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是我剛才一下子在腦中閃現出來的。仔細一想確實有一些線索說明這一點。


    首先,楊曉奇說那個人的背影與我極其的相似。


    第二,黃河鬼崖寄給我的一係列的照片與我在這一路上照射的一模一樣。起初我還以為是有人給我的相機掉了包,不過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這樣的。那些照片確實是我照的。


    第三,黃河鬼崖並沒有說明讓我來陰陽島的具體目的,他隻是讓我來,他既然敢這樣做就一定相信我來了之後會遇到飛鏡他們。這並不是他布的局,而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整個事情就是往這方麵發展的。什麽情況下他才會有如此的信心呢?隻有一種解釋,他知道後麵的時間走向。


    根據以上的推理,不安發現,整個人很肯能就是在時空亂流中走出去的我。


    我把自己所想的告訴楊曉奇,他搖搖頭問道:“你確定?”。


    我點頭說十有**就是這樣。


    他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對我道:“這麽說來,他根本沒有成功。不然我們也就不會有如此的遭遇了。歸根到底,要想改變過去的事情,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楊曉奇的頭腦想事情一直都是在最根本的基礎上,這一點我不得不欽佩。


    他說的沒錯,那個人無論是不是我,最後我們還是要到那處時空亂流的地點。


    原因很簡單,那個穿越時空的人並沒有成功的改變過去。我們後麵的路是必然的。


    明白這一點之後我和楊曉奇繼續出發,我相信隻要我們到了那個地方後,一切的秘密都將迎刃而解。


    叢林中詭異的安靜似乎表明了這個地方處處充滿了殺機,我們這一路上走的很小心,中間出了吃了點東西外沒有做任何的停留。楊曉奇不斷地更正著我們走過的方向,這讓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


    終於,在天黑之前,我們來到了那片陰陽魚的位置。


    很奇怪的,在這裏的地方我看了人類建築過的痕跡,雖然已近不破敗不堪,但一眼就能看出來與其他叢林地方的不同。


    那是一麵淹沒在灌木叢中的石牆,隻有半人高左右,上麵布滿了苔蘚,像是一塊天然的石頭。但我們知道那不是天然形成的石頭,因為它太過規整,隻有人類動手修複過的那種規整。


    “這裏應該曾經有過人類的文明。”楊曉奇用匕首磕著那麵牆壁說。


    我同意他的觀點“飛鏡對我說過,九大家族的古籍中曾經說起過,當麵的黃帝曾經派兵鎮守過這陰陽島。你說這裏會不會是當年我們的老祖宗駐兵的地方?”。


    他搖頭說不知道。


    隨著我們不斷地深入陰陽魚附近,又發現了一些星散的建築物,都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價值。


    天色眼看著就要黑了下來,四周的溫度也隨之降低。我甚至有種牙齒打顫的寒冷。


    楊曉奇也比我好不到那裏去,他看著四處黑忙忙的森林歎氣道:“算了,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我們隻有等到明天天亮再去尋找那地點了。”。


    我點頭同意他說的。雖然我們可以無視這裏的寒冷,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四處的黑暗。天曉得那些臉上長著鱗片的東西會在什麽地方躲著。


    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找了個稍微空曠點的地方當做營地。


    支好帳篷之後,又在四處照了些幹柴生了火堆,把鐵盒的罐頭扔進火裏燒熱,吃飽後用盒子又燒了點熱水,這才從剛才的寒冷中換過神來。


    其實現在已經是臨近深夜了,我們要是在天黑之前就紮營,也不至於會凍的如此。


    楊曉奇捧著用罐頭盒燒出來的熱水,不斷地往嘴裏送,他道:“這林子的很奇怪,你有沒有注意到,白天的溫度和晚上幾乎是成對比的。比沙漠的晝夜溫差都要大一些。”。


    “等一會我們把火堆挪一下,把帳篷移到被火烤過的地方,那樣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暖和一些。”我烤著手說道。


    楊曉奇讚賞的看我一眼,說這是個好方法。


    “你說今天晚上我們會不會再遇到那些怪物?”我看著四處的黑暗不無擔心的對楊曉奇道。


    他皺起眉頭說,應該不會,昨夜我們不是也安然無恙嗎?


    我說昨天是在林子外麵,能跟現在相比嗎?


