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迴興北伐大起三軍爭先鋒小將演武


    卻說當下張合等問曰:“楊花之說畢竟何喻,願丞相解惑。”孔明笑曰:“此事亦知耳。司馬氏自王莽之亂避入晉中,至今已曆十代,根基深固,福澤悠遠;三晉一脈士族,奉之為尊。傳入司馬懿,逐夙敵鍾繇一門,獨掌西北兵權三十年,聲勢之盛遠邁前代,其姿足王天下矣。自古月滿將虧,盛極必衰,司馬氏欲行王霸之業,若事不諧,敗亡之時,不免全族被戮,世代經營,終成虛幻,此自古謀事者之必然也!司馬仲達自非畏死之人,然身負一族之罪,死後何麵目見祖宗耶?此司馬懿所深畏之事耳。”眾將聞言,若有所思。孔明曰:“楊花之性,花而無實,不得長遠且累及後來,譬如帝王之夢,雖飄灑飛揚一時,終做塵泥,徒然禍害子孫族人;無花果雖粗陋平淡,然不花而亦垂實累累,且澤被後人,日久而不輟,譬如君子韜晦,謙謙溫潤,後福無窮。”眾將聞言,恍然大悟,莫不踴躍稱善。孔明笑曰:“司馬懿所畏者並非一死,恐累及司馬氏晉中各族耳。蓋自古至今,如秦滅六國、西楚亡秦,前朝王族並與帝王家為敵者,往往全族盡誅,以為斬草除根。獨吾主聖上,胸襟如海,器宇廣大,以司馬懿父子之狡詐,猶能容之,真萬古賢主所不及也!”眾將歎服,皆盛稱方博之德。


    次日,司馬懿將兵權交付孔明,自與司馬昭辭別諸人,迴封地去訖。孔明計點交割之雍涼兵馬,除卻函穀關大戰至今戰死並潰逃之兵,所餘竟尤有十一萬餘之眾,不由歎曰:“若非聖上片言折服司馬仲達,晉軍尚足一戰,勝負未可知也。”一麵命收編軍馬,一麵具表請旨,欲圖進兵中原。


    卻說方博在建業,操練兵馬,調撥將領,日夕準備北伐。有宛城小將趙雲之孫趙秉,齎求救表章迴朝,言宛城困守年餘,糧秣漸盡,而曹兵不退,今幸天子南征台灣迴,請旨增援。方博笑曰:“不必憂慮。朕料西北不日平定,司馬氏將歸降;曹真若知西北已失。必不敢進兵,而退守許昌矣,宛城之圍可自解。”於是又問趙雲近日景況。不數日,有故燕王張飛之孫張遵齎丞相諸葛亮表章至,另奉張飛衣冠、牌位迴京享祭。博笑謂龐統及群臣曰:“西北定矣。”命將張飛英靈請入三賢英烈祠與郭嘉、周瑜、孫策一同配享香火,改三賢祠為四王廟。一麵命升殿議事,大會天下諸侯使節並在京文武百官,商議北伐。


    連日計議,龐統等群臣皆以為時機已成,天下已四分歸三,南北強弱之勢已易,正宜平定中原。方博然其言,商議傳檄天下,起三路大軍,討伐曹魏。西路軍統帥蜀國公諸葛亮,引馬超、張合、張苞、馬岱、龐德、薑維等兩川西涼將佐百員,盡起西北、西南之兵,攻函穀關,直取洛陽;中路軍由方博親自領兵,孫涼、甘寧為先鋒,會合宛城趙雲、汝南張遼、徐庶、周泰並江東將佐百員為輔,起汝南、江東之兵十五萬出荊州,戰曹真大軍,取洛陽;東路軍以皇太子方瑜為主帥,荊國公龐統為軍師,淩統、關平、關興、關索、張遵、趙秉為將,會合徐州高順,起淮揚徐泗之兵二十萬,戰夏侯淵,攻取青、兗及山東諸郡。三路兵馬不下六十萬,傾國而出,要一鼓平定天下。


    旨意既下,三軍新老將領莫不踴躍鼓舞,摩拳擦掌,隻待出征。方博教當殿喚過太子方瑜,曰:“汝勇毅聰穎,深肖君父,朕心甚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細查深思,宜謹宜慎,勉之,勉之。”瑜拜聽聖訓。博複曰:“吾兒滿丁,至今不曾有字,昨日朕與汝母後商議,賜汝表字彥璋,意喻有色之玉,盼汝能堅心明誌,失節如玉,不負天下臣民之冀望,成就男兒之業。”瑜叩恩謝過了,群臣莫不稱美。方瑜問曰:“三路北伐,東取山東之任最輕,此路不必急進,隻牽製住夏侯淵大軍,便是汝頭功。軍中文事朕使龐士元助汝;武官事自有汝師傅淩公績助汝。還有何缺失,可早言之。”瑜曰:“兒初長兵權,恐不能服眾,願父皇欽點一名先鋒為要。”博曰:“吾兒之慮是也。”乃問群臣曰:“東路軍諸將之中,誰可為先鋒。”、


