘殺’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口,不敢再說出來,因為,他還沒有說完,抬起的眼簾就對上了焰四少冷嗖嗖的銳利眸光,俊顏即刻凝成了三千尺寒霜,就好似要強奸米妞的是他小蘇子,侵犯了他的女人,他就要將他小蘇子千刀萬刮。


    “君……皇。”小蘇子受不了四少如此敵對犀利眸光,戰戰兢兢喚了一聲。


    焰君煌凝掃了他一眼,將手放到車窗台邊緣,用手撐住了額頭,四少俊顏難得出現煩躁的神情,堂堂風雲八人物,卻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真是衰敗!


    沉默半秒,極薄的唇掀開,衝著前麵司機說了一句:“迴去。”“是。”四少下令,司機不敢怠慢,火速旋轉方向盤,黑色的車身迴倒,車輪徐徐沿臨走路線返迴。


    主車調轉車頭,其餘幾輛也隻能徐徐轉頭,這十幾個男人,都是跟著君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知道君皇與米妞的風流韻事,大家都明白是君煌不忍心丟下米妞,怕她出事,所以,不再堵氣,又調迴去了。


    當車子‘嘎止’一聲停住,後麵幾輛也紛紛跟著停了下來。


    然而,那地兒已沒有了伊人影子,焰君煌望著那滿地的足亮,麵容上即刻滿布黑線,媽的,這臭女人,隻不過想收拾她一下,這到好,最終收拾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是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心。


    “怎麽辦?君皇。”司機同樣望著那串小小巧巧的女人足跡,不知道下一刻該何去何從?


    “走。”四少沉穩一喝,司機見四少麵色變得更加難看,顫著手指重新拉開引摯,媽呀!司機在心裏暗忖,這米妞膽兒簡直太肥了,居然一二再,再二三挑戰四少的權威與怒氣,他真怕迴單位後,他們這十幾個人會連帶著跟著一起遭殃。


    不是一千個俯臥撐,兩千個蛙跳那麽簡單,說不定要挨幾十棍子,司機一邊開著車,還一邊騰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想到那兒會挨板子,心裏就捏了一把冷汗!不會,君皇不是暴君,不會輕易將這種私人感情摻雜在工作裏,以前不會,可是,遇到米妞後,不會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太多了,以前,誰會相信他們權勢滔天,說一不二,工作起來不要命,做事雷厲風行,足智多謀的焰四少會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甚至在病中,不惜拔掉了輸液管,獨自一人駕飛機衝往l國。


    梁軍強說:“君皇為情所困,已經瘋了。為了追迴米妞連命都不要。”當時,他們還有些不太相信,不過,知道飛機失事,君皇躺進了醫院,鐵一般的事實讓他們不得不信,英雄也難關美人關啊!無論他有多大的權利,終究也是有一個有七情六欲,食人間煙火的凡人,反正,這兩年來,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君皇對米妞是一片癡心,米妞兩個字就是他們老大的英雄塚。


    幾輛車在平坦的公路上漸行漸遠,可是,沒有任何目的地。“君皇,迴京都嗎?”小蘇子逼不得已開了口,因為,他已被旁側的兄弟暗示了好幾迴,他們都不敢問,小蘇子在君皇身邊呆的時間最長,又能懂君皇的心,所以,大家就暗示著他,讓他啟口詢問,其他人沒這個膽兒,惹怒焰四少的下場,不是他們能承擔得了,畢竟,他手中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


    焰君煌沒有立刻發話,撫麵沉思了一會兒,對小蘇子道:“去她住址。”


    “怎麽找啊?”他們對澳門不熟悉,而且,這麽大的地方想要臨時查一個女人的住址,有一點難度啊!“小蘇子,你腦子廢掉了?”四爺深邃的黑眸漸漸眯起,裏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


    “噢!噢!”小蘇子機械地應著,滿臉傻裏傻氣,說實在話,他還是不知道怎麽去尋?望著他一片迷茫的表情,焰君煌抬手在他臉上拍了一下:“去找那個黃毛。”


    “噢!對對對!”小蘇子恍然大悟,麵情窘迫,連聲應著,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他一個勁兒地誇讚:“還是君皇腦子好使,我這人天生愚笨,有時候轉不過彎兒,君皇莫怪莫怪。”


