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生宿舍風光好
離開網吧後突然感覺事情做得不大對,我這樣做太對不起蔣全了,太對不起蔣全平日裏在校園裏扮演的不近女色這一角了。迴到宿舍蔣老爸剛好與蔣全談完話,我們起身迎送:叔叔慢走!然後送他到樓梯口,我們說叔叔再見!然後狂奔向宿舍,搶食他爸爸為我們買來的東西。結果我僅搶到兩包火腿腸,很是沮喪!兩包板鴨被宋平和寧小偉搶走。
後來的一天,蔣全從網吧與他那幾個";老婆";浪漫迴來,到了宿舍看我正坐在他**抱著吉他唱歌,他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床邊上學著葛尤的語氣:";全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也模範著《天下無賊》的台詞訓導他:";都21世紀了,你知道最忌諱什麽嗎?那就是生氣!";我突然想起了茶社裏經常掛的《莫生氣》,想給他朗誦一段,他又說:";你沒意識到你做錯什麽了嗎?";我感到委屈萬分:";我做過錯事嗎?";他說:";那天在網吧,我走之後,qq沒有關……";我急忙打斷他的話給他說那個機子沒有安裝我要玩的遊戲,於是就給旁邊座上的調換了一下,我可什麽都沒動!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蔣全的陰謀被我看穿後,終於大著膽子在校園裏放肆了,此時校園裏刮起了一股認幹哥哥幹妹妹的風暴,女生更是逮著誰就是一口哥,女生到處認哥,並不讓";哥";就這樣白占便宜,代價就是,哥哥要每天給妹妹買好吃的,說好聽的,這點對蔣全來說算不得什麽苦事,於是露出他的廬山真麵目,敞開懷抱大包大攬充分展現哥哥氣概。這事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每當放學後他不再和我們一起進食了,因為他肩負著妹妹寄托於他身上的重大希望。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麽樣姿色的女生讓蔣全忙碌到這種地步,後來有一次我在宿舍聽到樓下有個嬌滴滴的聲音在唿喚蔣全,我探頭一看,那真是壯觀,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我這才意識到,使蔣全忙碌的不在於妹妹的姿色,而在於數量。
由於蔣全要照顧這麽多妹妹,而寧小偉也在校養了不少女生,宋平需要大量鈔票尋找女生,我們的經費嚴重不足,平時我們都是有食共進,有衣同穿,互通有無,可是終於有一天,我們連肚子都不能填飽了,才感覺到一場空前的經濟危機的到來。蔣全的眼睛瞄準了寧小偉那雙泡妹妹專用的耐克鞋子,拿到二手店也能賣到四百圓,還八成新,二手鞋店技術高明,一翻新就可賣到一千,寧小偉被看的有些驚慌,最後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方法,在蔣全的吉他上敲了敲:";嗯,不錯,一定很值錢。";蔣全急忙打消了要賣寧小偉的念頭,接著他那雙欲窮千裏目的眼又盯上了宋平擺在牆角的溜冰鞋,我說算了吧,咱能不能別打自己兄弟的主意?大局當前,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大家紛紛響應我的號召,決定統一戰線馬上行動。";缺錢";這號事不能等,說幹就得幹,抓緊把錢搞到手,否則就不叫";缺錢";。我們今晚決定到校外去找尋目標,臨出校門前,蔣全還把在機房輸入到mp3裏的他寫的幾篇雜文帶上了,他的mp3有閱讀電子書功能,我以為他要在尋找獵物時抽取時間來修改自己的文章,即使是在行竊時也要時刻接受文化的熏陶,看來我錯了。我們進入網吧,蔣全把mp3連接到電腦裏,我說作案的時候還用欣賞音樂嗎?他不語。隻見他把每篇文章瞄準不同的電子信箱發了出去,並對稿費做了很低的要求,我這才明白一個碼字人的辛苦。
我們今晚有四個人行動,除去劉學彬和肖俊,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觀察,在來網吧包夜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大部分在校外租了房子,然後每天騎著自行車去學校上課。我們的作案目標就是他們的交通工具,他們往往騎著自行車來到網吧門口,把自行車鎖在門口就進去了。我們像往常一樣交了錢進入網吧,與網常不同的是我們沒有玩傳奇,那是一款適合長時間凝聚精神的遊戲,如果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玩傳奇是很不爽的,往往剛備好藥準備好線路要雄心勃勃地出發時,網絡管理係統就通知你您的時間到了。我們玩了兩個小時泡泡堂,觀察了一番網吧裏的情形,網管已經倒下,許多網民也已有了睡意,由於我在初中時曾有過這方麵的經驗,這次行動主要是我來指揮,我先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獨自一個人來到網吧門口看看外麵的情形,我點了一支煙,假裝是出來唿吸一下新鮮空氣,並對著夜空讚歎道:";啊,真美!";見沒有人,就迴到網吧裏又坐了一會,我之所以再坐一會兒是為了安定眾網民的懷疑之心,如果我一進去就唿喚他們出來,肯定網民會以為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說行動吧。大家離座,沒想到玩得正爽的宋平卻說:";豐哥,改天吧?";我走向前瞪了他一眼,他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座位,來到門口,我提起一輛看上去應該很值錢的車子的後腿,轉身就走,走得很坦然,很從容,好像那車子就是我的,隻不過車鑰匙忘了帶而已。蔣全在我身後跟隨我,他的任務是觀察敵情,寧小偉和宋平一組,在我們離開網吧沒多遠,他兩個也架著獵物跟上來了,在一個沒有居民的地方,我掏出作案工具對著車鎖一陣狂敲猛打,車鎖應聲落地,沒想到我這技術在許久沒有複習過的情況下,依然出手不凡。我跨上自行車,要帶蔣全快離開,後麵那兩位還在為鎖發愁,雖然他們也帶了工具,可是隻能聽到砸鎖的聲音和抱怨聲,我下車拿起我的工具對準他們那輛車子掄肘就是一錘,錘起鎖落。
我們兩人一輛自行車,你追我趕的來到學校,用事先準備好的鎖鎖在了情侶路的林子裏,然後翻牆去入學校宿舍。
第二天涉案人員起得都很早,我們先出校門,把車子牽到距學校有一段路程的一個二手貨小店,這些店主全是外來人員,店麵也是屬於違建,二手貨店老板起得很早,因為有許多人要趕到早上來銷髒,所以幹他們這一行的雖然說自己是老板,可也要早起,這是他們的行業性質。
這裏給人感覺就像鄉下一樣,在一個小胡同口,全是窩藏髒東西的店麵,一路上充滿坎坷,預示著我們的前程。我們來到一家門口,我伸出頭往裏看了看,店主是個穿著破爛的小老頭,正在叼著煙收拾東西,我說:“賣東西”他轉過身笑臉盈盈的走過來,他大概瞅我們一眼就知道我們是什麽貨色了,我們讓他開個價,他在兩個自行車前左摸摸右看看,踢了踢車袋,錘了錘車座,突然一聲長歎:“哎!”
我頓時明白這刁鑽老頭的用意,想通過這個感歎號提前預告我們不要把價格想得太高,我是那種不喜歡與人在價錢上討來討去的人,我說:
“喲,看樣子高不了哪去,走,我們去另一家!”
小老頭慌忙攔住我們,看樣子這批貨還是深得老頭歡心的!
他說:“可以給你這個數”他神秘的左手抻一個手指,右手伸五個手指。
我說:“一千五嗎?”
他說“別起哄,一百五!”
