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淮茹這幅模樣,賈張氏卻是冷笑著,“我胡說,你做的那些勾三搭四的事,換來的饅頭還有錢,我不知道?”


    “要不然,你一個寡婦,上環幹什麽?”


    賈張氏憤怒的吼著,道出心中最深的秘密。


    瞬間,賈張氏隻覺得念頭通達,腦袋竟然也沒那麽疼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隻覺得渾身冰冷,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中,不著片縷。


    傻柱在一旁也是驚愕萬分。


    他聽到了什麽,上環?上環!


    秦淮茹上環了,那還怎麽生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他跟秦淮茹這麽久了,一直沒有孩子啊。


    怪不得跟賈東旭那個三寸丁都能生三個,跟他就不行了?


    不給他生孩子,就是為了他現在的三個孩子啊。


    這是要讓他老何家絕後啊。


    一瞬間,他隻覺得懷中的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屋子外聽到這話的人,齊齊盯著秦淮茹。


    寡婦上環,為的啥,不言而喻。


    不少人想到那些年賈家的生活,一個寡婦領著孩子還有一個老婆子,憑啥過得比一般家庭滋潤啊。


    原來如此。


    隨後眾人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傻柱,讓傻柱感覺腦袋上有點熱,帽子戴的有點多。


    “柱子,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種女人。”


    “我沒有上環,不信,我可以去醫院檢查,你相信我啊。”


    秦淮茹迴頭抓住傻柱的手,深情的說著,眼下她可得抓住傻柱這最後的稻草。


    “我,我相信你。”


    聽到秦淮茹的保證,還說敢去醫院檢查,傻柱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相信秦淮茹。


    因為眼下不相信,隻會讓事情更糟。


    賈張氏感覺腦袋的氣順了,便將目標瞄準傻柱,“還有你,傻柱,棒梗偷雞摸狗的本事就是跟你說的,你就是個小偷,黑心的小偷。”


    “在軋鋼廠裏偷後廚的雞,在煤場裏偷菜,你什麽廚子,你就是個賊。”


    “棒梗就是你害的。”


    傻柱聽了氣的直哆嗦,可賈張氏又轉移目標,看著外麵看熱鬧的人,“還有你們,你們都是兇手。”


    “我們家這麽困難,你們不伸手幫一下,你們還是人嗎?”


    “棒梗他那麽小去要點吃的,你們都不給,還嚇唬他,你們有沒有點良心了!”


    “還有那該死的楊小濤,放狗咬他,糟心的死絕戶,死絕戶啊。”


    “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棒梗,都是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都等著我們賈家來索命吧。”


    “老賈啊,東旭,還有棒梗,你們一定要記住這些人啊,一定要”


    賈張氏開著地圖炮,嘴裏不斷詛咒著院裏的人。


    可院裏人也不慣著她,尤其是閻阜貴看著街道辦的人還在,這要是任由她胡攪蠻纏下去,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閉嘴,胡說八道!”


    閻阜貴嗬斥著,大聲喊著,“上梁不正下梁歪。慣子如殺子!”


    “棒梗之所以這樣,都是你們這些做父母長輩的沒有教好,縱容惹的禍。”


    “還怪別人,就是你,你們家,害的棒梗。”


    賈張氏張張嘴,隨後噗通坐在地上,哭嚎起來。


    秦淮茹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掉落。


    傻柱握緊拳頭,心裏想著當初娶秦淮茹,對不對。


    胡同外。


    楊小濤帶著老金跟冉秋葉迴到四合院。


    至於崔女士她們還是留在冉家,今晚家裏人多,迴來也不方便。


    若不是考慮到家裏要人幫忙,加上還有白景述這位女士,楊小濤都不想讓冉秋葉迴來。


    至於老金則是要跟著來聽聽,從楊小濤那裏聽說機械廠的事後,這會兒還沒迴過神來。


    他隻知道,今後這機械廠要騰達了。


    而他這外孫也要青雲直上了。


    這才多大啊。


    別說他這樣年紀時候幹嘛,就是這輩子快幹完了,巔峰時刻也就是汽車廠的書記,還是後半輩子的榮譽,而在這外孫麵前,啥都不是啊。


    更別說今後了。


    以他對上級的態度揣摩,今後機械廠這是要大用啊。


    甚至將來單獨成立一部也不是不可能。


    懷著這種心情,老金同誌跟著迴來了。


    若是可以的話,他也想為滬上的老兄弟們,拉一把。


    兩人停下車,楊小濤跟老金往胡同裏走,就看到一旁一群人騎著自行車跑過來。


    “張所,好久不見啊。”


