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郝千山在法器上站穩後,昕蘭靈訣一催,菱形法器化為一道青光向天邊射去。


    就在二人禦器剛離開時,離二人剛才位置不遠處,突然從一棵樹上冒出一顆木雕般的幹枯頭顱來,頭顱上兩隻綠幽幽的眼珠,盯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兀自轉動。


    幹枯頭顱眼中綠光閃了幾閃,就想隱入樹中遁走。可幹枯頭顱動了動,卻卡在了樹幹上,絲毫動彈不得。


    幹枯頭顱一雙綠眼終於現出驚慌之色,“轟!”頭顱突然燃燒起來,瞬間化為一團飛灰,而被幹枯頭顱遁入的大樹,卻看不出絲毫灼燒過的痕跡。


    百裏之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山溝中,一紅袍女子盤膝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手中一枚碧綠圓環,此圓環已寸寸斷裂。


    就在此女想遠遁而去時,忽然空中一陣空間波動,一白衣女人現形而出。


    紅袍女子見白衣女人出現,原本發動的遁光頓時一暗,雙腿一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全身篩糠似的發抖。


    “前輩饒命!”


    “哼!看你同是女人的份上,這次就廢你一層修為,如若還有下次”白衣女人厲聲一喝。


    “撲!”紅袍女子吐出一口精血,臉色一陣蒼白。


    “謝前輩不殺之恩!”紅袍女子向白衣女人跪拜一下,遁光一閃,向天邊遁去。


    此刻數十裏之外,郝千山站在昕蘭身旁,一隻小手抓著昕蘭衣裙一角。


    “師姐,這是什麽法器?竟如此模樣!怎麽看都像是一件盾牌”


    “嗬嗬,猜對了,它就是一件盾牌。”昕蘭低頭一笑。


    “這是‘青菱盾’!可是師姐我花了大半身家買來的一件中階法器。”昕蘭頗為自豪地道。


    “中階法器很貴嗎?”郝千山抬頭問道。


    “一般的中階法器,百煉堂都要賣一兩千低階靈石!”昕蘭淡淡地道。


    “一兩千!?”郝千山倒吸一口涼氣。


    “那師父昨天送我的那件‘離火輪’能賣多少靈石?”郝千山又問道。


    “怎麽?你想賣了它?”昕蘭聞此,臉色一肅。


    “不是!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下它值多少靈石!”郝千山連忙解釋。


    “嗯,三千低階靈石!”昕蘭淡然道。


    “三千低階靈石!?這麽多?”郝千山一個激靈。


    “這次可發財了!”郝千山暗道。


    “是啊,師父當年送我的也是一件中階法器,和你那件‘離火輪’比起來可差遠了。”昕蘭竟嫉妒道,“‘離火輪’光憑‘風火輪’仿製品這個名頭,就和一般的高階法器相當了。”


    郝千山聽昕蘭一席話,不竟對這初次見麵的師父炎塵子感激不已,心中更是一陣激動。


    “感動啦?嗬嗬,以後好好學習煉器,給師父爭迴麵子就算是迴報師父了。”


    “師姐,你對我真好!”郝千山竟突然說出這一番話來。


    “要不是師父叫我照顧你的,我才懶得對你好呢。”昕蘭竟突然兇巴巴地道。


    “師姐,要不你給我講講煉器吧!那書我一點也看不明白!”郝千山央求道。


    “唉,真拿你沒法!”昕蘭雖顯得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心裏顯然早就同意了。


    “謝謝好師姐!”郝千山見昕蘭答應,不由得在師姐前加了個好字。


    “是不是不給你講,我就不好啦!”昕蘭故意道。


    “不是!不是!師姐永遠都是我的好師姐!”郝千山一臉無辜相。


    “這還差不多!”昕蘭嘴角一翹。


    這樣,兩人在空中駕馭著法器。昕蘭一邊操控著青菱盾飛行,一邊給郝千山講解“煉器樞要”。


    一個認真講,一個專心聽,這《煉器樞要》本來就不是什麽高深的煉器要訣,昕蘭又是過來之人,在給郝千山講解時,又加上自己的心得體悟,郝千山看書時諸多不解之處,此時被昕蘭娓娓道來,竟疑竇盡解。


    “好了,這‘火篇’就先給你講這麽多,你先自己領悟消化一下。”


    昕蘭一邊要操縱青菱盾,一邊要給郝千山講解,一心兩用下,時間一長,竟有點顧不過兩頭來,青菱盾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


    青菱盾載著兩人飛行,也是頗耗法力的苦差,一直沒有休息的昕蘭此時額頭上已微微見汗。


    郝千山見此,立刻建議道:“師姐,不如我們下去歇上一陣再趕路也不遲。”


    眼看天色已晚,自己又確實需要恢複下法力。昕蘭當即點頭答應,控製著青菱盾向一座小山降下。


    二人從青菱盾上一躍而下,昕蘭放出神念一掃,確信方圓數十裏內無人。


    昕蘭尋了一個隱蔽之處,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疊陣旗來,插好陣旗後,又在隱匿幻陣內布置了一道隔絕神念的禁製。