說實話這已經高出我們的預計了,宋平急忙擺出一付要成交的樣子,其餘兩位也驚喜地直搓手,我趁老頭沒注意示意他們鎮定!
我說:“幾輛一百五?”
老頭說:“當然是兩輛了”
我說:“太失望了,看來你不是成心要收我們的車”
我轉身示意他們把車牽走,咱換一家,老頭做出很無奈的表情,意思就是:那隨便你們了,我反正已經開得很高了!我們把車子牽到門口時我突然有點後悔,這兩輛車子就我和蔣全的還好點,寧小偉的那輛確實不怎麽樣,新車也不過二三百塊錢,更何況兩輛車子對我們來說得來不費吹灰之力,我決定轉身迴去賣掉算了,雖然感覺上很沒有氣量,但做這號事要什麽氣量。我正欲把我的想法付諸實踐,突然聽到老頭在我們身後喊:“一百八!”
我們停下來轉頭看著他。
他又說了一遍:“一百八,你們再考慮考慮,如果成的話,下次我們還可以再合作,有車盡量往我這裏送!”
我控製住內心的喜悅,裝得很平靜:“早講嘛,還耽誤了我們的時間!”
老頭一邊收車付錢一邊和我們聊天:“小夥子,xx學校的吧!”
我說:“你怎麽知道的?”
“嗨,幹這行的都是你們學校的!”
這話讓我有點生氣,不過他一個老頭也沒什麽文化就沒和他爭執,更何況他有著實話實說的精神,我們收了錢就跑步迴學校。到了學校剛好踏著預備鈴的聲音進入教室。
我們迴到宿舍平分了勞動果實,讓我們有一種以後就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和父母要錢花的成就感,劉學彬和肖俊看到我把鈔票一張一張的分到他們手裏,心裏也是無比的難受。我說:“跟著豐哥混,日子一定會過得很滋潤。”
寧小偉拿到錢就去找她女朋友了,蔣全拿到錢也去找她妹妹了,而宋平拿到錢卻是希望能用這筆錢找到女朋友或是妹妹,可苦於無一技之長,僅一個大塊頭而已,讓宋平顯得很平庸。
我這個星期的溫飽問題已經解決,於是打算到書攤上淘點書,我有一些閑錢就想起書攤,而且每次都能淘得正版書,書攤上的正版書和倒版一個價格,都是別人偷來的書,就混合在一起賣了。對那些靠擺地攤維持生計的來說,我比較尊重賣書的,因為他畢竟窮得隻剩書了,所以他的休閑方式也就是看看書,所以他們要比在地攤上賣襪子的有文化。我尊重看書多的人!
可是今天這個地攤書老板卻不值得我尊重,我在這個攤前蹲下來注視著一些書的名字,老板前來跟我搭話:“小夥子,看你蠻喜歡名家作品的嘛!”
我說:“是啊,有什麽好書給我推薦推薦。”
“這三本好”老板拿出三本厚厚的書,我一看書名《廢都》《欲都》《騷都》,突然感到很奇怪,難道賈平凹在《廢都》大賣時又寫了後兩部,想起連環反映?我拿起《騷都》略番了一下,迴到扉頁上一看:賈平凸著。
我問老板:“賈平凸是和賈平凹是什麽關係?”
“他弟弟啊”老板不假思索的說,“平凸可不亞於平凹,平凸大師在這兩本書裏把男女之歡描寫的可是淋漓盡致……這可是看了第一頁就能讓人一口氣讀完的好書”老板向我介紹道。
我說:“多少錢?”
“你要幾本?”
“兩本吧,《欲都》和《騷都》”
“他哥哥寫的《廢都》你不看嗎?也不錯,好像在美國得了大獎”
我強忍住笑說:“就要兩本吧!”
“哎喲,這兩本可就貴了,那一本便宜”老板指了指《廢都》。
現在的小販都會這招,你越不要那個,他越要把那個的價錢銷低以提升你想要的物品的價格。
我說:“那你說說,這兩本為什麽就貴呢?”
他說:“當然貴,雖說平凹是哥,可是平凸……”
他又給我講起了這哥倆上在文字上的造詣,繞了一圈子最後說兩本書十八塊。
我說:“十塊,賣不賣!”
老板說:“好,十塊就十塊!”我恍然覺得上了當,我應該說一塊賣不賣,或許他會說再漲漲再漲漲,然後我再漲五毛,說不定一塊五就拿下了,操!
這兩本書被他吹過之後,我急切地想見識賈平凸的文學功底,當然我不相信他是賈平凹的弟弟,我覺得賈平凹的弟弟不會這麽沒有骨氣。
我想起了我在百度貼吧的一個id,叫“我的名字叫蘇豐”七個字的id,可是自從這個id違反百度貼吧發貼規則,大肆灌了不少水後,被評為了“百度水龍王”從此出了名。而在此後更是刮起一股灌水熱潮。自此之後,出現了以下id“我得名字叫蘇豐”“我地名字叫蘇豐”“我的名子叫蘇豐”以上還好,甚至有個“我的名字叫蘇三”我不知道他是真叫蘇三還是以此來混淆大家的視聽。
這本書寫得夠好,夠前衛,衛慧看後也會覺得她那個《上海寶貝》是童話,是給小孩子看的,《騷都》這書別看厚,我卻沒用多長時間就看完了,那個小攤老板沒騙我,確實是那種看了第一頁就會不自禁一口氣看完的好書,書中除了省略號再加上一些“啊”“嗯”“我要上天了”“出來了”構成全書主要內容,《欲都》和《騷都》兩本書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書名叫《欲都》另一個叫《騷都》,僅此!
這書對我來言,根本談不上文采,晚自習迴到宿舍,我對買了這樣的書異常氣憤,破口大罵:“靠,老子辛辛苦苦掙的錢,卻買來兩本黃書”
“啊,黃書,在哪裏?”寧小偉說。
“我這兒”我說。
“豐哥,抽煙”寧小偉急忙給我上煙。
“豐哥,抽我的”宋平說。
“兩個都抽,拿去吧,一人一本!”我把《騷都》給了寧小偉,《欲都》給了宋平,宋平一看書名覺得沒有寧小偉的那本騷,執意要看他那本,我不管,沒文化的人,欲和騷不都一迴事嗎?
最後寧小偉要求宋平給他兩支煙他就把《騷都》和他換《欲都》,宋平果然給了他兩支。兩人像失業多年的人突然找到了工作一樣,腳也不洗就衝到**看得津津有味,有時候他們還閉上眼睛想一想,試圖去理解作者描繪的畫麵,或是去在空間意識裏揣摩男方或女方的當時感覺,或是按照書上的描寫在各自的**擺個造型,總之十分用功!正在寧小偉在**擺一個書上講到的新動作時,突然停電了,動作模範到一半的寧小偉破口大罵,可見其想學到新招式的心有多麽的迫切!過了些時間他情緒上稍微好了點,下了床從肖俊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手電筒,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依然十分刻苦,這時宿舍管理老師發現宿舍有光亮,以為出了什麽事故,於是便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發現發光處來自寧小偉的床頭。
“怎麽還在看書啊?”宿管老師關切的問。
“今天學的新知識沒能掌握,我複習複習”寧小偉說。
“你這種精神是好的,應該得到提倡,包括老師我,都應該像你學習,不過現在是熄燈休息時間,明天早起再看吧!”
