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並未因此表現出任何波動，淡然自若地看著我，同時將其它吐司的皮也去掉。</p>
</p>
我擠出一個笑容：“今天有什麽吩咐？”</p>
</p>
“隨我去雲坤。”他說。</p>
</p>
我從他眼中看出了不懷好意，知道不能說‘不’，但也不願任他說了算，於是迴說：“等你處理完公事，也陪我去一個地方。”</p>
</p>
唐夜眼中閃過意外，興是沒料到我會這樣接話。</p>
</p>
“不行？”我冷著臉。</p>
</p>
“你知道雲坤有多少事要處理麽？”</p>
</p>
“整個董事局都在圍攻你，我知道。”</p>
</p>
“所以你怎會覺得我有閑功夫？”</p>
</p>
我笑笑：“若雲坤出了事，你不是剛好坐收漁翁之利？”</p>
</p>
唐夜付之一笑，勾人的眼睛緊盯著我：“在你眼裏，我會要這種漁翁之利？”</p>
</p>
“雲慕宸都消失了，你本就沒有對手了。”我毫不避開他的眼神。</p>
</p>
“用這種激將法……”他說著站起身來，靠近挑釁，“是沒辦法讓雲慕宸迴來的。”</p>
</p>
我沒有躲開，將唿吸調到最平常。“那就隨我去走走，我想要雲慕宸知道，我想要再見他一麵。等你的對手再迴來，不也算是一舉兩得？”</p>
</p>
唐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然後轉身離了我，上樓去。</p>
</p>
我沒怎麽打扮就隨唐夜出了門，才走到車前，就聽見左溢在不遠處喚我。</p>
</p>
我迴頭看他，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已經誤會了。</p>
</p>
“我現在暫不想應付他，你處理完就上車。”唐夜冷冷地說了一句就先上了車。</p>
</p>
看見左溢的方向是衝唐夜去的，我伸手將他拉了下來。</p>
</p>
左溢一臉的不解，看了看車上的唐夜，又看了看我。“你為何會從裏麵出來？”他壓著聲音問。</p>
</p>
“不是你想像中的。”我隻能這樣解釋，“過段時間，我再跟你說。”</p>
</p>
可左溢仍是怒衝衝地看了眼車內，然後頗為失望地再看我：“這就是你不願再給我機會的原因？因為你們兩個又……”</p>
</p>
“我說了，不是你以為的這樣。”我自問原來還是介意他目光的，但現在三言兩語又怎能解釋得清楚。</p>
</p>
“那你解釋啊。我會聽的。”左溢臉上盡是難受和急迫。</p>
</p>
可我仍沒有解釋得出來半個字。“你先迴去。”我的迴話仍是蒼白無力。</p>
</p>
“哼。”左溢自嘲一笑，後退了半步，“真沒想到我左溢也有這一天，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p>
</p>
我看著他，心裏生出一種窒息的感覺。是啊，從來隻有他左溢傷害別人，隻有他左溢什麽都無所謂，瀟灑得不帶一丁點留戀。</p>
</p>
現在，他卻因為我這個女人，在這裏追問，隻求一個答案。</p>
</p>
可我又能給他什麽答案。我們結束了，也必然是要結束的。</p>
</p>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無情地提醒。</p>
</p>
他怔了幾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後悔了。活這麽久，我後悔的事極少。但是簡喬，放開你真的讓我很後悔。要怎麽樣我才能證明這份誠意？”</p>
</p>
我扭過頭去，不想看見他眉宇間任何一絲放低姿態。我知道這種滋味，為了對方可以什麽都不要，又何況是驕傲。</p>
</p>
這時候，唐夜也按響了催促的喇叭。</p>
</p>
“晚點再說。”我說著就要走。</p>
</p>
“簡喬。”左溢又拉住了我，目光真切，“雲慕宸和我姐取消婚禮，和你無關的，對麽？現在你就要告訴我。”</p>
</p>
我該怎麽答，發生的這些事和我都有間接關聯。</p>
</p>
“算了。”他鬆開我，“你先走。晚上，我等你。我們需要聊聊。”</p>
</p>
我轉身跑向車，坐上去。車子發動後，從後視鏡看著左溢的身影逐漸消失，心裏麵沉沉的。</p>
