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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中,鳳墨予聽了靳泠的話,麵色在瞬息間變了又變。


    生擒燕王他早有部署,卻被錢一彥突然間橫插了一腳,還擄走了那簡兮月。他不是被關進西楚大牢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


    盡管明知道那個被錢一彥擄走的女人是那簡兮月而不是喬子暖,鳳墨予卻還是覺得不安。


    他猛地起身,連身上的蟒袍都來不急換,就直奔城郊而去。“將燕王押入天牢,派人將那簡兮月找迴來。”


    喬子暖這時完全不知道宮中發生的一切。她剛洗了澡,站在床榻上,與屋角的一隻壁虎大眼瞪小眼。


    她踮起腳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壁虎的尾巴,“小壁啊小壁,你怎麽每晚都形單影隻?跟我一樣。”


    她說著,整個人蹲在床榻上,用手撐著頭,清脆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無力,“小壁,你談過戀愛嗎?你會不會也很想很想你的愛人……”


    她將頭埋進膝蓋裏,“鳳墨予真的不要我了,他那麽久都未曾來看過我一眼。我還以為那個夜夜唱著長恨歌的人會是他,我還以為他曾經在我睡著的時候來看過我……”


    喬子暖有些難過了,因為想念鳳墨予的心情越來越強烈。


    想著想著,她就這樣躺下來睡著了。鳳墨予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喬子暖整個人蜷縮著,身體朝內睡著了的模樣。


    不安的心終於歸了位,他上前連衣袍都不脫,靴子也不脫,伸手就將喬子暖緊緊抱在懷裏。


    喬子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鳳墨予……”


    鳳墨予溫柔地凝著她。


    倏爾,喬子暖猛地瞪大眼,雙手不相信地用力揉搓著他完美的俊臉,“鳳墨予!真的是你!我又做夢了嗎?!”


    鳳墨予的臉被她拍得微微泛紅,似春水梨花,美得觸目驚心。鳳墨予就是這樣妖媚橫生的男人,他當得起這世上所有美好的詞和句。


    他笑語晏晏,望著懷裏激動的人兒,他低頭親吻她如楊柳般細長的眉,“喬子暖,此生朕與你,死生再無離。”


    他怕了。怕每個恍然驚醒的夜裏,身旁空空蕩蕩;怕每一個悵然若失的時分,身邊沒有那個巧笑盼兮的人兒;怕一將功成卻佳人難尋。


    喬子暖在他懷裏悶哼一聲,“我不信你,你總是想方設法地送我走。”


    鳳墨予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他不停地吻著她,在她耳邊呢喃輕吟,“暖兒……”


    如此狂熱的鳳墨予,喬子暖過去從未見過。他的吻和索要來勢洶洶,像一個不斷索取不知饜足的狼,席卷著喬子暖所有的甜美。


    那一夜,屋外的春雨下了又停,停過複又再下。喬子暖有些承受不住鳳墨予的熱情,口中慢慢溢出氣若懸絲的聲聲低吟,落在鳳墨予耳中,仿佛著了火,越發地猛烈。


    這漫天遍地皆是濕冷的雨水和空氣。世界這麽大,這麽空,隻有一個喬子暖,亦隻得一個鳳墨予。他們像兩個同樣沒有安全感的孩童,緊緊地擁著,親吻著,纏綿著。


    他以為相思未露,卻原來早已入骨。


    這一夜浮浮沉沉,鳳墨予怎麽都覺得還是不夠。一直到天明時分,兩個人才終於相擁著沉沉睡去。


    眉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床榻上兩個人相擁而眠的情景。她紅著臉退出房間,心卻是高興的。


    皇上終於還是來了。


    鳳墨予帶著喬子暖迴了宮,哪怕燕王的黨羽依舊虎視眈眈,哪怕眾臣說他貪戀女色,哪怕整個雲南國的人都反對,鳳墨予亦不再遲疑。


    那一日的早朝上,鳳墨予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穿得妥帖而挺拔,他細長的鳳眸慢慢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臣子,聲音悠揚而篤定,“朕欲立喬氏子暖為一國之後,諸位愛卿若有異議,可即刻辭官隱退,朕會命戶部贈他三年俸祿,一方田宅,安享終老。(.好看的小說)”


