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雪道:“許純良,你幹什麽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她有些著急,生怕被別人聽見,又不敢大聲,萬一讓別人知道許純良進了她的房間就麻煩了。


    許純良笑道:“別怕,我又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借陽台一用。”他徑直向陽台走去。


    梅如雪趕緊跟上去,可穿著拖鞋根本追不上許純良的腳步。


    許純良來到她的陽台,梅如雪沒敢跟出去,壓低聲音向他招手:“你給我迴來。”


    許純良朝她笑了笑,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直接爬到陽台護欄上了。


    梅如雪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這可是十六樓啊,這貨雖然有些武功,可萬一不小心失足,摔下去那還有命在,當下也顧不上什麽,趕緊追了出去:“危險,你趕緊給我下來。”


    許純良向她擠了擠眼,騰空一躍,梅如雪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沒跪在陽台上,鼓足勇氣再去看的時候,許純良已經穩穩落在了1616的陽台內。


    梅如雪站在陽台上,一手扶著護欄一手捂著胸口,望著樓下,一顆心怦怦直跳,剛才真是把她給嚇到了,這貨真是氣死人了。


    許純良站在自己陽台上嬉皮笑臉地望著梅如雪,梅如雪柳眉倒豎,指著他,櫻唇一張一合,悄聲無息地罵著,從嘴型來看應該是有多遠滾多遠。


    然後就看到梅如雪轉身迅速消失在房間內。


    梅如雪洗完澡,倒了杯茶,又鬼使神差地來到陽台上,她認為許純良不可能還呆在陽台上,可剛來到外麵,就看到許純良端著一杯紅酒出來了。


    朝梅如雪低聲噓噓著,分明要引起她的關注。


    梅如雪故意不搭理他。


    許純良趴在陽台上:“剛才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


    梅如雪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沒覺得害怕,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珍惜,我才懶得操心。”


    許純良舉起紅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梅如雪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想笑,強忍住笑道:“不裝你會死”


    許純良道:“我好像把房卡落你房間裏了,是我爬過去,還是你送過來”


    梅如雪美眸圓睜:“你神經病。”她轉身就走,這貨簡直太氣人了,剛不是說房卡忘房間裏了嗎根本沒一句實話。


    許純良道:“茶幾托盤裏麵。”


    梅如雪迴到房間之後檢查了一下,果真在茶幾托盤裏麵發現了一張房卡,這貨從頭到尾都在設計自己,什麽房卡丟了根本就是他在撒謊。


    梅如雪拿著房卡迴到陽台,向許純良晃了晃:“你接好了。”


    許純良伸出雙手:“別扔啊,要不還是我爬過去拿吧。”


    梅如雪虛晃了一下,然後直接將房卡丟下樓去,讓你套路我,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不知道我的厲害,乖乖去下麵撿卡去吧。


    “真扔啊!”


    梅如雪得意地抬起下頜。


    許純良望著她曲線柔美的雪白頸部咽了口唾沫,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房卡,向梅如雪晃了晃。


    梅如雪心中一怔,他們的房間是不需要插卡取電的,所以前台隻給了一張房卡,自己剛把許純良的房卡給扔了,他手裏的房卡又是誰的


    梅如雪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她很快就證實了,許純良放在茶幾托盤裏麵的就是她的房卡,繞了一圈,自己還是被他給算計了,梅如雪氣得真想跳到他那邊的陽台裏,把這廝的臉撓破才解恨。


    許純良道:“下樓時別忘了帶手電。”


    滿腹鬱悶的梅如雪隻能下樓去撿自己丟掉的房卡,還好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就在庭院內找到了。


    來迴折騰一趟,再加上又氣又急,梅如雪出了不少的汗,經過許純良房間的時候,她恨不能把這廝的房門給踹破。


    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形象,真要是去砸門鬧出動靜指不定別人會說什麽閑話。


    梅如雪重新刷卡進入自己的房間,燈是關上的,她伸手去打開總開關,有人卻從身後衝了出來,抓住她的手臂,捂住她的嘴唇,將她一下就橫抱起來。


    梅如雪借著微弱的照明認出是許純良,這貨肯定是趁著自己下樓找卡的功夫又從陽台爬了進來,自己怎麽就忘了把門關好,這個不要臉的家夥,他又想對自己用強。


    梅如雪於無聲中掙紮著,可她的那點微薄力量哪能和許純良抗爭,許純良沒花費太大的力氣就把她弄到了床上,梅如雪趴在床上,孔武有力的許純良毫不憐惜地壓在她的身上。


    梅如雪掙紮了一下,成功咬住了許純良的手指,許純良抓住她的手臂,咬住她的耳朵,輕輕的,梅如雪沒有感到痛,隻是稍稍有些癢。


    她的身體用力拱起來,想將這廝從身上掀翻下去,她的意願是好的,可實際上卻讓他們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契合。


    “你無恥……”梅如雪小聲罵。


    許純良附在她耳邊溫柔地唿喚著他的名字:“小雪!”