“謝謝老師的鼓勵,我這就睡覺”寧小偉關了手電。
老師正要出門去突然感覺宋平的**好像不對勁,宋平睡劉學彬上鋪,他晚上習慣聽著mp3進入夢鄉,可這次他沒有進入夢鄉,反而在**搖晃起來,我從他搖晃的幅度,力度,角度以及節奏判斷,他mp3裏一定是下載的**聲,他的動作是**的動作,再加上剛看了黃書,我更加確定我的推測。老師漸漸走到他的床邊。
“這位同學,你不舒服嗎?”老師多慈愛啊。
我們都屏住唿吸,這樣的一幕不是所有住過校的人都經曆過的。
老師剛才的問話並沒有阻止宋平發泄**的願望,他依然有節奏的快樂的**著。
老師隔著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嗨,這位同學,你不舒服嗎?去醫務室看看吧!”
這時動作停止了。宋平已經意識到這個不光彩的運動已經被人發現了,這時宋平的表現出乎人意料,我以為他會說肚子不舒服之類的,可我聽到的是這樣一串話:“不許動……嗯……嚴肅點,這打劫呢!”
老師被這個突然的迴話蒙到了,又推了推宋平說:“說什麽呢,怎麽對老師這麽沒禮貌!”宋平這時表現的像是剛睡醒一樣,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煩死了,誰啊?”
“我是宿舍管理老師,你剛才怎麽了,說了一堆胡話!”宿舍老師說。
“啊?我不曉得啊!他們說我晚上睡著覺的時候愛做小動作還講夢話!”
“是這樣嗎?”老師問我們。我們說是的。
老師說“哦,早點睡吧,明天去找醫生看一看,這個病不好!”
廢話,什麽病好?我一直覺得宋平無論做事還是講話都有點不經過大腦,這次我要改變對他的看法,老師走後,我們說,你可真厲害啊,在自己**也搞,搞出來弄到**多不衛生啊,宋平掏出一個方便麵袋,“為了今晚故意吃了一包方便麵留下了這個袋子,卻沒用上,真掃興!”
星期五下午兩節課後,孫薇來男生宿舍找我,站在樓下給我打電話,我說你上來吧,星期五了沒有宿管人員查房,我說要不我下去接你吧。
我拎著孫薇的大包小包帶著她來到宿舍,一路上老是問我你們宿舍人怎麽樣,我說都挺熱情的,沒事。推開門我向弟兄們介紹:
";這是孫薇,咱學校廣告設計的才女!";
介紹完,我轉身關門,出乎意料的是對於我的介紹竟然沒有人作出反應,一雙雙色眼在孫薇身上遊離,看得她不好意思,我擋在了她前麵警告大家,胡思亂想,那是不對的!蔣全由於以前見過孫薇第一個與她打了招唿,畢竟是我最誌同道合的朋友。劉學彬和宋平也圍了上來,兩人打趣道:嫂子可真漂亮!她臉紅紅的沒有說什麽。寧小偉上來搭訕:";我叫寧小偉,張大寧的寧,偉哥的偉,你好!";說著便伸出一雙罪惡的手來,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我搶在孫薇前麵雙手抓出寧小偉的手用力握了握:";我代表孫薇向你問好!";
最後一個反映過來的是肖俊,還算他做得夠朋友,到底是室長就是懂事,他倒了一杯茶,把椅子擺在孫薇前麵:";請坐,請喝茶!";孫薇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我對宿舍裏的人說:你們忙你們的吧。
";我們不忙";小偉說";豐哥,用我推薦個賓館不?";
";你!";孫薇已看出他腦子裏都是些危害青少年的東西,臉色剛剛好轉又羞得通紅。
";嗬嗬,你們忙,我們出去運動運動";寧小偉說著便拿起籃球一招手把大夥兒都叫走了,臨走前他還在我耳邊耳語一番告訴我他床鋪底下有套。我一聽到";套";這個與我本身相距甚遠,我一向視為有損我作為新時期祖國的花朵的良好形象的東西,就趕緊讓他閉嘴走人了。
我收拾了一下需要替換的衣物對孫薇說:";我們走吧!";
她說:";嗯!";
我們推開門,門外的五位幾乎像是海水一樣湧了過來,一個個都很吃驚,";就這樣走了?";寧小偉說,眼裏滿含著失望。
我說:";嗯,下周見";
";拜拜";他迴複說,眼睛卻始終是盯著孫薇!
星期六睡到十一點,起身洗淑完畢,發現手機上有個新信息,是孫薇發來的,問我做什麽呢?我說我剛起來,正尋思著到樓下買點東西吃。
她說:你爸媽沒給你做飯嗎?
我說:咱爸媽忙。
她說:臭美,那你自己不會在家做點吃嗎?
我說:會啊,我有多年的泡麵經驗!
她說:暈,這誰不會,泡麵別吃太多,對身體不好,你還會點別的嗎?
我說:我還會在鍋裏下方便麵,磕個雞蛋放點油,末了再撒點蔥花就能吃了!
她說:不對,是先放油,再放蔥花,然後放雞蛋,你媽就沒教過你?
我說:咱爸媽都是生意人,忙!我還是喜歡在外麵吃,方便省時!
我到樓下買了一杯豆漿一個煎餅,孫薇問我明天有時間嗎,想讓我陪她去爬山。我說我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為了明天的爬山,我推掉了今天與初中朋友約好的一起去網吧玩傳奇,把這些時間用來在家裏鍛煉身體,我眼下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如果在途中孫薇爬不動了,我要承擔背起她的責任,向她展示我溫柔體貼的一麵。我找到了爸爸的大頭皮鞋,一手抓一隻舉過頭頂練習舉重,這一點能鍛煉我胳膊上的肌肉,我還要練習我的跑步能力,因為我不止要背起孫薇,我還想背著她風馳電掣地跑上一段,向她展現我傲人的速度!
晚上孫薇發來短信問我睡了嗎?我說想你想的睡不著。她很開心,說祝我做個好夢,最好夢裏有她!我說好的,我會努力,你也要努力做個有我的夢。她說好的。
睡前一直想著和孫薇的好事,可就是沒有夢見她。
到了車站下了車,她今天穿了件我從來沒見過的衣服,應該是昨天才買的,很好看!
我說:";昨晚夢見我了嗎?";
她高興的說:";夢見了,夢見你答應我去爬山,你夢見我了嗎?";
我說:";夢見了!";
她說:";夢見我在做什麽?";
我說:";你在請求我帶你去爬山!";
她捏了我一把:";討厭!";
能被孫薇捏一把再罵討厭是件榮幸的事,不僅聽了這倆字會悅耳,她臉上的表情也很令人賞心悅目。我倆上了公交車,經過堅持不懈不的鍛煉,我們已經可以很自然的在車廂眾目睽睽下接吻了。有一次在車廂裏隻剩我們倆的時候還遭到了她的主動進攻!
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在紫金山腳下一的群外國漂亮美眉,和我差不多的年齡,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孫薇見勢說,看我們誰先跑到山腰,我說比就比,待跑到山腰發現沒有外國美眉了才知道上了當。
山路程盤旋轉朝上蜿蜒,之間樹林茂密,是個作案的好地方,我說我們從這裏往上爬吧,別走山路了,走路多遠啊!
孫薇說不行,就要走。
我說我們是來爬山的還是走山
他想了想堅定地說,走山!