    眾臣們麵麵相覷,良久後,紛紛跪拜在地,“臣等全無異議。”


    喬子暖被封後的那一日,鳳墨予下令全國大赦,免三年課稅,將整個後宮正式命名為思暖宮,意為從此雲南後宮隻得喬子暖一位女主人。


    三千妃嬪,佳人無數,在鳳墨予心中,都比不上喬子暖的一個迴眸淺笑。弱水三千,他此生卻隻識得一個叫喬子暖的妖精。


    所有跟在喬子暖身邊的親信也都被鳳墨予一一厚賜,阮問也因為曾經救過喬子暖的命而被封為新的大內總管。


    晚膳後,鳳墨予陪著喬子暖在院中散步。他指著那巍峨華麗的一座座宮殿問她,“這些宮殿,你最喜歡哪一個?”


    喬子暖轉頭看他,笑得一臉狡黠,學著他的語氣和神情,“這些宮殿,你最喜歡哪一個?”


    鳳墨予失笑,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壞丫頭,學朕說話,嗯?”


    喬子暖靠在他懷裏,輕輕開口道,“我要這麽多宮殿做什麽?我哪裏都不去,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那一晚,纏綿之後,喬子暖將頭枕在他的肚子上,一圈圈地數著他手心中的紋理。


    倏爾,喬子暖仰頭看向鳳墨予,“如果我可以當你手心的那些掌紋,那該多好。”


    鳳墨予單手撐著頭,另外一隻手被她把玩著,“為什麽?”


    “我想做你手心的一縷掌紋,這一生都可以被你抓在手中,此生不離。”


    她的這席話,鳳墨予沒有迴她一字半句。他隻是將她拉上自己的胸膛,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紅唇。他用身體力行迴報了她。


    萬千寵愛集於一生,這句話用在喬子暖身上隻有不夠,從沒有太過。記錄皇帝寵幸的每一本彤冊上,寫得從來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


    鳳墨予精心打理著整座江山,不過是為了可以肆無忌憚地寵愛那位叫做喬子暖的傳奇女子。


    他有一日早朝時,命人抬了軟榻讓喬子暖睡在龍椅後,以幕簾遮著。等到群臣散盡,鳳墨予便屏退了所有的宮人,與她一同躺在軟榻上,指著這巍峨而莊嚴的勤政殿,“暖兒,你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江山。”


    有一日,喬子暖指著這滿園繁馥的春色,忽然道,“為何這禦花園什麽都有,卻沒有一朵鳩尾?”


    於是第二日,鳳墨予捧了一大把鳩尾花的種子,和喬子暖一起撒滿了思暖殿前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生命力強悍的鳩尾,很快便開出花來。一場春雨落過,鳩尾迎風而立,鳳墨予指著那些妖嬈的紫色鳩尾,“看,它們多像你。”


    喬子暖笑得甜蜜地倚在他懷裏,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親吻上他完美的唇,整個人一躍跳到他身上,“哪裏像?它們會親你嗎?它們會像我這樣愛著你嗎?”


    鳳墨予望著喬子暖此刻不滿的嬌嗔,朗聲大笑,舌尖勾纏著她的唇舌,抱著她走進內殿,“有多愛?證明給朕看……”


    大雨初歇的午後,喬子暖在殿中與眉清一起打理著鳳墨予的龍袍,聽到習悠進來報,“娘娘,西楚賀丞相求見。”


    喬子暖有些意外地抬頭,開口道,“快請。”


    眉清上前替她穿上織錦鳳袍,又為她修飾了一下妝容,才扶著喬子暖緩步走出內殿。


    賀樓之見喬子暖雍容華美地似一副精美的畫,眼眸中不禁劃過一絲激賞,緩步上前朝著她俯身作揖,“參見皇後娘娘。”


    喬子暖笑著請他落座,“賀丞相何必多禮。”


    賀樓之淺笑看著她,“娘娘此刻看著,與當初在邊城已經全然不同。”


    華貴,從容,篤定。這個女子完全沒有因為鳳墨予的寵愛而變得驕橫跋扈,反而越來越像他。


    喬子暖淺淺笑著,“賀大人也很不同,不是嗎?”