    “閉嘴。”焰君煌因擔心米妞安危,心煩意亂,衝著小蘇子低喝。“呃!”小蘇子趕緊閉上了嘴,甚至連忙別過了臉,而好幾個戰友見他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反被馬蹄所傷,忍俊不禁地掩嘴偷笑,小蘇子衝著大家做了一個鬼臉,唇型開開合合,用著啞語咒罵:“去你娘的。”


    不費吹灰之力查到了黃毛經理的住處,小蘇子與兩名兄弟是從屋子把黃毛強行拽出來的,原來,他們衝進去的時候,黃毛正與舞女在那個,男人卻是硬生生被拽了出來,春寒料峭,晚上氣溫有一些涼,黃毛經理雙手抱臂,冷得在原地跳著圈兒。


    嘴裏一個勁兒地嚷著:“先生,你要做什麽?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了你。”


    “阿麗莎的住址。”焰君煌如惡豹一樣的眼睛定定地凝望著他,黃毛經理捎了捎頭,麵有難色,他是的確不知道阿麗莎住哪兒,不過,憑著他的印象,他可以去找一找,有一個兄弟曾經去找過阿麗莎,就是看著阿麗莎美麗身段,想追她,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還在澳門不?瞟了一眼這個西裝革覆的男人,瞧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與強大的氣場,就知道自己惹不起,這男人剛才在屋子裏與阿麗莎做那種事,裴老大帶著人馬衝進去,居然被打死了,在那麽多人的圍攻下能夠全身而退,就說明他不是一般平凡的人,他一個賭城小小的經理,他惹不起的。


    “好,好吧!”勉為其難,借了手機,給那兄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結束,黃毛經理顯得非常激動,從小蘇子手中奪過衣衫穿上,然後,才對意氣風發的人道:“走吧!我知道在哪兒。”


    十來分鍾,焰君煌帶著小蘇子等人找到了一處破舊的公寓,屋牆有片片層灰脫落,可見房屋的老舊程度,天花板上,還有一大片水漬侵害的痕跡,烏七抹黑,這根本就是違章建築,想到米妞居然在這種地方住了整整一年,焰君煌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


    “先生,你們是誰?”一個三十左右的歐巴桑聽到門玲按得很倉促,以為是女主人迴來了,急忙從床上躍起,走出客廳來開門,當看到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人物,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你……你們找誰?”她戰戰兢兢地問著。焰君煌這一刻沒閑功夫理她,邁開長腿,疾步奔向了裏間的臥室,床上睡著兩個小包子,兩個小包子睡成了一團,小小身子彎曲著,彎下腰身,焰君煌出神地望著這張比他小一號的臉孔,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飛兒懷的真是自己的骨肉,他也曾懷疑過,不過,那時候,她才剛與焰東浩離婚,而且,在她懷孕以前,他們真正相處也不過短短的兩夜,並且,還是在自己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雖然,他一直覺得,無論是焰東浩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他都一樣愛,一樣疼,因為,他愛飛兒,是飛兒生的,愛屋及烏,他就會接受這個孩子。


    當看到小包子的那一刻,他心裏有說不出來的震驚與驚喜,想到飛兒瞞著他,背鄉離井,孤苦無依,帶著他的孩子,他心就酸痛不已。


    生命的傳承大於一切,雖然可以接受飛兒的孩子,但,那裏有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得這麽震奮人心。這是他與飛兒愛情的結晶啊!


    望著這張比他小一號的臉龐,他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感動與酸楚,還有一份感激,他謝謝飛兒能為他生下這麽一個漂亮幹淨的兒子。


    “那個是誰?”望著自己的兒子,眼神眨也不眨,滿心滿肺滿眼全是這個叫貝貝的孩子。


    “什……什麽?”披頭散發的歐巴桑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個全身散發著尊貴氣息,在這拔人馬麵前如一個王者一般的男人是什麽意思。


    “那個孩子是誰的?”小蘇子厲聲詢問,重複著焰四少的話。“噢!當然是米小姐的啊!”歐巴桑用著生硬的國語腔迴,一副丈夫和尚摸不著腦袋的模樣。


    聞言,焰君煌的眼神才不得不正視小包子旁邊的那個孩子,孩子的皮膚同樣白皙,此時,嘴角微微勾著,這張臉似曾相識,可是,卻想不起在哪兒見到過?不,絕對不是姓蘇那個男人,如此推斷,飛兒與那個姓蘇應該沒有什麽關係,這個孩子應該是她撿來的吧!


