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山聽屍神說佛宗有人能救樂姝,當即就要離開,到炫離大陸去。但這時他卻犯難了,此地四周封閉,而且又沒有什麽傳送陣之類的存在,看來那四人是通過某種法器進入此地的。


    他有些懊喪地重新退迴浴仙池中,這時卻傳來了屍神的話音:“此處被強大的禁製封印住,要想出去隻怕不易,你先將她浸泡在這靈池中,以免其陽氣散盡。”


    “她體內有一股純陽之氣,經久不散,是你傳給她的吧?”屍神奇怪地問了一句,這話再也明白不過了,意思就是他奪了樂姝的處子之身。


    郝千山漠然地點了點頭,將樂姝輕輕放在浴仙池內,看著樂姝臉上木然的表情,想起靈幻仙居一起纏綿的日子,心中隱隱作痛。


    接下來的日子裏,郝千山除了時時查看樂姝的狀況,就是按照屍神的建議不停地催動本源靈力,煉化那四道奇怪的靈力。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令郝千山有些鬱悶的是,自從他恢複過來後,那四人再也沒有來過浴仙池。


    這浴仙池內,靈氣充沛無比,又無人打擾。於是他祭出靈樞法陣,在浴仙池上方布下,將浴仙池的靈氣全部收攝在靈樞法陣內,又將九首玄龜和紫電靈蟒召了出來,任由兩隻靈獸在池內嬉戲遊玩。


    修煉無日月,不知不覺中,郝千山又在浴仙池內呆了近百年。這近百年來,他似乎被這裏的主人給遺忘了,或者是,這主人本就要將他永遠困在此處。這裏是他的修煉之所,也是他的牢獄,也或者是他的墳墓。


    在這近百年的歲月裏,他在花了一甲子的時間後,終於將那四道靈力完全煉化了,體內的法力頓時又提升了一個台階,修為也達到了仙人中期。那四名地仙級的修士,二十餘年來渡入他體內的靈力還真是不少。


    同時,那九首玄龜竟在這段時間,又長出兩顆腦袋,青褐色的龜背上也出現了清晰的九宮圖案,十餘顆金色的光點在其背上不斷閃爍,發出耀眼的光芒。而那紫電靈蟒,也順利升階到了五階靈獸。雖然現在九首玄龜隻是四階,但五階的靈蟒卻常常被玄龜欺負的四處逃竄。


    接下來,他又耗去近四十年的時間,將那血魔鬼頭印記完全煉化,當他煉化血魔鬼頭時,不僅仙根凝實了一分,紫電念雲也大了一圈,神念也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此刻,他的神念已達到了無限接近地仙的強度,並且能隨意控製散入全身經脈和血肉中的天外玄鐵。現在,他最緊要的便是將散入體內的天外玄鐵,逼出體外,將其煉製成一件本命法寶。


    雖然屍神劍和天雷鏡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利器,任何一件都足以讓那些地仙眼紅心跳。


    若將其焙煉成本命法寶,其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實力絕對遠超同階修士。但這兩件法寶,都和他體內的本源火靈力不太相合。


    而且這天外玄鐵從進入他身體的那一刻起,就沒少救過他的性命,是它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他覺得這天外玄鐵已和自己的靈魂緊緊聯係在了一起。


    郝千山盤膝坐在浴仙池中,催動神念探入身體之中,探入體內每一塊肌肉骨骼,每一個細胞中,將那些發光的紅點一粒粒地攝進附近經脈,匯入丹田內。這一過程,又足足花了他五年的工夫,才將散入體內的天外玄鐵一一清理幹淨。


    清理幹淨體內的天外玄鐵後,他頓覺全身一陣清爽,而且感到每一個細胞都在飄動一般,身體竟生出一種欲脫離靈魂飛出去的感覺。


    他將丹田內還是液體般的天外玄鐵聚在一起,足有兩個拳頭的大小,和他當初所見,體積竟大了一倍有餘。


    郝千山緩緩伸出雙手,兩手如抱球般置於身前,身上靈力翻湧間,手掌中傳來滋滋的聲音,無數刺目的紅色光華從手掌間溢出。片刻後,他雙手一撤,看著眼前一團濃稠的紅色液體,液體內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郝千山嘴角浮出一絲微笑,這血腥味自是體內血液中蘊含的雜質,難怪這天外玄鐵一被清理出來,自己身體便產生出飄飄欲仙的感覺。


    隨即,他口一張,一股股精純的火靈力從口中噴出。雖然他有地靈火玉鼎爐,也能用來淬煉天外玄鐵中的雜質,但他體內的火靈力都是來自天外玄鐵,用其來淬煉天外玄鐵,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金白色的火焰將天外玄鐵完全包裹起來,不停地淬煉著其中的雜質,絲絲暗紅色的血氣從火焰中不斷溢出,消失在周圍濃稠如霧的靈氣中。


    此刻,他心中才略微一鬆,但令他感到蹊蹺的是,那九首玄龜和紫電靈蟒竟不知跑到什麽地方去了。這幾年,他忙於清理體內的天外玄鐵,對這兩隻靈獸倒是沒怎麽管理,它們此刻也不知藏到何處去了。


    當他神念掃過靈台時,頓時心中一驚,那靈台上,竟沒有這二靈獸的神魂靈體,靈台之上,隻有屍神孤零零地盤膝而坐。隨即,他那龐大的神念一掃,整個被封印的空間內,連二獸的影子都沒發現。


