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一個周末,陳樂叫上幾個鄉裏鄉親的,就把門給換了。


    原先那扇門,就給他們了,隨便他們怎麽分配。


    陳樂有些時候會付出一點,比方說那石油工人給的一千塊,就給他們分了。


    這樣做,就是為了處好鄰裏關係!


    隻要沒人蹬鼻子上臉,那就沒什麽毛病。


    真的一毛不拔的話,住這麽好的房子,和村子裏其他人差距那麽大,村民心裏遲早會有怨念。


    怨念到了一定程度,說不定遇到類似的事情,可能出現就算陳樂叫喊都沒人管,反而看笑話的情況。


    村民們那麽積極,除了習慣之外,何嚐又不是因為她樂善好施,偶爾會隨手丟點東西給他們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要學會將心比心。


    其中可能有白眼狼,但白眼狼終究是少數。


    至少目前看來,效果是相當不錯的。


    這一套其實在古代就很流行,比方那時候的某某員外是十裏八鄉的大善人,陳樂要的也是這種名聲。


    隻不過因為她還小,村民們不會這樣說罷了。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是在保平安。


    今天是上學的日子,還有最後幾天就要放暑假了。


    頭頂的吊扇唿唿的吹,吹得同學們的課本嘩啦啦的響。


    陳樂坐在第一排,基本上吹不到吊扇的風。


    因為這個學校的吊扇,集中在了教室中間區域,隻有後背偶爾能感覺到稍微的風。


    不過心靜自然涼,陳樂也無所謂。


    下課時間,陳樂低著頭編手繩,這算是女生的一種自娛自樂的小遊戲。


    用紅色的小繩子,編織各種花型的手繩,有些還會在上邊兒穿各種衣服上弄下來的塑料珠子,算得上初級版的首飾。


    這種紅色的繩子,學校的小賣部就有賣。


    看到有些女同學手腕上有,陳樂自己也準備弄一根。


    這東西陳樂不想從係統拿,從係統裏邊拿就沒有意義了。


    忽然,陳樂聞到一絲絲古怪的臭味,還有風往自己臉上撲,而且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陳樂扭頭一看,隻見一隻大號昆蟲,被一根小竹簽插在嘴裏,竹簽握在一個男同學的手上。


    這隻昆蟲正在努力的扇動翅膀,好像以為這樣飛起來就能夠逃脫。


    扇動翅膀的時候,有一股風撲麵而來。


    雖然不大,但還是能感覺到。


    隻不過隱約有一股獨特的臭味,那是這種昆蟲自己的體味。


    這東西陳樂熟啊,不就是桑天牛麽?


    不過桑天牛是學名,陳樂家鄉這邊‘金阿子’,大致上分為兩類。


    一類就是純粹在桑樹上,背殼偏向黃色。


    一種很多樹上都有,整體是黑色,但是有白色斑點。


    這種東西啃的是桑樹皮,一般隨便扒拉一根桑樹,看到有新鮮被啃過皮的地方,就很大可能有這玩意。


    沒有的話,要麽是飛走了,要麽就是被別人抓了。


    這個桑天牛是屬於甲殼類,有些用棍子插它嘴裏也不會飛,那就需要把表麵的甲殼去掉,留下裏邊兒真正的翅膀。


    然後在它的屁股上撓癢癢,一般就能夠讓它飛起來。


    這種昆蟲很奇怪,隻要飛起來了,很少有停的。


    如果停下了,基本上也就代表快死了。


    現在這個月份,有些孩子會弄一隻,做成自己的小風扇,然後插在課桌的邊上。


    現在的課桌還都是實木的,經過一屆屆學生的折騰,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孔洞,基本上誰都明白是做什麽的。


    這桑天牛,還可以用來做泡沫船的動力裝置。


    就是把泡沫切成一個船的形狀,緊跟著把桑天牛插在尾部。


    隻要距離和角度正確,泡沫船就能夠在它的驅使之下往前開。


    還有一些會故意用桑天牛的翅膀去扇水麵,就為了看水麵的波紋玩。


    “班長,送給你!”


    見到陳樂抬起頭來了,男孩滿臉期盼的往前稍微遞了一下。


    這男孩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過年的時候,說是給陳樂手裏玩具槍的話,就讓陳樂做他媳婦的劉濤。


    轉眼間,又快過去半年了,對方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一號。


    陳樂表情微微古怪,打趣反問:“你這次連玩具槍的代價都不想付出?”


    劉濤臉上幾乎是瞬間爬上紅暈,有些想要逃跑的感覺。


    “班長,我就是看你坐在前排挺熱的。”


    “你看我流汗了嗎?”陳樂反問。


    劉濤眼皮眨動,目光躲躲閃閃的瞄了瞄說:“沒有……”


    “那就對了,你自己拿著玩吧。”


    “哦……”


    劉濤低下頭,倒提著桑天牛慢慢走了。


    陳樂繼續低頭編織自己的手繩,卻聽旁邊劉芳說:“那些男生真是無聊,蟲子都拿來玩。”


    陳樂看了她一眼,說:“我怎麽感覺你有點酸溜溜的?”


    “才沒有呢!”


    劉芳哼了一句,拿出一個作業本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寫什麽。


    陳樂心中暗想:“莫非劉芳已經開始喜歡男生了?


    看到我受男生歡迎吃醋了?”


    要是劉芳的話,陳樂覺得還真是有可能,畢竟已經13歲了。


    而且她那個特殊小愛好,也肯定加快了心智的成長。


    一想到劉芳的心智,可能開始過渡到喜歡男生,陳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主要是感覺,童年還是好短暫啊。


    雖然這隻是苗頭而已,可發展下去不就是正常的女人了麽?


    突然,陳樂感覺背後有人在拉自己的頭發。


    不用迴頭,會做這種動作的隻有蘇小玉這個前任同桌。


    陳樂迴頭看著她,擺出一張清晰的疑問臉。


    人長得漂亮就這點好,任何表情看起來都好像會說話。


    蘇小玉往前湊了一下才說:“陳樂,我今天聽我奶奶說,那個被你弄得退學的李靜,被人帶著出門打工了。”


    陳樂腦子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忽然又想起來,好像這個時候的確有很多童工。


    沿海那些小作坊老板也不要什麽身份證,反正隻要相對比較懂事,不調皮,能做事就要。


    當然了,一般都是做的計件活,自己做多少能拿多少。


    多數童工一天到晚,隻能做個10塊錢以內,五六塊,七八塊錢都有,而且要做十幾個小時。23sk.


    就在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起,陳樂點點頭表示明白,迴過了頭來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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