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穿越禁製大陣,你難道不知”


    洛蘿原以為郝千山到琉璃火池,是要尋找什麽靈草靈礦,現在才知郝千山竟要穿越大陣,不由大驚失色。


    “我當然知道,若是可行,我便試著過去,若是不行,我自然不會以身範險的。”郝千山腳步不停,頭也不迴地道。


    洛蘿聽郝千山此話,當即一個箭步,奔到郝千山身側,一臉焦急地道:


    “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修士想穿越此禁製大陣,即便是地仙修為的前輩高人,無一不是隕落在大陣威能之中,就是被五聖盟抓去抽魂煉魄。”


    郝千山看了眼洛蘿,“我便是來自武塵大陸,這霧幔禁製大陣,倒也沒有傳說中那般可怕。”


    “什麽!”


    洛蘿滿麵震驚,竟呆立原地,怔怔地看著郝千山,似要將其看個通透一般。


    “不用擔心什麽,天下法陣,無一沒有漏洞,況且,我這穿越之法,已經有人驗證過數次了,每次都是安然而歸。”


    郝千山看了看美目大睜的洛蘿,繼續向前走去。


    “那,我們還迴子寰來嗎?武塵大陸可是禁止修仙的!”洛蘿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跟了上去。


    “禁止修仙?”郝千山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望著洛蘿,一臉疑問。


    “你是說將武塵大陸用禁製大陣隔離起來,是為了禁止武塵大陸之人修仙?”郝千山心中一驚,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


    郝千山腦中閃出羅國武林的一幕幕來,雖然武林中有功力通玄,像爺爺這樣打通任督二脈的後天頂峰高手也有不少,但確實沒聽爺爺說過有修仙之事,羅國之內連一點修仙之類的記載都沒有。


    要不是自己誤打誤撞來到子寰大陸,修仙之事也是毫無所知。


    那嚴莫雖然曾是出現在羅國的修仙者,但他本就是子寰大陸上的修士,不知什麽原因要偷到了羅國。


    想到此處,郝千山又想起將自己樂翼樂姝兄妹來,如此多年過去,不知二人身在何方,隨即,神念在儲物袋中的千裏傳音符上撫了撫。


    “據族中典籍記載,約十餘萬年前,我們所處的這一界,乃是相互連通,仙魔盛行。後來不知什麽原因,發生了一次天地大劫,處處充滿了空間裂縫,眼看這一界空間就要崩潰消失,後來從九天之上來了一名大神通者,將武塵大陸完全隔離起來,這一界才逐漸穩定下來。”


    洛蘿說完,看了眼郝千山,又道:“我們若是在武塵大陸修煉,引起天象異動,五聖盟必定會幹涉。”


    “你族中典籍上,可說了是什麽天地大劫?為什麽單單要將武塵大陸隔離起來?”


    郝千山疑竇叢生,連問了洛蘿兩個問題。


    “我族中的典籍裏隻提了下此事,至於其他的並沒有詳細的記載,如此久遠的事,想必都忘了吧。”


    洛蘿睫毛閃動,又若有所思地道:“五聖盟是禁製大陣的守護,想必五聖盟中,定有你要知道的答案。”


    “走吧,這些事以後再說!”郝千山不再多說,轉身向前疾行而去,洛蘿當即緊跟而上,竟一路乖巧的不再發問。


    數天後,郝千山駐立在琉璃炎池旁,抬頭望著被火氣撐開的漫天沙雲,一臉的凝重之色。本來還暴虐翻滾的炎池火焰,此刻卻平靜如水,全都靜伏在池中,似乎被什麽壓製住了一般。


    離郝千山五六丈遠處,炎池徑直向東,鑽入翻滾奔騰的霧氣之中,令人奇怪的是,霧氣緊貼在炎池之上,竟不留一絲縫隙,這霧氣竟似琉璃炎池的蓋子一般,將池中火焰完全掩住。


    洛蘿靜靜地站在郝千山身旁,望著五六丈外團團翻滾的霧氣,一對妙目上下翻動,也是沉吟不語。


    “想不到還未到水火相激之時,看來要在此處多守候一段時間了。”郝千山望著琉璃炎池上方的霧幔禁製大陣,歎了口氣,向洛蘿道。


    “主人若要在此守候時機,奴婢倒知道附近有個好去處。”洛蘿向郝千山盈盈一笑,當即建議道。


    “哦?你來過此處?”郝千山一臉詫異,看著洛蘿。


    “三十年前,我和幾位同伴,在附近伏擊過一頭三階的裂火龍,為了這裂火龍,我們五人在此可是守了六年,才將其滅殺。”洛蘿恭敬答道。


    “裂火龍!想不到此處竟有這種妖獸。”郝千山一聽裂火龍,心中一驚,這裂火龍可是極其稀有的妖獸,據武一通給他的那份典籍中說,此獸早就在數萬年前絕種了。


    “若不是這般稀有的裂火龍,我們哪會為它花費六年時間。”洛蘿嘴角一抿,隨即,手中紅光一閃,一柄火焰奔騰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這火龍劍便是那裂火龍骨煉製的。”洛蘿一晃手中火龍劍,劍上頓時火光爆射,一條火龍在劍身上若有若現。


    “當年我們伏擊烈火獸時,在那裏挖掘的地下密室應該還在的,主人在密室中休息,每隔一月,便來此查探,豈不甚妙。”


