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詩詩將視線挪到了我的身上,“那是她的男朋友開的公司,並不是景溪姐開的,這樣做會讓她為難。”


    “我倒是沒什麽為難的,等他來的時候我會問問他公司招不招人,當然我男朋友公司怎麽樣、有沒有發展前途還是需要你自己去鑒定的。”


    “謝謝你,景溪姐。”


    “你這麽努力的人,無論在哪裏都會很好的。”


    苗詩詩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我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關於湯若采的事情我們三倒是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一句,倒是顧小沫一直在問苗詩詩關於s大的事情。


    君顥很快就過來了,我問了問君顥方不方便將苗詩詩送到s大,君顥表示沒有問題。我們跟顧小沫說了一聲就坐進了君顥的車,隻不過今天我沒有坐在副駕駛,而是跟苗詩詩一起坐到了後麵,隻是為了不讓苗詩詩覺得尷尬。


    “是為了校園借貸的事情?”正在開車的君顥問。


    “對,苗詩詩是死者的好朋友,知道的內情也多,我們就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君顥點了點頭,“雖然工作重要,但是你的身體比工作還要重要,你這麽一直加班,我也會心疼的。”


    隻覺臉上一熱,忙去看苗詩詩,苗詩詩已經靦腆的笑起來,“景溪姐和姐夫真是恩愛。”


    被苗詩詩一句話說我的臉越加的熱,想去開車窗又怕太突兀。


    “你景溪姐有點傻,我不多疼著點她還不知道怎麽著不愛惜自己呢!”君顥蹬鼻子上眼,這話是一句比一句溜。


    苗詩詩笑了一陣,我卻尷尬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在哪個宿舍?我開車給你送到樓下?”


    “不用了,在這裏放我下來就成了。我們學校外麵的車輛是不許進入的,就不麻煩姐夫和景溪姐了。”苗詩詩立即拒絕,君顥側著頭看向我問,“景溪,將她放在這裏可以嗎?”


    “在這裏下車真的沒事嗎?”我問苗詩詩,苗詩詩已經開了車門,笑著說,“沒問題,兩步路就到樓下了。景溪姐跟姐夫路上注意安全,謝謝你們送我迴來。”


    “不客氣,早點迴宿舍休息吧。”


    苗詩詩下了車,將車門關好,目送我們離開,而我也從後座爬到了副駕駛室坐穩,係好了安全帶。


    “我瞧你對那個學生挺親熱的,怎麽著,認識很久了?”君顥邊開車邊問我。


    “也就是接湯若采這單生意認識的,是個很能吃苦,腳踏實地的好孩子。對於這樣的孩子,我總覺得有些親近。”


    “是因為你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是麽?”


    我垂著眼想了半晌,輕輕點了點頭,“大概是身世相似吧,所以比旁人要更為親近一些。對了,你們公司還招實習生嗎?”


    “你要給剛才那個學生找工作?”


    “不是,我隻是隨口問問,如果你們公司在招實習生我想讓她自己去麵試。我覺著憑著她的能力,一定能麵試上。如果不招實習生,那就沒什麽說的了。”


    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君顥側著臉看著我問,“為什麽會選在我們的公司?”


    “感覺你是一個很豁達的人,做事有條有理,很有魄力。你的公司在裏的統領下會很有前途,苗詩詩那個孩子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工作裏都會是一個很拚的人,是個人才,我想讓她試試有沒有能進入你們公司的能力。”


    君顥點了點頭,“我瞧著她的麵相是個不服輸的人,想必在工作裏也是一個拚命三郎。你可以通知她,找個她方便的時候去我們公司麵試,等迴去之後我將公司的具體地址發給你,你轉發給她就可以了。”


    “謝謝,你不必看在我的麵子上錄用,就算錄用也是因為她有那個能力,而不是因為其他的。如果是因為其他的對她、對你都不公平。”


    “你放心,我的公司不養閑人,她有能力才能進。”


    “謝謝你,君顥。”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笑著說,“你跟我還要說謝謝,這麽見外?”


    “不是見外不見外,無論我是什麽心情,都想告訴你。”


    他抿嘴笑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我就給苗詩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可以去麵試,一切靠她的實力。也將君顥公司的具體地址發給了她,剩下的一切都隻能靠著她自己走下去了。


    顧小沫通知我第二天和她去一趟湯若采的老家,我跟師父調休了一天,準備跟著顧小沫將湯若采的事情盡快的解決一下。


    得知我跟顧小沫要出一趟遠門,君顥隻囑咐注意安全,還給我準備了行李,行李中吃的、喝的、比我自己收拾的都要齊備。


    在去寧城前,顧小沫讓我去工作室複活一具遺體,到的時候我才發現遺體是湯若采。


    我看向顧小沫問,“這具遺體應該在她叔叔拿到巨額賠償金的時候就在殯儀館化成灰燼了,你怎麽……”


    顧小沫得意的笑著說,“你當我店裏那些紙人是吃素的?”


