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雖然早就猜測他們兩人可能有點啥關係,但是這個結果還是讓他三觀盡碎,同父異母的兄妹能結婚嗎


    汪正道啊汪正道,一個是你親兒子,一個是你親閨女,你居然逼著你閨女嫁給你兒子,你丫心理得多陰暗,還得是你會玩啊。


    麵對這份結果許純良陷入沉思,他認為汪正道肯定不知道這個秘密,汪正道隻知道有兒子,並不知道還有梅如雪這個女兒的存在。


    梅如雪壓根就不是喬家的骨血,難怪她在喬家不受待見,這樣喬家在這場婚約中選擇退讓,置梅如雪的幸福於不顧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如果這場婚禮當真變成了事實,豈不是釀成了人倫悲劇,有一天真相揭穿之時,梅如雪和汪建成還有何顏麵活在這個世上,最慘應該是汪正道,他縱橫商場,老謀深算,最後強迫女兒嫁給了兒子,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許純良心中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墨晗給他提示,他壓根也不會想到去調查梅如雪和汪建成的樣本,更不會知道他們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也就是說墨晗可能早就知道其中的秘密。


    汪正道讓他們結婚,不是他瘋了就是他被人蒙逼,以汪正道的智慧應該是後者,而促使他這樣做的人心機才深沉的可怕。


    許純良苦苦思索著,究竟是誰這樣恨汪正道,又是誰如此冷血,可以將無辜的梅如雪推入火坑。


    許純良第一時間想把真相告訴梅如雪,可這個真相對她而言恐怕太殘忍了,理智如梅如雪恐怕也會被刺激到發瘋。


    許純良絕對無法容忍這件事發生,解鈴還須係鈴人,他能想到的最佳破局之人是汪正道。


    許純良在拿到結果之後,顧不上參加接下來的考察,他乘坐當天的航班返迴了東州。


    汪建成剛剛做過術後的全麵檢查,確定他的身體已經滿足出院的條件。


    汪家已經決定將汪建成先轉迴京城休養。


    許純良有汪正道的聯係方式,但是他們之間並無交情,汪正道對他一直還有些抵觸。如果不是為了梅如雪,許純良才懶得搭理汪正道,無論他多有錢背景多強大。


    可現在的問題是,梅如雪已經成了他的女人,汪正道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已經成為了他的便宜嶽父。


    汪正道接到許純良的電話有些詫異,本以為許純良找他是為了中韓產業園的事情,沒想到許純良開門見山地提出要跟他見麵,為了梅如雪的事情。


    汪正道一開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許純良見麵的要求,他認為許純良應該是對梅如雪餘情未了,所以想盡辦法阻止這場婚約的履行。


    許純良無奈之下向汪正道撂了一句狠話,如果你不想汪家顏麵掃地,最好盡快跟我見上一麵。


    汪正道對許純良這句話的理解是,梅如雪和許純良可能早已木已成舟,汪正道雖然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可他並不生氣,現在的年輕人隻要談過戀愛,能夠守住邊界的實在是太少了,如今的年代對兩性的觀念早已沒有那麽封建。


    許純良如果拿這件事出來要挾,那就是自掘墳墓,等於同時得罪了汪喬兩大家族,這小子以後也就別指望什麽前途發展了。


    汪正道不怕威脅,許純良真那麽幹,蒙受奇恥大辱的是喬家,不過汪正道還是有些好奇,他想知道許純良究竟有什麽殺手鐧,該不會真拿出什麽照片視頻之類的東西吧。


    汪正道讓許純良當天下午來自己位於正道廣場的辦公室。


    許純良按照約定時間抵達,汪正道將許純良視為一個為愛不惜代價的魯莽鬥士,可見到許純良的時候,發現這小子非常的冷靜。


    汪正道並沒有招唿許純良坐,許純良也沒表現出任何的客氣和局促,大剌剌在沙發上坐下:“汪總很會選地方啊,這辦公室位置不錯。”


    汪正道淡然道:“整個正道廣場都是我的物業,我當然要選最好的位置,小許,迴頭你走的時候,我讓助理送你一張vip卡,以後在整個正道廣場,你都可以享受最優惠的待遇。”


    許純良笑道:“我那點工資就算打折恐怕也消費不起。”