</p>
“這算是你不願再和雲慕宸扯上關係的原因？”唐夜突然問我。</p>
</p>
我將視線收迴來。“你什麽意思？”</p>
</p>
“你喜歡這個花花公子？”</p>
</p>
我笑笑。“我是個普通女人，喜歡一個有錢又有顏的男人很正常。難不成要抱著過去緬懷一輩子？”</p>
</p>
唐夜聽了勾起一邊嘴角。“那我還真為雲慕宸感到有些心痛。”他說著扭頭幸災樂禍地睨了我一眼，“他可是抱著過去才撐到今天，到頭來卻是自作多情了。明明是什麽都有的男人，事實卻比任何人都悲哀。”</p>
</p>
他嘴角上的訕笑莫名勾起我的怒意，緊咬著唇邊不再說話。</p>
</p>
“不過聽聞那花花公子還是甩了你。”</p>
</p>
我蹙眉，那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麽？</p>
</p>
“你想表達什麽？可不可以直接一點。我很不喜歡拐著彎說話。”我沒好氣地說。</p>
</p>
“簡喬，命運是個很可笑的東西。”他看著前方，聲音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卻似最陰狠的刀刃，“像你這樣的女人，注定是要被辜負的。因為你什麽都沒有，鬥不過現實，更使不來陰謀，到最後隻能是淪為被放棄的那一個。”</p>
</p>
我眉頭蹙得更深，不得不承認，他這一刀插得非常準，也非常深。“所以呢？”我不恥地看著他側臉，“我應該按你說的，就是要嫁給雲慕宸？然後證明這個世界有多可笑？”</p>
</p>
他輕聲一笑。“你本就該被仰望，而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下。”</p>
</p>
我迴以一笑。“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野心，我就是個普通女人，隻想簡簡單單過活。就算得到了雲太太的位子又如何？就算把雲老夫人氣死了又如何？沒有什麽是本該就屬於我的，得到了也不過都是自欺欺人。我要的感情……早就死了……”</p>
</p>
此時，車在紅綠燈前一腳刹車停下，唐夜朝我看了過來。</p>
</p>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那裏麵沒有半點玩笑和訕弄，冰冷依舊卻讓人沒有意識挪開眼。</p>
</p>
“你不想再做雲慕宸的女人。那就做我唐夜的。”</p>
</p>
他的聲音清晰，到我耳裏卻是尖銳，害我以為聽錯了。</p>
</p>
後麵的車開始狂按喇叭，我看著這雙魅惑的眼，卻什麽也聽不見了。但我馬上就清醒了，他這是在變著法地刺激我，反正就是在等我進入他的圈套。</p>
</p>
“開車。”我冷冷地說。</p>
</p>
車子重新發動，而我們不再說話。</p>
</p>
到了雲坤，唐夜就將我交給了何茉。何茉帶我去了休息室，而我現在終於有些明白，當時她說某些話是帶有含意的。</p>
</p>
而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何茉並不想傷害到雲慕宸。</p>
</p>
“簡小姐，你嚐嚐這個咖啡。我沒放太多的糖。不知合不合你口味。”何茉親自將咖啡送進來。</p>
</p>
我點頭致謝，然後說：“你忙麽？有沒有時間聊兩句。”</p>
</p>
何茉意外了幾秒，然後在旁邊坐下。</p>
</p>
“你能不能教教我，麵對他們兩人時，如何做到不讓自己變混亂？”我直入正題。</p>
</p>
何茉笑笑：“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隻要意識到這一點，就不會混亂。”</p>
</p>
“你之前說雲慕宸不會有事，是不是因為你是最早知道，他們本就是同一個……身體？”我說著都覺得怪，但還是隻能盡量表述。</p>
</p>
何茉明顯是意外的，好似並沒有想到我會這麽早知道。</p>
</p>
“你說得對。我想應該沒有人比我發現得更早了。”何茉幹脆地承認。</p>
</p>
對此我並不意外，因為何茉看上去就是個聰明女人。</p>
</p>
“記得是有一次去外地出差。老板在途中受了風寒，到酒店開完會就發高燒病倒了。我去買了藥給他吃，他卻怎麽也不肯吃。他告訴我，他多年都不吃藥了，睡一覺就會好的。</p>
