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為什麽
七零空間：嬌氣包的鹹魚生活 作者：是柚子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佳妍和薑時景兩人對視一眼，跟在煤球身後一直往前走，兩人一路走了好久，就在陸佳妍以為是不是煤球帶錯路的時候，終於在河流的盡頭見到了陳秀秀。
河流的盡頭是一個分岔口，河水自上而下，流到此處一分為二。
陳秀秀站在分岔口的另一頭，任由汩汩的河水淹沒了她的小腿，頭發散亂的披落在肩頭，兩隻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遠處的河水，神情麻木而悠遠。
陸佳妍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容，刹那間無數思緒湧上心頭，雙手緊握成拳，眼神死死的盯著遠處，身子站定在原地忍不住微微顫抖，情緒有些失控。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她看到這種畫麵？
上輩子死在了自己麵前還不夠嗎？
這輩子一模一樣的麵容，做著同樣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在她麵前上演一遍!
為什麽就非要去死!
活著不好嗎!
“陳秀秀!”
“陳秀秀!”
……
陸佳妍朝著陳秀秀的方向大喊，語氣中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陳秀秀聽到有人叫她，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聽到了好多聲，才機械地轉身迴頭看向陸佳妍，瘦削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麽神情，麻木的樣子像是對世界失去了希望。
薑時景站在陸佳妍的身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神情有幾分急切，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尋死!
你死了一了百了，以後大丫她們怎麽辦!
你既然不愛她們，那生下她們做什麽!
你一個人走了倒是瀟灑，以後她們怎麽過!
你有想過她們嗎!”
陸佳妍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容，淚水不自主的就從臉頰上滑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話。
這是她對陳秀秀說的話，也是她對自己母親說的話。
她是以大丫的口吻問的陳秀秀，也是以陸佳妍的口吻問的母親。
小時候的她，不懂得表達。
長大了的她，沒有人可以表達。
她有滿腔的怨懟，沒有人可以抒發。
她就想親口問問她，為什麽，為什麽要拋下她，她就這麽不值得她留戀嗎？
陳秀秀聽到陸佳妍這一句句問話，像是直戳到了她的心上，麻木的神情突然間有了一絲裂痕，麵上閃過一絲痛苦和不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生下拋下她們，可是我沒有辦法……
你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毀了，我怎麽會過成這個樣子……
為什麽我會嫁給王誌文，我根本就不喜歡王誌文!
那天下午，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老老實實的出門去上工，我就走在路上，王誌文喝的醉醺醺的，突然就衝了出來抱住了我，還被好多人給看到了，他們都朝著我指指點點……
可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我明明是受害者啊!可為什麽村裏人都在說我，說我不要臉……
他們說我都跟王誌文抱過了還不嫁給他，還說我勾引他，可我根本就不認王誌文，我連見他沒見過他，是他突然衝出來的!……
村裏的人說我髒，知青點裏的人也排擠我，說我這種不幹淨的人不配和他們住在一起!
甚至還趁我不在把我的東西丟了出去!
我一遍一遍的跟他們解釋，可是他們還是都要說我，我沒有辦法……
可是他們為什麽都要說我!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為什麽都要說我!
我沒有地方去，最後隻能嫁給了王誌文……
可我有什麽錯!
是!
大丫她們是女孩子，可難道這是我一個人生出來的嗎？
為什麽都隻會怪我一個人!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嗚嗚嗚……”
陳秀秀抱著腦袋蹲下身子，痛苦的哭出了聲，任由河水洗刷過身體，無助又怨恨的訴說著自己的過去，用力地拍打著水麵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是!
你錯了，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烏鴉的世界，天鵝本身就是原罪，因為它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而在他們的眼裏，你就是原罪，因為你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在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去在乎別人的看法，在言論的壓力下嫁給了王誌文，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再後來，你又錯了，在王家一家不斷的欺辱你、打罵你、消磨你，甚至是你的孩子的時候，你連為自己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你更不配做一個母親，你從來沒有為大丫他們爭取過!
在現在，你又錯了，你今天在這裏自殺，你自己死了不會對大丫她們的處境產生一絲好處，隻會讓他們以後過得更加悲慘，別人隻會知道她們有一個跳河自盡的母親!23sk.
