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後,郝千山腳踏銀鱗盾,在高空中一閃而過。 郝千山感受著高階法器飛行的速度,手中把玩著一對殘月刃,撫摸著細膩光滑的刀麵,看著殘月刀刃上爆出的道道紫青刀芒。 雙手分別握住兩把刀柄,向著前方一劈而出。 “啪!啪!” 前方空氣發出兩聲爆響,郝千山隨意的一揮殘月刃,竟將前方空氣切碎! 郝千山麵色一怔,心中當即狂笑起來,仔細地將這殘月刃收好。 又拿出那柄烏蛟槍來,隨即雙手一動。 “刷!刷!刷!” 郝千山全身四周泛起一片槍影,烏蛟槍在手中如靈蛟般遊動奔射,郝千山竟將世俗界中的槍法施展了出來,頓覺渾身酣暢淋漓無比。 郝千山將烏蛟槍一收,興奮的麵容再次變得凝重起來,雖說是血魔救了自己,但這血魔所說的話,猶如頭上懸著的一把刀,讓他坐立不安。 郝千山心中略作計較後,便想盡快找一隱匿之地,靜心修煉血靈子留下的“噬靈魔決”,以解決身體被魔化的隱患。 數個時辰後,郝千山正四處尋找隱匿之所,忽然,下方地麵上白光一閃。 接著,下方傳來轟然一聲巨響! 旋即,“啊!”地一聲女子慘叫傳來,接著又是一聲男子驚唿! “唿!” 一道黃芒閃動,一名二十餘歲的男子從下方飛射而至,出現在郝千山前方,樣子狼狽不堪。 郝千山神識一掃,竟是一名道人初期修士。 隻見此男子劈頭散發,雙手各提一柄紫金銅錘,腳下踏著一柄黃色飛劍,一襲黃緞纏腰,,白巾束發,竟是一副公子哥的打扮。 郝千山當即手一晃,烏蛟槍隨即出現在手中,冷冷地看著慌慌張張的男子。 男子看了眼全身戒備的郝千山,嘴角一咧,腳下遁光一閃,就想要向前方飛馳而去。 “唿!唿!唿!” 又有數道各色遁光飛射而至,七名年齡不一的男女修士,將想要遁走的男子團團圍住。 其中年齡大的已是白發白須,年齡小的卻隻有十七八歲。 “喲,武言,我道你怎麽這樣自信,竟敢來我陸家礦場來搗亂,原來是請了幫手啊!” 那白發白須老人看了眼一旁手握烏蛟槍的郝千山,一臉諷刺地道,“不過,憑他一個道人初期修為,恐怕也救你不得!” 郝千山神識一掃,這說話的白須老人竟有道人中期的修為,而另外兩名中年男女竟是道人後期修士,其餘四名男女均是道人初期修為。 這七人圍攻一名道人初期的修士,難怪對麵男子如此狼狽不堪了,不過這男子也還真是了得,竟在這幾人手中還逃得如此之遠。 其中一名二十餘歲的美豔女子肩上血肉模糊,模糊之處一片焦糊,顯然是被什麽爆炸性法器所傷。 “哼,那位道友可不是我請的幫手,你們可別為難他!”那黃袍男子抬頭看了郝千山一眼,遠遠朝他一拱手,露出一臉的慘白。 郝千山一愣,想不到這男子此時竟替他解圍。 “哼,想走?”白須老人身形一閃,擋在郝千山身前,口中冷笑道:“這位道友莫不是見我們人多,就想開溜吧?” 白須老人一動,其餘六人也一動,將郝千山連同武言全圍了起來。 “沒想竟牽連了道友!”武言一臉的歉意,對方有兩名道人後期的存在,他絕無僥幸逃脫之理。 “無妨,你已經是很好的了!”郝千山輕笑一聲,似乎對周圍幾人毫不放在心上。 剛升階道人初期,他就能憑風火輪滅殺一個道人後期存在,現在仙根凝實後,又有極品法器在身,即便有兩名後期修士,他也有足夠的信心立於不敗之地。 “哼,現在露出馬腳了吧!”白須老人嘴角一撇,一臉得意之色。 “武言,你是自己受縛呢,還是要我們親自動手!” 那中年男子突然厲聲喝道,一道青色音波竟從他口中噴出,竟憑空激起一陣旋風,似在示威一般! “自縛?哈哈,你武爺爺命在此,有本事來拿就是,要我自縛卻是癡人說夢!”武言突然哈哈大笑兩聲,一身的傲氣。 “哼!大言不慚!”中年人冷哼一聲,單手一伸,便向武言抓去。 武言隻覺一股龐大的靈壓直壓而來,身上黃芒一閃,手中銅錘一舉。 “叮!” 兩枚銅錘擊在頭頂上空,竟詭異地震散中年男子發出的龐大靈壓。 靈壓一潰,武言左手銅錘當即脫手而出,化為一道黃芒,向中年男子擊去,而另一柄銅錘卻突然向離他最近的那名受傷女子擊去。 兩柄銅錘看似沉重無比,但在武言手中使出,卻如同無物一般。 武言擊向中年男子這一錘隻是虛張聲勢,還未飛出兩丈遠,便被中年男子淩空攝住,而擊向那名女子的銅錘才是他誌在必得的全力一擊! 這女子隻道有道人後期長輩壓陣,又見武言隻是攻擊族中長輩,是以全然沒有戒備之心。 