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神經病,去死。”惠心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焰驁凝望著女人嬌紅的臉蛋,視線慢慢滑過她纖細的脖子,忽然低低地就笑了。


    見他笑得有些古怪,惠心抬手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嬌嗔:“笑什麽?”


    “我在想,三千個,你這麽柔弱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指不定,還沒完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得,皇太子,你看到過多少女人會因這種事死亡的,到是你們隻能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三千個下來,指不定會精盡人亡。噢,對了,你說,你爸那麽厲害,每次都來三千個,照我看來,你爸也沒多厲害啊,你看,一次三千發,可是,發發都是空彈,就隻有你這一發稍微有點兒猛力。”


    抬手捏住她的耳頜骨,死死地按壓住,雪白的肌膚一下子就深陷了下去。


    男人突地兇巴巴地怒吼:“葉惠心,膽兒不小,居然敢取笑你公公。”


    “放手,疼,疼哪。”


    惠心也不怎麽怕他了,她已經發現,每次就算她說得再過份,男人也隻能茲牙咧嘴的份兒,除此以外,似乎,他也不會做其它兇殘的事兒,說白了,焰驁在她麵前,就是地地道道的一隻紙老虎。


    “哎喲,小倆口兒真是恩愛哪。”


    不知怎麽地,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一記取笑的話音襲進屋子。


    惠心反應敏捷地一把拍開了男人掐住自己下巴的魔爪。


    “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焰驁揚起下巴,眼眸微眯,輕挑地指責母親,好似在說,老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兒,否則,我把你到海裏去喂魚。


    男人就是色情的動物,無時無刻不用下半身去思考,老公焰君煌如此,兒子焰驁肯定也繼承了幾分,飛兒見怪不怪。


    彎彎的嘴角上揚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當然有重要的事兒,而且,還是你們關於你們倆一輩子的大事兒,當然,我說我的,你們可以繼續,當我是隱形人也行,我隻是想與你們商量一下婚事而已。(.無彈窗廣告)”


    飛兒嘻笑說著,眼睛不時往臉紅脖子粗的惠心凸起的肚子上瞟。


    “婚事?”焰驁也沒想到母親是為這事而來,驚愕之餘,深情的視線情不自禁地瞥向了葉惠心。


    “是嗬,難不成你想讓你兒子成私生子啊?”


    “當然不能。”這個答案沒有思索就迴答出來了。


    當然不成,他焰驁的兒子當然不可能成為沒父沒母可憐之人。


    “這不就對了,惠心,焰驁,我與你爸商量了,把婚期訂在後天。”


    “後天?”兩個年輕人驚叫了起來,都覺得太過於倉促了。


    “早啊,速戰速決是我們焰家辦事的宗旨。”


    免得夜長夢多。


    最好能讓小倆口走進結婚禮堂,那樣一來,她米飛兒就可以不用操這麽多的心哪。


    “媽,會不會太急促了?”畢竟,結婚這種事也得給人家考慮的時間,再說,僅隻有一天,能辦出什麽像樣的婚禮出來,這不讓人笑話他們焰家嗎?


    “不會,驁兒,你應該知道我與你爸的本事,我翻過黃曆了,後天是黃道吉日,惠心如果沒有異議,可以給你媽說一聲兒就行。”


    “米阿姨,真得太急了,我……還沒想好。”聽米領提起她們的婚事,無疑是給她腦海裏扔了一枚炸彈,炸得她暈乎乎的。


    是做夢吧,她居然可以做焰家真正的媳婦,焰驁的正中老婆。


    她葉惠心卑微如地上的泥塵,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飛上枝頭變鳳凰。


    也許是嚇壞了,也許是飛兒出口的話與她想得出入太多,所以,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麽也不能想,手心浸出了香汗,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沒想好?等不了了。”


    飛兒撇了撇嘴,聲線揚高:“惠心,我們都可以等,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等,是吧?”


    說得是道理,飛兒是過來人,她就抓住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想自己的兒子做私生子這份兒心思,所以,才敢奔進來胸有成竹地說出這番話。


    “我……我……”


    惠心仍然不知道該如何接口,浸著汗水的掌心死死地揪住了衣衫的邊角。


    將寬鬆的孕婦裝擰成了一團梅菜幹。


    “惠心,我已經讓人去接你媽媽了,她應該馬上就會到,還有安家,我也派人去通知了。”


    “為什麽要通知他們?”


    一提到安家,惠心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的質問讓飛兒一愣。


    “畢竟,他是你爸爸,你結婚應該通知她們一聲的。”


    在飛兒看來,雖然安承祖登報與女兒脫離了父女關係,可是,血濃於水,豈是說脫離就脫離的了。


    如果這件事沒處理好,萬一辦婚禮那天,安家人過來鬧,豈不是讓別人看她們焰家的笑話。


    至少,她得做到先理後兵吧。


    “惠心,焰驁,你怎麽看?”