估計有了上次的經驗,她怕我在林子裏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每當危險來臨時她已能準確意識到,這也讓我放心許多。我喜歡登高望遠,一覽南京小的感覺,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頂,站在這裏遠可觀看市中心,雖然有些渺茫;近看可看到在林子裏親熱的男女,雖然在林子裏麵,不過沒有煙霧所以看得清晰。
我說我要是一座山就好了,每天早上迎來日出,夜晚送走晚霞。什麽活兒也不做,就這樣紮在泥土裏。我不禁為自己的浪漫情調沾沾自喜。
孫薇說,那我希望我就是那朝陽,那晚霞。我一把把她摟在我懷裏!
下了山遇見一件讓我很不爽的事,我們在等48路,突然來了兩個帶眼鏡的女生,在站牌前觀察良久然後說:";怎麽沒有到我們南師大的車子呀";她故意把";南師大";那幾個字說得山響,惟恐過路人聽不到,這種大學生真惡心!
這時來了個賣望遠鏡的,左肩抗著一大包望遠鏡,右手裏也拿了一個,聽口音像是東北的,他招唿我:";小夥子,要望遠鏡不?賊清楚!";說著便把望遠鏡架在眼睛上作個樣子望了望,";俄羅斯的,賊清楚";他又強調了一下產地和質量,這時車子來了,趁孫薇沒注意我迴去向那人買了一架俄羅斯軍用望遠鏡。
這架軍用望遠鏡到了我們宿舍,馬上變了性質,由最初的觀察窗外小樹上的蟲子及小昆蟲是如何捕食的漸漸把目標瞄準了女生宿舍,他們在身後急切地問:";看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我說不好看,什麽也沒看到。
有句很精典的語言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要說那葡萄酸,因為他要借此掩飾自己的無能;吃到葡萄的狐狸,它還是要說葡萄的酸,因為它要借訴苦來避免別人來分甜頭";有一次趁我不備,他們拿起了我的工具對著對麵的樓上瘋狂掃描起來,並從中了解了我為什麽說什麽也看不到,開始埋怨我自私,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學習了一下有福同享的精神,我本來以為這架望遠鏡能給宿舍裏的人添上一絲快樂,可沒想到的是,自從我的望遠鏡出現後,宿舍裏六個大男生才意識到武器裝備是多麽的不充足。
往往在一個人在快速得變化著焦距剛觀察出對麵宿舍的一點動靜後,計時的那個人開始提醒他:";嗨,哥們兒,時間到了!";下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從前一個人手中奪得望遠鏡開始重複前者的動作。大家都紛紛抱怨不過隱,我身為望遠鏡的主人而不能好好享受自己花錢買來的望遠鏡,心中自是十分苦惱,我趁機勸大家不如每人買一架。
";可是哪裏能買到啊?";
他們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我腦海中瞬間感覺到有機可圖,於是告訴大家了價錢,大家把錢一起交到我這裏,在一個毒日當空的中午我握著這些票子,心裏牢記著兄弟們的囑托與希望,飛赴夫子廟去進貨,晚自習前貨已運到,大夥誇我幹事講究速度,不錯。我心裏也樂嗬嗬,不但自己的望遠鏡可以自在的用了,想看美女看美女想看昆蟲看昆蟲,並且從這五個望遠鏡中賺取了毛利,心裏美滋滋的。
從此,不管是在宿舍前的樹蔭下納涼的,還是在對麵樓上曬衣服的,都被我們盡收眼底。這種無以名狀的快樂很快傳遍了我們這層樓,大家紛紛來到我們宿舍體會這種快樂,我以同齡人角度,以大家生理上的渴望為出發點,表麵上同情大家實際上慫恿大家買一架,同樣的,把錢交我這兒,我去跑腿,果然又賺了一筆,不但賺了他們,而且他們還在得到快樂後情不自禁地來我們宿舍向我道謝,那感覺確實好。
有的同學由於經濟原因,隻好三兩位自由結合對錢買一架,按照出錢的多少來分配使用時間。漸漸得,這股風刮遍了整個男生樓,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各個寢室的窗都不約而同的打開,然後駕起不同型號的望遠鏡,望遠鏡背後是一雙雙眼睛,時而睜得很大,時而眯起來,非常得急切!仿佛敵方馬上就要進攻,一場戰鬥就要打響。每次當女生宿舍樓完全熄燈後,大家仍興趣盎然地切磋觀察心得,互相交流經驗,向對方推薦幾個姿色又好發育又棒的女生,這樣才算一天的偷窺工作圓滿成功。
每次進行偷窺行動,我都刻意跳過我們班女生所駐紮的寢室,我們班的女生是比較令我失望的,有一次班上一個走讀的女生買了報紙,到了教室就宣傳周傑倫與侯佩岑的八卦新聞,有一個女生不顧一切衝向前去讀了一遍標題抱頭大哭,邊哭邊大叫:";為什麽傑倫哥不喜歡依林姐姐啊,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啊";邊哭邊哽咽,後來有女生前來勸她,別太難過了,看開點,佩岑姐也不錯啊!";女生哭得更兇了,";不行,就是要他喜歡依林姐,隻有依林姐才是最可愛最配傑倫哥的!";見勸說無效,幾個女生幹脆和她一起抱頭痛哭起來,像死了丈夫的老婦女一樣。
在初中時我也很討厭這樣的女生,經常與她們爭執,但是她們人多勢眾,所以我在那時候也得罪了不少人,現在我變得聰明了,任她們哭去!少管閑事的好!
同樣蔣全也很反感這類行為,雖說像我們這樣熱愛彈唱的小夥大多都有喜歡的歌手,不過我們隻是扒扒他們的譜,唱唱他們寫在青春歲月裏的歌,瘋狂地掃著琴弦滄桑的吟唱,從未真正關注過哪個歌手,骨子裏就沒有那種崇拜偶像的細胞。
不知怎麽的,我現在對很多事情都看不慣,一些人一些事,經常能使我生悶氣,如果我有雜文作家的筆鋒,定會一天一篇把我的不滿、我的見解印在各個報端,讓大家看看我是怎麽對待某個事情的,不但有機會博得人的賞識,還能在經濟上弄個小富。
有時候我又很看不起自己,今天晚自習課後迴到宿舍,我懶得打洗腳水,每次爬上爬下僅消費一毛錢打瓶水,我覺得很不值得,趁別人打水的時間裏,我在宿舍悠閑的彈唱,等別人打來熱水洗完腳準備倒掉時,我再迴收二次利用,我們宿舍經常打水的人隻有肖俊一個,其餘的都倍兒懶。
我到了宿舍發現盆裏有水,我伸手進去,還有點餘溫,於是趕緊脫掉鞋襪把腳伸進去,抱著吉他邊洗邊唱,這時候劉學彬進來在我身邊轉了一圈說:";這不是我剛剛洗過襪子的水嗎?你怎麽又用來洗腳了!";這時在窗口觀光的寧小偉轉過身觀察了一番後,鎮定的說:";這是我洗過內褲的水!";你他媽天天洗內褲,我破口大罵,宋平也圍了上來:";我認得這盆水,這盆水是肖俊的。";我耳部開始衝血,肖俊進來了,大夥一起問他這水他是做什麽用的,";擦身子的啊";肖俊迴答道!
";我操";我急忙抽出了腳!
