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的推測與楊曉奇曾經對飛鏡說的話不謀而合。我想也許楊曉奇說的是正確的,自古以來一直都在有一個‘人’做什麽事情。


    這裏的人,指的並不是個人,極有可能是一個組織。


    雖然阿麗的話很有啟發性,但是我們卻沒有得到實際證據的發現,所以隻能當成是假設。


    阿麗說完這些話後我們陷入沉思,一時間沒有人再言語。


    墓道的兩側都是青磚,手電光芒照上去灰突突的,這樣的行進很枯燥。我不知道這麽悶頭走了多長的時間,忽然前麵的飛鏡停住了腳步。


    這竟然是一條死路,我們全部都錯愕。


    這怎麽可能?走了這麽久,這墓道的竟然是個死胡同。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也由不得我們不相信。胡子說這可有點扯了,竟然沒路了。怎麽辦?


    他問我們,誰也沒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飛鏡搖頭歎息道:“還能怎麽辦?原路返迴吧。”。


    我一聽這話立即就有一種罵娘的衝動,我們足足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真的讓人很窩火。


    這種情況下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就在我們準備往迴走的時候忽然飛鏡叫著讓我們等等。


    他在最前麵,我也不知道發現了什麽。胡子問他怎麽了?


    飛鏡倒吸口涼氣道:“你們看,這裏有一攤血跡。”。


    因為墓道實在是狹窄的很,胡子,阿麗,飛鏡三人擠在一處的時候,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麵的血跡是怎麽迴事。


    一直等到胡子和阿麗讓開一條路的時候,我和龍牙才湊過去看到了飛鏡口中的那攤血跡。


    那是在地板上的血跡,已近粘稠了,看的出來並不新鮮,但時間絕對不可能超過三個小時。我們看的直皺眉頭,這血液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裏的一樣。


    我們都在猜測這血液的來處,飛鏡聞了一下說,八成是人血。但是這裏沒有屍體,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嘖嘖,這就奇怪了,血液是什麽地方來的呢?


    我皺著眉頭也在思考這問題,龍牙在一旁抬起頭看向上方疑惑道:“你們說,這血會不會是在上麵滴下來的?”。


    他的這句話立刻讓我們如夢初醒,飛鏡一喜,道::“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走,咱們上去看看。”。


    飛鏡說著就開始用手腳撐住身體向上麵爬去。這墓道的狹窄程度攀爬並不困難,十幾秒的時間後飛鏡就已經爬的沒影了。


    我們在下麵等的著急,看這血液的流量一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飛鏡就這麽上去了會不會有危險?黑暗中我隻能看到一點手電光在移動,且速度很快。


    大約五六分鍾後,上麵傳來了飛鏡的聲音。他大叫著說,上麵沒有危險,讓所有人都上去。


    聽到這話,我們都鬆了口氣。我趕緊活動手腳開始向上爬。


    前麵說了,這墓道的狹窄並不難攀爬,我們幾乎沒有費什麽力氣,一會兒就上去了十幾米的距離。在這裏也不至於擔心自己會失足摔死,因為隻要我們的腳撐住牆壁,就可以保證自己不滑落下來。


    不一會時間,我們就已來到了飛鏡的身邊。他對我們招手去看,那青磚上竟然被破開了一個洞口。但是飛鏡給我們看的卻不是這個,隻見在洞口的附近有一行字,那是被血寫下了幾個英文字母。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是怎樣的單詞。


    飛鏡顯然也不動英文,指著那幾個字母問我們道:“這是寫的什麽,你們誰認識?”。


    我對英文一知半解,胡子更可以說是文盲,至於阿麗,我也沒指望她。我們把目光落在龍牙的身上,問他是不是知道?


    龍牙搖頭說,我隻知道這是暗號,是追蹤語言的一種。具體的要問專業的人士了。不過,我猜測這是楊曉奇留下的。


    飛鏡點頭說,能留下這麽碉堡的暗號,隻有楊曉奇了,因為我們這些人裏隻有他是警校出身,也隻有他才會留下這麽晦澀的東西。


    話說迴來,直接寫漢字不好嗎?飛鏡疑惑的道。


    我和他的想法一樣,不過既然有了暗號,總比沒有的好,別管他是洋文了,就算是甲骨文也夠我們高興了。


    我說既然有了這記號,說明楊曉奇他一定是進到了那洞口的裏麵,隻要沿著記號走就好了。


    飛鏡點頭同意我的話,他問我道:“是一起去?還是先派遣一個先鋒?”。


    “一起進吧。畢竟不知道後麵有沒有危險。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嘛。”我考慮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


