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汪通看向郝千山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巧遇到的師弟給師祖做法體。  在他眼中,郝千山一個道人初期的修士,在他這位真人中期修士麵前,就猶如一隻螞蟻般渺小。  此刻見郝千山竟突然發難,心中當即冷笑一聲,全身靈光閃動,單手淩空一攝。  “嗖!嗖!”兩聲,郝千山祭出的鎮靈索和縛仙絲竟被汪通生生攝到了手中。  郝千山見汪通舉手投足間便將鎮靈索和縛仙絲兩件高階法器攝到手中,心中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當即神念一動,就要將兩件高階法器引爆傷敵。  可還未等郝千山神念傳到法器上,汪通手上靈光又一閃,兩件法器便和他失去了心神聯係。  郝千山一臉駭然地望著汪通,不想對方竟強悍至斯,似乎他的任何攻擊對這汪通一點作用都沒起到,反而平白地丟了兩件高階法器。  “郝師弟,能做長老的法體,這可是你的莫*幸。我看你還是乖乖地不要反抗,我可不敢打壞了長老的法體。”  汪通收了郝千山兩件高階法器,一臉壞笑地看著郝千山,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  “哼!”  郝千山瞥了眼神情漠然的昕韻,冷哼一聲道:“有本事你盡管來取便是!”  “難得小師弟如此慷慨,那師兄可不客氣了,嘿嘿!”  郝千山手中青菱盾急忙一晃,護在身前。  此刻他身上隻有一件中階的血葫蘆,但是高階法器都能被汪通輕易收了去,莫說是這中階的血葫蘆。  郝千山索性右手拳頭一握,竟打算以他中階法器般強度的身體,力拚汪通。  在郝千山眼中,即便他再是不濟也能與汪通拚個玉石俱焚。  隨即,郝千山腳下一晃,一聲低喝。  右手緊握的拳頭烏光一閃,化為一道紅影向汪通衝去。  看郝千山架勢,他竟打算依仗世俗界中的武功和這汪通近身搏鬥!  顯然,郝千山低估了真人中期修為的汪通。  就在郝千山剛踏出兩步時,突然覺得全身一個激靈,一道無形的繩索緊緊地縛在身上,郝千山心中一驚。  汪通神識一鎖定郝千山,隨即雙手一揚,竟將剛才收走的鎮靈索和縛仙絲又扔了出來。隻轉瞬間,汪通便將這兩件高階法器上的靈念印記抹去,又成功將其認主。  見到此幕,郝千山全身泛起一片涼意,沒想到和汪通修為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兩件法器在空中隻一閃,毫無懸念地便纏在了郝千山身上,根本不及郝千山閃避。  郝千山隻覺全身一緊,身上似乎被密密麻麻地捆了個遍,腳下一停,撲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汪通見此,當即大笑一聲,又彈出數張符籙,貼在郝千山身上。  符籙一及身,郝千山頓覺體內法力一停,全被禁錮在丹田之中,神念也被禁製在了仙根頭頂的紫色雲團之內。  如此,神念法力被禁錮的郝千山,頓時變得如一個凡人般。  不能動彈的郝千山立時驚出一身冷汗,圓睜著的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憤怒地瞪著汪通,恨不能啖其肉啃其骨。  整個過程,說起來慢,但實際上卻快逾閃電,兩人交手數合間,站在一旁的昕韻隻來得及歎息兩聲。  “哈哈,好,等老夫迴到堂內,再好好獎賞你們,就算助你們突破到仙人境界,那也是完全有可能之事!”辛封子見汪通將郝千山製服在地,心中高興萬分。  汪通二人聽長老如此承諾,心中自是狂喜不已,當即拱手稱謝!  “卑鄙!無恥!”郝千山怒火中燒,一臉的鄙夷之色。  隨即,兩人撤了禁製。  辛封子狂笑一聲,化為一道金光自郝千山頭頂一沒而入。  郝千山渾身一顫,隨即,便見辛封子那通體金黃的仙根出現在自家靈台之上。  辛封子站在靈台之上,看著靈台中心處一烏紅液體凝成的小人,一臉的驚異之色。  “咦!這小子道人初期的修為,仙根怎麽是液體形態的?”  隨即辛封子又一陣哈哈大笑,“能吞噬這種靈異仙根,不是更好嗎!”  辛封子隨即雙手掐訣,化為一道金光,向郝千山仙根撲去。  郝千山見此,心中大急,狠狠催動被禁錮在紫雲中的神念,直迫得仙根頭上的紫雲一陣翻滾,但神念卻無法脫雲而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金光卷向自己仙根。  就在金光撲在郝千山仙根之上時,突然,仙根額頭上的血色鬼頭突然射出一道血色電光,電光一閃,擊在辛封子仙根所化的金光之上。  “劈啪!”  金光隨即一顫,又重新化為一尊金黃色的小人,倒射飛迴靈台邊緣,一臉愕然地看著郝千山額頭上的血色鬼頭!  此時,被血電擊中,辛封子仙根上的金光竟變得暗淡起來。  剛才被血色電光擊中,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虧。辛封子仙根重傷之餘,又離體二十年,此時其仙根雖有其形,但法力卻早已跌到仙人之下,否則,他早已突破汪通禁製,強行奪了其法體。