實際上住校的男生基本上都是這麽齷齪,我最起碼能堅持洗腳,而有一次我去隔壁宿舍視察大家的望遠鏡使用熟練程度,這時他們室長進來了,二話不說脫下襪子,穿上木屐,都可以看到有蒸汽從腳上飄出,我當時為了證明我沒看錯便死死的盯住那雙腳,緊接著是一股惡臭頓時彌漫了整個寢室,這個味道,頂風也飄二十裏。而他們卻能在這種氣味下進餐,這景象令人瞠目。
離開網吧後突然感覺事情做得不大對,我這樣做太對不起蔣全了,太對不起蔣全平日裏在校園裏扮演的不近女色這一角了。迴到宿舍蔣老爸剛好與蔣全談完話,我們起身迎送:叔叔慢走!然後送他到樓梯口,我們說叔叔再見!然後狂奔向宿舍,搶食他爸爸為我們買來的東西。結果我僅搶到兩包火腿腸,很是沮喪!兩包板鴨被宋平和寧小偉搶走。
後來的一天,蔣全從網吧與他那幾個";老婆";浪漫迴來,到了宿舍看我正坐在他**抱著吉他唱歌,他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床邊上學著葛尤的語氣:";全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也模範著《天下無賊》的台詞訓導他:";都21世紀了,你知道最忌諱什麽嗎?那就是生氣!";我突然想起了茶社裏經常掛的《莫生氣》,想給他朗誦一段,他又說:";你沒意識到你做錯什麽了嗎?";我感到委屈萬分:";我做過錯事嗎?";他說:";那天在網吧,我走之後,qq沒有關……";我急忙打斷他的話給他說那個機子沒有安裝我要玩的遊戲,於是就給旁邊座上的調換了一下,我可什麽都沒動!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蔣全的陰謀被我看穿後,終於大著膽子在校園裏放肆了,此時校園裏刮起了一股認幹哥哥幹妹妹的風暴,女生更是逮著誰就是一口哥,女生到處認哥,並不讓";哥";就這樣白占便宜,代價就是,哥哥要每天給妹妹買好吃的,說好聽的,這點對蔣全來說算不得什麽苦事,於是露出他的廬山真麵目,敞開懷抱大包大攬充分展現哥哥氣概。這事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每當放學後他不再和我們一起進食了,因為他肩負著妹妹寄托於他身上的重大希望。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麽樣姿色的女生讓蔣全忙碌到這種地步,後來有一次我在宿舍聽到樓下有個嬌滴滴的聲音在唿喚蔣全,我探頭一看,那真是壯觀,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我這才意識到,使蔣全忙碌的不在於妹妹的姿色,而在於數量。
由於蔣全要照顧這麽多妹妹,而寧小偉也在校養了不少女生,宋平需要大量鈔票尋找女生,我們的經費嚴重不足,平時我們都是有食共進,有衣同穿,互通有無,可是終於有一天,我們連肚子都不能填飽了,才感覺到一場空前的經濟危機的到來。蔣全的眼睛瞄準了寧小偉那雙泡妹妹專用的耐克鞋子,拿到二手店也能賣到四百圓,還八成新,二手鞋店技術高明,一翻新就可賣到一千,寧小偉被看的有些驚慌,最後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方法,在蔣全的吉他上敲了敲:";嗯,不錯,一定很值錢。";蔣全急忙打消了要賣寧小偉的念頭,接著他那雙欲窮千裏目的眼又盯上了宋平擺在牆角的溜冰鞋,我說算了吧,咱能不能別打自己兄弟的主意?大局當前,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大家紛紛響應我的號召,決定統一戰線馬上行動。";缺錢";這號事不能等,說幹就得幹,抓緊把錢搞到手,否則就不叫";缺錢";。我們今晚決定到校外去找尋目標,臨出校門前,蔣全還把在機房輸入到mp3裏的他寫的幾篇雜文帶上了,他的mp3有閱讀電子書功能,我以為他要在尋找獵物時抽取時間來修改自己的文章,即使是在行竊時也要時刻接受文化的熏陶,看來我錯了。我們進入網吧,蔣全把mp3連接到電腦裏,我說作案的時候還用欣賞音樂嗎?他不語。隻見他把每篇文章瞄準不同的電子信箱發了出去,並對稿費做了很低的要求,我這才明白一個碼字人的辛苦。
我們今晚有四個人行動,除去劉學彬和肖俊,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觀察,在來網吧包夜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大部分在校外租了房子,然後每天騎著自行車去學校上課。我們的作案目標就是他們的交通工具,他們往往騎著自行車來到網吧門口,把自行車鎖在門口就進去了。我們像往常一樣交了錢進入網吧,與網常不同的是我們沒有玩傳奇,那是一款適合長時間凝聚精神的遊戲,如果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玩傳奇是很不爽的,往往剛備好藥準備好線路要雄心勃勃地出發時,網絡管理係統就通知你您的時間到了。我們玩了兩個小時泡泡堂,觀察了一番網吧裏的情形,網管已經倒下,許多網民也已有了睡意,由於我在初中時曾有過這方麵的經驗,這次行動主要是我來指揮,我先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獨自一個人來到網吧門口看看外麵的情形,我點了一支煙,假裝是出來唿吸一下新鮮空氣,並對著夜空讚歎道:";啊,真美!";見沒有人,就迴到網吧裏又坐了一會,我之所以再坐一會兒是為了安定眾網民的懷疑之心,如果我一進去就唿喚他們出來,肯定網民會以為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說行動吧。大家離座,沒想到玩得正爽的宋平卻說:";豐哥,改天吧?";我走向前瞪了他一眼,他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座位,來到門口,我提起一輛看上去應該很值錢的車子的後腿,轉身就走,走得很坦然,很從容,好像那車子就是我的,隻不過車鑰匙忘了帶而已。蔣全在我身後跟隨我,他的任務是觀察敵情,寧小偉和宋平一組,在我們離開網吧沒多遠,他兩個也架著獵物跟上來了,在一個沒有居民的地方,我掏出作案工具對著車鎖一陣狂敲猛打,車鎖應聲落地,沒想到我這技術在許久沒有複習過的情況下,依然出手不凡。我跨上自行車,要帶蔣全快離開,後麵那兩位還在為鎖發愁,雖然他們也帶了工具,可是隻能聽到砸鎖的聲音和抱怨聲,我下車拿起我的工具對準他們那輛車子掄肘就是一錘,錘起鎖落。
我們兩人一輛自行車,你追我趕的來到學校,用事先準備好的鎖鎖在了情侶路的林子裏,然後翻牆去入學校宿舍。
第二天涉案人員起得都很早,我們先出校門,把車子牽到距學校有一段路程的一個二手貨小店,這些店主全是外來人員,店麵也是屬於違建,二手貨店老板起得很早,因為有許多人要趕到早上來銷髒,所以幹他們這一行的雖然說自己是老板,可也要早起,這是他們的行業性質。
這裏給人感覺就像鄉下一樣,在一個小胡同口,全是窩藏髒東西的店麵,一路上充滿坎坷,預示著我們的前程。我們來到一家門口,我伸出頭往裏看了看,店主是個穿著破爛的小老頭,正在叼著煙收拾東西,我說:“賣東西”他轉過身笑臉盈盈的走過來,他大概瞅我們一眼就知道我們是什麽貨色了,我們讓他開個價,他在兩個自行車前左摸摸右看看,踢了踢車袋,錘了錘車座,突然一聲長歎:“哎!”
我頓時明白這刁鑽老頭的用意,想通過這個感歎號提前預告我們不要把價格想得太高,我是那種不喜歡與人在價錢上討來討去的人,我說:
“喲,看樣子高不了哪去,走,我們去另一家!”
小老頭慌忙攔住我們,看樣子這批貨還是深得老頭歡心的!
他說:“可以給你這個數”他神秘的左手抻一個手指,右手伸五個手指。
我說:“一千五嗎?”
他說“別起哄,一百五!”