    “這二獸難道已經死了?難道這浴仙池還有什麽厲害的存在?竟能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靈獸殺死”郝千山看看正被淬煉的天外玄鐵,權衡輕重後,決定還是將天外玄鐵煉製成功後,再去池底一探。


    不過,令郝千山始料不及的是,這天外玄鐵一煉又是二十餘年,這才恢複到了當初的拳頭般大小。在這期間,他又身上的煉器典籍翻了一遍,並打算將天外玄鐵煉製成風火輪般的靈器。


    這一日,他雙目緊盯著被淬煉中的天外玄鐵,麵上一陣緊張的神色。天外玄鐵被不斷淬煉二十餘年後,又恢複了當初的光華,重新凝成手掌大的長方形晶體。


    突然,這赤紅奪目的晶體發出叮地一聲清鳴,一如當日在天姥山一般,一圈圈紅色的光暈從晶體上發出。“噗嗤”一聲,光暈竟一下撲到罩在外麵的靈樞法陣上。


    令他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靈樞法陣一被光暈沾上,頓時,數十顆光珠射出一道道紅色的光華,齊齊沒入天外玄鐵中。


    靈樞法陣開始緩緩轉動起來,當他細看時,卻發現這並不是法陣在轉動,而是數十顆光珠在法陣的紅色光線上流動。同時,他感到浴仙池內的靈氣,紛紛被靈樞法陣吸入,靈氣通過法陣,全部湧入到法陣中心的天外玄鐵上,滋滋的淬火聲不斷從玄鐵上傳出。


    浴仙池上空的濃稠如霧的靈氣,片刻間,便被靈樞法陣吸收殆盡,池麵上的靈霧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吸收了如此多的水屬性靈氣後,天外玄鐵竟在以肉眼的速度冷卻定型。


    郝千山見此,心中一驚,若是現在終止淬火,天外玄鐵隻怕就變成了一個半成品。原本計劃要將天外玄鐵煉製成為風火輪般的靈器,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落空。


    眼看天外玄鐵就要定型成功,來不及思考的他隻得張口噴出天雷鏡,將這天雷鏡融入天外玄鐵中,是他的第二個想法。隻見他向天雷鏡一點,噗哧一聲,天雷鏡一下便嵌入天外玄鐵之中,低沉的雷鳴聲從鏡中發出,讓它和天外玄鐵合為一體,它似乎有些不情願一般。


    雙手演化出無數法決打入玄鐵之中,同時,在玄鐵表麵刻畫出一個個法陣,這些都是他在《百煉心得》中學來的一些靈力轉換、防護和攻擊的法陣。


    在刻畫了千百個法陣後,郝千山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一大團精元靈血從眉心間沁出,隻一閃便也沒入天外玄鐵之中。


    “劈啪!”,“叮呤!”


    先後兩聲異響從天外玄鐵上發出,郝千山知道,這如電的劈啪聲來自天雷鏡,而這叮呤清鳴聲來自天外玄鐵。


    天外玄鐵突然光華一斂,一枚紅彤彤的方磚懸浮在空中,方磚隻有巴掌大小,其內光華氤氳流動。在其中心位置,天雷鏡緊嵌在表麵,鏡磚相接處,金紅兩色的光華交駁,瑰麗無比。


    天外玄鐵一定型成功,靈樞法陣連接在其上的數十道光華也潰散消失。


    郝千山神念掃過嵌了天雷鏡的方磚,發現二者竟彌合的天衣無縫,隻要稍加煉化,兩者要融為一體也是遲早的事。


    他感受著天外玄鐵上傳來的龐大靈力,心念一動,將罩在外麵的靈樞法陣收入體內。靈樞法陣被收入丹田內時,他才發現,法陣內的六十四顆光珠竟射出道道光華,沒入丹田內那團金白色的火靈力中,一如剛才淬火定型天外玄鐵一般的光景。


    隨著法陣上光珠的流動,竟引導著火靈力在體內各道經脈內流動,如同在修煉一般,而且還是按照遊龍決修煉。全身經脈和靈樞法陣竟詭異地聯係在了一起,如同一個完整的修煉係統。


    郝千山心中大喜不已,這靈樞法陣竟在百餘年的靈氣滋養中,生出了如此神異的功能。


    他暫時壓製住心中的興奮,看著懸浮在麵前的天外玄鐵,神念一動。“轟隆”一聲,天外玄鐵消失在眼前,在空中留下一道金白色的灼痕,而在十餘丈外,一圈劇烈的空間波動傳來,同時,浴仙池四周的禁製也被擊得一陣晃動。


    郝千山被這天外玄鐵的威力也嚇了一跳,雖然他覺得這天外玄鐵威能非同小可,但也想不到自己隨便一揮下,竟能激起空間波動,連浴仙池的封印禁製也受到了影響。


    “將這法寶取個什麽名字好呢?”郝千山凝神暇思,想起當初天外玄鐵破空而降,現在這法寶又有破開此處封印的威能,隨即哈哈大笑一聲,像似對著一個老朋友般,口中道:“就叫你破天磚吧!”


    說罷,神念向磚內狠狠一刺,將“破天磚”三個字銘印在破天磚內,就如一個主人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打上一個記號一般。


    郝千山張口一吸,將破天磚吸入體內,被煉製為本命法寶的破天磚,光華一閃,出現在靈台之上,繞著晶紅的仙根盤旋飛舞不已。破天磚一出現在靈台上,頓時將金色的靈台映得一片通紅,正在打坐的屍神不由望了破天磚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見破天磚出現在靈台上,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兩隻靈獸來,隨即,全身靈光一閃,潛入浴仙池,向池下飛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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