    可是以他現今僅餘的那點法力,要奪汪通法體,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十成把握。</p>


    此刻又在不慎下,被血電擊中,頓時神魂受損不小,法力更不及剛才一半。


    “哼,膽子不小,竟敢來搶本魔尊占據的魔體!”郝千山仙根額頭上的血色鬼頭銘印竟似活了一般,還張口講出這句話來。  郝千山見那鬼頭銘印居然開口講話,心中的駭然絲毫不弱於辛封子。  “哼,你是誰?敢壞本座好事!”辛封子等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具法體,眼見好事將成,卻半路裏殺出一人來,心中自是惱怒無比,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生吞活剝了這血色鬼頭。  “哼,憑你,還不配知道本魔尊姓名!”血色鬼頭血口一張,露出一排黑色尖齒。  “嘿嘿,修仙界可不分什麽先來後到,實力才是主宰!”辛封子一聲冷笑。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血色鬼頭突然飛射而出,一口咬向辛封子仙根。  鬼頭還未飛到,鬼頭口中便放出漫天血色電光,將辛封子緊緊罩住。  “啊,怎麽可能”辛封子驚唿未完,便被血色鬼頭一口吞下,在這血色鬼頭麵前,他竟無半點反抗之力。  血色鬼頭血口不住翕動,似在品嚐一道美味一般。  咂了咂嘴唇後,又化為一道血光射向郝千山仙根額頭之上,重新化為一道血色鬼頭銘印,不過這鬼頭顏色卻比之前更加鮮豔。  郝千山自然將鬼頭吞噬辛封子仙根的情形看在眼中。  “血魔!竟然是血魔救了自己!”  郝千山意料之外,又想起血魔那句話,心底一股寒氣直往腦門上衝。  郝千山睜開雙目,眼中紅芒一閃,看了眼一旁恭敬站立的汪通。  汪通見郝千山睜開雙眼,當即乖巧地一伸手,隨即收了兩件法器,滿臉堆笑道:“恭喜長老重獲法體!”  郝千山看也不看汪通,隻是活動了幾下四肢,假意冷聲道:“嗯,這具法體甚合我意,現在堂內似乎不太平,你們先去百花仙坊等我,我去辦點事再來找你們。”  “迴頭我再好好賞你們!”郝千山學著辛封子口氣,心中卻打算著如何迅速甩開二人。  汪通二人一怔,雖疑惑萬千,也也不敢追問什麽,當即向郝千山躬身致禮,轉身便要向塔下行去。  “哦,本座新獲法體,還缺幾件趁手的法器!”郝千山心中大笑幾聲,他這一開口,這二人還不把自己身上最好的法器都貢獻出來。  汪通、昕韻二人一呆。  果不其然,汪通隨即從儲物袋中乒裏乓朗翻出數件法器來,又散去法器上的神識印記,一臉恭敬地將這些法器捧到郝千山麵前。  “請長老查驗法器!”汪通一臉諂媚之色。  郝千山見汪通手中除了被奪去的鎮靈索和縛仙絲外,竟還有一柄烏芒四射的長槍和一麵銀色圓盾,正是剛才汪通手中所握長槍!  “想不到這汪通為了討好辛封子,竟把自己最要緊的武器也拿了出來。”郝千山當即毫不客氣地一並收如儲物袋中。  此時,昕韻也雙手捧著一件光彩奪目的法器,一臉恭敬地送到郝千山麵前,“這是弟子身上最好的一件法器,長老拿去盡管用便是!”  郝千山見昕韻手中隻捧著兩柄月牙短刀,但短刀之上卻閃著青紫兩色的光芒,刀刃上的刀芒直射出半尺長,昕韻那白嫩滑膩的雙手,在青紫色的月牙彎刀光芒照耀下,竟恰到好處地相映成趣。  郝千山一看這對月牙短刀,便知是一對不可多得的極品法器,當即顧不得去欣賞昕韻那雙美手,強壓下心中狂喜,接過短刀迅速收入儲物袋之中。  就在郝千山接過月牙短刀時,昕韻雙目突然飛快地瞟了郝千山一眼。  四目相對,郝千山心中一突,心中狂跳不已。  暗道,“難道被她看破了?”  當即故意咳嗽一聲,向二人道:“你們的法器,本座隻是暫時借用一下而已,等處理完堂內之事,本座一人賞你們一件靈器便是!”  “多謝長老賜寶!”汪通聽郝千山如此一說,急忙又躬身道謝。  “好了,你們去吧!”  看著汪通二人千恩萬謝地出了鎮魔塔,郝千山當即將儲物袋中的法器拿出,一一認主完畢。  這烏芒四射的長槍竟是一柄叫烏蛟槍的高階法器,銀色圓盾是一麵叫做銀鱗盾的高階法器。  最讓郝千山興奮不已的是昕韻那對月牙彎刀,竟是一對叫做殘月刃的極品法器。  郝千山將法器認主完畢,當即放開神識,悄無聲息地向塔下走去。  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塔門口,神識向外一放,確定塔外無人後,這才腳下銀光一閃,踏著銀鱗盾,向著百花仙坊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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