    那孩子感覺比小包子大了兩三歲。“你是負責帶他們兩個的?”這次歐巴桑聽慌了,縮著脖子點著頭,然後,默然站在一邊,張著一對驚恐的眼睛,她正欲想給米小姐匯報這邊的情況,可是,小蘇子站在她身後,讓她轉身就碰了鼻梁,並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歐巴桑總感覺這群人來者不善,半夜闖進這裏,所謂何事?


    焰君煌蹲身抱起小包子,對小蘇子徐聲下令:“把這個孩子抱走。”“是。”小蘇子是一百二十不願意,即然是姓蘇的孩子,憑什麽要抱走,是一個拖油瓶啊!當真是愛米妞愛得死去活來,意誌喪失了,隻是,這句話小蘇子哪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嘀咕罷了,反正,他是上司,他是屬下,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見他們要抱走兩個孩子,歐巴桑嚇得魂飛魄散,不再沉靜,尖聲嘶叫著衝上前,想阻擋住焰君煌抱走孩子的步伐,可惜,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人扣住了雙腕。


    “你們不能,不能呀!”天啊!她急得跳腳,她不能讓他們把兩個孩子帶走,等會兒,米小姐迴來,她該如何給她交待啊?


    “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是公然不對啊!我要報警,報警。(.無彈窗廣告)”她不停地嚎叫,甚至還不惜張口想咬男人,但是,個個都是練家子,她一個外國妞,職業低下的歐巴桑,哪裏能進得了他們的身呢?


    “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我把兒子帶走了,想要兒子,讓她迴京都去。”


    焰君煌走到門口,又退了迴來,對歐巴桑喊了一句,然後,抱著小包子頭也不迴地大踏步離開。


    天啊!太可恐怖了,歐巴桑見一群人風風火火出了宅門,嚇得雙腿似篩糠一樣,不停打著顫,站都站不穩,


    不行,她得趕緊通知米小姐,要不然,她負不起這樣的責任,果斷跑到窗台口,見一夥人不見了蹤影,她在抖著身子拿起座機拔了一個號碼。“桑塔,馬上就迴來了。”


    “米小姐,不好了,翰翰與貝貝被人帶走了。”“什麽?”這則消息對飛兒來說,簡直就是晴天一個霹靂。焦急萬分,連手機都捏不穩,咬牙道:“是誰?”他娘的,是誰敢帶走她的孩子,她不拿把刀把他剁成肉泥,她就不是米飛兒。


    當她十萬火急飛奔迴公寓,就看到桑塔坐在沙發椅子上發呆,見她迴來了,立馬從沙發椅子上彈跳起來,她火速衝進了屋子,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擺著,可是,被窩裏沒有那兩個小小的人兒,飛兒急火攻心,迴身就揪住了桑塔睡衣衣領。


    “桑塔,我兒子被誰帶走了?說啊!”她嘶吼著,咆哮著,兩眼發紅,印堂發黑,眼窩發青,總之,失去孩子,她整個都要瘋了。


    桑塔被主人這樣的恐怖的樣子嚇倒了,顫顫魏魏地道:“那個男銀說,想要要迴孩子,讓你迴京都去。”


    “他是不是個子高高的,長得帥帥的,很俊美,眼睛很深邃,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西裝還有一些濕,身後跟了十幾個人,全是穿的綠色圓點兒服裝,對不對?”


    哇!米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啊!“對。”桑塔拚命地點了點頭:“還有一個黃毛的。”


    是賭城裏的黃毛經理,是他把焰君煌帶過來的,要不是打不到車,她早迴來了,也不會讓焰君煌將小包子帶走,他撂下話,如果想要孩子,她得迴京都去,天啊!知道是焰君煌將小包子帶走了,她心更急了,如果是其他普通的綁架,大不了給了一點錢,或者報警,現在,是姓焰將她的心肝寶貝帶走了,她要怎麽辦啊?她是想迴京都,可是,她不想與姓焰的一起迴去啊!她不想麵對京都的所有事。


    抬指,火速在座機上按了一連串的號碼,是憑著自己印象拔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果然就拔通了,她開的是免提,男人傻啞的聲音如清泉流水,帶著一絲的庸懶傳過來。


    “焰君煌,請問哪位?”聲音彬彬有禮,道禮岸然,卻做出這種卑鄙之事,說他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一點都不為過。


