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景象也與往年大不相同,冷清了不少。二大爺因病去世,一大爺響應國家的號召,去支援大西北還沒迴來。年長的也就剩下一大媽和三大爺夫妻倆了。往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聚在一起,互相拜年,共度佳節。今年,即便是開了個簡單的團拜會,大家也得匆匆出門上班,沒有了往年的熱鬧和溫馨。


    “哎,這咋說不過就不過了呢…”賈張氏坐在屋裏,心裏滿是抱怨。這不過春節總感覺少了點什麽,那種濃濃的年味,那種家的溫暖,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衝淡了。


    “奶奶,我想吃糖葫蘆…”小當眼巴巴地看向奶奶,他剛在外麵看到李圓圓拿著糖葫蘆進院子,心裏很是眼饞。往年的春節,他總能如願以償地吃到各種好吃的,今年卻連這樣小小的願望都難以實現。


    “吃什麽糖葫蘆?家裏啥情況不清楚啊?”賈張氏嗬斥道。雖然每月秦淮茹的工資有四十多塊錢,還有傻柱給的一半工資,加在一塊將近七十塊,都快趕得上一個六級工的工資了。但是家裏人口多,孩子們都大了,日常開銷不小,人吃馬嚼的,實在經不起太多的花銷。


    而且,她還計劃著以後要給棒梗買房子,娶媳婦兒,這些都是需要提前打算和準備的。


    “奶奶,你就給我買一串吧!我們幾個分著吃,都過年了…”小當不死心,一串糖葫蘆才八分錢,他覺得這是奶奶能夠承受的。


    “奶奶,我也想吃糖葫蘆。”棒梗也拽著賈張氏的胳膊撒嬌道。他是賈張氏最疼愛的孫子,雖然以前有過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比如那次驗血型,說什麽棒梗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但後來,賈張氏帶著棒梗又去驗了血型,結果顯示他們是一樣的血型,這怎麽能不是自己的親孫子呢?


    “好,奶奶帶你們去買,這迴開心了吧?”賈張氏最終還是心軟了,幾個孩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在這個特殊的春節,她決定盡量滿足孩子們的小願望,讓他們感受到一絲節日的氣氛。


    於是,賈張氏帶著小當和棒梗走出了家門,來到了街上。雖然街上的熱鬧不如往年,但是糖葫蘆的攤位還在,紅彤彤的糖葫蘆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賈張氏買了兩串糖葫蘆,還不忘跟老板砍價,最後賣糖葫蘆的被磨得心煩,一毛五賣給了賈張氏,賈張氏就當聽不見老板的抱怨,反正省下一分錢,還可以買兩塊糖呢。


    “奶奶,你也吃一顆吧。”棒梗還很孝順的將第一顆糖葫蘆給賈張氏吃。


    正當祖孫三人開開心心的吃糖葫蘆的時候,後院兒的秦京茹帶著團團和圓圓出來。秦淮茹的兩個小兒女,團團和圓圓一直都是秦淮茹待著。


    王懷斌作為家裏的頂梁柱,每天早出晚歸,負責掙錢養家。秦京茹雖然沒有工作,但她的任務同樣繁重,那就是負責照顧王懷斌和他的堂姐的孩子——團團和圓圓。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是秦京茹一手帶大的,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比親媽還要親密。


    “姨娘,我想吃糖葫蘆!”團團拉著秦京茹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姨娘,我也要,我要橘子的!”圓圓也跟著嚷嚷起來,兩個孩子的聲音奶聲奶氣,讓人忍不住想要滿足他們的每一個願望。


    秦京茹看著這兩個白白胖胖、五官精致的孩子,心裏軟得像一樣。她知道,這兩個孩子不僅繼承了王懷斌的優點,更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寶貝。


    “好,姨娘帶你們去買!”秦京茹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來到了糖葫蘆攤前。


    “老板,來一串山楂的,一串黑棗的,一串橘子的,算了,一樣給我來四串吧,大過年的吃個夠!”秦京茹豪爽地說道,她想要讓孩子們感受到節日的氣氛,哪怕隻是通過一串小小的糖葫蘆。


    不遠處的祖孫三人看著秦京茹這麽大方,不由得咂舌。賈張氏心裏更是不悅,她總覺得秦京茹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是在敗家。


    “哼,有錢了不起呀?就知道敗家!”賈張氏不滿地嘟囔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對秦京茹的不滿。


    “奶奶,咱們再買幾串吧…”小當的糖葫蘆已經吃完了,他還有些意猶未盡,希望能再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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