</p>
“在同一個城市遇到唐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在另外一個城市卻難免太過巧合。我與他見了麵，見他也表現出不舒服。興是我這個人太多疑，於是故意將咖啡弄灑。”</p>
</p>
“而你在雲慕宸的房間找到了沾著咖啡漬的衣服。”我把話接過來，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銳。</p>
</p>
何茉點頭。“前麵那段時間，他們倆的時間總會比較有規律。唐夜經常在夜晚出現。但這麽多天，一直都是唐夜。”</p>
</p>
我聽出何茉語調中的些許擔憂。“你是幫唐夜的，應該替他高興才是。”</p>
</p>
“是啊。”何茉笑得並不自然，“但我並不希望老板有事。以前覺得他們倆之間的較量無非就是輸贏，但是現在，無論結果是什麽，都逃不過兩敗俱傷。”</p>
</p>
我認同，隻是這兩敗俱傷又應該怎麽化解？</p>
</p>
“簡小姐，無論你想幫的是誰其實都不重要。”何茉目光變得期盼，“他們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但對於你，意義就會不一樣。”</p>
</p>
說實話，我不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p>
</p>
“我曾經有個老師是心理學的專家。他告訴我，人格的分裂，不過就是某一麵的特征被放大，是一個此消彼長的拉鋸戰。若是你靜下心來看，雲慕宸難道不就是唐夜？而唐夜難道不就是雲慕宸？”</p>
</p>
我完全愣住，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直言。</p>
</p>
何茉笑笑。“其實，我隻是想要請求你，不要放棄老板。我知道，他曾放棄了你。但是，請你不要放棄他，請你把他帶迴來。”</p>
</p>
我有些受寵若驚地隻能迴以一笑。“我想再見他一麵的確是真。但是……我們之間不再是誰可以放棄誰的關係。”</p>
</p>
</p>
</p>
我擠出一個笑容：“今天有什麽吩咐？”</p>
</p>
“隨我去雲坤。”他說。</p>
</p>
我從他眼中看出了不懷好意，知道不能說‘不’，但也不願任他說了算，於是迴說：“等你處理完公事，也陪我去一個地方。”</p>
</p>
唐夜眼中閃過意外，興是沒料到我會這樣接話。</p>
</p>
“不行？”我冷著臉。</p>
</p>
“你知道雲坤有多少事要處理麽？”</p>
</p>
“整個董事局都在圍攻你，我知道。”</p>
</p>
“所以你怎會覺得我有閑功夫？”</p>
</p>
我笑笑：“若雲坤出了事，你不是剛好坐收漁翁之利？”</p>
</p>
唐夜付之一笑，勾人的眼睛緊盯著我：“在你眼裏，我會要這種漁翁之利？”</p>
</p>
“雲慕宸都消失了，你本就沒有對手了。”我毫不避開他的眼神。</p>
</p>
“用這種激將法……”他說著站起身來，靠近挑釁，“是沒辦法讓雲慕宸迴來的。”</p>
</p>
我沒有躲開，將唿吸調到最平常。“那就隨我去走走，我想要雲慕宸知道，我想要再見他一麵。等你的對手再迴來，不也算是一舉兩得？”</p>
</p>
唐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然後轉身離了我，上樓去。</p>
</p>
我沒怎麽打扮就隨唐夜出了門，才走到車前，就聽見左溢在不遠處喚我。</p>
</p>
我迴頭看他，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已經誤會了。</p>
</p>
“我現在暫不想應付他，你處理完就上車。”唐夜冷冷地說了一句就先上了車。</p>
</p>
看見左溢的方向是衝唐夜去的，我伸手將他拉了下來。</p>
</p>
左溢一臉的不解，看了看車上的唐夜，又看了看我。“你為何會從裏麵出來？”他壓著聲音問。</p>
</p>
“不是你想像中的。”我隻能這樣解釋，“過段時間，我再跟你說。”</p>
</p>
可左溢仍是怒衝衝地看了眼車內，然後頗為失望地再看我：“這就是你不願再給我機會的原因？因為你們兩個又……”</p>