    “牲畜,把貝貝還給我啊!”她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衝著電話筒不停地嘶吼。


    “小姐,你真是神經大條的可以,這裏沒牲畜,你打錯了。”‘啪’,直至耳朵裏傳來了清郎的一片‘嘟嘟嘟’聲,飛兒才知道這死男人是真的將她電話掛了。


    媽的,她恨得牙癢癢啊!這男人居然掛她電話,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與她卯上了。抬腕看一下表,都淩晨一點了,小包子與翰翰兩個都沒穿多少衣服,這麽冷的天,萬一著涼了怎麽辦?她急啊!急得眼淚吧嗒吧嗒就眼角滾落下來。


    “米小姐,你別急,即然認識他,這事就好辦多了。”桑塔見飛兒認識那個男人,懸著一顆心這才終於足了地。


    飛兒望著臉上漸漸有了笑容的桑塔,聽了她的話,她笑不出來,因為,桑塔永遠不知道她與焰君煌之間到底有多麽糾結。


    焰君煌將兩個孩子帶走,她不知道怎麽辦?急得在屋子裏團團轉,就在她著急之時,座機電話響了,她迅速衝過去,拿起電話,開始狂烈地吼:“把我兒子還給我。”


    她的吼聲也許是嚇倒了對方,對方遲遲不敢言語,對方的沉默讓她驚覺這電話不是焰君煌打的。


    “米……妞,是我,小蘇子。”小蘇子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是怕別人知道他給她打電話似的。“你們在哪兒?”聽到小蘇子的聲音,飛兒再難保持平靜,緊緊抓住了電話,似乎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活命的稻草。


    “我們住進了賭城旁邊的翔雲賓館,你快來吧!小包子醒了,在哭,一直嚷著要見你。”


    “好。”飛兒聽小蘇子說兒子在哭,嚷著要見她,她心裏更急了,來不及與桑塔說一句話,整個猶如旋風一般衝出了屋子,打了的,付了車錢,不等司機找零錢,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往酒店裏衝。


    太多尋人的經驗,怕被保安攔阻,所以,她走的是後門,又拔了一個電話給小蘇子,小蘇子報了房間號,她才心安地找尋上去。


    焰君煌衝了一個澡,身體裹了一張浴巾,剛走出浴室,就聽到一陣吵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張雪白的臉孔在他眼前閃現,女人筆直向他衝過來,抬手就想甩他一記狂猛的耳光,沒想到,男人抬手,準確無誤地扣住了她手臂。“米妞,男人的臉打不得?”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痕。


    “哼”飛兒真想甩他一個耳光,誰讓他如此讓自己著急,他不許,也隻好悻悻作罷。


    眼睛瞟了他一眼,胸膛肌理分明,上麵滴淌著許多的露珠兒,晶瑩剔透,映照著她俏麗的臉蛋兒,緋紅緋紅的,她,她害羞了,怎麽會?這死男人連衣服都不穿,真是個暴露狂。


    驀地,頭頂傳來了一陣悶悶的笑聲,抬頭,就看到了他那張想爆笑的臉,扭曲的厲害,卻仍然不失英俊,老天造人太不公平,俊美的外表,滔天的權利,什麽好的全給了他。


    “你說。”抬手,他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這樣闖進我屋子,居然罵我是暴露狂。”


    這死痞會讀心術啊!居然知道她在心裏罵他。忽然想起自己來幹什麽了,退開一步,不想離他這麽近,清了清嗓子:“我兒子呢?”


    “米妞,你真說笑,我咋知道你兒子在哪兒?”見他皮笑肉不笑地輕言,飛兒氣瘋了,他明明是裝蒜,把她當猴子耍啊!“桑塔說,是你把他們兩個帶走了。他們在哪兒?小包子晚上要起來煮東西吃的。”由於擔心兒子,情不自禁地想一把揪住他衣領,沒想到,男人沒穿衣服,隻能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尖尖的指甲古銅色肌膚上劃下幾道血痕,與無數顆水珠摻雜到了一起,看起來有些猙獰,卻帶著幾分的駭然。