    賀樓之笑,輕輕搖頭,“不。[.超多好看小說]我從未變過。”


    喬子暖望著他,倏爾問道,“賀丞相想要什麽?”


    “你。”他看她一眼,幾乎不假思索。


    喬子暖一怔,美眸微眯,靜靜地看著賀樓之,而後緩緩揚唇,“賀丞相真幽默。”


    賀樓之輕笑,道,“真的。賀某也希望可以有一位像皇後娘娘這般的如花美眷。”


    喬子暖笑吟吟看著他,“賀丞相可知你方才這番話,本宮可以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娘娘知道賀某沒有惡意。”賀樓之神色不改,不緊不慢地答。


    喬子暖笑著輕輕垂下眸,輕抿一口茶,“丞相今日來找本宮,所謂何事?”


    “聽說娘娘愛聽曲,賀某恰好識得幾個極好的戲者,便想著請娘娘一同去賞玩。”


    喬子暖挑眉看著他,“是何戲文?”


    賀樓之:“長恨歌。”


    喬子暖一怔,然後道,“原來是你。”


    賀樓之笑而不答,隻是問道,“娘娘可願意去?”


    喬子暖沉默良久,然後道,“本宮需要請示皇上。”


    賀樓之點點頭,“是極,若是皇上也願意聽這戲,賀某便將那幾位請進宮來也是可以的。”


    晚上,喬子暖替鳳墨予沐浴,便將賀樓之請她去聽戲的事告訴了他。兩個人躺在深色的錦被上,鳳墨予枕在喬子暖的腿上,“去聽聽戲散散心也好,你也有段日子未曾出宮了。”


    喬子暖若有所思地替鳳墨予擦著頭發,“可我擔心賀樓之是故意利用我引你出宮的,萬一有危險,如何是好?”


    鳳墨予勾唇笑得極妖,“你對朕這麽沒有信心?”


    喬子暖低頭看著他的眉眼唇,越是看越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長得好看,她俯下身親吻鳳墨予的鼻尖,“我害怕你會有危險。”


    鳳墨予心中一暖,將她拉進懷裏,吻著她的唇,“就算有危險,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麽關係?”


    喬子暖笑,迴吻他,用手摸著他的下巴,倏爾道,“你的胡子又長出來了一厘。”


    鳳墨予:“你如何知道是一厘?”


    喬子暖眉頭一挑,極自信地看他一眼,“我還知道你這個月耳後又新長了一顆痣,特別小,隻有芝麻那麽大。”


    原來心中深愛著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在意他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比如他胡渣新長的長度,他身上每一個芝麻大小的黑痣,還有他發間每一根脫落的青絲。


    *


    城郊的小酒館裏異常的平靜。消息似乎被阻塞了,一絲都透不進來,再加上錢一彥重傷未愈,那簡兮月為了照顧他常常晨昏顛倒。


    因此,錢一彥和那簡兮月都不知道喬子暖已經成為了寵冠雲南國的一國皇後。


    錢一彥偶爾從昏睡中醒來,總是會看到那個瘦削的背影,心一下子安定下來,隨後又重新陷入昏睡。


    他足足昏睡了五日,神智才慢慢恢複清醒。背脊上傳來一絲絲舒服的冰涼觸感。他想要起身,卻被一雙素手輕輕按住,“別動,傷口又該裂了。”


    錢一彥聽話地伏下身,感覺到她的指尖在自己的背脊上輕輕地遊走,薄唇緩緩揚起。


    略顯狹小的客房裏似乎顯得有些局促。過了好一會兒,錢一彥又要起身,那簡兮月輕輕皺眉,道,“你怎麽這般不配合?”


    錢一彥有些尷尬地抬眸看她一眼,“我……要如廁。”


    那簡兮月俏臉瞬間一紅,於是扶著他起身走到屏風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問道,“你……你可以嗎?”