</p>
“我說了，不是你以為的這樣。”我自問原來還是介意他目光的，但現在三言兩語又怎能解釋得清楚。</p>
</p>
“那你解釋啊。我會聽的。”左溢臉上盡是難受和急迫。</p>
</p>
可我仍沒有解釋得出來半個字。“你先迴去。”我的迴話仍是蒼白無力。</p>
</p>
“哼。”左溢自嘲一笑，後退了半步，“真沒想到我左溢也有這一天，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p>
</p>
我看著他，心裏生出一種窒息的感覺。是啊，從來隻有他左溢傷害別人，隻有他左溢什麽都無所謂，瀟灑得不帶一丁點留戀。</p>
</p>
現在，他卻因為我這個女人，在這裏追問，隻求一個答案。</p>
</p>
可我又能給他什麽答案。我們結束了，也必然是要結束的。</p>
</p>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無情地提醒。</p>
</p>
他怔了幾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後悔了。活這麽久，我後悔的事極少。但是簡喬，放開你真的讓我很後悔。要怎麽樣我才能證明這份誠意？”</p>
</p>
我扭過頭去，不想看見他眉宇間任何一絲放低姿態。我知道這種滋味，為了對方可以什麽都不要，又何況是驕傲。</p>
</p>
這時候，唐夜也按響了催促的喇叭。</p>
</p>
“晚點再說。”我說著就要走。</p>
</p>
“簡喬。”左溢又拉住了我，目光真切，“雲慕宸和我姐取消婚禮，和你無關的，對麽？現在你就要告訴我。”</p>
</p>
我該怎麽答，發生的這些事和我都有間接關聯。</p>
</p>
“算了。”他鬆開我，“你先走。晚上，我等你。我們需要聊聊。”</p>
</p>
我轉身跑向車，坐上去。車子發動後，從後視鏡看著左溢的身影逐漸消失，心裏麵沉沉的。</p>
</p>
“這算是你不願再和雲慕宸扯上關係的原因？”唐夜突然問我。</p>
</p>
我將視線收迴來。“你什麽意思？”</p>
</p>
“你喜歡這個花花公子？”</p>
</p>
我笑笑。“我是個普通女人，喜歡一個有錢又有顏的男人很正常。難不成要抱著過去緬懷一輩子？”</p>
</p>
唐夜聽了勾起一邊嘴角。“那我還真為雲慕宸感到有些心痛。”他說著扭頭幸災樂禍地睨了我一眼，“他可是抱著過去才撐到今天，到頭來卻是自作多情了。明明是什麽都有的男人，事實卻比任何人都悲哀。”</p>
</p>
他嘴角上的訕笑莫名勾起我的怒意，緊咬著唇邊不再說話。</p>
</p>
“不過聽聞那花花公子還是甩了你。”</p>
</p>
我蹙眉，那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麽？</p>
</p>
“你想表達什麽？可不可以直接一點。我很不喜歡拐著彎說話。”我沒好氣地說。</p>
</p>
“簡喬，命運是個很可笑的東西。”他看著前方，聲音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卻似最陰狠的刀刃，“像你這樣的女人，注定是要被辜負的。因為你什麽都沒有，鬥不過現實，更使不來陰謀，到最後隻能是淪為被放棄的那一個。”</p>
</p>
我眉頭蹙得更深，不得不承認，他這一刀插得非常準，也非常深。“所以呢？”我不恥地看著他側臉，“我應該按你說的，就是要嫁給雲慕宸？然後證明這個世界有多可笑？”</p>
</p>
他輕聲一笑。“你本就該被仰望，而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下。”</p>
</p>
我迴以一笑。“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野心，我就是個普通女人，隻想簡簡單單過活。就算得到了雲太太的位子又如何？就算把雲老夫人氣死了又如何？沒有什麽是本該就屬於我的，得到了也不過都是自欺欺人。我要的感情……早就死了……”</p>
</p>
此時，車在紅綠燈前一腳刹車停下，唐夜朝我看了過來。</p>