說實話這已經高出我們的預計了,宋平急忙擺出一付要成交的樣子,其餘兩位也驚喜地直搓手,我趁老頭沒注意示意他們鎮定!
我說:“幾輛一百五?”
老頭說:“當然是兩輛了”
我說:“太失望了,看來你不是成心要收我們的車”
我轉身示意他們把車牽走,咱換一家,老頭做出很無奈的表情,意思就是:那隨便你們了,我反正已經開得很高了!我們把車子牽到門口時我突然有點後悔,這兩輛車子就我和蔣全的還好點,寧小偉的那輛確實不怎麽樣,新車也不過二三百塊錢,更何況兩輛車子對我們來說得來不費吹灰之力,我決定轉身迴去賣掉算了,雖然感覺上很沒有氣量,但做這號事要什麽氣量。我正欲把我的想法付諸實踐,突然聽到老頭在我們身後喊:“一百八!”
我們停下來轉頭看著他。
他又說了一遍:“一百八,你們再考慮考慮,如果成的話,下次我們還可以再合作,有車盡量往我這裏送!”
我控製住內心的喜悅,裝得很平靜:“早講嘛,還耽誤了我們的時間!”
老頭一邊收車付錢一邊和我們聊天:“小夥子,xx學校的吧!”
我說:“你怎麽知道的?”
“嗨,幹這行的都是你們學校的!”
這話讓我有點生氣,不過他一個老頭也沒什麽文化就沒和他爭執,更何況他有著實話實說的精神,我們收了錢就跑步迴學校。到了學校剛好踏著預備鈴的聲音進入教室。
我們迴到宿舍平分了勞動果實,讓我們有一種以後就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和父母要錢花的成就感,劉學彬和肖俊看到我把鈔票一張一張的分到他們手裏,心裏也是無比的難受。我說:“跟著豐哥混,日子一定會過得很滋潤。”
寧小偉拿到錢就去找她女朋友了,蔣全拿到錢也去找她妹妹了,而宋平拿到錢卻是希望能用這筆錢找到女朋友或是妹妹,可苦於無一技之長,僅一個大塊頭而已,讓宋平顯得很平庸。
我這個星期的溫飽問題已經解決,於是打算到書攤上淘點書,我有一些閑錢就想起書攤,而且每次都能淘得正版書,書攤上的正版書和倒版一個價格,都是別人偷來的書,就混合在一起賣了。對那些靠擺地攤維持生計的來說,我比較尊重賣書的,因為他畢竟窮得隻剩書了,所以他的休閑方式也就是看看書,所以他們要比在地攤上賣襪子的有文化。我尊重看書多的人!
可是今天這個地攤書老板卻不值得我尊重,我在這個攤前蹲下來注視著一些書的名字,老板前來跟我搭話:“小夥子,看你蠻喜歡名家作品的嘛!”
我說:“是啊,有什麽好書給我推薦推薦。”
“這三本好”老板拿出三本厚厚的書,我一看書名《廢都》《欲都》《騷都》,突然感到很奇怪,難道賈平凹在《廢都》大賣時又寫了後兩部,想起連環反映?我拿起《騷都》略番了一下,迴到扉頁上一看:賈平凸著。
我問老板:“賈平凸是和賈平凹是什麽關係?”
“他弟弟啊”老板不假思索的說,“平凸可不亞於平凹,平凸大師在這兩本書裏把男女之歡描寫的可是淋漓盡致……這可是看了第一頁就能讓人一口氣讀完的好書”老板向我介紹道。
我說:“多少錢?”
“你要幾本?”
“兩本吧,《欲都》和《騷都》”
“他哥哥寫的《廢都》你不看嗎?也不錯,好像在美國得了大獎”
我強忍住笑說:“就要兩本吧!”
“哎喲,這兩本可就貴了,那一本便宜”老板指了指《廢都》。
現在的小販都會這招,你越不要那個,他越要把那個的價錢銷低以提升你想要的物品的價格。
我說:“那你說說,這兩本為什麽就貴呢?”
他說:“當然貴,雖說平凹是哥,可是平凸……”
他又給我講起了這哥倆上在文字上的造詣,繞了一圈子最後說兩本書十八塊。
我說:“十塊,賣不賣!”
老板說:“好,十塊就十塊!”我恍然覺得上了當,我應該說一塊賣不賣,或許他會說再漲漲再漲漲,然後我再漲五毛,說不定一塊五就拿下了,操!
這兩本書被他吹過之後,我急切地想見識賈平凸的文學功底,當然我不相信他是賈平凹的弟弟,我覺得賈平凹的弟弟不會這麽沒有骨氣。
我想起了我在百度貼吧的一個id,叫“我的名字叫蘇豐”七個字的id,可是自從這個id違反百度貼吧發貼規則,大肆灌了不少水後,被評為了“百度水龍王”從此出了名。而在此後更是刮起一股灌水熱潮。自此之後,出現了以下id“我得名字叫蘇豐”“我地名字叫蘇豐”“我的名子叫蘇豐”以上還好,甚至有個“我的名字叫蘇三”我不知道他是真叫蘇三還是以此來混淆大家的視聽。
這本書寫得夠好,夠前衛,衛慧看後也會覺得她那個《上海寶貝》是童話,是給小孩子看的,《騷都》這書別看厚,我卻沒用多長時間就看完了,那個小攤老板沒騙我,確實是那種看了第一頁就會不自禁一口氣看完的好書,書中除了省略號再加上一些“啊”“嗯”“我要上天了”“出來了”構成全書主要內容,《欲都》和《騷都》兩本書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書名叫《欲都》另一個叫《騷都》,僅此!
這書對我來言,根本談不上文采,晚自習迴到宿舍,我對買了這樣的書異常氣憤,破口大罵:“靠,老子辛辛苦苦掙的錢,卻買來兩本黃書”
“啊,黃書,在哪裏?”寧小偉說。
“我這兒”我說。
“豐哥,抽煙”寧小偉急忙給我上煙。
“豐哥,抽我的”宋平說。
“兩個都抽,拿去吧,一人一本!”我把《騷都》給了寧小偉,《欲都》給了宋平,宋平一看書名覺得沒有寧小偉的那本騷,執意要看他那本,我不管,沒文化的人,欲和騷不都一迴事嗎?
最後寧小偉要求宋平給他兩支煙他就把《騷都》和他換《欲都》,宋平果然給了他兩支。兩人像失業多年的人突然找到了工作一樣,腳也不洗就衝到**看得津津有味,有時候他們還閉上眼睛想一想,試圖去理解作者描繪的畫麵,或是去在空間意識裏揣摩男方或女方的當時感覺,或是按照書上的描寫在各自的**擺個造型,總之十分用功!正在寧小偉在**擺一個書上講到的新動作時,突然停電了,動作模範到一半的寧小偉破口大罵,可見其想學到新招式的心有多麽的迫切!過了些時間他情緒上稍微好了點,下了床從肖俊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手電筒,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依然十分刻苦,這時宿舍管理老師發現宿舍有光亮,以為出了什麽事故,於是便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發現發光處來自寧小偉的床頭。
“怎麽還在看書啊?”宿管老師關切的問。
“今天學的新知識沒能掌握,我複習複習”寧小偉說。
“你這種精神是好的,應該得到提倡,包括老師我,都應該像你學習,不過現在是熄燈休息時間,明天早起再看吧!”
