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迴棗陽山蔡瑁授首釣魚島呂布立碑


    卻說劉備與帳下眾將見方博如此風儀,人人心折。宴罷,便商議同盟事宜,諸事停當,博辭去。及博去,備問孔明曰:“適才魏文長等筵間無禮,先生何不止之?”孔明曰:“正欲借此觀方博之才略膽色耳。”備又問曰:“以先生觀之,其人若何?”孔明歎息不語。


    卻說博自歸大營,張飛引眾人接入帳內。博便告以同盟之事已成,商議大軍拔營迴江夏。龐統曰:“此事尚未了結,安能便去?”博奇曰:“何事尚未了結?”統曰:“劉備雖掌兵權,荊州終究是劉表基業。荊襄氏族,皆清談畏戰,貪戀富貴之徒,若操軍大舉南來,吾料蒯、蔡諸族必然降曹。屆時劉備獨力難為,同盟之意成泡影矣。”博曰:“先生之言極是。然則如之奈何?”統曰:“荊州氏族,以蔡瑁為首,吾等欲助劉備挾製劉表,可速攻棗陽,除卻蔡、張二將,使劉備分其權柄。似此則劉表不得不仰仗備矣。備若製荊州,則聯劉抗曹,大事可圖。”博曰:“善!可速馳書孔明,令休告蔡、張二人以同盟之事。”問周瑜曰:“蔡、張二人大軍卻在何處?”瑜曰:“二賊欲坐觀劉備之敗,大軍一日行不過二三十裏。”博笑曰:“無知蠢輩,此天亡之相耳。”便命甘寧引三千兵,去棗陽山左埋伏,待蔡張大軍過後,殺出放火燒其輜重,便殺迴接應;又命淩統、高順各引引三千兵,去棗陽山之左右埋伏,見煙火時,殺出接應;再命周瑜、孫策引兵一萬,直擊荊州軍中路。博自與張飛、趙雲率眾將引大軍隨後接應。各人領命去訖,博命人知會孔明不提。


    卻說劉備聞方博軍動,殺奔棗陽,大驚,問孔明曰:“方子淵何反複至此耶?莫非有背盟之意?”孔明撫掌笑曰:“恭喜主公將掌荊州矣。”備錯愕,旋即了悟,大喜曰:“願如軍師所言。”不一時,人報有方博遣使送書至,備忙教請入,二人閱書畢,俱各大喜。備曰:“隻恐蔡瑁走脫。”孔明曰:“主公放心,亮自有計較。”命人喚張合至,教如此如此。


    卻說蔡瑁、張允大軍緩緩而行,聞劉備敗於方博之手,二人大喜,自以為得計。這日大軍方過棗陽山,正遇周瑜大軍。二人見了江東旗號,大驚。忙遣文聘出馬,這廂孫策綽槍出陣,二將戰二十餘合,不分勝負。蔡瑁正欲自戰,突聽後軍齊聲大喊火起,荊州軍馬,不戰自亂。喊殺聲中,甘寧引軍自後殺來。蔡瑁急教分兵迎戰。文聘見狀,虛晃一槍,奔迴本陣,立馬未穩,四下喊殺聲又起,左有淩統,右有高順,兩路軍馬一起殺出;這邊周瑜、孫策亦麾軍掩殺過來,荊州兵大亂,死傷降者無數。蔡、張二人見勢不好,與文聘三人引數百騎拚死殺出,正遇甘寧。三人素知寧勇,魂膽皆喪,隻得勉強來戰。寧大吼一聲,一刀斬張允於馬下。蔡瑁、文聘乘機逃去。甘寧不舍,銜尾直追。


    二人方轉過棗陽山口,迎麵正遇一彪軍馬,當先一將,正是張合。合於馬上高聲問曰:“吾乃劉玄德帳下張合是也,來者何人。”蔡瑁見是劉備旗號,大喜,高唿曰:“吾乃蔡瑁是也,來將可速來相援。”合曰:“將軍可自去,待吾當住來將。”瑁大喜,拍馬往張合軍前而去,文聘看出蹊蹺,急大唿曰:“提防有詐!”話音未落,張合手起刀落,斬瑁於馬下。文聘見勢不好,棄馬翻山越嶺而去。合正遇追趕,正遇甘寧大軍,兩下勒馬觀望,皆恐對方有異誌。聘於是得脫。


    一時周瑜率眾將都到,張合於馬上抱拳曰:“吾家主公及諸葛軍師令上複征東將軍,多謝相助之德。”瑜曰:“彼此同盟,不需介懷。”兩下客氣一番,各自散去。比及方博後軍至時,蔡張已然授首,所部殘兵,盡被孔明教張合收編。博謂周瑜曰:“孔明之智,真滴水不漏矣。他日再教交手,尚需謹慎。”瑜然之。大軍整頓數日,徑迴江夏。