    洛蘿將火龍劍一收,看著郝千山,眼中滿是希冀之色,又見郝千山滿臉猶豫,隨即笑道:“主人請放心,這附近也許是霧幔禁製大陣的原因,不僅颶風不會波及到,連出沒的妖獸也是極其稀少的。”


    郝千山目光連閃,隨即緩緩點頭,跟著洛蘿向荒地中某處走去。


    洛蘿帶著郝千山在沙雲中東彎西拐,一個多時辰後,兩人麵前出現一道道起伏的沙丘,這些沙丘看似雜亂無章地堆在地上,但郝千山一看便知是一座威力不小的法陣。


    不過令郝千山驚奇的是,此處的沙雲和颶風竟溫順了許多,不知是否是這法陣的作用。


    “當年我們五人合力建了一座法陣,這法陣足可困住三階妖獸,密室就在法陣下麵。”


    洛蘿惟恐郝千山誤會,還未等郝千山開口,當即向其解釋道。


    洛蘿見郝千山微笑不語,隨即雙手一抬,數道藍光射向沙丘之下,隨即,郝千山又見洛蘿向沙丘上打出道道法訣靈光。


    片刻後,沙丘中傳來一聲轟響,隨即各個沙丘上藍光一閃而沒。


    洛蘿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晶瑩汗珠,向郝千山詭秘一笑:“主人,我先激發這法陣,若是運氣好的話,有妖獸被困住,還可以順帶收點材料。”


    說完,為了免除郝千山防範之心,當即又將控製法陣的法訣,通過神魂靈體傳到郝千山腦中。


    頓飯工夫後,郝千山跟著洛蘿進了地下密室,隻見這密室除了一個大廳外,在大廳周圍又掘有五間密室。


    不用郝千山吩咐,洛蘿當即向各個密室中打入一枚夜光珠,整個密室,頓時亮如白晝。


    此後的日子中,洛蘿每月便到琉璃炎池去查探,而郝千山自是一心地修煉,閑時便參悟在武一通處得來的各種典籍。


    剛開始,郝千山還對洛蘿有些防備之心,時日一久,見洛蘿對自己盡心盡力。


    本來洛蘿是一月一探琉璃火池,後來見郝千山歸心似箭,竟半月一探。


    閑時同處,洛蘿又向郝千山講述自己往事,隻聽得郝千山一陣噓唏,原來竟同是淪落天涯之人。


    轉眼間,二人便在密室內候了一年。


    這一日,郝千山正在密室中打坐修煉,突然,腦中傳來洛蘿的驚唿聲,“主人!今日可是雙喜臨門啦!”


    郝千山伸手一拂,打開密室大門,隻見洛蘿一臉興奮地站在門口,“可是琉璃炎池和霧幔禁製有動靜了?”


    洛蘿嘴角一抿,當即點頭嬌笑道:“還不止這呢,剛才我迴來時,竟又發現一條裂火龍,被困在法陣之中。”


    “真的!”


    郝千山一臉驚喜,當即從密室內一竄而出,伸手拉著洛蘿向外跑去。


    片刻後,郝千山二人剛從沙地中一浮而出,耳中便傳來陣陣隆隆之聲。


    隻見在藍芒狂閃的法陣內,一條長約三丈,紅鱗遍布的奇異怪蛇在法陣內左衝右突。


    這怪蛇頭若籮筐,目似燈籠,一枚鮮紅欲滴的獨角上,正冒出絲絲火焰,獨角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染紅。


    郝千山看這紅鱗怪蛇模樣,正是早已滅絕的裂火龍。


    這裂火龍似乎憤怒不已,渾身火光閃爍,道道一人粗細的火焰,從裂火龍口中噴出,擊在法陣之上,激起一片紅光藍芒,熾熱的火焰,竟將地上沙粒烤得一片血紅。


    正在這時,郝千山心念一動,抬頭向法陣對麵看去,卻見又一條長約四丈的裂火龍出現在法陣外,那裂火龍抬頭看了看被困在法陣中的同伴,發出一聲嘶鳴,巨大的尾巴一彈,竟一下衝入法陣之中。


    為了同伴,這裂火龍竟甘願涉險,這低階妖獸靈智未開,竟是愚蠢至斯,還真是無知者無畏,明知危險,還往險處行。


    洛蘿看著法陣中的裂火龍,一臉犯難地道:“裂火龍天生擅長禦火,一頭裂火龍都難對付,沒想到竟來了兩頭,得想法分開它們,再圖擊殺!”


    郝千山一聽洛蘿此語,當即笑道:“哪用如此麻煩!”


    說罷,身形一閃,腳下一聲雷鳴,向法陣中的裂火龍衝去,竟連護體光罩都未放出。


    “主人,小心!”這可是兩條相當於真人初期的妖獸,洛蘿見郝千山衝向裂火龍,急忙放出護體光罩,緊跟郝千山而上。


    洛蘿眼前紅影一花,郝千山便失去蹤影,而下一刻,郝千山單手執殘月刃,出現在裂火龍身前。


    “昂昂”


    兩聲怪叫自裂火龍口中發出,隨即,尖角上紅芒一閃,兩條裂火龍雙雙一張口,兩道粗若水桶的火柱向郝千山射來,瞬間便將郝千山淹沒在一片火焰之中。


    遠處的洛蘿見此,立時驚唿出口,臉上一陣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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