    話音方落,駕前轉過少公侯張遵、趙秉,齊聲曰:“願為先鋒立功!”博見二小將虎虎有神,大喜曰:“汝二人少年英勇,年歲又與太子相當,正可為先鋒。”正欲傳旨,殿前一人大唿曰:“留下先鋒印與某!”眾視其人,吃了一驚,隻見禦前一條如山大漢,年級尚幼,手持掌刑金斧,身長一丈有零,膀闊三停,腰似鐵柱,麵如鍋底,亂須如蓬,銅鈴怪眼,闊頤大耳,一身赤金甲,兇神惡煞;書中暗表,此人乃後三國五小龍之一淩烈淩伯煊也。方瑜見淩烈如此氣勢,失聲讚曰:“真好漢也!汝是何人,敢來爭先鋒印。”淩烈厲聲曰:“太子哥哥好沒眼色,某是汝總角之交,如何把某忘了?”方瑜笑曰:“休亂言。吾自在台灣多年,何處識得汝來。”淩烈大急曰:“苟富貴,不相忘,汝原是無義之人。”群臣一齊都笑。方博笑謂方瑜曰:“吾兒,此人乃淩公績之子淩烈也。現為朕內侍護衛,汝二人幼時十分親厚,豈可忘卻?”瑜聞言大驚,急定睛看時,十分不信,蓋淩烈幼時,怯懦白皙,忽忽數年,誰敢想長成之後如此威猛?驚喜交集,上前把住淩烈雙臂,垂淚曰:“兄弟想殺我也!”淩烈亦大哭曰:“願為太子哥哥做先鋒,從此弟兄再不分離也!”


    旁邊張遵不忿,怒曰:“陛下已許了吾二人,汝何得相爭!”淩烈亦怒曰:“汝有何能,敢為先鋒!”遵厲聲曰:“敢同吾比試武藝乎?”淩烈大笑曰:“隻恐失手傷汝,休要啼哭!”張遵大怒曰:“黑臉賊!辱我太甚!”烈亦怒曰:“紫麵賊!休逞口舌之能!”張遵便向方博稟曰:“陛下,臣請校場演武,誓要打倒此人,以博眾人一笑!”方博笑曰:“正欲觀卿等武藝。”便命擺駕演軍場,群臣一同隨駕;那廂張遵、淩烈氣鼓鼓四眼相瞪,下殿去了,方瑜隨後跟出,正遇著趙秉,往太子略施一禮,亦隨出殿去訖。


    眾人齊至校場,張遵、淩烈、趙秉早披掛停當;方瑜獵喜,亦教牽過火龍獸,取甲胄披掛了,綽戟上馬。四員小將威風凜凜,列在陣前。方博見兒子與這三員小將並皆英武不凡,大喜,乃問曰:“為將征戰,何者為先。”方瑜高聲應曰:“弓馬為先!”博曰:“然。先看眾卿騎射。”命差官樹起箭靶。差官問曰:“五十步外不遠麽?”張遵高聲曰:“隻立在一百五十步外便可!”群臣訝然。博命準奏,差官便去一百五十步外樹起箭靶,請四人試射。張遵笑曰:“何必再試?”飛身上馬,直馳下場,往來奔馳者三,照定靶心一箭,正中紅心。滿場齊聲喝彩,讚不絕口。遵棄弓,驅馬迴至禦台之下,躬身施禮。方瑜見張遵射中,亦驅馬下場,背向箭靶奔出二十步,突翻身背射,亦中紅心,眾文武歡聲雷動,齊聲高唿曰:“太子殿下千歲!”博亦喜甚。


    趙秉見二人射中,高聲曰:“奪射紅心,何足為奇!看吾家傳連珠箭技!”飛馬奔出,一連三箭,連環射出:第一箭、第二箭將靶上張遵、方瑜二人之箭從中劈開,第三箭將紅心射穿,那箭去勢不衰,跌在十五步開外。滿場文武鴉雀無聲,目瞪口呆。趙秉拍馬直至台下,就馬上施禮,眾人始驚覺,轟然叫好,采聲雷動,經久不息。方博大笑曰:“真趙子龍之後也!”命將禦用金雕弓、銀狼箭賞之,秉翻身下馬謝恩。


    博謂淩烈曰:“如今看淩愛卿射來。”可憐淩烈卻將一張黑臉漲做紫紅,甕聲曰:“陛下好生偏心。便道旁人靈巧,欺某粗笨。某隻是一刀一槍上陣殺敵,這般機巧卻不會弄。”張遵笑曰:“原來是嘴上手段。”淩烈大怒曰:“汝敢與吾廝殺麽!某若敗了,將這項上人頭輸與汝!”遵亦怒曰:“某若敗與汝,亦是一般!”二人氣咻咻,各自上馬,取了兵器,亦不待請旨,殺下場去,頃刻戰作一處。


    眾人看這二員小將時,心中讚歎。隻見張遵頭戴烏金盔,身披狂蟒甲,黑袍黑馬,手使一杆混鐵槊,恰私平地裏卷過一片烏雲;那淩烈卻是上陣便要赤膊,胸口掩罩護心鏡,頭戴青巾,短打獅帶,蠻靴青馬,使兩柄長斧。看二將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多時力戰一百合,殺得難分難解。一個是地獄府中兇煞神,一個是南天門上惡金鋼,淩烈斧起開山之力,張遵雙膀有架海之能,二將打馬盤旋生死戰,天昏地暗日月愁。隻看得眾人平息止氣不敢喘,目不轉睛不敢眨。有分教:引出一段五小龍風雲際會,真命主一統中原!畢竟二人勝負如何,且待下迴更新。


    【燕太子丹命刺客荊柯入鹹陽殺秦始皇,臨要動身時荊柯遲遲不出發。太子丹以為他怕死不敢去了,荊柯生氣的說:我是要等我的朋友一起去!(待吾客與俱!)後來這個“客”終究也沒來,荊柯行刺不成死在秦國。這個傳說中神秘的“客”究竟是誰?為什麽沒出現?如果他參與了曆史將會變成怎樣?《光明獵人》明日更新解開千古懸疑!無限精彩,盡在《光明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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