    郝千山雖聽樂翼說過布置法陣的陣旗和禁製,但始終沒有親眼見過布置。此刻第一次見昕蘭布置陣法禁製,不覺對此大感興趣。


    昕蘭見郝千山一副新鮮的樣子,輕笑道:“你對此感興趣倒是很好,煉器之人陣法造詣越高,煉製出來的法器越好,威力也越大。”


    “等到了總堂我去典籍樓給你拓印幾份。現在我要迴複法力了,你也歇歇吧。”


    昕蘭說完,不再理會郝千山,雙手掐訣,閉目打坐開始迴複法力。


    郝千山識趣下,也在昕蘭旁邊不以三尺之處打坐恢複起來。


    一路上,郝千山全由昕蘭帶著飛行,根本就沒費丁點法力,此時的郝千山倒覺得神清氣爽。


    此刻,幻陣中狹小的空間內,又傳來一陣陣芝蘭般的體香。


    郝千山悄悄睜開雙眼,循香看去。隻見昕蘭如熟睡般坐在身旁,雙眸微閉,麵容祥和端莊。


    郝千山正待仔細端詳時,昕蘭忽然睜開雙眼,四目陡然相對。


    郝千山剛想說話,昕蘭急忙一手按住他的嘴,另一手食指豎在她那檀口旁,示意郝千山別出聲,目光卻繞過郝千山往禁製外望去,似乎發現了什麽。


    昕蘭緊張地看著禁製外,柔弱無骨的玉掌搭在郝千山半張的嘴上,一時竟忘了拿下來。


    郝千山急忙抬手一把拉下昕蘭玉掌,轉頭向外望去。隻見離幻陣禁製外約十餘丈之處,站著幾名男女,正小聲商討著什麽。


    幾人似乎有意壓低說話的聲音,雖然郝千山現在五感靈敏過人,但對方也是修仙之人,說話時產生的空氣波動自然也是微乎其微。


    這幾人商討了小半個時辰後,便各自遁光一起,分別向數個方向激射而去。


    看這幾人的遁光,至少也是真人後期修為。


    這小半個時辰的整個過程中,郝千山隻是聽到幾個詞語,而且全是地名的樣子,其中一個便是百煉堂總堂之地鳳離山,至於其他幾個地名,郝千山全然不知。。


    眼見幾人遁光消失在天邊後,郝千山才迴過頭來。竟見昕蘭師姐目光仍然望著遁光的方向,雙目木然,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一般。


    “師姐,在想什麽呢,你聽到那幾人說什麽了嗎?”


    “你剛才聽到什麽了?我看這幾人來頭不小,似乎要對本門不利。”昕蘭從沉思中迴過神來。


    “除了幾個地名外,我什麽也沒聽見!”郝千山一臉失落。


    “不錯了,要是換了其他的如你這般修為,他們可一個字也聽不清楚。”昕蘭竟讚許道。


    “這幾人除了一個是真人修為外,其餘之人,從他們使用法寶看,應該都是仙人級別的存在。”昕蘭若有所思地道。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仙人級別的存在,難道不可能是比仙人更高境界的地仙?”郝千山見昕蘭師姐判斷出那幾人的修為,有點疑惑道。


    “地仙?若是地仙的話,我們現在絕沒有機會還在這裏講話了!”昕蘭解釋道,“我這幻陣禁製最多能勉強瞞過仙人修為的神念,若是仙人修為的人用神念仔細搜索的話,還是能看出破綻的!”


    “這些仙人修士似乎隻是幾個傳信的人,背後肯定還有地仙級別的修士參與。”昕蘭又說出令郝千山赫然一驚的話語。


    聽樂翼所說,地仙可是這個修仙界最高級別的存在,擁有千年的壽元,他們對世間名利應該不會有絲毫興趣。如此說來,能讓他們心動的,隻能是一些絕世寶物了。


    “不行,我要趕快迴總堂向長老們稟報此事!”說罷,竟不再恢複法力,急忙撤了禁製,收了陣旗。


    又將那青菱盾祭出,不過一雙白玉般的手掌之中卻各多出一枚綠光瑩瑩的晶石來。竟和郝千山儲物袋中的木屬性靈石有點相像,不過昕蘭師姐手中晶石的顏色,卻濃鬱了數倍。


    “中階木靈石!”郝千山脫口喊出。


    “不錯,此刻要趕路,隻有依靠靈石補充體內靈力了!”昕蘭急匆匆地道,“快點,我們必須盡快趕迴總堂報訊!”


    郝千山見昕蘭師姐如此著急,略一猶豫道,“這樣吧,你一人先走前麵,你告訴我具體方向,我隨後趕來。”


    昕蘭見郝千山竟說出這番體貼的話來,心中當即一暖,堅決反對道:“快點,別磨蹭了。你開靈六層的修為,我怎放心你一人獨行。”


    郝千山見師姐絕不答應的樣子,隻得縱身跳上青菱盾。


    昕蘭心中法訣一催,玉足一點腳下法器。青菱盾即化為一道青光,向天邊飛射而去,速度比之前竟快了一分。


    郝千山不想昕蘭如此心急,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腳下一滑,身子便向青菱盾外滑去。


    郝千山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慌亂中,雙手急忙向前一抱。


    “撕拉!”一聲絲帛撕裂之聲傳來!


    此刻的郝千山哪裏顧得了這些,隻感到雙手抱住一團柔軟異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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