    卻說孔融自被方博遣迴江夏休息,心急如焚,自家心事,又不能與他人吐露。這日,正自鬱悶,忽聞博引大軍還江夏,張遼等已然出迎,融喜,忙命從者打探消息。從人歸告曰同盟之事已成,融大喜,望天唏噓曰:“天不亡漢!”急命人傳報,求見方博。博命入見,融曰:“有今上聖諭,詔封原征東將軍為大將軍,假節鉞,總領天下軍馬,克期勤王。”詔畢,融出大將軍印,備言天子暗教挾印之事,言畢,往博跪拜大哭曰:“將軍可憐漢家蒼生!”博黯然,隻得相勸。龐統等在旁看見,皆連連搖頭。融良久方止,次日辭去,自迴許昌去矣。融迴許都不過旬日,挾印之事泄,操大怒,收融滿門而殺之,荀彧等苦勸不得。


    曹操既殺孔融,便商議南征。眾人方至,人報有山東呂布書信至。操拆閱視之,原來呂布自徐州敗後,困居山東,無糧無馬,人馬漸漸散去,所部不過千人,布與魏續、曹性商議,欲降曹操,命人星夜馳書至此。操閱畢,便教眾人傳觀,鍾繇曰:“呂布世之豺狼耳,不可納之。”程昱亦曰:“呂布反複無常,以丁原、董卓父子之意,布尚圖之,況丞相乎?”荀攸曰:“呂布勇冠三軍,既不納之,必不可留,留則早晚傷人。”操然其言,命斬來使,教夏侯淵領兵五萬,去取呂布首級。


    不數日,消息傳至泰山,布聞報大驚。正驚惶間,人報布妻嚴氏病逝;布方傷痛,又報魏續、曹性二將引百餘騎自投夏侯淵去矣。一日之間,幾重噩耗,布不禁英雄氣短,仰天歎曰:“天亡吾也!”自入內宅,打理嚴氏喪事。布徹夜痛飲,容顏憔悴,其妾貂禪,憂心如焚,謂布曰:“奉先何必如此?昔日飛將英姿何在?”布苦笑曰:“且盡今朝之歡罷!待曹軍至時,吾與汝棄卻大軍,攜了財物去山野林泉之間做一對快活夫妻便是。”貂禪曰:“妾素以為得侍天下英雄,不意君竟沉淪至此!妾有一番計較在此,君若從之,事猶可為矣。”布曰:“汝休來取笑,天下之大,安有吾容身之地耶?”貂禪笑曰:“此去江東,有一人是公舊識,公何不往投之?”布曰:“果何人耶?”貂禪曰:“征東將軍方子淵也!”布擲杯大笑曰:“何相戲哉!方博乃吾之大仇也,其兄關羽奪吾徐州,驅趕吾等至此,致有今日之辱,彼正欲殺吾而甘心也,豈肯納之?”貂禪曰:“君有所不知。妾昔在長安,與博有一麵之緣,知其人待人寬宏,鄙傲強勢而不淩弱小,忠正仁勇,頗有君子之風。君若敗於彼手,或不容於彼,今孤窮往投,斷無加害之理。”布猶豫不決。貂禪急曰:“不記得滎陽一戰乎?方博輕生重義,豈是臨難加害之人?”布聞言,其意乃絕,謂貂禪曰:“便依此言。”


    次日,二人悄悄帶上五七從人,連同家小,連夜往荊州而來。將至,先使一人送書信與方博,言明投誠之意。


    卻說方博正在江夏日夜操演軍馬,突聞呂布持書投獻,便來尋眾將等商議。張飛聞言,大聲曰:“這廝不知死活,某等得他恰好!”趙雲亦曰:“此人暴戾不仁,殘害太多,納之恐失民心。”張遼大急,謂博曰:“呂布孤窮失勢,多半已然悔悟,故而來投,主公向來海量容人,願納之!”龐統曰:“文遠真至誠君子也。隻恐呂布不似汝心。”郭嘉曰:“主公帳下,文武兼備,不缺大將;況諸君盡為肝膽忠義之股肱,今若納呂布,此人輕易去就,正是臥虎於枕畔耳,屆時多與兵則恐其叛,少與兵則不足用,是反自累耳,不如除之,免生後患。”眾人盡皆議論,人人皆道呂布之心不可信。張遼聞眾人之言,慘然以目視高順,順一言不發,離席往方博便拜,博大驚命起,順伏地而泣。博歎息曰:“諸公之言,其實有理。然博另有所見,與諸公略有不同。布生於西涼,長於羌漠,幼便弓馬,不習義禮,理固然也。雖野蠻暴戾,亦有一段自然風骨。布本非奸詐刁鑽之輩,所謂真小人勝偽君子者也。若使之鎮守一方,抵禦異族,舉世無雙;若用以爭雄亂世,仕奉明主,非其能也。吾決意納之,另有安排,不教彼與諸公同列便是。”張遼、高順聞言,大喜,一齊拜謝方博。博笑曰:“襟懷坦蕩,不忘故主,二位真忠義之士也。便相煩文遠與伯平(高順)待吾相迎溫侯。”二人領命,直出城十裏來迎呂布。


