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輿論聲很大。


    這讓白縣的執法部門,同樣有著巨大的壓力。


    再加上,上一級執法部門,給出來的限定日期。


    讓其保證在一定的時間內,給出相應的結果。


    負責本案的耿浩,壓力倍增。


    帶人前往了吳昊家中。


    暫時將其羈押。


    羈押完成,檢察院的檢察官,繼續跟進本案的各個流程。


    以保證在審理本案的過程當中,不存在其他漏洞。


    同時。


    檢察院的檢察官,通過四年前的立案,找到了相關性的口供。


    根本不存在方明所說的,立案材料包括其口供丟失的情況.


    在檢方的跟進情況下,很快就對事實和相關證據進行了查明。


    在物證處對相關證據確定後。


    檢方對於吳昊提起了公訴。


    .


    ….


    自從吳昊在被執法人員帶走羈押,李晴整天不停的對吳業進行抱怨。


    “你說說你,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四年了,現在咱們家小昊都改好了!”


    “怎麽還是被抓了?”


    “你趕緊想想辦法啊!咱們家小昊現在被提起公訴,萬一判個什麽罪,怎麽辦?”


    麵對這種情況,吳業也很頭疼,這個案子,先前他已經找過自己的老朋友了。


    人家已經幫過自己了。


    現在提起公訴,這已經不屬於執法部門管理的範疇了!


    那是檢方的事情。


    他能有什麽辦法?


    “怎麽辦?能怎麽辦?!”


    “現在伱先不要著急,這個案子我問過律師了。”


    “律師講的是,雖然提起公訴了,但是證據方麵不一定充足。”


    “隻要證據不充足。”


    “就判不了!”


    “你不要整天在我麵前嚷嚷了,說到底,當初小昊能夠犯這種事情,還不是你慣得?!”


    李晴知道自己沒理,但還是嘴硬:“我慣得?”


    “不管是不是我慣得,你都要保證小昊能和之前一樣,無罪釋放了!”


    吳業抬頭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李晴。


    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沉默的抽著煙,沒有再說話。


    這個案子,他已經詳細的詢問過律師了。


    四年前的案子,現在才提起訴訟,尤其是這種強迫婦女發生關係的案件。


    很難進行相關性的認定。


    證據不一定能夠保存完整,存在著極大可能性的判決無罪。


    現在.…


    他能怎麽辦?


    隻能看提起訴訟的時候,檢方是不是掌握著實際有效的證據。


    如果不能,那麽吳昊就能再次被無罪釋放。


    .


    ….


    這一次的案子,由於涉及到的影響力比較大。


    並且有可能涉及到了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重判。


    是由市中院,也就是永市中級法院對於該案進行審理。


    並不是由白縣基礎法院進行審理。


    .


    ….


    開庭前夕。


    等候室內。


    張翠還略微有一些擔憂。


    她心裏也非常的清楚,時間已經過去四年了。


    自己的女兒因為這件事情抑鬱自殺,缺乏了最關鍵的物證認證。


    她不知道這事庭審會不會因為證據不足而撤訴。


    如果因為證據不足.…撤訴。


    她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等到證據鏈充足的時候。


    想要在下一次進行開庭審理,可能比這一次要難上很多倍。


    張翠不由得看向蘇白:“蘇律師.…這一次提起公訴….”


    蘇白明白張翠心裏麵的擔憂,笑著開口:“放心吧.…”


    “提起公訴,證明檢方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這個案子.…不會存在其他的問題的。”


    一旁,李雪珍也開口安慰著:“張女士.…放心吧,相信蘇律師。”


    張翠在聽到安慰後,表情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


    ….


    很快.…


    法院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各方進入到了庭審場上。


    書記員在宣讀完庭審紀律和其他事項。


    合議庭成員入場。


    對於本次庭審,作為審判長的餘成。


    刻意的關注過本次的庭審案件。


    對於本次案件,餘成隻能說相對比較難處理。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本次案件是四年前的案件。


    而且在本次案件當中,最主要的當事人,已經由於抑鬱自殺。


    在一定程度上,證據不是那麽的充足。


    所以.…


    依照現有的掌握證據來講,不太好進行判決。


    當然.…


    在這個案子當中,還是需要看,被告方吳昊作為當事人和其委托律師在庭審上對於本次提起公訴行為的辯訴。


    在各方準備就緒後,餘成開口:


    “本次庭審是對吳昊在四年前,對張燕實施強暴,並且威脅其出台,組織人員進行淫穢,提起的公訴。”


    “現在開始進行質證。”


    “請檢方出具相關的證據,進行質證。”


    “好的審判長。”


    本次的公訴人也是負責本案的檢察官。


    公訴人李曉對於這個案子,有著較深的了解。


    在質證環節,整理了一下自己麵前的相關證據材料,緊接著看向被告人席位。


    “請問被告人,關於四年前你和張燕等人一起前往某娛樂場所玩耍這一事項,你有沒有什麽異議?”


    吳昊:“沒有。”


    “針對你和張燕,發生了關係,你有沒有異議?”


    吳昊:“沒有。”


    “根據四年前張燕的口供,以及相關的證據表明了,你屬於強迫張燕發生關係,這一點有沒有異議?”