    汪正道微笑道:“試試就知道了。”


    許純良左右看了看:“我剛從莞城飛迴來,連口熱茶都沒顧得上喝。”


    汪正道焉能聽不出他是提醒自己給他倒茶。


    汪正道把助理叫了進來,給許純良送上一杯紅茶。


    許純良接過紅茶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向助理道:“你可以出去了,我和汪總要單獨談點私人的事情,不要讓外人打擾我們。”


    汪正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還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完全把這裏當成他自己的地方了。


    助理向汪正道看了一眼,汪正道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許純良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他這會兒反倒不急不躁了。


    “小許,你風急火燎地要見我到底為了什麽事情”


    許純良道:“關於梅如雪的事情,我想你出麵解除汪建成和梅如雪的婚約。”


    汪正道怔怔地望著許純良,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


    許純良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汪總,你有幾個孩子”


    汪正道被他給問懵了,冷冷道:“許純良,你什麽意思”這小子有些太過猖狂了。


    許純良道:“我和你無怨無仇,據我所知,梅如雪和汪建成這次訂婚完全是你一手促成的,我不知道你采用怎樣的手段讓喬家低頭,讓梅如雪就範……”


    “放肆!”汪正道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麵,怒視許純良道:“這是我們兩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許純良道:“我才懶得管你們,我關心的是梅如雪,她根本就不喜歡汪建成……”


    汪正道粗魯地打斷許純良的話:“小子,我才不在乎她喜歡誰不喜歡誰,你不要以為手中握有一些東西就可以要挾我,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要挾,你和梅如雪的事情我知道,那又如何你有什麽證據隻管拿出來,如果你不擔心喬家的顏麵,不考慮梅如雪的感受,你隻管把掌握的東西曝光出來,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許純良道:“我雖然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可我能確定最難看的那個人肯定是你。”


    他掏出那份親緣鑒定的結果起身直接甩在了汪正道麵前,汪正道愣了一下,看來自己是沒鎮住這小子,生氣歸生氣,心中又非常好奇,許純良拿出了什麽東西不雅照還是見不得光的通訊記錄


    汪正道見許純良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他拿起那份鑒定結果,明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是什麽”


    許純良道:“看不懂啊。”


    “我又沒學過醫。”


    許純良道:“聽說過基因檢測嗎你拿到的是親緣鑒定的結果,目標對象是一男一女,我對他們的生物樣本進行了采樣,然後送去東州水平最高的專家那裏做鑒定,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結果。”


    汪正道咽了一口唾沫,他忽然意識到這廝是有備而來,劇本的走向似乎有些讓人發毛,他隱約猜到了什麽,可又不敢往深處細想。


    “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許純良道:“如果汪建成不是你親生的,那或許沒有關係。”


    “你放肆……”汪正道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汪建成當然是他親生的,許純良的這句話等於證明鑒定對象之一就是他兒子汪建成,另外一個呢汪正道感覺喉頭發幹,心弦因為緊張已經拉滿,仿佛隨時都會崩斷,他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許純良道:“老汪,你當年是不是幹過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汪正道握緊了雙拳,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鑒定結果,他雖然不懂醫,可他還是看得懂結果的,鑒定對象是同父異母的血親關係,許純良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是汪正道的麵孔因為痛苦變得扭曲。


    許純良道:“說句不怕冒犯你的話,你和梅惜情之間的關係好像並不是那麽簡單吧”


    外麵助理敲了敲房門,剛剛推開一條縫,汪正道就如同被激怒的雄獅一般爆發了:“混賬東西,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他當然不是在罵許純良,他在發泄著內心蒙受的屈辱和震驚,助理嚇得趕緊把房門緊閉。


    許純良站起身來到門前把房門反鎖,然後來到汪正道的辦公桌旁,一歪屁股就坐了上去,居高臨下地望著汪正道:“我活這麽大,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老汪,你是真不知道啊,還是明知故犯呢”


    汪正道咬牙切齒地站起身來,雙手抓住許純良的衣領,猙獰的表情恨不能將這個全無敬意的小子撕碎。


    許純良麵無懼色地望著他,目光中充滿了同情:“看來你也被蒙在鼓裏,我就說你不至於這麽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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