“謝謝老師的鼓勵,我這就睡覺”寧小偉關了手電。
老師正要出門去突然感覺宋平的**好像不對勁,宋平睡劉學彬上鋪,他晚上習慣聽著mp3進入夢鄉,可這次他沒有進入夢鄉,反而在**搖晃起來,我從他搖晃的幅度,力度,角度以及節奏判斷,他mp3裏一定是下載的**聲,他的動作是**的動作,再加上剛看了黃書,我更加確定我的推測。老師漸漸走到他的床邊。
“這位同學,你不舒服嗎?”老師多慈愛啊。
我們都屏住唿吸,這樣的一幕不是所有住過校的人都經曆過的。
老師剛才的問話並沒有阻止宋平發泄**的願望,他依然有節奏的快樂的**著。
老師隔著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嗨,這位同學,你不舒服嗎?去醫務室看看吧!”
這時動作停止了。宋平已經意識到這個不光彩的運動已經被人發現了,這時宋平的表現出乎人意料,我以為他會說肚子不舒服之類的,可我聽到的是這樣一串話:“不許動……嗯……嚴肅點,這打劫呢!”
老師被這個突然的迴話蒙到了,又推了推宋平說:“說什麽呢,怎麽對老師這麽沒禮貌!”宋平這時表現的像是剛睡醒一樣,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煩死了,誰啊?”
“我是宿舍管理老師,你剛才怎麽了,說了一堆胡話!”宿舍老師說。
“啊?我不曉得啊!他們說我晚上睡著覺的時候愛做小動作還講夢話!”
“是這樣嗎?”老師問我們。我們說是的。
老師說“哦,早點睡吧,明天去找醫生看一看,這個病不好!”
廢話,什麽病好?我一直覺得宋平無論做事還是講話都有點不經過大腦,這次我要改變對他的看法,老師走後,我們說,你可真厲害啊,在自己**也搞,搞出來弄到**多不衛生啊,宋平掏出一個方便麵袋,“為了今晚故意吃了一包方便麵留下了這個袋子,卻沒用上,真掃興!”
星期五下午兩節課後,孫薇來男生宿舍找我,站在樓下給我打電話,我說你上來吧,星期五了沒有宿管人員查房,我說要不我下去接你吧。
我拎著孫薇的大包小包帶著她來到宿舍,一路上老是問我你們宿舍人怎麽樣,我說都挺熱情的,沒事。推開門我向弟兄們介紹:
";這是孫薇,咱學校廣告設計的才女!";
介紹完,我轉身關門,出乎意料的是對於我的介紹竟然沒有人作出反應,一雙雙色眼在孫薇身上遊離,看得她不好意思,我擋在了她前麵警告大家,胡思亂想,那是不對的!蔣全由於以前見過孫薇第一個與她打了招唿,畢竟是我最誌同道合的朋友。劉學彬和宋平也圍了上來,兩人打趣道:嫂子可真漂亮!她臉紅紅的沒有說什麽。寧小偉上來搭訕:";我叫寧小偉,張大寧的寧,偉哥的偉,你好!";說著便伸出一雙罪惡的手來,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我搶在孫薇前麵雙手抓出寧小偉的手用力握了握:";我代表孫薇向你問好!";
最後一個反映過來的是肖俊,還算他做得夠朋友,到底是室長就是懂事,他倒了一杯茶,把椅子擺在孫薇前麵:";請坐,請喝茶!";孫薇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我對宿舍裏的人說:你們忙你們的吧。
";我們不忙";小偉說";豐哥,用我推薦個賓館不?";
";你!";孫薇已看出他腦子裏都是些危害青少年的東西,臉色剛剛好轉又羞得通紅。
";嗬嗬,你們忙,我們出去運動運動";寧小偉說著便拿起籃球一招手把大夥兒都叫走了,臨走前他還在我耳邊耳語一番告訴我他床鋪底下有套。我一聽到";套";這個與我本身相距甚遠,我一向視為有損我作為新時期祖國的花朵的良好形象的東西,就趕緊讓他閉嘴走人了。
我收拾了一下需要替換的衣物對孫薇說:";我們走吧!";
她說:";嗯!";
我們推開門,門外的五位幾乎像是海水一樣湧了過來,一個個都很吃驚,";就這樣走了?";寧小偉說,眼裏滿含著失望。
我說:";嗯,下周見";
";拜拜";他迴複說,眼睛卻始終是盯著孫薇!
星期六睡到十一點,起身洗淑完畢,發現手機上有個新信息,是孫薇發來的,問我做什麽呢?我說我剛起來,正尋思著到樓下買點東西吃。
她說:你爸媽沒給你做飯嗎?
我說:咱爸媽忙。
她說:臭美,那你自己不會在家做點吃嗎?
我說:會啊,我有多年的泡麵經驗!
她說:暈,這誰不會,泡麵別吃太多,對身體不好,你還會點別的嗎?
我說:我還會在鍋裏下方便麵,磕個雞蛋放點油,末了再撒點蔥花就能吃了!
她說:不對,是先放油,再放蔥花,然後放雞蛋,你媽就沒教過你?
我說:咱爸媽都是生意人,忙!我還是喜歡在外麵吃,方便省時!
我到樓下買了一杯豆漿一個煎餅,孫薇問我明天有時間嗎,想讓我陪她去爬山。我說我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為了明天的爬山,我推掉了今天與初中朋友約好的一起去網吧玩傳奇,把這些時間用來在家裏鍛煉身體,我眼下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如果在途中孫薇爬不動了,我要承擔背起她的責任,向她展示我溫柔體貼的一麵。我找到了爸爸的大頭皮鞋,一手抓一隻舉過頭頂練習舉重,這一點能鍛煉我胳膊上的肌肉,我還要練習我的跑步能力,因為我不止要背起孫薇,我還想背著她風馳電掣地跑上一段,向她展現我傲人的速度!
晚上孫薇發來短信問我睡了嗎?我說想你想的睡不著。她很開心,說祝我做個好夢,最好夢裏有她!我說好的,我會努力,你也要努力做個有我的夢。她說好的。
睡前一直想著和孫薇的好事,可就是沒有夢見她。
到了車站下了車,她今天穿了件我從來沒見過的衣服,應該是昨天才買的,很好看!
我說:";昨晚夢見我了嗎?";
她高興的說:";夢見了,夢見你答應我去爬山,你夢見我了嗎?";
我說:";夢見了!";
她說:";夢見我在做什麽?";
我說:";你在請求我帶你去爬山!";
她捏了我一把:";討厭!";
能被孫薇捏一把再罵討厭是件榮幸的事,不僅聽了這倆字會悅耳,她臉上的表情也很令人賞心悅目。我倆上了公交車,經過堅持不懈不的鍛煉,我們已經可以很自然的在車廂眾目睽睽下接吻了。有一次在車廂裏隻剩我們倆的時候還遭到了她的主動進攻!
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在紫金山腳下一的群外國漂亮美眉,和我差不多的年齡,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孫薇見勢說,看我們誰先跑到山腰,我說比就比,待跑到山腰發現沒有外國美眉了才知道上了當。
山路程盤旋轉朝上蜿蜒,之間樹林茂密,是個作案的好地方,我說我們從這裏往上爬吧,別走山路了,走路多遠啊!
孫薇說不行,就要走。
我說我們是來爬山的還是走山
他想了想堅定地說,走山!