    楊小濤看著領頭的是派出所的張所長,忙上前打招唿。


    張所長將車子停下,看到楊小濤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院裏出人命了。”


    “啥?”


    “中院賈家的,那個小孩,賈梗被殺了。”


    “聽說是他奶奶,賈張氏下的手。”


    張所快速的說著,然後往中院走去。


    楊小濤忙跟上,腦海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


    何況還是隔輩親的啊。


    楊小濤想不出賈張氏有殺棒梗的理由。


    幾人加快腳步,來到中院後,就聽到賈家裏傳來賈張氏的哭嚎聲,然後張所走進賈家。


    聲音戛然而止。


    楊小濤站在院子裏看了眼,隨後沒去搭理,往家裏走去。


    院子外,婁曉娥等人正在關心著事情的進展,王大山家的更是跟幾個人聊著八卦,一群人興致勃勃。


    “小濤,你可迴來了,剛才這可精彩了。”


    王大山家的興奮的說著,婁曉娥也湊過來說著,“你知道嗎,這秦淮茹竟然上環了啊。”


    楊小濤聽了也沒說話,徑直往屋子裏走去。


    “你這啥話都說啊,也不怕嫁不出去啊。”


    王大山家的看到楊小濤走進屋裏,就知道不想搭理這些事,又聽婁曉娥這話都說出來,一點沒啥避諱的,不由得說起婁曉娥來。


    “嘿,不嫁就不嫁,反正我有幹兒子。”


    婁曉娥驕傲的說著,端午這幹兒子,跟她可親了。


    幾人又吵鬧一會兒,就看到張所帶人將賈張氏帶走,手上還帶著銀鐲子。


    而秦淮茹跟傻柱也被帶走,至於李幹事和閻阜貴也要去做筆錄。


    最後是賈梗被兩名公安找來木板抬出去,要做最後的死亡確認。


    等眾人看著一群人唿啦啦的離開後,這院子才算是安靜下來。


    易中海家。


    “當家的,棒梗沒了,這賈張氏要是吃了花生米,這房子,還有辦嗎?”


    一大媽憂心忡忡的說著,易中海也是一副悔恨的模樣。


    當初就不應該將棒梗放迴賈家啊。


    就是放迴去,也要等賈張氏走了再放啊。


    現在好了,這事一出,賈家的房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這樣也好!”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隨後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樣,也讓柱子死了心,安心的待在咱們家。”


    “隻要咱們沒死絕,這房子就到不了他的手,就得給咱們養老送終。”


    一大媽聽了雖然心裏不覺得是好事,但還是點點頭。


    無兒無女,就怕老了扔大街上沒人管啊。


    “對了,剛才我聽賈張氏說,淮茹上環了,這要是真的,這往後的日子怎麽過啊。”


    一大媽替傻柱和秦淮茹擔心起來,要是兩個人因為這事鬧離婚,那今後就難了啊。


    一大媽感慨著,卻沒發現一旁的易中海麵色陡然鐵青。


    心裏更是悲憤無比。


    怪不得,怪不得啊。


    當初他還可以的時候,為啥懷不上了。


    都是這女人搞的鬼啊。


    想他一世英名,竟然,竟然被


    嘎吱


    越想易中海心裏越後悔,越想越不是滋味。


    這最後的機會,就這麽,沒了。


    後牙槽緊緊咬著,卻是強迫冷靜下來,“都是賈張氏胡說!”