    卻說布自命人送書去後,忐忑難安,護衛家小緩緩而行。將至荊州,突聽馬蹄之聲大做,布急勒馬舉戟,卻見是張遼、高順二人。布見二人不帶隨從,便服空手而來,知有好音,大喜下馬立候。遼、順二人望見呂布,滾鞍下馬,遠遠施禮。三人相見,互道別來情節,百感交集,熱淚盈眶。呂布歎曰:“昔日布虧負二君良多,今日落難,竟蒙相救,布真愧悔無地也!”二人不禁唏噓。寒暄一番,便引布入城。博自迎呂布,送往館舍。布以臣禮見之,博執布手,笑曰:“憶昔與溫侯虎牢大戰之時,宛在昨日,何期晃眼十餘載矣。溫侯風采,一如往昔。”布見博如此相待,感慨萬千。


    卻說博送罷呂布,自迴府邸,卻見周瑜早在宿處相候,博問曰:“公瑾此來何為?”瑜曰:“新製一曲,特來請主公賞鑒。”博笑曰:“公瑾休瞞吾,公正為呂奉先而來也。”瑜亦笑曰:“主公洞察燭照。瑜不敢相瞞,正為呂布心憂。天下之大,唯主公之器量,能納呂布矣。然若彼久而生變,恐為不美。”博微笑曰:“公瑾放心,吾自有計較,來日伯符之弟孫仲謀便至,到時自知,隻是此時不便相告。”瑜雖疑惑,不敢追問,閑談幾句,起身辭去。


    不數日,人報孫策二弟孫權自江東至,博命入帳一見,果然碧眼紫髯,儀表非俗。一時眾將都到,呂布亦隨張遼等入見,兩邊坐定。博指權謂眾人曰:“此伯符之弟仲謀是也。近年為吾軍教演水軍,督造船隻,功績不小。”眾人見禮,權忙遜謝。博曰:“今將與曹操交戰,諸公以為江東之勢比操如何?”眾人微微搖頭。博曰:“操統兵百萬,雄據北方,開疆拓土,滅諸侯者眾。今天下將定,群雄之中,所餘不過吾與操諸人耳,可征戰之地,幾已瓜分。欲圖再有發展,當無中生有,另尋所圖。”眾人大奇曰:“何謂無中生有?”博袖出一圖,示以眾人曰:“此吾手繪之南海諸島圖。”言畢,為眾人展示之,指而告曰何為夷州(台灣),何為西沙,何為釣魚島雲雲。眾皆驚歎,龐統問曰:“主公之能,深鬼莫測,此圖如此繁難精細,主公卻如何畫來?”博笑曰:“諸公不必細問。南海諸島,臨近吳會,物產豐富,滋養富饒。若收為吾有,開墾耕耘,教化住民,北可唿應中原,南可經商南洋,非僅拓展疆土,此亦利於千秋之事也。”眾人聞言,均覺匪夷所思,皆道主公宏圖遠略,出人意表。博又曰:“吾欲於眾將之中,擇一人令孫仲謀輔之為南海諸島之主,總領南海軍政。隻是島上之民,皆未習義禮,野蠻成風,非勇力超群者,不足彈壓之,因此躊躇。”言畢,以目視周瑜,瑜頓悟,急曰:“主公所慮甚是。若論武勇,天下無過主公者也;然主公既不能自往,吾意此任非呂奉先不可。”龐統見二人眉來眼去,如何不知?統亦曰:“公瑾之論甚善,非溫侯不足以擔此任。”於是眾將紛紛附議。呂布慨然曰:“布孤窮飄零,天下本無容身之地。幸得主公不棄,竟委以一方之任,布敢不竭誠以報乎?”博大喜,重賞布。於是散帳。


    及眾人散去,博命呂布、孫權留下詳商。命二人年內率船隊,領兵萬人,民十萬遷往夷州,先圖經略之計,待供給自足,再圖各島,二人一一記錄。博謂布曰:“此去南海,有一島以釣魚為名,奉先請看。”博為指示之,又曰:“待奉先據此小島,可為吾立碑島上,使後人得知,此島自來為吾等漢人所有。”布聞言疑惑,博曰:“奉先休問,依言而行便是。吾為千秋後人先謝奉先之德。”言畢,將碑文付與布,曰:“可命人依此拓於碑上。”布觀之,天書符錄一般,並不相識,求文於博,博詐曰:“不過是祈禱平安神異之符。”布鄭重收好。


    商議數日,布與孫權歸江東整備出海事宜。是歲,二人率大船隊出,越明年,布率船抵達釣魚島,立碑銘文於其上。後世有識得者,知乃中英兩種文字,所言簡約有力,雲:“後世有日本醜類欲侵略此島者,可先觀此碑,若執迷不悟,後果自負,莫怪吾等中華英雄不教而誅。嘬爾賤貨,不知死活。定要血洗,小小倭國。敢犯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


    ps:呂布、貂禪、呂布之女呂雯、孫權等人,在將來現代文版的第二部《一統三國之血戰倭奴》這本書中還有很重的戲份,敬請關注。此外,高順在曆史上沒有留下他的表字,為了行文方便,給他取字伯平;“伯”是指他是家中的大哥,“平”也是順的意思古人的字是用來解釋名的,這叫做“互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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