估計有了上次的經驗,她怕我在林子裏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每當危險來臨時她已能準確意識到,這也讓我放心許多。我喜歡登高望遠,一覽南京小的感覺,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頂,站在這裏遠可觀看市中心,雖然有些渺茫;近看可看到在林子裏親熱的男女,雖然在林子裏麵,不過沒有煙霧所以看得清晰。
我說我要是一座山就好了,每天早上迎來日出,夜晚送走晚霞。什麽活兒也不做,就這樣紮在泥土裏。我不禁為自己的浪漫情調沾沾自喜。
孫薇說,那我希望我就是那朝陽,那晚霞。我一把把她摟在我懷裏!
下了山遇見一件讓我很不爽的事,我們在等48路,突然來了兩個帶眼鏡的女生,在站牌前觀察良久然後說:";怎麽沒有到我們南師大的車子呀";她故意把";南師大";那幾個字說得山響,惟恐過路人聽不到,這種大學生真惡心!
這時來了個賣望遠鏡的,左肩抗著一大包望遠鏡,右手裏也拿了一個,聽口音像是東北的,他招唿我:";小夥子,要望遠鏡不?賊清楚!";說著便把望遠鏡架在眼睛上作個樣子望了望,";俄羅斯的,賊清楚";他又強調了一下產地和質量,這時車子來了,趁孫薇沒注意我迴去向那人買了一架俄羅斯軍用望遠鏡。
這架軍用望遠鏡到了我們宿舍,馬上變了性質,由最初的觀察窗外小樹上的蟲子及小昆蟲是如何捕食的漸漸把目標瞄準了女生宿舍,他們在身後急切地問:";看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我說不好看,什麽也沒看到。
有句很精典的語言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要說那葡萄酸,因為他要借此掩飾自己的無能;吃到葡萄的狐狸,它還是要說葡萄的酸,因為它要借訴苦來避免別人來分甜頭";有一次趁我不備,他們拿起了我的工具對著對麵的樓上瘋狂掃描起來,並從中了解了我為什麽說什麽也看不到,開始埋怨我自私,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學習了一下有福同享的精神,我本來以為這架望遠鏡能給宿舍裏的人添上一絲快樂,可沒想到的是,自從我的望遠鏡出現後,宿舍裏六個大男生才意識到武器裝備是多麽的不充足。
往往在一個人在快速得變化著焦距剛觀察出對麵宿舍的一點動靜後,計時的那個人開始提醒他:";嗨,哥們兒,時間到了!";下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從前一個人手中奪得望遠鏡開始重複前者的動作。大家都紛紛抱怨不過隱,我身為望遠鏡的主人而不能好好享受自己花錢買來的望遠鏡,心中自是十分苦惱,我趁機勸大家不如每人買一架。
";可是哪裏能買到啊?";
他們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我腦海中瞬間感覺到有機可圖,於是告訴大家了價錢,大家把錢一起交到我這裏,在一個毒日當空的中午我握著這些票子,心裏牢記著兄弟們的囑托與希望,飛赴夫子廟去進貨,晚自習前貨已運到,大夥誇我幹事講究速度,不錯。我心裏也樂嗬嗬,不但自己的望遠鏡可以自在的用了,想看美女看美女想看昆蟲看昆蟲,並且從這五個望遠鏡中賺取了毛利,心裏美滋滋的。
從此,不管是在宿舍前的樹蔭下納涼的,還是在對麵樓上曬衣服的,都被我們盡收眼底。這種無以名狀的快樂很快傳遍了我們這層樓,大家紛紛來到我們宿舍體會這種快樂,我以同齡人角度,以大家生理上的渴望為出發點,表麵上同情大家實際上慫恿大家買一架,同樣的,把錢交我這兒,我去跑腿,果然又賺了一筆,不但賺了他們,而且他們還在得到快樂後情不自禁地來我們宿舍向我道謝,那感覺確實好。
有的同學由於經濟原因,隻好三兩位自由結合對錢買一架,按照出錢的多少來分配使用時間。漸漸得,這股風刮遍了整個男生樓,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各個寢室的窗都不約而同的打開,然後駕起不同型號的望遠鏡,望遠鏡背後是一雙雙眼睛,時而睜得很大,時而眯起來,非常得急切!仿佛敵方馬上就要進攻,一場戰鬥就要打響。每次當女生宿舍樓完全熄燈後,大家仍興趣盎然地切磋觀察心得,互相交流經驗,向對方推薦幾個姿色又好發育又棒的女生,這樣才算一天的偷窺工作圓滿成功。
每次進行偷窺行動,我都刻意跳過我們班女生所駐紮的寢室,我們班的女生是比較令我失望的,有一次班上一個走讀的女生買了報紙,到了教室就宣傳周傑倫與侯佩岑的八卦新聞,有一個女生不顧一切衝向前去讀了一遍標題抱頭大哭,邊哭邊大叫:";為什麽傑倫哥不喜歡依林姐姐啊,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啊";邊哭邊哽咽,後來有女生前來勸她,別太難過了,看開點,佩岑姐也不錯啊!";女生哭得更兇了,";不行,就是要他喜歡依林姐,隻有依林姐才是最可愛最配傑倫哥的!";見勸說無效,幾個女生幹脆和她一起抱頭痛哭起來,像死了丈夫的老婦女一樣。
在初中時我也很討厭這樣的女生,經常與她們爭執,但是她們人多勢眾,所以我在那時候也得罪了不少人,現在我變得聰明了,任她們哭去!少管閑事的好!
同樣蔣全也很反感這類行為,雖說像我們這樣熱愛彈唱的小夥大多都有喜歡的歌手,不過我們隻是扒扒他們的譜,唱唱他們寫在青春歲月裏的歌,瘋狂地掃著琴弦滄桑的吟唱,從未真正關注過哪個歌手,骨子裏就沒有那種崇拜偶像的細胞。
不知怎麽的,我現在對很多事情都看不慣,一些人一些事,經常能使我生悶氣,如果我有雜文作家的筆鋒,定會一天一篇把我的不滿、我的見解印在各個報端,讓大家看看我是怎麽對待某個事情的,不但有機會博得人的賞識,還能在經濟上弄個小富。
有時候我又很看不起自己,今天晚自習課後迴到宿舍,我懶得打洗腳水,每次爬上爬下僅消費一毛錢打瓶水,我覺得很不值得,趁別人打水的時間裏,我在宿舍悠閑的彈唱,等別人打來熱水洗完腳準備倒掉時,我再迴收二次利用,我們宿舍經常打水的人隻有肖俊一個,其餘的都倍兒懶。
我到了宿舍發現盆裏有水,我伸手進去,還有點餘溫,於是趕緊脫掉鞋襪把腳伸進去,抱著吉他邊洗邊唱,這時候劉學彬進來在我身邊轉了一圈說:";這不是我剛剛洗過襪子的水嗎?你怎麽又用來洗腳了!";這時在窗口觀光的寧小偉轉過身觀察了一番後,鎮定的說:";這是我洗過內褲的水!";你他媽天天洗內褲,我破口大罵,宋平也圍了上來:";我認得這盆水,這盆水是肖俊的。";我耳部開始衝血,肖俊進來了,大夥一起問他這水他是做什麽用的,";擦身子的啊";肖俊迴答道!
";我操";我急忙抽出了腳!
實際上住校的男生基本上都是這麽齷齪,我最起碼能堅持洗腳,而有一次我去隔壁宿舍視察大家的望遠鏡使用熟練程度,這時他們室長進來了,二話不說脫下襪子,穿上木屐,都可以看到有蒸汽從腳上飄出,我當時為了證明我沒看錯便死死的盯住那雙腳,緊接著是一股惡臭頓時彌漫了整個寢室,這個味道,頂風也飄二十裏。而他們卻能在這種氣味下進餐,這景象令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