    吳昊聽到這句話,當即開口:“針對這一點,我有異議。”


    “我沒有強迫張燕發生關係.…”


    “我們兩個人是屬於自願的,不存在強迫的行為。”


    李曉繼續開口:“那你詳細的描述一下當時發生的過程。”


    “嗯!”


    “當時我和張燕還有其他人一起去玩,我們當時都喝了酒。”


    “喝完了以後,我說我要送張燕迴家,其他人都同意了。”


    “沒有想到的是張燕說,她不想迴家,想和我在一起,然後我倆就去了酒店。”


    “在這個過程中.…”


    “張燕說她喜歡我,我們兩個自然而然的發生了關係。”


    “不存在所謂的強迫行為。”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一下張燕,或者是問一下其他同學,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問張燕?


    張燕在幾年前就已經抑鬱自殺死亡了。


    問張燕,怎麽問張燕?!


    看著吳昊,在庭審場上肆無忌憚的開口。


    張翠的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怒火,隻不過被一旁的李雪珍攔住了。


    “張女士.…你先不要著急,現在還是在質證環節.…”


    聽到這話,張翠才壓製住自己的怒火。


    庭審仍然在繼續。


    李曉作為公訴人,對於這個案子很清楚。


    想要證明陳年舊案中的強迫行為,這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也想到了在庭審上,吳昊會矢口否認。


    當然.…


    庭審不會因為吳昊的矢口否認推行不下去。


    李曉繼續開口詢問:“按照你的陳述,張燕是屬於自願與你發生行為。”


    “對嗎?”


    吳昊:“對。”


    “那麽我想請問,在四年前你的口供中,並不是這麽陳述的。”


    “依照先前的立案證據,四年前,你描述的是你不確定張燕是不是被強迫或者是自願的。”


    “而且根據你描述的行為當中,是屬於強迫的行為。”


    “可是為什麽現在你直接表明張燕說了喜歡你,是自願和你發生的關係?”


    對於相應的問答,吳昊在被羈押的期間,多次詢問過自己的律師。


    所以這個問題很好迴答。


    吳昊直接開口:“可能是因為當時緊張了,幾年前我年齡還小,不能理解很多事情。”


    “但是現在迴想起來,張燕的確是屬於自願的。”


    “不存在提出來的強迫行為.…”


    “審判長.…我們兩個都是自願發生關係的,根本不存在什麽強迫不強迫的。”


    “這件事情非要說強迫,隻有張燕的母親張翠,一直咬著我是強迫張燕。


    可是強不強迫,隻有我和張燕兩個人清楚。


    其他外人根本就不清楚事實。


    張燕的母親也隻是基於保護自己女兒的情況,可能對於這個案子有一定的誤解。


    所以我想請審判長能夠著重的考慮一下這個案子該不該判我。


    檢方考慮一下這個案子有沒有完整的證據鏈。”


    “如果沒有完整的證據鏈來判我,那可就是違法行為了!”


    “我完全可以提交監察部門,進行處理的。”


    吳昊坐在被告人席位上,沒有絲毫的擔憂。


    甚至來說.…


    都不怕這個案子提起公訴,或者說對他進行相關的判決。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凝結。


    .


    ….


    公訴人席位上,李曉表情平靜,準備繼續進行質證的時候。


    蘇白舉手示意,在得到審判長餘成的批準後,緩緩開口:


    “審判長,我在質證環節也想提出來一個疑問。”


    “請控告方陳述。”


    在得到審判長的同意後,蘇白繼續開口:


    “審判長,本次我作為控告人的委托律師,我可以講一下,在針對本案進行調查時候的經過嗎?”


    “可以,隻要涉及到與本案相關的,都可以進行陳述。”


    “好的。”


    “在本案調查當中,我遇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我在申請調取當年的立案材料時。”


    “當時的執法人員告訴我當年的立案材料丟失。”


    “從現在來看,很顯然。


    立案材料並沒有丟失。


    我不知道為什麽執法人員會告訴我立案材料丟失.…”


    “告訴我丟失的目的是什麽.…?”


    “是為了不讓我繼續委托這個案件嗎?”


    “.…通過這一點,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執法方是有一定的過錯的。”


    “再有.…我還想問一下,當年在進行立案的時候,為什麽針對吳昊進行無罪釋放了?”


    “難道當年和現在的情況一樣,是吳昊陳述自己沒有進行強迫行為嗎?”


    “還是說當年缺少人證物證?”


    “對於這一點,我不是太理解,我想請問一下,處理當年案件的負責人.…”


    “能不能夠迴答一下這個問題。”


    “因為在四年前所涉及到的這個證據,關係到了.…今天的庭審情況。”


    本次庭審,不僅僅隻有被告方,公訴人和控告人。


    還有執法部門的涉及人員,出庭了本次的庭審。


    蘇白的詢問並不是針對著吳昊。


    而是針對著涉及到的執法部門人員。


    在這一次的庭審當中,陳年舊案,是因為當時的執法部門人員的不作為而造成的。


    不作為的原因是什麽?


    這一點必須要搞清楚吧?


    而麵對蘇白的詢問,涉及到的執法部門人員,不知道該怎麽迴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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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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