那她們以後的命運會是什麽？
有一個自盡的母親會帶給他們什麽影響？
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嗎？
她們的前二十年會給王家賣命，後幾十年會被王家賣命，你難道就想不到嗎？
既然你都有膽子來這裏尋死，那你為什麽沒膽子拉王家的人當墊背？
你連死都隻敢偷偷摸摸的!
說難聽點，你就是個懦弱!你就是自私!
你所說的話都隻是在為你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
你根本不配大丫一個小孩子，大晚上的到處求人來找你!
你根本就配不上大丫的愛!
你從始至終隻想到了你自己!”
陸佳妍站直了身子，冷眼看著陳秀秀，麵上沒什麽表情，一字一句說的毫不留情，句句戳在陳秀秀的心上，扯開了她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陳秀秀雙手抱著頭猛然抬起，麵上的神色一寸寸的皸裂，牙齒緊咬著泛白的嘴唇，溢出了絲絲血色，緊緊的看向陸佳妍，眼神一眨不眨，像是在沒有從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訥訥的重複著。
“是我嗎？是我的錯嗎？原來我一直都錯了嗎？是我自私，是我懦弱……”
“是的，就是你的錯，我如果是你，就算要死，我也就不會死在這裏，你要死，你就要死有價值，死的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你還有點腦子，那麽現在就應該迴去想想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該怎麽改變!
當然如果你現在還想死，我勸你也別死在這，你可以選擇拿著刀去找劉桂香，跟她一起死，亦或者是一把火把王家給燒了，全家一起死。”
陸佳妍冷眼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一字一句說的涼薄，黑夜給她鍍上了一層光暈，就像是暗夜裏盛開的玫瑰，危險又迷人。
陳秀秀眼裏滿滿的全是陸佳妍的倒影，陸佳妍的聲音順著耳朵鑽進腦海了，鑽進了心髒裏，直達她的靈魂深處。
她像是著了迷，聽著她的話，腳步緩緩的在水中挪動，一步一步走上了岸，腳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泡的腫脹，在地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幾人對視間，村裏的人也聞著聲音找了過來，陸佳妍聽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垂下視線，掩去了眼眸中的神色，眼神晦暗不明。
“妍寶，我們先迴去吧，有人來了，不需要我們了。”薑時景感受著懷裏人情緒的不斷變化，什麽都沒有問，隻是摟著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
“好。”
河流的盡頭是一個分岔口，河水自上而下，流到此處一分為二。
陳秀秀站在分岔口的另一頭，任由汩汩的河水淹沒了她的小腿，頭發散亂的披落在肩頭，兩隻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遠處的河水，神情麻木而悠遠。
陸佳妍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容，刹那間無數思緒湧上心頭，雙手緊握成拳，眼神死死的盯著遠處，身子站定在原地忍不住微微顫抖，情緒有些失控。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她看到這種畫麵？
上輩子死在了自己麵前還不夠嗎？
這輩子一模一樣的麵容，做著同樣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在她麵前上演一遍!
為什麽就非要去死!
活著不好嗎!
“陳秀秀!”
“陳秀秀!”
……
陸佳妍朝著陳秀秀的方向大喊，語氣中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陳秀秀聽到有人叫她，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聽到了好多聲，才機械地轉身迴頭看向陸佳妍，瘦削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麽神情，麻木的樣子像是對世界失去了希望。
薑時景站在陸佳妍的身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神情有幾分急切，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尋死!
你死了一了百了，以後大丫她們怎麽辦!
你既然不愛她們，那生下她們做什麽!
你一個人走了倒是瀟灑，以後她們怎麽過!
你有想過她們嗎!”
陸佳妍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容，淚水不自主的就從臉頰上滑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話。
這是她對陳秀秀說的話，也是她對自己母親說的話。
她是以大丫的口吻問的陳秀秀，也是以陸佳妍的口吻問的母親。
小時候的她，不懂得表達。
長大了的她，沒有人可以表達。
她有滿腔的怨懟，沒有人可以抒發。
她就想親口問問她，為什麽，為什麽要拋下她，她就這麽不值得她留戀嗎？
陳秀秀聽到陸佳妍這一句句問話，像是直戳到了她的心上，麻木的神情突然間有了一絲裂痕，麵上閃過一絲痛苦和不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生下拋下她們，可是我沒有辦法……
你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毀了，我怎麽會過成這個樣子……
為什麽我會嫁給王誌文，我根本就不喜歡王誌文!