    “你又用紙人將湯若采的遺體給換迴來了?”


    “他們帶去學校門口鬧事的遺體也是我紮的紙人,真正的湯若采我給寄存別的地方。”


    “你是不忍心她死了還被騷擾,是麽?”


    顧小沫不自在的撇過眼冷冷說,“幹你的活,怎麽發現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湯若采的遺體保存的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還做過防腐處理,這讓我的工作順暢了很多。


    複活後的湯若采呆呆的,並沒有一絲神采。顧小沫似乎並不在意,將我攆出工作室,嘀嘀咕咕的跟複活的湯若采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我跟顧小沫去湯若采叔叔家,顧小沫並沒有打算帶著湯若采,僅僅是我跟顧小沫兩個人去而已。


    根據顧小沫那邊得到的消息,湯若采的老家在寧城買了房子,用的是當年湯若采父親的賠償金。經過多年的發展,那棟房子市麵上估值已有兩三百萬。


    我和顧小沫站在湯若采叔叔家門口敲了敲門,很久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五十歲的女人,一臉兇相,“你們找誰?”


    “湯若采的嬸嬸?”


    那女人立即皺起了眉頭,眼神帶刀子一樣上下打量著我們,“你們是什麽人?跟那個小賤人有什麽關係?”


    有時候我聽不明白的,明明同樣是女人,小賤人這樣惡毒的字眼卻是從一個女人的嘴裏說出來辱罵另一個女性。為難女人的是女人,甚至比男人還要更加惡毒的對待自己的同類。


    “沒什麽關係,我隻是想來了解一下從死人身上壓榨的錢用的開心嗎?”


    顧小沫的一句話讓湯若采的嬸嬸一下子黑了臉,立即就去關門,但是我眼疾手快,立即將腳伸了進去,用鞋子阻止了門關上。顧小沫立即伸手推門,沒有讓門關上。


    我和顧小沫推開了嬸嬸,躋身進了她們的家。湯若采的嬸嬸立即大聲叫嚷起來,“你們這樣私闖民宅,我會告你們的!”


    “是嗎?告我們先將警察叫來,我正好也要告你們全家強/暴了湯若采,而且是長時間的侮辱。”顧小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更是毒辣的很。


    嬸嬸臉上血色盡失,漸漸露出恐懼,她惡狠狠的說,“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汙蔑我們,我們可以告你誹謗!”


    “綰綰來的是什麽人?”男人的聲音傳來出來,我立即看過去,原來是湯若采的叔叔,我笑盈盈的打招唿,“湯先生,好久不見,才在侄女身上發了一筆橫財,最近正春風得意呢吧?”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湯若采的叔叔湯臣立即黑著臉走了過來,言語之中滿是不悅。


    湯臣的老婆林綰綰立即走到老公跟前,皺著眉頭看著我們問,“老公,你認識這兩個小賤人?”


    “不認得,你把不認識的人放進來幹什麽?”


    “不是我放進來的,是她們自己硬闖進來的。”林綰綰有些委屈的說。


    “湯先生,你既找到我們店裏,你那筆錢我們是一定要賺的。”顧小沫冷著聲音說,“我顧小沫從不做賠本的生意,我既已經花費了那麽多的時間進去,就一定要掙夠本。”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跟你做這個生意了!”


    顧小沫一聲冷笑,“生意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踏進了我瞎子街,你還以為能夠全身而退?”


    “你這是強買強賣,我要報警抓你!”湯臣已經惱羞成怒,立即往外掏手機。


    我不慌不忙的笑著說,“湯先生,你盡管報警,隻是到時候被抓的是你還是我們就不好說了。畢竟強/**/女可比私闖民宅的罪要大的多啊!”


    “你們血口噴人!”


    “我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們夫妻二人心裏清楚。”我死死的盯著已經開始慌亂的湯臣夫婦,從他們的行為舉止和神態上我可以確定這確實是一群畜生!


    “她是你親哥哥的唯一骨肉,你怎麽忍心下這個手?”顧小沫緩緩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神態之間十分放鬆,仿佛是迴到了自己的家。


    林綰綰冷笑著說,“不過是個賤人,從小就知道勾引男人的賤人!早早死了世界上就少個狐狸精,有什麽不好?”


    “別胡說!”湯臣冷聲嗬斥,“你先迴房,這兩個女人我來對付!”


    林綰綰還想說點什麽,大概是見老公神情不對勁,不情不願的進了房間。


    湯臣坐在顧小沫對麵,冷聲說,“顧老板,在商言商,但也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你們做事不爽快,我找了做事利落的人,難道這也有錯?”(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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