    胡子這個時候發揚了自己倒鬥的職業精神,先前一步開始研究那洞口。


    他看了一會幾乎立即就確定道:“這是一處盜洞,並非先前就存在的。如我所想,真的有人在我們前麵就已經對這裏的墓穴動手了”。


    胡子說完給我問指著看那盜洞的鑿痕,說這裏的青磚都是中空的,能壓不能砸,開個盜洞並不困難。一定是楊曉奇這小子走進這條墓道的盡頭時發現是死路,所以才會想到在墓頂上麵做文章。


    飛鏡奇怪的看了胡子一眼問“是你教的楊曉奇打盜洞?”。


    胡子聽到這話後立即驕傲的說:“不是我還是誰,你覺得那小子能自學成才嗎?”。


    我們沿著楊曉奇留下的墓道開始向裏麵爬去,盜洞是承s行線上走的,並且看得出這盜洞的形成不是最早的盜洞。確切的說楊曉奇挖的盜洞隻有不到十米遠的距離,之後就換成了旁人的手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麵的貓膩。兩條盜洞撞在了一起,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那裏卻沒有任何的岔路口,隻有一個左的方向,胡子邊爬邊對我們普及盜洞的知識。什麽古圓近方,靠水遊東等等的都不甚明白,我聽得跟天書一樣。


    在這極限的條件下,我也收起了好學的心態,沒有問胡子太多的問題。


    墓道雖然爬起來還算安穩,但終究底下就是碎磚頭,硌得我膝蓋的皮都破了,很是難受。


    飛鏡和胡子龍牙三人也好不到那裏去,膝蓋上很快也有了血跡。


    我們又爬了很長的時間後,在前麵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分左右,左邊的那條已經被碎磚頭封了起來,在一旁的牆壁上寫著一個字——塌!


    既然當初打下這墓道的人會把這裏封死,就表明這裏麵一定有危險。我們毫不猶疑的向著右邊的盜洞爬去,行進十分鍾的時間後,我們有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突破。


    在一個拐角的地方,有著幾個水手的屍體,已經死去多時了,身體也已僵硬。從他們的眼睛了可以看得出,他們死的似乎還很安詳,並且在嘴角的位置還看到了一種類似笑容的表情。這幾個人的死相怎麽看都覺得透著一股奇怪的感覺。


    我暗暗咧嘴,對胡子道:“這幾個人怎麽迴事,死的怎麽這麽...這麽.....”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


    阿麗在一旁替我說出了一個很好的詞——“妖異!”。


    她說的還真是貼切,沒錯這人死的就是妖異。看上去很是邪乎。


    胡子視若無睹的看著那幾個屍體,最後他下定結論,這些人是受了極大的痛苦死去的。他們臉上的表情也不是笑容,而是扭曲的一種猙獰麵孔。


    我聽他這麽說再一次的仔細去觀察那屍體的模樣,發現確實如胡子說的那樣,那麵孔是一種猙獰。因為他們的牙齒都是緊緊地咬在一起,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努力的想笑又笑不出來的那種表情。確實有著幾分嚇人。


    看了一段時間後沒有任何的發現,甚至沒有看出來致命的死因在哪裏。雖然心裏奇怪,但也隻能帶著疑問出發。


    又曲裏拐彎的向上麵爬了一會,前麵被一塊青石板封住了路,最奇怪的是在石板的縫隙中,竟然有亮光閃爍。胡子輕聲叫道讓我們停下,不要發出聲響。


    與此同時我聽到上麵有腳步聲傳來,聽著動靜還很噪雜,不像是幾個人可以發出來的。


    胡子揮手讓我們關掉手電筒的光,死後一下陷入了絕對黑暗中,出了那青石板縫隙漏出來的可憐的亮光之外,我們的身邊一片漆黑。


    頭頂上的聲音,聽著貌似距離那青石板還很近,我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甚至連喘息聲都刻意的壓低了許多。


    “快點,我們時間不多。”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飛鏡的身體震了一下,我不解,用手指懟了懟他,想讓他解釋一下。飛鏡在我的後背上慢慢的寫下了‘齊雨瑩’三個字。


    我心裏一下明白了。


    怪不得他會這麽激動,原來上麵說話的人是齊雨瑩啊。大概這個女孩可算是唯一讓飛鏡和楊曉奇吃過虧的人了。雖然兩個人都沒說過,但我總是覺得楊曉奇和飛鏡曾經一定栽在過汽運的身上。


    不知道齊雨瑩這是在對誰說話,楊曉奇嗎?不太可能?步美?更不可能了?


    “沒辦法,,誰要我們的資料少。這人有什麽也不肯說,你要是能撬開他的嘴,我們最少要少走很多的彎路。”這是個男子的聲音。並且還很耳熟,真的很耳熟。


    說話的這個人竟然是船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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