    錢一彥活了半世,何曾有過這般的囧境,他點點頭,“可以。”


    那簡兮月於是退至屏風外,等到錢一彥從裏頭出來,她才重新上前將他扶至床邊。


    她喂他用了些清粥,然後又扶著他躺下。錢一彥有些受寵若驚地承受著那簡兮月的服侍,他一時竟忘了自己背上有傷,任由她攙扶著就要平躺下來。


    那簡兮月忙將他拉起來,錢一彥一個重心不穩,兩個人就這樣交疊著倒在了地上。


    錢一彥一個堂堂七尺男人整個壓在那簡兮月的身上,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錢一彥嚇一跳,急急地想要從她身上起來,嘴裏還不忘問道,“你怎麽樣?痛不痛?對不起,我……”


    他已然忘了自己身後被扯痛的傷口,一臉的心疼懊惱,不該這麽不小心弄痛了她。


    那簡兮月忽然就不覺得疼了。她望著費力想要從她身上起來的錢一彥,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衣襟。


    錢一彥又重新趴在了她的身上,他有些詫看著她,“你……”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被那簡兮月拉近了頭,嘴巴貼上了他的薄唇。


    錢一彥頓時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望著此刻正親吻著自己的女人。那簡兮月卻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給他,不停地加深著這個吻。


    她可以感覺到,他逐漸失常的心跳和唿吸。她想,就算她此刻喬裝成喬子暖,但身體是不會騙人的。身上的男人,分明對她也有感覺。


    如此想著,她竟大膽地伸出手,褪去他身上的墨色中衣……


    璀璨的星辰光芒照在倆人身上,斑駁而迷離,虛妄而倉惶。


    那簡兮月在他身下婉轉盛開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感覺到窒息般的一陣疼痛,但她的心裏是歡喜的。


    讓她蛻變的,是她自己挑選的男人,是她遍尋許久才終於尋到的虔誠信仰。這一生選了他,無論是苦是甜,是悲是喜,她都願意接受。


    許久之後,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錢一彥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實的,他此生最愛的女人,就在剛才,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了自己。


    他憐惜地望著枕著他的臂彎沉沉睡去的那簡兮月。手一絲絲,一點點地拂過她的眉眼。


    那深閉著的眸眼中,曾經是令他痛徹心扉的漠視和厭惡,可是如今,她睡得像個惹人憐惜的嬰兒,躺在他的枕邊。


    錢一彥激動地吻上她的眉眼,吻上她令他魂牽夢縈的臉頰,吻上她如雲的鬢角。這一切顯得那麽地不真實,他不敢睡,不敢閉眼。


    生怕睡醒之後才發現,這一切又不過是他的南柯一夢。


    兩個人一直睡到傍晚,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陣輕揚婉轉的歌聲才醒來。


    那簡兮月輕吻著他背上的一道道傷疤,“你聽,他們在唱什麽,竟如此動聽。”


    錢一彥被她吻得一陣陣心猿意馬,哪裏還有心思聽外頭的戲文,倏爾轉身將她覆於身下,輕咬著她的唇,笑罵道,“你這妖精……”


    那簡兮月咯咯笑著,慢慢柔成一汪春水,湧入他懷裏……


    那一刻的錢一彥不會知道,被他忽略了的那段戲文,正是出自他此生最愛的那個女人的口中。


    鳳墨予和喬子暖應了賀樓之的邀請,來到這個城郊的小酒館聽曲。


    那幾個梨園戲子先表演了幾個簡單的戲文,喬子暖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賀樓之不知何時換了一身戲服走到台上,淺笑如風地望著坐在鳳墨予身邊的喬子暖,“娘娘可願上來一試?”


    “我?”喬子暖忙不迭地擺手,“我可不行。”


    賀樓之笑著鼓勵她,“娘娘何必自謙,這長恨歌您必然是極熟悉的。”


    “可是……”喬子暖轉眸望了一眼鳳墨予,猶豫難決。


    鳳墨予朝著她溫柔一笑,輕撫著她的麵,“去吧。朕也想聽。”


    鳳墨予如此說,喬子暖如何舍得拒絕,於是站起身,往台上走去。


    樂聲奏響,賀樓之清亮的嗓子響起,“那娘娘生得來似仙姿佚貌,說不盡幽閑窈窕……”