</p>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那裏麵沒有半點玩笑和訕弄，冰冷依舊卻讓人沒有意識挪開眼。</p>
</p>
“你不想再做雲慕宸的女人。那就做我唐夜的。”</p>
</p>
他的聲音清晰，到我耳裏卻是尖銳，害我以為聽錯了。</p>
</p>
後麵的車開始狂按喇叭，我看著這雙魅惑的眼，卻什麽也聽不見了。但我馬上就清醒了，他這是在變著法地刺激我，反正就是在等我進入他的圈套。</p>
</p>
“開車。”我冷冷地說。</p>
</p>
車子重新發動，而我們不再說話。</p>
</p>
到了雲坤，唐夜就將我交給了何茉。何茉帶我去了休息室，而我現在終於有些明白，當時她說某些話是帶有含意的。</p>
</p>
而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何茉並不想傷害到雲慕宸。</p>
</p>
“簡小姐，你嚐嚐這個咖啡。我沒放太多的糖。不知合不合你口味。”何茉親自將咖啡送進來。</p>
</p>
我點頭致謝，然後說：“你忙麽？有沒有時間聊兩句。”</p>
</p>
何茉意外了幾秒，然後在旁邊坐下。</p>
</p>
“你能不能教教我，麵對他們兩人時，如何做到不讓自己變混亂？”我直入正題。</p>
</p>
何茉笑笑：“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隻要意識到這一點，就不會混亂。”</p>
</p>
“你之前說雲慕宸不會有事，是不是因為你是最早知道，他們本就是同一個……身體？”我說著都覺得怪，但還是隻能盡量表述。</p>
</p>
何茉明顯是意外的，好似並沒有想到我會這麽早知道。</p>
</p>
“你說得對。我想應該沒有人比我發現得更早了。”何茉幹脆地承認。</p>
</p>
對此我並不意外，因為何茉看上去就是個聰明女人。</p>
</p>
“記得是有一次去外地出差。老板在途中受了風寒，到酒店開完會就發高燒病倒了。我去買了藥給他吃，他卻怎麽也不肯吃。他告訴我，他多年都不吃藥了，睡一覺就會好的。</p>
</p>
“在同一個城市遇到唐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在另外一個城市卻難免太過巧合。我與他見了麵，見他也表現出不舒服。興是我這個人太多疑，於是故意將咖啡弄灑。”</p>
</p>
“而你在雲慕宸的房間找到了沾著咖啡漬的衣服。”我把話接過來，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銳。</p>
</p>
何茉點頭。“前麵那段時間，他們倆的時間總會比較有規律。唐夜經常在夜晚出現。但這麽多天，一直都是唐夜。”</p>
</p>
我聽出何茉語調中的些許擔憂。“你是幫唐夜的，應該替他高興才是。”</p>
</p>
“是啊。”何茉笑得並不自然，“但我並不希望老板有事。以前覺得他們倆之間的較量無非就是輸贏，但是現在，無論結果是什麽，都逃不過兩敗俱傷。”</p>
</p>
我認同，隻是這兩敗俱傷又應該怎麽化解？</p>
</p>
“簡小姐，無論你想幫的是誰其實都不重要。”何茉目光變得期盼，“他們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但對於你，意義就會不一樣。”</p>
</p>
說實話，我不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p>
</p>
“我曾經有個老師是心理學的專家。他告訴我，人格的分裂，不過就是某一麵的特征被放大，是一個此消彼長的拉鋸戰。若是你靜下心來看，雲慕宸難道不就是唐夜？而唐夜難道不就是雲慕宸？”</p>
</p>
我完全愣住，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直言。</p>
</p>
何茉笑笑。“其實，我隻是想要請求你，不要放棄老板。我知道，他曾放棄了你。但是，請你不要放棄他，請你把他帶迴來。”</p>
</p>
我有些受寵若驚地隻能迴以一笑。“我想再見他一麵的確是真。但是……我們之間不再是誰可以放棄誰的關係。”</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