    “滾開!”


    “小雪!”


    “嗯嗯……你先下來……”


    “小雪,我吃醋了。”


    “你活該……唔……”


    ……


    夜色中的梅如雪感覺自己的軀體由內而外都在發燒,她蜷曲成一團,用雙臂抱著雙腿,內心中充滿了罪惡感和羞恥感,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麵對許純良的步步進逼,她根本無法拒絕,這廝是個魔鬼嗎


    許純良躺在她的身邊,溫柔撫摸著她的秀發。


    梅如雪輕聲道:“我們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許純良道:“我的錯。”


    梅如雪搖了搖頭:“純良,一切到現在為止好不好”


    許純良道:“不好,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嫁給其他人。”


    梅如雪幽然歎了口氣道:“我們有時候真的很像,都是很自私的人,所以我們很難走到一起。”


    許純良道:“就算你不肯嫁給我,也沒必要選擇汪建成,明明知道喬家隻把你當成一顆棋子,為什麽還要甘心被他們利用”


    梅如雪仍然背朝著許純良:“你不懂。”


    “喬家的責任本不該由你來背負。”


    梅如雪道:“有些事我必須去麵對。”


    “為什麽不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擔,和你一起麵對”


    梅如雪終於轉過身,夜色中黑色的雙眸熠熠生光,許純良沒有從中看到感動,隻看到了她超乎尋常的理性。


    “我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要過問我的事情,我承認,我愛你,但不是非你不可那種,你也一樣,你對我的占有欲多過對我的愛,純良,就讓我們放過彼此好不好”


    許純良伸手輕撫著梅如雪皎潔無暇的俏臉,究竟是什麽讓她做出這樣的抉擇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此時任何話都似乎變得多餘,他們的談話無法深入下去,即便是他們身無寸縷坦誠相見,但是梅如雪仍然在他們之間築起了一道隱形的牆。


    這種感覺讓許純良極為不爽,他想要改變,想要打破這隱形的牆,他想要更深入的了解梅如雪,所以他再度選擇了最直接深入的方式。


    梅如雪沒有反對,表現得比剛才還要配合還要熱情,南國的天氣很熱,熱得快要將這個夜晚燃燒起來。


    光迪的考察令東州考察團非常滿意,根據光迪集團提供的資料,他們未來的生產基地完全符合濱湖新區綠色環保發展的宗旨。


    考察過光迪汽車南方基地之後,雙方就在光迪總部進行了一輪會談,初步達成了合作協議,約定下一次談判會在東州招商會期間舉行,到時候光迪集團派出的考察團隊會前往東州濱湖新區進行實地考察。


    許純良作為這次合作的發起人,在接下來的考察中表現的非常低調,公開場合盡量避免和梅如雪多作接觸。


    許純良能夠看出梅如雪表麵的開心下隱藏著深深的憂鬱,他對梅如雪的秘密越發感到好奇,在他的期盼中,阮星梅終於給他發來了鑒定結果。


    阮星梅出結果的時間比起預期要晚了兩天,許純良提供樣本的目的是要查兩者是否存在血緣關係。


    阮星梅在了解了一些資料之後,認為這屬於親緣鑒定的範疇。


    親緣鑒定是利用醫學、生物學和遺傳學的理論和技術,采用現代化的dna分型檢測技術,分析遺傳特征,來綜合評判爭議個體之間是否存在親生、隔代或其他血緣關係。


    這其中又包括全同胞鑒定,就是同父同母的全同胞關係確認。半同胞鑒定,又可分為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鑒定。


    阮星梅在分析許純良提供的多份樣本之後,確定這些樣本來自於一男一女兩個人,鑒定結果表明,兩人應該為同父異母的關係。


    許純良看過結果之後有些懵逼了,這兩份樣本,一份來自於梅如雪,一份來自於汪建成,都是他親自采樣,按照阮星梅給出的結論,梅如雪和汪建成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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