那天下午，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老老實實的出門去上工，我就走在路上，王誌文喝的醉醺醺的，突然就衝了出來抱住了我，還被好多人給看到了，他們都朝著我指指點點……
可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我明明是受害者啊!可為什麽村裏人都在說我，說我不要臉……
他們說我都跟王誌文抱過了還不嫁給他，還說我勾引他，可我根本就不認王誌文，我連見他沒見過他，是他突然衝出來的!……
村裏的人說我髒，知青點裏的人也排擠我，說我這種不幹淨的人不配和他們住在一起!
甚至還趁我不在把我的東西丟了出去!
我一遍一遍的跟他們解釋，可是他們還是都要說我，我沒有辦法……
可是他們為什麽都要說我!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為什麽都要說我!
我沒有地方去，最後隻能嫁給了王誌文……
可我有什麽錯!
是!
大丫她們是女孩子，可難道這是我一個人生出來的嗎？
為什麽都隻會怪我一個人!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嗚嗚嗚……”
陳秀秀抱著腦袋蹲下身子，痛苦的哭出了聲，任由河水洗刷過身體，無助又怨恨的訴說著自己的過去，用力地拍打著水麵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是!
你錯了，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烏鴉的世界，天鵝本身就是原罪，因為它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而在他們的眼裏，你就是原罪，因為你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在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去在乎別人的看法，在言論的壓力下嫁給了王誌文，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再後來，你又錯了，在王家一家不斷的欺辱你、打罵你、消磨你，甚至是你的孩子的時候，你連為自己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你更不配做一個母親，你從來沒有為大丫他們爭取過!
在現在，你又錯了，你今天在這裏自殺，你自己死了不會對大丫她們的處境產生一絲好處，隻會讓他們以後過得更加悲慘，別人隻會知道她們有一個跳河自盡的母親!23sk.
那她們以後的命運會是什麽？
有一個自盡的母親會帶給他們什麽影響？
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嗎？
她們的前二十年會給王家賣命，後幾十年會被王家賣命，你難道就想不到嗎？
既然你都有膽子來這裏尋死，那你為什麽沒膽子拉王家的人當墊背？
你連死都隻敢偷偷摸摸的!
說難聽點，你就是個懦弱!你就是自私!
你所說的話都隻是在為你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
你根本不配大丫一個小孩子，大晚上的到處求人來找你!
你根本就配不上大丫的愛!
你從始至終隻想到了你自己!”
陸佳妍站直了身子，冷眼看著陳秀秀，麵上沒什麽表情，一字一句說的毫不留情，句句戳在陳秀秀的心上，扯開了她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陳秀秀雙手抱著頭猛然抬起，麵上的神色一寸寸的皸裂，牙齒緊咬著泛白的嘴唇，溢出了絲絲血色，緊緊的看向陸佳妍，眼神一眨不眨，像是在沒有從她的話語中反應過來，訥訥的重複著。
“是我嗎？是我的錯嗎？原來我一直都錯了嗎？是我自私，是我懦弱……”
“是的，就是你的錯，我如果是你，就算要死，我也就不會死在這裏，你要死，你就要死有價值，死的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你還有點腦子，那麽現在就應該迴去想想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該怎麽改變!
當然如果你現在還想死，我勸你也別死在這，你可以選擇拿著刀去找劉桂香，跟她一起死，亦或者是一把火把王家給燒了，全家一起死。”
陸佳妍冷眼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一字一句說的涼薄，黑夜給她鍍上了一層光暈，就像是暗夜裏盛開的玫瑰，危險又迷人。
陳秀秀眼裏滿滿的全是陸佳妍的倒影，陸佳妍的聲音順著耳朵鑽進腦海了，鑽進了心髒裏，直達她的靈魂深處。
她像是著了迷，聽著她的話，腳步緩緩的在水中挪動，一步一步走上了岸，腳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泡的腫脹，在地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幾人對視間，村裏的人也聞著聲音找了過來，陸佳妍聽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垂下視線，掩去了眼眸中的神色，眼神晦暗不明。
“妍寶，我們先迴去吧，有人來了，不需要我們了。”薑時景感受著懷裏人情緒的不斷變化，什麽都沒有問，隻是摟著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