    賀樓之唱了前麵四轉,喬子暖便從第五轉開始接著往下唱。長恨歌原本就是個結局荒涼的故事,喬子暖唱著唱著,竟怔怔落下淚來。


    鳳墨予見狀,心頭一悸,也顧不得什麽君皇儀態,邁步上台將她擁進懷裏。


    他輕蹙著眉,眸中微帶不滿地看了一眼賀樓之,“你這戲文選得甚為不好。”竟惹哭了喬子暖。他說完,不由分說地牽著喬子暖離開了酒館。


    賀樓之望著他帶著喬子暖不悅離開的背影,輕輕勾唇一笑,鳳墨予,你在驚慌什麽?


    喬子暖任由鳳墨予牽著走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之中。喬子暖偷瞟到他陰沉的臉色,輕輕探個腦袋到他麵前,“鳳墨予,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方才可是你讓我上去唱的。”


    鳳墨予低頭看她一眼,倏爾霸道地開口道,“以後不許再與那賀樓之見麵。”


    喬子暖咧嘴一笑,露出兩個梨渦,眉眼彎彎,“你若是承認你吃醋了,我便聽你的。”


    鳳墨予突然停下來,將她摟進懷裏,在她耳邊道,“是,朕吃醋了。方才看你們站在一起唱曲的時候,朕覺得你們的眉眼和五官竟出奇的相似。”


    喬子暖有些無語,伸手環住他的腰,有些不要臉地道,“大約長得好看的人都長得有幾分像吧?或者在外人眼裏,你與我也是像吧。”


    鳳墨予失笑,點了點她的鼻子,“有你這樣拐著彎誇自己的嗎?”


    喬子暖嘿嘿一笑,看著他,“不生氣了?”


    鳳墨予讓她擁進懷裏,在她耳邊妖孽道,“今晚你主動,朕便不氣了。”


    喬子暖俏臉瞬間大紅,惱道,“鳳、墨、予!”


    鳳墨予見她炸毛的可愛模樣,心下大悅,朗聲大笑了起來。


    喬子暖難得出一次宮門,鳳墨予不忍心這麽快就讓她迴去,於是兩人便牽著手逛起了熱鬧熙攘的夜市。


    兩人都是風姿一流的人物,雖換了尋常百姓的衣服,還是引得了眾人的注目。鳳墨予和喬子暖卻全不以為意,他牽著她,閑庭漫步於人群之中。


    這時,一個畫畫的小販見他們二人如此樣貌出眾,於是道,“兩位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不如一起畫個合像吧。”


    喬子暖一聽覺得有趣,於是拉著鳳墨予道,“我們畫一張吧。”


    鳳墨予輕輕揚眉,卻並未反對,兩個人並肩而坐,一邊賞景,一邊讓那畫師作畫。


    “我餓了。”一炷香之後,喬子暖忽然道。


    鳳墨予笑,傾城之容迷亂了眾人的眼,“咱們一會兒去邇水閣用膳。”


    喬子暖看了眼那些眼冒綠光的懷春女子,突然站起身,漢子似地插著腰,道,“看什麽看?!這是我家相公!該幹嘛幹嘛去。”


    鳳墨予先是被她突然的一陣大吼嚇了一跳,隨即又緩緩笑開,格外地妖孽惑人。


    我家相公……這稱唿他表示格外地喜歡。


    那幅畫終於畫好了。背景是這京城濕漉漉的春夜,燈火迷離,橋畔湖旁,他們相擁而坐,眉眼之間,是掩不住化不開的濃情。


    畫師最後在一旁提了一行小字:神仙美眷。


    喬子暖極為滿意,寶貝似地將畫卷拿在手中,轉頭看著鳳墨予道,“我想將這畫放大,很大很大,放在內殿中,每日一醒來就能看到。”


    鳳墨予寵溺地看著她,笑,“好。”


    那一晚,鳳墨予將她箍在身下,一遍遍地逼著她喚他相公。喬子暖實在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一開始隻是敷衍地喚著相公,然後慢慢地變成哀求,“相公,我真的累了……”


    她在心中暗暗吐槽,這個體力彪悍的男人每晚都不用睡覺的麽?……哭!


    ------題外話------


    下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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