    夜幕落下。


    四合院裏剛剛冷靜下來,隨著楊祐寧等人不斷進來,再次變得熱鬧。


    劉懷民楊祐寧等人早就來過,對楊小濤家裏也不陌生。


    但白景述跟丁祥軍幾人,卻是第一次來。


    好在有陳宮徐遠山幾人帶著。


    幾人來的時候,楊小濤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老金同誌在屋裏招待著。


    大家也都知道老金的身份,拋除工作上的職位不說,單單楊小濤的外公,幾人都是客氣著。


    “楊總,你這院子可是別有滋味啊。”


    屋子裏暖融融的,白景述第一次來,卻是對四合院非常熟悉。


    她們家就占了一處二進的四合院,所以看到楊家所在的四合院,很是滿意。


    “白廠長,您這就不知道了吧。”


    周升紅在一旁打量著楊小濤家裏的家具,據婁曉娥說這都是楊小濤自己做的,正感慨著楊小濤的手藝,就聽到白景述的話,變在一旁說著,“上麵給楊總還分了一套房子,結果楊總說在這住習慣了,那房子就給了別人。”


    白景述點頭,“確實,住慣了四合院,去樓裏住著,有些不習慣。”


    婁曉娥在一旁又說了下四合院的布局,這才來到屋裏。


    這時候,眾人圍繞著大桌子坐在一起,一邊吃著茶果瓜子一邊說著今天的事情。


    雖然都聽了個大概,但機械廠成為總部直屬的事卻是清晰明白。


    “小濤,你給大家說下。”


    劉懷民坐在老金旁邊,兩人交流的時候,竟然發現都在西北幹過,隨後找到了共同話題,這會兒正聊的起勁。


    楊祐寧見此,便讓楊小濤先說兩句。


    “好。”


    楊小濤放下瓜子,“我說下上級的會議精神。”


    眾人豎起耳朵聽著,隨後楊小濤將紅星機械廠今後的定位、工作的重心以及各個工廠的發展方向說了下。


    “總之一句話,我們就像是一個‘試點’,需要什麽,上麵都會傾斜資源。”


    “試點成功了,就開始推廣,隻是這種推廣不再是內部,也不隻是一機部,而是麵向全國的推廣。”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保持前進的能力,做工業發展的火車頭。”


    “你們迴去要根據自身工廠定出一個計劃,長期的要有,短期的要有,更要確定今後的發展方向.”


    楊小濤將自己想到的說出來,眾人聽了卻是仔細琢磨著。


    “楊總,這計劃機械廠好說,做什麽機器,搞什麽研究的。”


    “可我們這些木頭人,也沒個目標啥的,我們怎麽定啊。”


    想了一會兒,周升紅苦著臉無奈說著。


    他們是木匠,幹的活都是上麵要啥做啥。


    這要是提前做出來,不合尺寸咋辦?


    那不成浪費了?


    楊小濤看了眼周升紅,對於這群木匠楊小濤可跟其他人不一樣,對這種專業人才,非常重視。


    要不然,這次也不會帶著木材廠。


    為的就是留住這些‘特殊人才’。


    “老周,你們是木匠,卻也是手藝人啊。”


    “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可不少,上次的裝甲製造不就是用到隼牟結構嗎?這說明,有許多祖宗留下的瑰寶要我們去發現呢。”


    “還有你們可以在青銅器上下功夫啊,像什麽木雕啊,雕刻出的花紋了,圖案了,還有設計了,說不定這些結構在工業機器上有特殊的作用。”


    “尤其是古代那些特殊的結構,我記得書中說唐朝時候有一種香薰小球,怎麽轉裏麵都會保持水平,這完全可以給我們啟發啊。”


    “到時候放到機器上,行不行?”


    “就像老郭他搞出來的特殊螺絲,我覺得你們也可以多動動腦筋,多想想有啥能用的,這些都是計劃啊。”


    楊小濤在一邊說著,周升紅聽著卻覺得像是打開一扇大門,臉上也變得激動起來。


    同時,心裏也對楊小濤佩服的很。


    ‘這楊總,絕對是個好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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