    “沒有吧!我隻是昨天見過他們一次,沒看到,她肯定弄錯了。”徹底裝蒜到底。看把米妞急的,他心疼啊!心口秋疼的發慌,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讓她把孩子帶走,要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焰君煌,你卑鄙。”這一聲,飛兒喊得是咬牙切齒。“把小貝貝還給我。”見她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他終是不忍,軟下了聲音,輕緩哄著:“放心,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隻要你乖乖給我迴北京,我會把他還給你的,他也是我兒子,我也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這是肺腑之言,他不是想折磨她,而是想用兒子把她引迴京都。


    “你做夢。”這就是男人打得如意算盤,用孩子來牽製她,媽的,她真想抽這死男人幾耳光。“告訴你,我不會迴去的。”


    “還想著那個姓蘇的男人?”見她久久不語,焰君煌的臉色漸漸變得冷凝。


    “貝貝不是你的孩子,你沒有權利這樣做,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勒索。”飛兒隻想到了這一招兒,總之,她打死都不要與他迴京都去。


    “告啊!我等著,米妞,不要再惹怒我,一個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別碰到我的底線,行麽?”他低聲警告著她,他不想對她狠,可是,不狠,她就不會迴到他身邊,強取豪奪也好,強勢占有也罷,總之,這輩子,他離不開這對母子,她們就是他捧在掌心的寶貝。


    這一次,他發誓,絕對不要再讓她從他指縫間溜走。


    “我說了,貝貝不是你的孩子。”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讓焰四少大為光火,積壓在心底多時的怒氣衝破肌膚爆裂開來,那怒火來得狂炙,壓都壓不住。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焰君煌麵色變得難看,眉宇間起了一朵小皺褶,她一再的堅持,讓他沒心情與她再調情,直接衝著門外喊了一聲:“小蘇子,請這位米妞兒離開,本人要休息了。”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神情變得冷漠與疏離。


    “我不走。不把貝貝還給我,我不會走的。”飛兒堅決搖著頭,見小蘇子推門進屋,她衝著小蘇子焦急哭嚷:“小蘇子,告訴我,你們把貝貝放到哪兒去了?”


    “我……我。”望著她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臉孔,小蘇子不忍心,君皇心裏肯定比他更疼,瞟了一眼滿身散發濃重陰戾色彩的焰四少,小蘇子隻得垂下了頭,無奈道:“米妞,別為難我。”


    是的,他等於是兩個大人物之間的夾板,他如此小人物,即不敢得罪焰四少,也不敢得罪焰四少心愛的女人,很為難啊!


    “沒我允許,他敢說嗎?”他一字一句地問。話語如一記冰棍敲擊著飛兒的耳神經。


    “焰君煌,你他媽的不是人,你就是一牲畜,一衣冠禽獸,你會斷子絕孫。”不,呸呸,她咋罵到貝貝頭上去了。想到這個,立即住了嘴,說焰君煌斷子絕孫,不是等於詛咒兒子會夭折麽?天啊!她才不要呢!焰君煌冷冷地注視著她,抱著雙臂,一副好整以暇,對她的咒罵充耳不聞,小蘇子在一旁聽著,背心全冒出密密一層冷汗。


    這個世間,恐怕隻有米妞一個人罵焰四少,他不會發火,換作其他人,他就將她扔海裏喂鯊魚了。還能任由她在這兒囂張。


    “我要換衣服了,如果不介意,可以留下來。”


    飛兒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心裏嚇得半死,小蘇子還在旁邊呢!


    這樣輕薄她,還要不要讓她做人啊!她來是找兒子的,又不是來欣賞他身材的。


    小蘇子尷尬地咳了一聲嗽,正想轉身離開,沒想到,焰四少已經解開了浴巾,天啊!他驚魂未定,飛兒趕緊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小蘇子也想偷偷看一看四少的身材,他肯定身材超級地棒,可是,從來都沒有瞻仰過四少的身體啊!他瞻望過了,又可到其他戰友麵前去神吹一番了,嘿嘿嘿!微微轉過臉,裝著不經意,沒想到,剛轉過頭,就遭到了四少嚴厲的冷喝:“小蘇子,信不信將你眼珠子給挖了。”


    哎喲!媽呀!小蘇子嚇得屁滾尿流,火速轉過身匆匆離開,哪裏是裸體啊?四少根本穿了一條四角褲在裏麵嘛!米妞又被四少給瞎捉弄了。


    他也是個二貨,不過,能看到四少那麽多肉肉,他的祖先前世應該是燒高香了。


    “孩子都替我生過了,又不是沒看過,裝什麽裝?”男人走上來,強行拿開她蒙住眼睛的玉手,飛兒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麵對如此輕挑的焰君煌,她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他?孩子是生過了,可是,她們不是夫妻,她並未真正看過他的裸身,所以,她無從適應,滿麵通紅,羞答答的樣子更是迷得他七縈八素。