    見惠心抿唇不語,飛兒將話頭扔給了兒子。


    “我覺得老媽做得很對,葉惠心,你結婚是應該通知你爸爸的。”


    惠心不語,將臉別開,表示不願意再談這件事情。


    這是第一次葉惠心在他們麵前發脾氣。


    飛兒經曆了太多的風霜雨雪,自然也能明白被人拋棄的滋味兒,惠心有這種反應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焰驁,等會兒,問一下你媳婦兒,她還想請哪些相關的人,就讓小蘇子叔叔多寫幾張請貼,然後,我備了一份兒禮物,等會兒,你起床後,與惠心就去安家一趟。”


    “為什麽?米阿姨。”


    “不為什麽,惠心,這是禮數,必須的。”


    飛兒諒解姑娘的衝動,嗬嗬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別這樣氣鼓鼓的,對胎兒不好。”焰驁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柔聲安慰著她。


    他這個老婆是倔性子,而且,得理不饒人,他早就深深地領教過了。


    “能不能不去?”


    望著客廳荼幾上一大堆的禮物,全是上等的人參,鹿葺,還有一幅價值連城的古董玉器,這禮物一看就知道是天價提親禮。


    秀氣的眉毛蹙了蹙眉。


    男人聳了聳肩,攤開雙手,表示愛莫能助。


    “小丸子,拿上,跟我們去安家。”焰驁命令身後的小跟班。


    “好,好的,兄弟們,走了,給老大提親去。”


    小丸子在部隊裏向來是一個喜聚的人物,眉開眼笑地提著幾包大禮物跟著老大夫婦身後屁顛屁顛地離開焰府。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地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駛。


    車速開得極其緩慢,隻因皇太子妃有一些害喜的症狀。


    “有沒有好一點兒?”張長的手指夾著一張餐巾紙,蹙著劍眉,另一支手掌不停在她脊背上輕拍著。


    眸子裏的寵溺,滿臉的柔情,讓幾個兄弟看傻了眼,這還是他們那個兇神惡煞,在部隊裏,鐵麵無私,原則性極強,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焰排長麽?


    “沒,沒事了。”


    惠心把他的手臂揮開,瞟了一眼前麵的幾抹綠色的身影。


    “別這樣,他們會笑話的。”


    “即便是想笑,也會憋著,放心,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取笑。”


    除非吃熊心豹子膽了。


    “那也沒必要做的這樣親密吧?”


    惠心真是惱這個色魔了,動不動,魔爪就在她身上亂動。


    焰驁給了她一記大白眼。


    “笑話,我抱我老婆,親我自個兒老婆,還犯法了不成?”霸道的語氣,說著,還緊緊地將女人摟進了懷裏,連帶著他的兒子,這一刻,焰驁感覺心裏湧起的說不出來的幸福。


    甜蜜,幸福,感覺生活充滿了陽光,狹長的雙眸笑成了一彎月牙,甚至吹起了悅愉的口哨聲。


    “去,我還不是你老婆。”


    惠心將手心貼到了他的嘴上,讓他隻能親到掌心的清晰的紋路。


    沒想男人卻反而抓住了她的玉手,放在唇邊不停地親吻。


    一下又一下,波得很響亮,代表著皇太子前世未有的美好心情。


    不一會兒,黑色小轎車在一條巷子裏停下,惠心在男人體貼入微的保護中下了車。


    天空下了一絲絲小雨,路上淋淋瀝瀝的,小丸子見狀,趕緊打開引摯蓋,從裏麵拿出一把雨傘送到了皇太子手裏。


    皇太子撐開雨傘,為心愛的女人撐起了一片純淨的天空。


    “後天就是了,而且,我媽讓我們等會兒去辦理結婚手續。”


    等辦理了證,她可就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了,愛怎麽親就怎麽親,瞧,皇太子的想法多惡俗。


    “哎喲喂,這是吹了那陣兒風,把安家高貴的姑爺給吹來了?”


    剛跨進院門,院子裏就如平地一聲驚雷,女人咋唿的聲音吸引了許多樓層建築的鄰居伸出頭來看熱鬧。


    女人身上擦了刺鼻的香水,焰驁受不住,及時捂住了口鼻,還不時打了一個噴嚏。


    錦瓶蓮還是老德性,上身一件白色內衣,外套一件紅色小外套,黑色的長褲,將她的腿襯托的修長,頭發被一支發夾束在了頭頂,整個人花枝招展,妖媚味兒十足。


    一雙含笑的眸子不懷好意地望著進來的一群人。


    “蓮姨,我爸在嗎?”


    惠心不想與這女人一般見識,語氣還算真摯。


    “他在樓上睡覺呢,小花,去把老爺叫下來,就說我們安家的貴人來了。”


    叫小花的丫頭領命而去。


    “蓮姨好。”焰驁雖然很討厭這個視利虛榮的女人,可是,與葉惠心結婚後,她可就是自己的長輩了,他是高幹子弟,卻不能讓人笑話他沒有禮貌,所以,他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哎喲,我可不敢當,皇太子,你就喊我錦瓶蓮吧,聽你喊一聲‘蓮姨’,估計,我得的壽三年。”


    女人的語調陰陽怪氣的。


    ------題外話------


    票子,結婚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永遠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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