    “我們應該怎麽預防一下?”我問他。


    “沒有。那些東西真要是害我們,憑我們連個人根本應對不了,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不過,這出林子這麽大,我不相信會有這麽趕巧的事情。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商量一下明天的路應該怎麽走呢”他說完點了根煙。


    “你當初說這陰陽魚的地方有可能就是時空亂流的地點,我們既然已經來了,你難道沒有一個有力的計劃?”我問。


    楊曉奇說:“關鍵是我們的資料太少。這裏四處都一樣,連個可以入手的地方都沒有。”。


    他說的沒錯,我們的資料確實太少了,要找到那個地方並不容易。


    我想了一會兒,仔細迴憶著飛鏡對我說過的所有關於陰陽島的事情,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你說,那個另一個你現在會是在哪裏?又是在做什麽?”楊曉奇忽然道。


    我被他問的啞然,瞪著眼睛看他,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他看我不說話,接著道:“我在想,假設那個人真的是你的話,那他為什麽一直都在躲著你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什意思?”我問他。


    他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對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那個人可能是穿越時空的,但到底是誰就不好確定了。有可能是那些與我們一直作對的組織也說不定。”。


    難道我之前的猜測完全是錯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想到此處我把自己的背包拿了出來,想要拿出裏麵的照片和相機對比一下,但是卻驚訝的發現背包裏的相機和照片竟然都不見了。


    這怎麽可能?當初卻是裝進了背包裏的。我忙把自己身上都翻找了一遍,甚至楊曉琪的背包都找了,但就是沒有找到。


    “找什麽呢?”楊曉奇問我道。


    “相機,我的相機和照片都不見了。當初就放在背包裏的,奇怪了。”我不甘心的繼續翻找。


    “別找了”楊曉奇忽然對我說“現在可以確定那個人真的不是你了。有可能你的背包被人給替換了。你看看包裏有沒有不屬於你的東西?”他在一旁提醒我。


    我忽然一個激靈,這才想起當初遭遇那些東西時,自己曾摔倒在地,逃跑的時候胡亂抓起一個背包就走了,也沒有注意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經楊曉奇提醒後,我馬上反應過來,把背包裏的東西倒了出來,發現這竟然是飛鏡的背包。


    裏麵除了一些符印之外還有他獵鬼用的東西,其中一個就是我見過的那一卷血蠶絲。


    我想起來了。當出飛鏡為了更好地戰鬥,所以把背包隨手就扔到了地上,沒想到卻被我慌亂中撿了迴來。


    “你的包很可能落在了黃河鬼崖手裏。”楊曉奇說。


    “你說那個人會是誰?”我問他。


    “首先確定不是飛鏡。因為飛鏡無論是背影還是長相都與你不一樣。先不說這個了,看看飛鏡包裏有沒有地圖?也許對我們有幫助”楊曉奇知道事情的重點,並沒有與我糾結黃河鬼崖的問題。


    我們兩個開始翻找飛鏡背包裏的東西,零零碎碎的不少,但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地圖,隻是裏麵的一個羅盤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飛鏡還懂風水學嗎?”我拿出那羅盤問楊曉奇道。


    楊曉奇看著那不斷晃動的羅盤指針,皺皺眉頭說“這是胡子的東西,不是飛鏡的。”。


    我更奇怪了。胡子的東西為什麽迴到飛鏡的手裏?


    楊曉奇眼神稍微有些暗淡下來,慢慢對我道:“當初我對你說過,我們在影樓蘭迴來後,胡子曾說自己要金盆洗手退出摸金校尉的行業。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虛,他把自己用來尋龍探穴的羅盤交給了飛鏡保管。沒想到這個道士竟然會一直戴在身邊。”。


    他說著拿起那個羅盤,似乎是在懷念故人一樣。說道胡子我心裏又不是滋味,沒想到那麽厲害的一個人竟然會如此容易就被掉了包。甚至現在生死還不知道。


    看了一眼楊曉奇,他眼睛盯著火堆沉默著,似乎在迴憶往事,眼神更加的暗淡下來。


    他曾對我說過,自己在青陽鎮當警察的時候就認識了胡子和吳凱兩個人,算到現在來說怕是有接近十年的時間了。十年了,感情一定很深厚。


    先是吳凱死在了影樓蘭,而現在胡子竟然也生死不明,很可能已經遭遇毒手。認識這麽久的好友接二連三的死去,這怎由得他心裏不難過。


    看得出,他一直在刻意的讓自己逃脫那些同伴的死亡所帶給自己的陰影。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足夠堅強了。因為從我認識他開始,這個人從來沒有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悲傷。


    他每時每刻都是那麽理智,甚至過分的清醒。


    現在我才明白,在死靈檔案中的那個楊曉奇已經不複存在了,他已經離我,離我的讀者遠去了,永遠都不會再迴來!


    我看著現在的楊曉奇。


    他隻是安靜的看著火堆,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好像一個無聊至極的人在發呆一樣。但是我知道他心裏其實已經非常的難過了,不是他沒有隱藏好,而是因為這一刻,我忽然真正的認識了他。


    “羅盤裏指針不斷地晃動是什麽意思?”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指著他手中的羅盤問。


    “哦。應該是表明這個地方有風水不錯的龍脈。”他滿不在乎的說。,


    “什麽意思?”我問。


    “簡單的講就是,附近有墓穴。”他說完後猛地抬起頭看著我道“墓穴。不錯,這裏有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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