    她就是一塊磁鐵,一團烈火,讓他甘願舍棄一切,也要飛蛾撲火。


    他恨她,恨她的無情,更恨父親的殘忍,是父親硬生生讓他們分開了整整兩年。


    焰君煌聽了她前麵那個‘好’字,本來心花怒放,可是,聽到後麵時,感覺喉頭硬生生被人塞進了一塊將熄的燙,痛得他話都都講不來。


    俊臉一下子就黑了,剝開了她圈在自己頸子的一雙玉臂,冷斥:“你還真無時無刻不忘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不可能。”


    雖然條件的確很誘人,硬是生生壓抑住這種念頭,告訴自己,他不能,因為,一次可要用千百次去換,這種虧本生意,他才不要去做。


    “閉嘴。”他探製著自己。


    “把小包子還給我。”“做夢。”男人正欲想大展身手,廝殺韁場,門外卻傳來了響亮的一記槍聲,腦袋翁翁作響,媽的,他個姓韋的追過來了。


    每次都是這廝過來攪他好事兒,等會兒見了他,不宰了他,難消他心頭這破壞幸福之恨。


    一把攬過她的身體,撈起一張浴巾替她披上,火速跑向床邊,撈起衣服著裝,僅僅隻用了五秒鍾,兵貴神速,然後,拉起米妞的手就出了門。


    門外小蘇子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孩子居然睡得很死,這番折騰居然折騰不醒,睡眠的深度驚人,飛兒見了,急切地奔過去,從小蘇子懷中摟過小包子,抱著他一陣狂親。


    猛親也親不醒,飛兒這才明白,小蘇子在電話裏根本說了謊,是故意騙她過來的,小包子睡得像頭豬,雷都震不醒,哪裏又哭又嚷著要見她啊?


    另外一名戰士懷裏抱著翰翰,翰翰醒過來了,揉著眼睛,看了看身邊的一群黑衣叔叔陌生的臉孔,心裏一陣發毛,當望到媽咪那張焦急容顏時,整個人才歡唿起來。


    “媽咪!你終於來接我們了。”


    “乖兒子,你們受委屈了。”飛兒一雙眼睛四處張望,尋找著槍聲的來源。焰君煌仿佛能洞穿她整個心思一般,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冷妄地警告:“別想帶著這兩個小不點逃掉,告訴你,外麵全是來找你算債的。”好似不信,飛兒的眼睛瞄向了小蘇子,小蘇子衝著她點了點頭:“是的,米秘書,外麵全是那個姓韋帶來的人,被你騙過的人全找來了。”


    聽了小蘇子的話,飛兒感到一顆心冰涼,還枉想做最後的掙紮,她啞著聲音吼出:“焰君煌,都是你惹得禍。你害慘我了。”


    焰君煌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眸光轉向了小蘇子,衝著小蘇子點了點頭:“從後門走,迅速撤退。”


    “是。”焰四少一聲令下,眾人火速繞向了後門,飛兒是硬被焰君煌強行拽著走出酒店後門的,要不是為了讓她追過來,他們早離開了,還能等在這兒,讓那夥人追來。


    “不要急,君皇,我聽黃毛說,裴老大死了,他屬下的兄弟成了一盤散沙,姓裴手底下的兄弟顧著搶地盤,不會來淌這趟渾水,區區一個姓韋的不足為懼。”小蘇子幾乎是貼在四少耳畔講的,他不會讓米妞聽到,聽到了,那女人肯定不會乖乖跟著他們離開澳門了。


    可是,小蘇子錯了,他們一行人跑得迅速,可是,後麵的人火力好像很猛,並且,人馬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我不走。”滄茫的夜色之中,麵對一輛白色的直升飛機階梯,緊緊地抱著貝貝,飛兒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焰君煌終於大火了,無法控製著自己喧天的怒意,抬腕看了一下表,那夥人快追過來了,他得在他們追過來之前離開這兒,第一次衝著米妞橫起來:“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撲嗤’一聲,小蘇子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君皇哪!斃了米妞,估計你也得去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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