她哪想武言手中銅錘突然電射而至,待她清醒過來時,銅錘已經射到身上了。 “哼!找死!” 另一中年婦女似乎早有準備地伸手隔空一抓,剛臨近那女子的銅錘突然一頓,竟硬生生地向武言反射而迴。 銅錘距武言不過兩丈,又是道人後期修士出手,武言頓覺一股龐大靈壓再次席卷而來,身上法力一滯,全身也一緊。 在婦人發出的靈壓下,他竟無法動彈分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銅錘破空擊來。 “叮!” 武言突然覺得眼前烏芒一閃,周身壓力頓鬆。 當他反應過來時,卻見郝千山手中一柄烏芒四射的長槍,如靈蛟遊動,渾身被道道烏芒槍影掩住,陣陣風聲在其身周唿嘯而出,隨著長槍舞動,銅錘牢牢地粘在槍尖之上。 周圍四名道人初期修士,全都一臉愕然地看著舞動長槍的郝千山。 而那名白須老人和中年男女,卻是臉沉如水,盯著郝千山一言不發。 “唿!” 突然,郝千山雙手一停,持槍而立,而其另一隻手上,卻倒提著武言的紫金銅錘。 “武兄,你的錘!” 武言雙目圓睜地看著郝千山,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實在不敢相信,對方竟憑一杆長槍,便將道人後期修士驅動的法器硬生生奪了下來,而且對方僅僅是和自己一樣的道人初期修為。 “多謝這位道友相助!” 當郝千山出言讓他收錘時,武言才從驚異中迴過神來,急忙伸手接過郝千山遞過來的銅錘。 “武兄,看我再替你奪迴另一錘!” 郝千山言罷,手中長槍一抖,人和槍化為一道烏光向被困在空中的紫金銅錘射去。 中年男子見此,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伸手便向著空中紫金銅錘狠狠一拍,“嘭!”銅錘在空中一顫之後,帶著一道旋風,向著郝千山疾砸飛而至,迎向疾閃的槍頭。 郝千山見銅錘如此威勢,當即大喝一聲,將手中一柄烏蛟槍舞得溜圓,同時體內法力向槍中傾注而去,道道烏芒自槍尖噴射而出。 “噗!噗!”聲中,烏芒在槍尖形成一道網罩,一下將激射的銅錘兜住。 中年男子隻覺附在銅錘上的神識一顫,便失去了對銅錘的控製,心中當即一陣駭然。 隻見郝千山手中長槍閃動,如法炮製,輕易便將紫金銅錘奪下,歸還到武言手中。 此時的武言,完全被郝千山奇妙的槍法和實力所傾服。 郝千山第一次奪下銅錘,他還覺得是郝千山突襲,但郝千山第二次出手時,可是事先說明要再奪銅錘。 在道人後期修士有準備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輕鬆之極地辦到,即便是和中年男子同樣修為的修士,也是萬萬不能辦到的事情。 而郝千山,一個和自己同階的初期修士,竟然辦到了,而且還一副遊刃有餘地辦到了,那麽他的真正的實力。 武言想到這裏,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顯然,郝千山露的這一手,將在場所有的人都鎮住了。 那幾名道人初期的修士,看著郝千山手中長槍,一臉的畏懼之色。 麵對郝千山手中的一柄長槍,他們從心底生出一種無力之感,隻覺隻要對方槍尖一動,自己便要隕落在這槍下。 而那白須老人,卻感覺槍上散發出的道道烏芒,將自己全身要害鎖定得死死的,隻要他身體一動,這槍上烏芒便會暴風驟雨般狂湧而至,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機會留給他。 郝千山雙手握槍,他也沒想到自己將世俗界中的槍法運用到法器之上,加上神識和法力輔助,竟能達到這樣的奇效。 郝千山將槍一挺,冷然地看著對麵高度戒備的中年男女。 “道友究竟是何人,出自何門何派?”中年男子突然問道。 郝千山一怔,不想對方竟問起他的出身來曆,當即烏蛟槍一豎,沉聲道:“在下郝千山,無門無派,這可讓你失望了!” “哼,我們走!”隨即,其餘五名修士遁光一起,向中年男女身後遁去。 見自己人遁走,中年男女兩手一拱,向郝千山和武言道:“想不到武家竟有如此高人,我陸家南希礦場就暫放你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