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離開曼穀的前兩天,陸介雲突然接到依雪的電話,她在電話裏有點膽怯的問他什麽時候能迴家。陸介雲因在家時陪受她的冷落,一貫驕傲的他自然沒好氣的迴答她說:“迴家幹嘛,我一個人在外麵不知道過得有多開心。你現在長大了嘛,我也可以放心了,在家有你媽陪著你就好了,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陸介雲不過是說幾句氣話而已,依雪卻緊張得語無倫次道:“爸爸,人家不習慣你離家這麽久,我現在好像生病了。媽還是常要上晚班的,要是我夜裏病重了怎麽辦呢?還有呢,夜裏我常聽見樓道上有腳步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貓或是小老鼠呢,我好駭怕。你快點迴來吧,我和媽媽都很想你。我很駭怕。真的……”她在那邊忍不住抽泣了幾聲,“我明明聽道夜裏有小貓在樓道裏叫喚,可媽媽她們都不相信,那隻小貓的叫聲像小孩子再哭叫一樣,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它跑過門外的時候,嗒嗒的像拖著一條長尾巴,真的很可怕,可她們怎麽會聽不見呢?”


    陸介雲頓時沒了脾氣:“依雪,你不要哭,你怎麽不舒服了?真的是病了嗎?你媽媽沒帶你去看病嗎?”這下該陸介雲楸心了。


    “就是不想吃東西,自從你走後,我就是這樣的了,媽給我檢查過了,說沒什麽問題。可是現在我有點緊張呀,因為我怕你真的生氣了,爸爸,你別在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願諒我好嗎?請願諒一下年幼無知的小孩子嘛。”


    陸介雲本想堵氣和朋友在那邊多呆些時候,但現在他真的有些不放心,氣也消了一半了:“寶貝,你是傻瓜嗎?想我為什麽不早點給我打電話?”“我怕你還在生氣,不想理我。可是我真的擔心了。”她老實的說。


    “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家裏沒飯吃了嗎?我現在在這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馬上迴家呀。”他故意逗她說:“我估計至少還得兩周後才迴得來呢,怎麽辦好呢?”“哦,爸爸,那我們要等你那麽久嗎?我想我明天都不能去學校了,我真的很不舒服了,可能等你迴來後,我的病就會更加嚴重了。”


    見鬼,這個小孩真會糊弄人。陸介雲暗自想。於是他隻好溫柔的說:“好吧寶貝,我明天就起程迴來好了吧。”


    陸介雲在從機場迴家的路上接到如煙的電話,她說有幾個朋友要為他接風,她們外科剛剛出了個醫療事故,她還暫時走不開。等處理好後,她會直接去聖蘭居。


    陸介雲剛一下汽車,就見依雪向他奔跑過來,她臉上帶著急切的期盼,遠遠的就向他伸出了雙臂。陸介雲既忙迎上前一下把她抱了起來,“你終於迴來了。”她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喘了口氣,柔弱的說:“人家都生病了,可你又不在家。”


    “好了,寶貝,這不是迴來了嗎?我也很掛念你呀。”她的身體十分輕盈,長長的秀發漂散出一縷淡淡的花草香。


    司機老孫就在旁邊,陸介雲馬上又把她放了下來。他牽著她走進客廳,周媽問他需要什麽,他隻是說他們換件衣服就要出去。他一直緊握著她的小手直奔到樓上,然後把她拉到他的書房裏,就立既關上了房門。


    “寶貝,讓爸爸好好看看你,你好些了嗎?”他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低頭看她的臉。可能是過渡的思念,緊張和壓抑,依雪望著他“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一點也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傷心和委曲,隻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流敞下來。


    陸介雲心痛得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前額,她就立既黏了上來,一切在瞬間變得無法控製,他一隻手扶在她腦後,臉貼著臉的有點狂熱的親著她,他的嘴唇灼熱的吻過她的額頭,鼻尖,嘴角,就是不在舍得吻進她的唇齒之間。


    她有此孩子氣的傻傻輕聲呻吟,她試圖要吻他的唇,他有意避開了。她急急的嬌柔又任性的叫道:“不,我要,我要。”


    陸介雲把她的小腦袋控製在懷裏,讓她動彈不得。“好了心肝,都說過了,不能這樣。寶貝,別這樣,不能!”他輕輕的扶弄著她的秀發,想讓她安靜下來。“寶貝,去換件衣服,媽媽可能都到了,他們還等……”他話還沒說完,她趁他不防備吻住了他,他立既避開她。“嗯,不。讓我親一下,就一下,一下好嗎?”她這樣說著要求著,神情跟她平常要一顆巧克力一樣沒有區別,他無法不由著她,於是無比寵愛的用嘴唇輕輕貼在她的唇上,也算是答應了她。


    一時間他有點心酸,為了依雪,他到希望自己突然之間能變成別一個人,一個在將來有資格去愛她的人。他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裏,無力的說:“好了,寶貝,好了。”而他卻在心裏說,寶貝,你一定要這樣嗎?其實你不用這麽做的。你難道都不明白,在我心裏最隱蔽的角落裏,我自己也常常懷疑,在那裏,那個地方,像是在上輩子就有一個關於輪迴的,非常奇怪的感覺,依雪,雪兒,傷感的熟悉的,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當天夜裏,喝多了灑以後的陸介雲,終於出賣了他自己。這讓三個人本來還可以維係的關係突然間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陸介雲同如煙,依雪從聖蘭居迴來後,他喝下去的紅酒開始來勁了,迴到臥室後他有點急不可待的把如煙按在了床上,他幾乎表現得比平時還要狂熱,“來吧。”他滿口胡亂的叫道:“小乖乖,小心肝。”女人的敏感讓江如煙明顯的感覺到了什麽。她一邊推他一邊不耐煩的說:“讓開了!真煩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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