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點半的時間,在門口外麵站著的人到底是誰?


    外麵真的有人麽?


    會不會是鄰居?


    會不會真的是之前給我送信的那個人?


    一刹那間,我腦子已經轉了好幾個彎。但是腳步並沒有停下,依舊慢慢的接近了貓眼的位置。


    我小心的把眼睛湊上去,在這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對最壞的打算,無論看到怎樣難以理解的畫麵我都絕不會發出聲響。並且做好了看到最恐怖情景的心裏準備。


    因為我聽說過太多關於貓眼的恐怖段子和傳說,在看清楚門外的人之前,不得不給自己一個強大的心裏準備。


    也許有人會覺得我囉嗦了,但是我告訴你這是必然的。我奉勸各位,一定要對門上的貓眼存在著敬畏的心裏。因為,那也許不止能看到陽間.....。


    我慢慢的靠近過去,小心的向外看。一片漆黑。


    從貓眼的看去,門後的樓道內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的東西。更別說是人了,甚至連個鬼都沒有。


    我皺皺眉頭,心道難不成外麵的感應燈毀掉了?


    在我腳下的那個京巴狗還是一臉戒備的看著門口的方向,雙爪不斷地動來動去。我知道,這隻狗表現出這樣的反應,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這表明在外麵黑暗的樓道中去確實有著一個喘氣的東西。雖然我看不到,但是這隻狗感覺到了。


    大約十幾秒的時間,樓道內依舊黑暗。


    我順手拿起鞋櫃上的棒球杆,準備是不是要開門一探究竟。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我生生的止住了這個想法。


    當我把棒球杆拿在手裏的時候,左右已經壓在了門把手上準備開門。


    忽然,就在我準備開門的是時候,我注意到門縫裏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小心的探出一角。


    我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一陣信封。與我之前收到的信封完全一樣。也就是說,在外麵的黑暗中確實有個人。也許現在他正趴在門下的縫隙裏看著我的腳。


    想到這一點我猛地停住了手。心裏已經害怕了起來。


    我知道在我這層樓裏的住客不少,但是這個點幾乎都已近睡了。萬一我打開門後,真的遇到了什麽危險。那麽,以現在社會的環境,誰會出來救我?


    我不敢開門了。


    信封靜靜的躺在我的腳下,上麵署名依舊是——黃河鬼崖!


    大概十幾分鍾後,外麵想起了開門的聲音。我猛地驚醒過來,從貓眼看去。


    樓道裏的感應燈已經亮了起來。但外麵卻空空如也,平靜的似乎有些詭異。


    一直到感應燈再次熄滅時,我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外麵的樓道裏出現。包括那個開門的人。我想那個人應該是和開門的鄰居一起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準備打開防盜門一路跟過去看看。不過,這個時候,門口的小狗似乎又變的不安分起來。似乎門外又有人站在那裏。


    這是怎麽迴事?我真的徹底的糊塗了,我剛才真的什麽都沒有的。我心裏一陣恐懼。


    外麵樓道裏的等再一次的熄滅了。黑暗裏似乎有東西在外麵移動,那是一種類似以直覺的第六感,我猜的。但是,我相信。我相信外麵有東西。


    果然,沒一會兒時間,在門縫的空隙裏再一次的出現了一張信封。


    郵件人的姓名依舊是黃河鬼崖。


    一連兩張信件詭異恐怖的出現,最後非但沒有引起我的害怕,甚至還令我有種小小的自豪感。


    因為不確定後麵還有沒有信封,我一直等到後半夜的時間才迴臥室睡覺。


    我慢慢的打開那兩張信件。


    第一張依舊是照片。照片的內容是一處懸崖,看樣子是在兩座山的中間劈開了一條縫隙一樣,


    懸崖四周都是水,直到現在我才看過來,這兩座山都是被水環繞的?


    懸崖中間縫隙裏也有一條水道,似乎通道了別的地方。


    仔細看去,我立即倒吸口涼氣。在那懸崖兩側的石壁上,竟然一排排的掛著的全部都是屍體。就好像是古時候的戰隊一樣的感覺。很整齊,很整齊。


    我想著這種整齊,似乎本身也有點不正常。


    我不知道這個懸崖裂縫是不是與步美說過的‘晾屍崖’總之我覺得有點像。可惜現在找不到步美不然可以問個清楚。


    第一張照片的內容就是這些。


    但是令我吃驚的是第二章照片。也是目前為止我收到的第一封整體畫麵是人的照片。


    但當我看到照片中的那張熟悉的臉時,立即覺得手腳冰涼。腦袋一下就有些卡克了。


    那竟然是我的照片。但是看後麵的背景我幾乎已經完全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更別提別人為我拍照了。


    最令我恐怖的是後麵的一個落款。這是唯一一次我看到有文字的照片,上麵寫著——我終於迴家了!


    這個‘我’難道真的是我?


    夜裏我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總是在思考著今天晚上遇到的一切。


    竟然會有人趁著夜色給我郵寄這些照片,最奇怪的是竟然會有我的照片。。


    我躺在床上,手裏把玩著我剛收到的照片。照片裏麵的那個就是我自己。絕對錯不了。但是我真的沒有照過這樣得相片啊。對方是從哪裏偷拍來的這張照片?


    偷拍是不可能的,因為照片中的我是看著鏡頭的。誰在被偷拍的時候還能淡定的漏出自己腦袋?顯然不可能,由此我猜測,照片中的我一定知道這個人在拍他。


    我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發現。


    翌日早晨,我準備求助一下楊稀奇,他腦袋靈活,應該會根據我新收到的照片猜出什麽來。


    當我把自己夜裏的遭遇告訴楊曉奇的時候,他表現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最後變成了不可思議問道:“你怎麽不打開門看一看對方是什麽人?”。


    “說實話,我不敢。畢竟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萬一開了你今天可能就看不到我了。”我這是實話實說。


    其實我沒說的是,萬一開了門之後見到的是我自己,那種恐懼應該怎麽麵對?


    楊曉奇說從照片推斷,對方似乎是給你發地圖引路。但是為了怕一些別的人注意,隻好用這種折中的辦法,把信息待會給組織。


    “你有什麽打算?”我覺得他說的沒錯,這確實很像是有人在給我傳遞別的地方的路線。


    楊曉奇看了看天,然後對我道:“再等七天。我陪著你一起看看對方的廬山真麵目。”他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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